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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奖了。”明云裳挑了一下眉毛道:“对我来讲这算冒险,再说了,就算是冒险,也是拜容太傅所赐,不是吗?”
容景遇的嘴角微微一扬道:“我们打个赌,看看他是爱你还是爱他自己。”
“怎么个赌法?”明云裳反问道。
“他放我们进去就算是他爱你多一点,而他不放我们进去,就是他更爱他自己。”容景遇微笑道:“想来到如今你也知道放不放我们进去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了吧!”
明云裳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放他们进去的话,容景遇必定会趁机陷害她,并且他有至少八成以上的把握能让天顺帝相信,而郁梦离因为放他们进去就算是她的同党,只要天顺帝信了这件事情,那么郁梦离早前的安排便算是泡了汤。到时候郁梦离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对天顺帝用强,控制天顺帝,另一个就是想办子撇清关系。
只是不管是哪一种,他们都会处于被动的位置。
这一局棋,便算是容景遇赢了。
而郁梦离若是不将他们放进去的话,天顺帝起疑心的只会是她一人,而依着天顺帝宁杀一百不放一个的性子,必定会想法子杀了她的。
明云裳冷笑一声,没有回答容景遇的问题。
容景遇却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怎么样?心情如何?”
明云裳懒得理他,容景遇却又缓缓地道:“让我来猜猜看,你心里想他做出哪种选择。”
“不用猜。”明云裳缓缓地道:“我的心思不需要你来猜,对我而言,不管他做出哪一种选择,我都是支持他的。”
容景遇面上的笑意一僵,正在此时,郁梦离已带着天顺帝走了出来。
容景遇一看到天顺帝,眸子里的寒气便在又重了些,郁梦离倒也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狠角色。
天顺帝在看到明云裳之后,眸光有些复杂,明云裳却已跪倒在地道:“参见皇上,今日是微臣不好,让皇上受惊了!”
天顺帝轻应了一声后道:“谨相的事情阿离都告诉朕了,辛苦谨相了。”
他的话里没有喜怒,倒让容景遇的心里生出了几分疑云,他都有些好奇郁梦离是怎么对天顺帝说的,以至于天顺帝竟跟着走了出来。
明云裳躬身道:“多谢皇上体谅!”
天顺帝微微点头,扭头看了郁梦离一眼,郁梦离轻声对天顺帝道:“皇上,微臣虽然信谨相对皇上忠心耿耿,但是今日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突然,这中间若说一点问题也没有,微臣也是不信的。”
天顺帝轻轻点头后问道:“依阿离之见该如何处置今日的事情?”
郁梦离缓缓地道:“谨相和她的侍卫从祭坛的高处坠下,当时大炮在轰,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看到了,可是谨相却又在那时失踪,此时又突然现身,总归觉得有些不太妥当。”
天顺帝的眸子里有了一分寒气了,郁梦离又低低地道:“所以微臣怀疑外面的那个谨相是假的。”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是太大,明云裳和容景遇又隔得甚远,她听不太清楚,可是容景遇武功高强,内力精湛,自是能听得清清楚楚,他听到郁梦离的话后冷冷地对明云裳道:“你的夫婿说你是假冒的。”
明云裳心里一紧,却依旧浅笑。
天顺帝看了郁梦离一眼没说话,郁梦离却又道:“微臣觉得这件事情疑点太多,容太傅更是来得奇怪,京城到这里也有一段距离,他说是听到大炮的声音过来的,可是如今距大炮轰响不过一个时辰罢了,他来得太快了!所以微臣建议,皇上用微臣新制的弓把他们全部杀了!”
☆、第四十四章
天顺帝听到郁梦离的话后眸光幽深,他的眼底有了一抹迟疑,郁梦离却又道:“皇上,如今危险未除,你还是早些做决定吧!”
天顺帝却反问道:“你与谨相一直交好,如今怎么能痛下杀心?”
郁梦离微微躬着身道:“今日皇上数度遇险,而谨相又全程参与了过来,所以微臣猜她必定有嫌疑。”
天顺帝笑了笑道:“你就不怕杀错人吗?”
“为了皇上的安全,就算是杀错一两个人也无妨。”郁梦离轻轻地道:“皇上的安危从来都是最重要的,也许误杀谨相会让皇上觉得很是婉惜,但是若是谨相别有所图,又或者是她被人要挟对付皇上,都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
天顺帝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有这个心,朕很欣慰。”
郁梦离抬眸,天顺帝却又缓缓地道:“但是朕愿意信她。”
郁梦离的眼里有了一抹惊讶,天顺帝又问道:“你可知道原因?”
郁梦离心里自然是极清楚的,他今日若是出言保明云裳,天顺帝必定会认为两人有所勾结,必定会杀了她,但是他以退为进劝天顺帝杀她,天顺帝就未必真的会下手,这局棋走到这一步,他必须棋行险着。
他心里这般想,却还是摇了摇头。
天顺帝的嘴角微微一勾道:“你想的这些朕都是认同的,但是结果却不是这样。谨夜风是平民出身,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朕给她的,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后台,而在她的身后,站的只有朕。她虽然很聪明,很机敏,但是却也仅于此罢了。”
郁梦离听到天顺帝的说词心里暗暗觉得好笑,面上却满是不解之色。
天顺帝却又缓缓地道:“这些事情你不必弄清楚,但是你也太小看文人了,也许他们会有很多的想法,但是这一千多年来,私塾里所教授给他们的却都是忠君爱国的道理。”
郁梦离闻言轻轻一躬身道:“皇上高明。”
天顺帝却又轻叹了一口气道:“倒也不是朕的高明,而是她和容景遇同时出现就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郁梦离抬眸,天顺帝冷笑道:“容景遇一直容不下她,数次在朕的面前说她是女子,而她一直以来的解释是容景遇因为世子妃的事情记恨于她,所以才会百般陷害她。可是在朕看来,这两者都不成立!”
“那是什么?”郁梦离的眼里满是不解,有些好奇地道。
天顺帝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寒意道:“是容景遇别有机心,谨夜风想做的不过是努力往上爬,但是却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而对容景遇而言,他所想要的就不仅仅只是往上爬了,他想要得到的更多。”
“容太傅已慢本朝太傅,是一品大员了,若是再往上爬……”郁梦离说到这里似明白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然后用无比膜拜的眼神看着天顺帝道:“皇上的意思是容太傅别有机心,谨相是被他劫持的?”
天顺帝看了他一眼却冷冷地道:“胡说八道!”
郁梦离心里暗暗好笑,却将头低下来,然后不再说话。
天顺帝却又不紧不慢地道:“朕倒是也很想瞧瞧,他们中间谁忠谁奸,这一出戏今日又要如何演下去!”
郁梦离连猜数次都没有猜中,当下也不再说话。
天顺帝却已冷笑一声,然后朗声道:“谨爱卿和容爱卿平日里朕瞧着倒似乎天天都闹得不太愉快,今日里朕有危险,你们两人倒是极用心的,朕心甚慰。”
明云裳听到天顺帝的话头皮发麻,她已经听明白了天顺帝的潜台词了。
她能听明白,容景遇自也能听明白,却觉得今日的天顺帝实在是让人讨厌,他忙大声道:“能为皇上分忧,是微臣的荣幸。”
天顺帝的嘴角边有了一抹笑意道:“来人啦,放行,让谨相和容太傅进来。”
郁梦离联言也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天顺帝想要做什么,他觉得有些话他还得说一声,当下便又道:“皇上,这样做只怕有些不妥。”
天顺帝却看了他一眼道:“阿离虽然很聪明,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嫩了些,不过今日的你,让朕感到很欣慰。”
郁梦离闻言眸光深了些,天顺帝却已扭过头不再看他,大步回了房。
容景遇自始自终都将天顺帝的话听了进去,他一时间也不明白天顺帝的想法,却又觉得今日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这局不知道会如何的棋也该继续下下去。
容景遇浅浅一笑对明云裳道:“谨相,有人乱出子了,你可得小心了,到时候别怪我太残忍。”
“容太傅真是君子。”明云裳咧嘴一笑道:“你有不残忍的时候吗?”
容景遇的嘴角微微一勾,带着他身后的那些人马便朝天顺帝的方向走了过去,他的人马到达那些侍卫的面前时,侍卫将那些人拦住道:“请留步,皇上只见谨相和容太傅。”
那些人看了明云裳一眼,又看了容景遇一眼,两人都一片淡然,容景遇终是缓缓地道:“谨相请!”
明云裳浅笑道:“容太傅真客气。”她的话一说完便大步朝前走去。
容景遇只是看了为首的侍卫一眼,便大步走了出去。
宁远这一次为了保护天顺帝的安全,这一次带了极多的侍卫过来,只是方才那一场炮战就伤了大半,再加上郁梦离的人马厮杀,更是又伤不了不少,如今身上没有伤的侍卫也就几百人了。
容景遇的样子无比的从容淡定,在走过那批侍卫的防护线之后,他那双纤尘不染的手轻轻抬了起来,然后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他来这里之前对他们交待过,以手势做为信号,若是他打一个响指的话,那么就是一刻钟之后动手。他带来的这些侍卫个个都是顶尖的高手,只要一动手,宁远带来的那些侍卫根本就拦不住。
容景遇自然知道郁梦离在外围还有一批高手的事情,但是这些对他而言一点都不重要,若是郁梦离明着让那些人动手的话,那么就将郁梦离的身份揭穿,往后天顺帝对他再没有一分信任。而郁梦离若是不让那些人动手的话,那也无妨,反正到时候她都已经将天顺帝控制了起来,而郁梦离已失了主动。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眸子里满是高深莫测。
棋下到这一步,他也非常好奇郁梦离要如何出招。
方才这一步,两人是旗鼓相当。
郁梦离扭头的时候刚好看到了容景遇的手势,他的眉毛掀了掀,容景遇也看到他看了过来,当下朝郁梦离淡淡一笑,郁梦离也还给了他一记浅笑。
输赢未分,谁笑到最后,谁才能笑得最甜。
明云裳就在容景遇的前面,她看不到容景遇的表情,却能看到郁梦离的表情,而郁梦离那个表情看起来倒有些让她担心。
此时三人聚在一起,前面还有一个天顺帝,而她又被容景遇所制,这样的局面倒真是别开生面。
明云裳不动声色的缓缓向前,暗暗调整了一下呼吸,好戏到此时算是全部上演了,往后要如何,还真的不知道。而今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只是好在是讨厌这般被容景遇钳制的感觉,实在是不妙。
三人依次走近了天顺帝的屋子,薜妃正在那里给天顺帝倒茶,今日天顺帝前来,身边没有带太多的宫女,她们更被那炮吓破了脸子,也唯有薜妃能如此的镇定自如。
明云裳的眼睛轻轻地转了一圈,然后笑道:“娘娘当真是女中豪杰,今日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娘娘还能临危不乱,实在是让我佩服无比。”
“谨相过奖了。”薜妃微笑道:“本宫也极为佩服谨相,一介书生竟有那样的胆色,方才在外面失礼之处,还请谨相不要放在心上。”
明云裳浅笑道:“娘娘言重了,我们要做的也不过是为了皇上罢了。”
薜妃端庄的点了一下头,天顺帝在旁边道:“今日里朕都得谢谨爱卿,若非有你替朕前去祭天,只怕朕都着了他们的暗算了。”
明云裳躬声道:“皇上客气了,微臣这条命原本就是皇上的!”
天顺帝对她的回答甚是满意,当下便又问道:“朕的心里也是有些疑问的,你如何从大炮中逃生,你的贴身侍卫哪去呢?”
这一句话问的好像很不经意,明云裳却知道这句话里杀机暗藏,只要她稍微答得不好,天顺帝只怕都不会轻易放过她,她轻叹一声道:“今日里微臣拖皇上的鸿福,若不是皇上之前有提醒,我又转告给我那位侍卫,只怕都着了那些叛党的道了。而我那侍卫怕娘娘会遇到危险,所行之事若是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不要放在心上。”
薜妃微笑道:“本宫还得多谢他了!”
明云裳的嘴角微扬道:“娘娘大度!今日遇险之后,微臣的贴身侍卫为了躲避大炮的进攻,就带着微臣先离开了祭坛,这才保得一时的平安。自从上次微臣在千赫草原掉进冰窟之后,我那个侍卫便养成了一个习惯,不管去哪里,都会随身为微臣带一套衣服。他素来喜欢红色,喜欢替微臣带的衣服也是红色的。”
她这一句话解释了她身上衣服的由来,天顺帝轻轻点了一下头,她又道:“只是可惜的很,他今日里为了救微臣,身上负了不轻的伤,微臣怕他冲撞了皇上,就让他在外面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