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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毫不客气的用她去挡剑,这样的男子,绝对是个狠心的,也绝对有人格分裂症。
如容景遇所料,那把剑在明云裳的身前停下,然后缓缓的抽了回去。
秦解语黑着一张脸站在那里,他的那身红衣此时看来鲜艳无比。
郁梦离就站在秦解语的身边,他看到明云裳时轻轻松了一口气,他的眸子里满是关切。
明云裳看到他的目光时心里一暖,也终是明白他和容景遇最大的差别在哪里了,这几日她也能时常看到容景遇温柔的目光,可是容景遇的目光总会在有意无意的时候透出一分算计,可是郁梦离看她的目光却极为纯粹,只是单纯的关心。
明云裳的嘴角微扬,朝郁梦离淡淡一笑,郁梦离看到她那记笑容时,心里微微一安。
“放开她。”郁梦离看着容景遇道。
容景遇缓缓地道:“放了她让她与你相亲相爱吗?”
郁梦离幽幽地道:“素素的死,让你恨了这么久,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带着恨吗?”
“我喜欢恨。”容景遇淡淡地道:“她死了对我而言是一种解脱。”
“我看未必。”郁梦离冷冷地道:“你的解脱唯有你死了才可以做到。”
容景遇淡淡一笑道:“今日你们是来救人却也是来杀我的,你若真有本事,现在就动手一剑杀了我。只是不知道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手快了。”
他这一生最不屑为挟持之事,今日却用明云裳为人质。
“你想怎样?”郁梦离反问道。
容景遇淡淡地道:“我想怎么样,你想来也是知晓的。”
郁梦离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却低低地道:“放了云裳,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容景遇浅笑道:“若如此,便先将书奴还给我吧!”
“好。”郁梦离答应的甚是爽快。
容景遇看了明云裳一眼后又道:“你答应的倒是极为爽快。”
“我没有选择。”郁梦离缓缓地道:“再说了,书奴原本是你的婢女,对我而言并没有任何用处。之前留着她,不过是想让你心生牵挂罢了。”
容景遇微微一笑,郁梦离又道:“对我而来,用书奴换回云裳,值了。”
容景遇笑了笑,他的手轻轻抚过明云裳的脸道:“你当真是无比在乎她。只是我与她呆在一起已有七天七夜,你就不想知道这几日发生了什么吗?”
明云裳闻言暗骂容景遇是个渣渣,这几日他昏迷了那么久,竟还知道他呆在这里的时间,这就证明他高烧昏迷的这几日不过是装的!只是她又想起他高烧昏迷的样子,一个人烧成那副模样了,又岂会知道晨昏之事?她一时间倒也想不明白他是真晕还是假晕。
只是这样的一个人实在是让人心生恨意,嘴里说着如何如何地在意她,可是所做的事情却件件桩桩都让人极为不耻。容景遇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来,但凡郁梦离心中有一丝在意,他们之间的感情都要完蛋。
明云裳虽然知道郁梦离对她的情意,可是此时也莫名的有些紧张。
却见郁梦离的面色微微一变,容景遇又轻凑到她的脸上道:“她比我想像中的要温柔的多!”
当他的脸凑过来的时候,明云裳就极为后悔那日为何不将容景遇拍死,这混蛋绝对是个祸害!
她咬着牙道:“容景遇,死开!”
容景遇浅浅地道:“云裳,不必如此粗野,昨夜里你还很是温柔!”说罢,他竟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他的眸子里刹那间便有了几分绵绵情意,那双手似乎也变得温柔了些。
明云裳在他吻上她的脸时只觉得恶心至极,这混蛋绝对是个演戏的高手,她这个奥斯卡影后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
她恨得牙痒痒,就算是两人昨夜里两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被他这般一折腾,只怕没有事也会生出事情来。
郁梦离站在那里不动,一双眼睛里已有了冷厉之色,他那张素来妖冶无双的脸,此时已经微微变了形。
明云裳看到他那副样子,便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只是此时她根本就没有法子解释,因为不管是她愿意还是不愿意,她此刻已被容景遇亲了,还是当着郁梦离的面。
“阿离!”明云裳终是开口道:“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若真有那事,我此时已经死了。”她的意思很明白,若是容景遇真的碰了她,那么她不会再活在这个世上。
容景遇只是浅浅一笑,却将明云裳搂得更紧了一些。
郁梦离咬着牙道:“我知道,可是你终究被他亲了。”
明云裳闻言面色微变,郁梦离此时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就有些过份了,她咬了咬牙,强自忍着怒气道:“阿离,你不要上容景遇的当!”
郁梦离轻声道:“我不会上他的当。”他的话是这样说,可是他的手却在微微发着抖,显然是怒到极致,却又强自忍受。
明云裳看到他那副样子,容景遇自然也看到了,他浅笑道:“郁梦离,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欢爱有何感觉?”
郁梦离冷着声道:“放了云裳!”
“就算我此时放了她,你还会要她吗?”容景遇的嘴角微微一勾道:“她早已被我睡过了。”
郁梦离闻言胸口剧烈的起伏,眼里只余浓浓的怒气。
容景遇却又冷冷地道:“我道是你对明云裳的感情有多么的深,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郁梦离,我对你有些失望。”说罢,他又看着明云裳道:“你自己瞧瞧,你爱的这个男人是如何在爱你的,只怕平日里话是说得甚是好听,可是真遇到事情的时候,远没有他说的那么好听。”
明云裳怒道:“容景遇,你个混蛋!”
“云裳,不要动气,我不过是想帮你。”容景遇微笑道:“他若是不要你,你以后就跟着我好了,我绝对不会嫌弃你!”
“放开她!”郁梦离一字一句地道:“容景遇,船屋里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是嘛?”容景遇冷笑一声道:“若与你没有关系,你又怎知船屋之事?”
郁梦离一字一句地道:“当日的你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皇子,我没有必要算计你!”
“在我看来,以前的你也不过只是一个病弱的世子,也没有算计的必要,可是你在我这里却也是一枚棋子!”容景遇冷冷地道:“郁梦离,你的心不是一般的狠,素素与你有何仇,竟要那般算计于她!”
他说到素素两字时已有些激动,捏着明云裳的手又紧了一分。
明云裳不知道船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到两人这样的对话,她的心里也暗暗生惊,有些好奇那个叫素素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云裳死命地拉着容景遇的手道:“容景遇,我不管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今日里这般害我,我必跟你没完!”
郁梦离大声道:“我再说一遍,船屋里发生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当年我根本没有精力去算计你!你把裳裳放了,我放你走!”
容景遇冷笑一声道:“你心里明明已经嫌弃她了,又何必还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郁梦离,当你抱着自己的心上人时,想到她和其它男子上床的场景,你心里是何种感觉?”
郁梦离的眼里能喷得出火来,明云裳暴怒道:“闭嘴!老子什么时候和你上床呢?”
“云裳,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解释也掩饰不了已经发生了的事实!”容景遇冷笑着道。
郁梦离闻言暴怒,当下大吼了一声,他这一声直震得整间木屋碎成了碎片,刹那间,四周再无木板挡风,他的嘴里已溢出一抹鲜血。
明云裳见此情景大惊道:“阿离,你怎么样呢?”
郁梦离怒道:“闭嘴!”
秦解语一直站在一旁不说话,此时看到这种情景顿时大怒道:“全给我闭嘴!”他这一声吼的也用了真力,只震得整个山谷到处都是回音。
明云裳只觉得耳膜痛得厉害,知道两人的武功都已登峰造极,此时的吼声,若非他们留情,只怕她也要被震飞了出去。她看到郁梦离的嘴角溢出鲜血,知道他只怕已受了不轻的内伤,她心里顿时心疼不已。却又觉得有些奇怪,郁梦离虽然在意她,但是从来都不是一个器量小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气成这副样子?
明云裳的心里一想到此事,便有了一分猜想,她的眸子微眯,刹那间便有了一抹杀机,她尖叫道:“阿离,你怎么呢?你不要吓我!”
郁梦离没有回答,却喷出了一口鲜血,明云裳一看到他这副样子心里便更明了几分,她银牙一咬,大怒道:“容景遇,你拆散我们夫妻,阿离不要我,我也不要活了,我跟你拼了!”
她的话一说完,便不管不顾一把抓着容景遇的手便狠狠咬去,容景遇没料到她这在这个时候竟突然发疯,心里微惊,手微微一松,想要一掌将她拍晕,而她此时已趁着他的手微松,她极快的回头,恶狠狠地朝他的脖颈处咬去。
她这一下又快又狠,势同拼命,容景遇看到她眼里暴怒而又万般仇恨的眼神,甚至还能看到她森白的牙齿。容景遇自认是什么事情都经历过,再不会对任何人心生惧意,可是他看到这样的明云裳时,他的心里竟无端端的升起了一抹恐惧。
容景遇的手不自觉地又松了些许,她却又改咬为撞,一头狠狠地朝他的下巴撞去,两人原本挨得极近,明云裳这一番打法势同拼命,用的却全是女子间撒泼的打法,容景遇这一生见过的女子,大多端庄秀丽,那些悍妇他是从未见过,更没有见过女子这样的打法,一时间倒有些手忙脚乱。而他原本只是避她的牙,却没有料到她改成了头,这一下便节省了一点距离,而这一点距离在这样的近身打斗相当关键。
容景遇原本比明云裳高了近一头,她这一撞他无处可避,她便撞上了他的下巴,只是这一下,便将他的手彻底撞松。
他的手一松,秦解语的剑便直直地朝容景遇刺去,让他再没有任何掐住明云裳的机会,容景遇知道他的剑法精绝,当下想也不想,竟一把拉起明云裳便往山崖下跳去。
郁梦离极快地抽了腰间的软剑,狠狠地朝容景遇刺了过去,容景遇识得厉害,当即往后疾退,却又极快的松开了明云裳的手,却见他的手荡成了一股疾风,极快的朝明云裳的胸口荡去。
明云裳知道他的厉害,她若没有身孕,大不了和容景遇拼个你死我活,可是如今的她却冒不起这个险,她银牙一咬,身子陡然一矮,那股劲风便从她的头顶刮过,将她的发尽皆刮乱,她的发只用一根发簪别着,此时被容景遇的掌风袭来,那根发簪便如一枚暗器一般从她的头上飞出,直勾勾地朝她身后的郁梦离飞去。
郁梦离伸手一把接住那根发簪,身形却顿了一下,容景遇已跃了下去。
而明云裳却被那劲风一带,整个人再也站立不稳,直直的朝后退去,悬崖上的平台原本就不是太宽,此时她连退数步,身子不稳,直直的就朝另一侧的山崖栽了下去。
郁梦离再也顾不得去对付容景遇,伸手一把将明云裳拉住,两人险险站稳,明云裳望了一眼身后的悬崖,顿时惊出了一身的汗。
秦解语恼容景遇,见明云裳已被容景遇接住,他想也不想,操起长剑也跳下了悬崖,然后直直地朝容景遇刺了过去。
容景遇识得厉害,他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秦解语将手中的剑松开,荡起飞剑直直地朝容景遇攻了过去,容景遇的手指微屈,指间弹出一股劲风,劲风点在秦解语的剑上,那把剑轻轻一点,竟直直地朝秦解语刺去。
秦解语看到容景遇指间弹出的那股劲风时吓了一大跳,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眼见得他的那把剑已到他的胸前,他才回过神来,伸手曲指微弹,那把剑转了一个身,他才伸手握住了剑柄。
秦解语的眸光幽深,一个纵身便轻轻一弹,借着下坠之力再次朝容景遇冲去,只是他这一次没有再用剑,而是化成掌狠狠地朝容景遇拍去。
容景遇的眼睛微微一眯,伸手往后迎战,秦解语的双手握成拳,狠狠地朝容景遇的手背抡去。
容景遇一把抓住他的手,他冷笑一声,抬起一脚便往容景遇的命门上踢去。
两人本有同门之宜,往日也曾切磋过武功,只是秦解语平日对他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今日之事他更是恨容景遇狠毒,这一脚踢出去时他也用了全力。
容景遇看到他那双冰冷的眼睛,却朝他淡淡一笑,竟没有躲。
秦解语有些好奇容景遇为何不躲,他那样一脚不管踢到谁的命门,谁都得死,难道容景遇真的是一心求死?
秦解语心里有疑虑,下脚却一点都没有留情,那飞出去的脚便重重踢在了容景遇的命门之上。
容景遇的身子顿时朝疾飞了出去,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