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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遇看到她笨手笨脚的样子,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却也不干涉,由得她去摆弄。
很快屋子里便传来了肉的香味,容景遇闻到那阵香味,顿时心神有些恍惚,这样的生活,曾是他想要的,而今却已离他越来越远。
他看着手忙脚乱的明云裳,他的嘴角边不自觉的泛起了一抹笑意,却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眼里又有了一分凄然。
兔肉的香味飘起来的时候,明云裳更觉得饿了,她极没有形象的开始大口咽着口水,好不容易挨到那只兔子熟了的时候,她极不客气的一把扯下兔子的大腿,然后大口啃了起来,只是那只兔子刚烤好,还热得紧,她这一口又咬得有些大,她顿时被烫得哇哇大叫,却又舍不得把免肉吐出来。
容景遇平日里见她素来淡定从容,何曾看到她这副模样,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明云裳听到他的笑声瞪了他一眼,他掀了一下眉毛,然后递给了她一个水杯,她极不客气的将那水杯里的水一口饮尽。
容景遇看到她把水喝尽之后才想起那个杯子是他的,他方才还喝了一口,他以前最是讨厌别人碰他的任何东西,可是此时看到她喝下他喝剩的半杯水时,心里不知为何竟还有几分欢喜。
只是明云裳看到他那副样子时,顿时明白那杯水从何而来,她顿时恶心了一把。
容景遇看到她的表情时,轻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明云裳不再理他,继续和兔肉奋,只是她有方才的经验,再吃的时候就小心了很多,她的调料虽然被抹的很乱,但是味道居然还可以,比她想像中的要好上不少。再加上她也饿得厉害,一口气吃掉大半只兔子。
她吃饱之后很不客气的打了一个饱嗝,把容景遇看的直皱眉头。
她摸了摸肚子后问道:“容太傅不吃一点吗?”
容景遇没有说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然后缓缓走到她的身边,替她把脸上的脏污给擦尽。
他的动作温柔中透着爱怜,让明云裳一时间难以适应,当下欲抢帕子自己擦,她那只沾满油污的手便摸上了容景遇的手。
容景遇的心里顿时一阵恶心,他想要将手抽回来,却又没有动,只是冷着眼看着明云裳。
明云裳识趣的把手抽回来道:“多谢!”她直接忽略他手上几个乌黑的指印。
容景遇的脸色有些难看,明云裳觉得此时还是不要惹他的好,当即讪讪一笑便用水将手洗了洗,然后走回了她的小床边。
容景遇也没有说话,只是走出门去抓了一把雪去洗那几个乌黑的指印,他洗的极为小心,直洗得他的手上没有半点印痕这才回来。
明云裳瞟了他一眼,却见他的手上被他自己洗的一片通红,她心里暗暗好笑,却又觉得容景遇的思维不是寻常人能够理解得了的。
天色暗黑,她也有些倦了,便在小床上躺了下来,容景遇走过来在床畔坐下,然后开始解外衣的扣子。
明云裳心里警玲大作,她轻声问道:“容太傅莫不是想与我同榻而眠?”
“这里只有一张床。”容景遇淡淡地陈述事实。
明云裳轻笑道:“依着容太傅的武功,要离开这里,寻一个干净而又人舒适的住处,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难。”
容景遇看了她一眼道:“我想和你睡。”
容景遇这一句简短的话颇有秦解语之风,也有战天南的无赖,却把明云裳吓得不轻,她微笑道:“我是阿离的女人,我身上很脏。”说罢,她亮了亮她还没有洗得很干净的爪子。
容景遇看了一眼她的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却淡淡地道:“那就去洗干净吧!”
明云裳自然不会听他的话,她敢打赌他绝对不会拉着她的手去替她洗干净,更是碰也不会碰一下。
四目相对,一双冷冽,一双淡然。
容景遇轻哼了一声,明云裳却又道:“我懒得紧,但是容太傅身上的衣服这么白,我真的怕把容太傅的衣服弄脏。”
容景遇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理她,而是伸手摸上了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他的手由于刚用雪水洗净,纵然隔了几层衣服,明云裳依旧觉得寒气逼人。她不自觉地想到了那天晚上她被人突然摸肚子的事情,她咬着牙道:“原来那天晚上是你!”
同样清冷的气息,让她更加的相信。她想到那天晚上被人突然摸肚子的感觉,至今都寒毛倒竖。
容景遇淡淡地道:“哪天晚上?”
明云裳只是冷冷一笑,没有再说话。
容景遇看着她道:“你难道没有觉得我们这般在一起,真的很像一对夫妻。”
“就算是像夫妻,也应该是一对怨偶。”明云裳咬着牙道。
容景遇的眸光幽深,他缓缓地道:“只要是夫妻就成,管他是不是怨偶!”
明云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却又轻声道:“若是素素还在的话,我想我也是孩子的父亲了。”
明云裳早前也听说过容景遇的事情,她以前对于素素的事情也心存好奇,可是今夜她却没有半点心思去问容景遇素素是谁的问题。
她的眸光幽深,却终是缓缓地道:“容太傅请自重。”
“我方才说我这一辈子只后悔一件事情,方才还没有说完。”容景遇微笑道:“那就是在去年的除夕夜为何不与你弄假成真。”
明云裳的牙咬得更紧了些,因为那一件事情,让她难过了很久,好在郁梦离不在意,才用事实解开了两人的心结,而他此时竟又提起!她的心里警钟大敲,容景遇这样说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一时间她的心里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容景遇却又幽幽地道:“可是我始终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我做不到,此时看到你怀着郁梦离的孩子时,我却又觉得自己奇蠢无比。我算计了半生,可是却始终败在自己的手里。”
明云裳没料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愣了一下。
容景遇的眼睛微微合上,然后轻声道:“素素带给我的是一生的痛,而你带给我的却是一生的悔,我失去了她,却又错过了你。我原本以为失去比错过可怕,可是如今却觉得错过比失去还要让人心里难过,让人无法自拔。”
明云裳听得心里直跳,她缓缓地道:“我不知道素素的事情,但是你我之间实没有错过之说,我和你从来都没有任何感情。”
“你每次都回答的如此决绝。”容景遇轻声道:“你就不怕惹怒我吗?”
明云裳答道:“我怕,但是如你所言,你有很多个杀我的机会,可是我如今都还好好的活着。”
“闭嘴!”容景遇冷冷地道:“你是真的该死,不该再活在这个世上!”
明云裳往床里面再缩了一些,容景遇却又缓缓地道:“在罗浮山的时候我没有杀得了你,往后便不会再杀你,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我会杀一个孕妇不成?”他心里的复杂七和挣扎,有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恨,却又无能为力,有的事情走到这一步,就再也没有退路。
爱与恨,于他更多的只是折磨,对她是爱还是恨,他早已理不清了。
明云裳觉得容景遇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此时听到他这一句话倒又放下了心思。
“天色已晚,睡吧!”容景遇的话一说完,他便在明云裳的身边躺下。
明云裳瞪大了一双眼睛,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睡还是不睡,容景遇却没有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他曲指一弹便油灯弹灭,然后再将她拥入怀中,两人力道相差很大,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明云裳努力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可是却又没有挣脱分毫,反而他的身体更紧了些,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顿时不敢再动。
他的身体很温暖,浑身上下都透着干净的气息,不知道怎的,他这般靠近,却让她不自觉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容景遇感受到了她的异样式,眸光深了些,抱着她的手松了些,却将头靠在了她的后颈。她不自觉的缩了缩,他的唇却已在她的脖颈上轻吻了一下,她顿时全身鸡皮疙瘩暴起,身子颤了一下,她咬了咬牙,拎起早已备在一旁的砖头极快的转身,狠狠的朝他的头上砸去。
明云裳原本知道不是他的对手,不敢来硬的,没料到这个有严重洁癖的男子竟真能抱着她睡,还对她起了轻薄之心,她自不会任由他胡来,只能拼死一搏!
只是当她转身砸过去的时候,便看到了容景遇那双温润而又沉稳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一抹淡淡的忧伤,她微微一怔,下手却无一丝犹豫,直直的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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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的小店
张公公(张皮特)拿着玉玺,满脸谄笑道:“小星星,看看,喜欢不?天顺那小子,看来是明白了,你看,要不,给他一次机会?”
繁星两眼放光道,娇嗔道:“哎呦,这都是自家人,天顺还那么客气干嘛?,真是的!”
“皮特,你跟他说,我家黑大哥要去马来西亚,今晚,我闲的很呢,让他晚上早点来!”
待续……
☆、第八十七章
明云裳知道如今以她的身手根本就伤不了容景遇分毫,只是她心里终究是气郁难解,再说她砸也砸了,断然没有收手的道理。只是她心里也很清楚,她根本就伤不了容景遇,可是万事没有绝对,她的那块砖竟拍中了容景遇!
明云裳呆在那里不动,那拍在容景遇额前的砖也不知道该如何抽回。
容景遇将那块砖拿开,他的额前被拍了一道口子,鲜血从他的额前冒出,看起来有些吓人。
明云裳原本想一砖拍死容景遇,却没有料到拍是拍中了,可是一时间也拍不死他,她心里满是戒备,暗思依着容景遇这斯的性子,怕是要一掌拍死她了。
她轻轻咬着唇,满脸戒备的看着容景遇,不料他只是看了她一声,然后用手摸了一下额头,他那双素净的手顿时绽开了鲜红。
容景遇看着那鲜红的鲜血,然后冷笑了一声道:“这血可真是红啊!”
他的这一句话让明云裳愣了一下,他今日的举动实在是异于往日,她没有说话,依旧睁大一双眼睛看着他,眸子里透着满满的寒意。
鲜血顺着容景遇额前流下,当鲜血流到他的嘴角边时,他伸出舌头轻轻尝了一下,血的味道路有点咸,还有些腥。
明云裳看到他的举动呆了呆,他这个动作和秦解语杀人手舔血的样子实是异曲同工,她轻轻咽了一口口水,难不成她外公教的两个徒弟全部都是喝人血的怪物?
“是不是很解恨?”容景遇看着她含笑问道。
“一般般。”明云裳心里直打鼓,回答的却依旧淡定从容。
容景遇轻笑一声道:“若觉得还不解恨的话,大可以再拍几下。”他说罢竟将她方才拍他的那块砖头又递给了她。
明云裳看了那块砖头一眼,一时间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
“怎么?怕呢?”容景遇轻笑着问道。
明云裳生平很少有让她怕的事情,可是此时这样看着容景遇她的心里的确有些怕了,她却接过了他手中的砖头,却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他有洁癖,素来爱洁,如今这副样子实是异于往日,那鲜红的血流过他儒雅的脸庞,再顺着他的下巴缓缓流到了他雪白的衣服上面,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用一双淡定的不能再淡定的眼睛看着她。
在这一刻,明云裳突然觉得秦解语的红衣不艳,容景遇的样子却有了几分妖邪。
明云裳轻笑了一声道:“你不还手?”
“不还手。”容景遇轻声道:“虽然我不像战天南那样从来不对女人下手,但是说话却一言九鼎。”
“你若不还手,那我今夜铁定会拍死你!”明云裳咧着嘴道:“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若如此,那你就下手吧!”容景遇淡淡地道:“我死了,对你而言想来是件好事。”
“那是自然。”明云裳看着他道:“我当日之所以冒险做首辅,不过是为了杀你。”
“哦?”容景遇含笑道:“我一直以为你是想要权力。”
“我呸!”明云裳轻啐一口气道:“我要的从来都不是权力,只是为了杀了你,你当日步步紧逼,将我逼上了绝路,我恨你入骨。而当日你派人来杀谨夜风时,我曾在他的尸体前发誓,我一定要杀了你为他报仇!”
她又想起了谨夜风死时的样子,眸子里杀气骤浓,她虽然怀孕之后心软了很多,不愿再轻易杀人,可是若是有机会杀了容景遇,那么她必定是不会放过的。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让她动手伤他,她都不会手软。
容景遇感受到了她浓烈的杀气,当下缓缓地道:“看来你是真的恨我入骨,我和你的怨相结于恨,这中间也牵涉到了好几条人命,我杀了谨夜风,你也杀了剑奴,让书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