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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云裳的眸光深了些道:“今日的事情只怕是琴奴的手笔。”
“管他是谁的手笔。”郁东微笑道:“今日里我们没有吃亏便好。”
明云裳没有回答,却又问道:“世子怎么还没有回来?”
郁东答道:“世子今日给太皇太后请安之后,又被皇上召回了宫,现在还没有回来。”
明云裳的眸光微冷,顿时明白这一切只怕都是明云端刻意安排的,明云端怕他前来相助,所以就设计将他拖住,好在今日里她早有安排,否则只怕还有更多的凶险。
她轻轻点了一下头,说话间便听到了郁梦离说话的声音,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郁梦离回来的路上就听闻了明云裳今日里发生的事情,他走到明云裳的面前道:“明云端也实在是可恶了些,她真以为如今得了宠,就真的飞上了枝头。说到底,她如今还什么都不是。”
明云裳替他把大麾脱下来道:“其实这件事情也不完全算得上是坏事,她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是一定会失宠的,她一旦失了宠,便寻个机会杀了她好了,省得她在那里生事。”
郁梦离轻轻叹了一口气,却又看着明云裳道:“你以前很少会主动杀人。”
明云裳缓缓地道:“那是因为我觉得要尊重每一个鲜活的生命,可是有的她自己都尊重自己的生命,我们又何必手下留情?”
郁梦离的眸光深了些,轻轻拉过明云裳的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道:“自从你怀孕之后,我就一直想要给你安定的生活,不想让你再遇到任何麻烦和危险,可是这几个月来,却是状况频出,你也一直都不得安宁……”
明云裳微笑道:“生活若是永远平平淡淡,那就如一潭死水一向,了然无趣,如今的日子倒也好,处处有精彩,虽然是有些麻烦,但是说到底却也无妨。”
郁梦离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说到底是我失职,我没有把你照顾好,才会让你数次涉险,今日里我被人一召回皇宫便觉得有些不对劲,然后便听说明云端请你去落日楼时赴宴。”
明云裳的嘴角微微一勾后道:“所以你就命人通知宇文乾立即回京,他如今只怕已经回到了京城,便圆了郁东所扮演的角色,替我把漏洞填上。”
郁梦离轻声道:“发生这种事情我应该陪在你的身边的。”
明云裳轻轻倚在他的怀里道:“我倒觉得我们如今这样配合极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郁梦离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道:“辛苦你了。”
明云裳咧嘴浅笑,郁梦离却又淡淡地道:“今日里皇奶奶问起了你,等你生完孩子之后,便带着孩子一起进宫去看看她吧。”
明云裳轻轻点了一下头,却又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郁梦离缓缓地道:“我知道你担心天顺帝还会有其它的心思,不过这一点你倒也不用再考虑了。”
“为何?”明云裳反问道。
郁梦离轻声道:“我收到消息,南方又出事情了,依着朝中以往的速度,天顺帝也该收到消息了,可是这几日朝中风平浪静,想来那消息半路被人劫走了。”
明云裳微皱着眉头道:“南方又出什么事情呢?”她不自觉得想起莫扬回来的时候说起的那件事情,如今看来,那件事情只怕是和容景遇有些关系的,而如今消息没有传回京城,只怕也是容景遇的手笔。不过也有可能是朝中官员知道这个消息,而如今正值年关,怕扫了天顺帝的兴,故意瞒下不报。
郁梦离缓缓地道:“又生出了暴动,这一次的暴动是有人特意策划的,据探子回报,如今南方的几个州郡如今已是乱成了一团。天顺帝越晚知道,那边的事情就会越成熟。”
明云裳浅笑道:“你的意思是等到那边的事情闹大,我的孩子也生了,所以再去皇宫就算是撞见天顺帝也没有什么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郁梦离轻叹了一口气后道:“这件事情可以让他们闹大,但是也不能太大,若是太大的话,一则天顺帝会再次想到谨夜风,将她从千赫草原调回来。另一则是事情真的大了,就成全了那个苦心谋划这一切的人,让他把自己的势力做大之后对我们却是大为不利。”
明云裳的眸光幽深地道:“阿离,你是否在犹豫?”
“又岂会不犹豫。”郁梦离缓缓地道:“天顺帝若是知道的早了,你有危险,他若是知道的太晚了,我们以后就有危险。容景遇不同于一般的人,他的算计和手段自是一等一的厉害,若是等到他把自己的羽翼丰满了起来,我们只怕会有更大的危险。”
明云裳双手抱在胸前道:“阿离说的是很有道理,但是我却觉得这两件事情也许不必取其中平衡。”
“哦?”郁梦离含笑看着她道:“你是否有更好的法子?”
明云裳的嘴角微勾道:“难不成就许容景遇把实力做大,就不许我们也这样做吗?”
郁梦离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明云裳却浅浅一笑道:“南方又不是容景遇的,也是我们的,你不要忘了,我们也曾在南方呆过一段时间。”
郁梦离闻言眸光亮了些,却又道:“你去南方的时候,你的身份是谨夜风,并不是明云裳。”
“是啊,我是谨夜风,可是你却还是郁梦离啊!”明云裳微笑道:“当日里那些事情是以我的名义做的,可是老百姓在记那些事情的时候应该是把世子的名字一并记下了。”
郁梦离看着明云裳的眸光深了些,他缓缓地道:“云裳,你这是在劝我造反吗?”
明云裳看着他道:“反正天下大乱在即,我们又何必处于被动的地位?”
郁梦离笑了笑道:“天下大乱在即?你这话若是被天顺帝听了去,他只怕得吐血。”
明云裳眨了眨眼道:“我说的只是实话罢了,在他眼里的太平,不过是被人粉饰过的。我以前看史书的时候,觉得历史上的暴君真不是一般的蠢,可是如今才知道倒也不是他们太蠢,而是太要面子。”
郁梦离微微一笑,却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明云裳问道:“怎么呢?”
郁梦离轻声道:“乱世出英雄,当这幕戏拉开的时候,我们便再也无法置身事外,是做个乱世里的英雄,还是做个被人踩在脚底下的狗熊,这在这一点上我们是想也不用去想便有答案。只是在这片纷乱之中,谁是英雄谁是狗熊,却是由胜者在书写,而最后会写成什么样子,却已不再是我们所能掌控。”
明云裳看着他道:“管他最后结局如何,我们尽力就好。”
郁梦离看着她浅浅一笑道:“是啊,我们尽力就好。”
明云裳轻轻倚在了他的怀里,眸光中却已透着浓浓的无奈,两人虽然聪明,却又都是散漫的性子,当这声风浪袭来的时候,却不得不收起那些散漫。
她伸手轻轻摸了摸高高隆起的肚子,再过两月,宝宝就要出世了,但愿这两月能平安度过。
红依回到谨府时,婷韵正站在二门的门口,她看到红依走了进来,眸子里有了一抹冷厉,红依身上披着一件大红的披风,她看到婷韵时眸子里有了一抹寒气,却没有理婷韵,大步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
“站住。”婷韵喝道。
红依淡淡地道:“公主找我有事吗?”
“你还没有给我行礼。”婷韵冷冷地道:“你如今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红依轻笑一声,倒退着走了几步走到婷韵的面前道:“我是皇上御赐的一口诰命夫人,而公主虽然被封了公主,可是说到底却只是一个二品的公主罢了。再则在这谨府之中,我是堂堂正正的正妻,公主虽然借着皇家的势力嫁进了谨府,可是却也在我之后,说是你我都是正妻,但是凡事都得讲个先来后到吧!所以了,不管是怎么算,都是你对我行礼才是!”
婷韵今日里苦心设计的一切,却没有把她给牵连进去,心里正暗自恼着,她原本欺红依不过是从宜城来的孤女罢了,根本没把红依放在心上,没料到红依却对京中的各种礼数清楚的很。此时竟还拿这些来压她,她又如何受得了这样的气。
她当即怒道:“放肆!”
红依自从上次婷韵对她动手之后,她就对婷韵再无一丝同情之心,婷韵得不到明云裳的心固然是可怜,但是她却又觉得婷韵更是可恨,做的事情件件桩桩都狠毒无比。
她当即冷笑一声道:“公主若是想要在我的面前立规矩,还是先跟相爷打个招呼,看她是否同意,她若是同意的话,让我天天给你磕头都成。可是她若是不同意的话,那么一切都免谈!”
红依的这一番话说中了婷韵心中的痛处,她暴怒道:“你不要仗着有相公的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要了你的命。”
“我还真不信!”红依的下巴微微抬起来道:“你若是真有这样的本事,大可到皇上和太后那里去告状,可是你一直没有去告状,你自己心里都知道是为什么!”
婷韵的眼睛顿时瞪得滚圆,红依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道:“皇权虽然很强大,但是也不能管别人家里的家务事,而你我之间的事情说到底不过是家务事罢了。公主的悍名满京城皆知,你处处针对于我也不是什么新的消息,不过这种消息传得多了,对公主却并没有什么好处。除非公主想犯犯七出之条,想被相公休弃。”
婷韵气得不轻,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时间她气得太厉害,竟不知道说什么了。
红依却觉得反正都和她撕破脸了,也就不需要再客气,当下又不紧不慢地道:“再把所有的东西再说开的话,就算公主不介意悍名,相公不休你,皇上和太后为你撑腰,你又想要弄死我,可是这么长的时候来你做了那么多细碎的事情,栽脏嫁祸的事情一件没少做,可是我还活得好好的,公主可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吗?”
婷韵瞪大一双眼睛道:“我迟早有一日会取你性命。”
红依笑了笑道:“公主的这句话放在心里想来也很久了,可是太后没有告诉公主吗?这样的话只能放在心里,不能挂上嘴上,否则的话敌人会起防备之心的。絮我说句不太中听的话,公主以前如果不和我撕破脸的话,天天跟我嘻嘻哈哈,不摆公主的谱,也许你哪天真要来害我了,我还没有防备,可是如今显然太晚了些,你的那些心思我都知晓,我断然不会给下手的机会。宅斗什么的我虽然不太懂,可是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左右不过是那种不入流的手段,比如说偷偷发带,再比如说塞塞手帕,再严重一点的就是设计我与人通奸,然后再来个人脏并获。可是我还是劝你最好别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下次再用的时候用高明一点的,省得我拆招拆的累。”
婷韵暴怒,伸手便来打她,她一把抓住婷韵的手道:“公主何必动手?说不过人就动手打人虽然是人之常情,但是只适用于那些能打得过的人,我的武功公主上次也试过了,虽然不是很高明,但是要应付公主那几招三脚猫的功夫还是绰绰有余的。”
婷韵何曾被人如此奚落过,只是如今她打架是打不过红依,吵架也吵不过红依,今日里她又有点理亏,一时间气的一张俏脸通红。
红依却看着她的那张“啧啧”了几声,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公主不生气的时候我尚且不觉得怎么样,可是公主此番这样一生气,我就真的觉得公主很丑了。你瞧瞧那条伤疤,当真是长的很啊,从右脸一直划下,那下手之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狠。公主本有花容月貌,可是那人却下手一点都留情,想来是看到了公主的黑心肠,所以才不会手下留情。所以说嘛,女子的容貌和身份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要有一颗善良的心!”
婷韵怒道:“你才黑心肠!”她本来已不想再和红依说下去了,只是红依死死地拉着她的手,她一时间也挣脱不掉,只得在这里听红依的数落。
红依微笑道:“谁是黑心肠,相公心里清楚的很,虽然你如今身份很高贵,皇上和太后也极为护短,可是当一个人坏事做尽的时候,是一定会受到报应的。你之前害得我小产,冬狩那一日又去杀世子妃,今日里更是想设计嫁祸给我和世子妃,你这样恶毒,自是瞒不过相公的耳目。我敢打赌,你这辈子也休想得到相公的关心,她更是不会碰你一下,你就准备做一辈子的老处女吧!”
她这段日子心里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原本她想婷韵也不是好惹的,就算了吧,只是婷韵实在是欺人太甚,处处想要为难于她,用心更是恶毒。她又为什么要对婷韵忍气吞声?不管怎么说,她才是谨府里真正的女主人。最最重要的是,她是明云裳的心腹,是明云裳的自己人,所以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明云裳肯定站在她这一边,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