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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王很快就将北王救了出来,北王的手臂却已被一箭刺穿。
明云裳迎上去道:“王爷,你怎么样呢?”
“没事。”北王咬紧牙关道:“怎么不比死了强?”
明云裳原本是想笑的,却在听到北王的话后彻底笑不出来。
容景遇却已在一旁打招呼道:“谨相,你怎么也到这里来呢?”
“容太傅对我百般算计,我若是不到这里来,容太傅能安心吗?”明云裳冷冷地道。
容景遇笑了笑,明云裳又歪着头道:“容太傅不是一直最得皇上欢心吗?怎么也到这里来呢?”
容景遇笑而不答,他原本以为天顺帝为他设计好的那些陷阱,依着他对皇陵的了解,是一定可以破解的,只是他终究是低估了天顺帝,天顺帝明着说皇陵是让他全权负责的,暗中却还是派人去做了一些事情,具体的细节并没有按照图纸上设计的去做。
明云裳见他不答,也懒得再跟他说话。
兰陵王抬脚朝容景遇和北王来的方向走去,容景遇道:“王爷不必走了,前面的那些路我方才和北王爷已经走过了,没有活路。”
明云裳心里一紧,兰陵王的眼睛微微眯起来道:“那边的路我也走过了,没有活路。”
容景遇苦笑了一声,北王看着容景遇道:“皇陵是容太傅亲自修建的,生门在哪里,容太傅断然没有不知道之理。”
容景遇淡淡地道:“若一切按我之前的图纸来,我自然知道如何走出去,只是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做了变动,皇上是什么样的性子,两位王爷是极清楚的,他又岂会信得过我?”
明云裳笑道:“听容太傅这么一说,意思是我们四个都不能活着出去呢?”
容景遇缓缓地道:“那倒不一定,若我们四人齐心协力,要从这里走出去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是如果皇上是决意要我们死的话,那么我们就算是再聪明,武功再高,也是断然出不去的。”
“什么意思?”兰陵王问道。
容景遇单手负在身后道:“皇上一心想要王爷的命,皇上对我也是百般怀疑,但是北王爷和谨相在皇上的心里却有不同一般的地方。但是谨相此时掉进这里来,想来你的女儿身的身份已经被皇上知晓了。”
“你是女子?”北王有些吃惊地看着明云裳道。
“北王爷别听容太傅鬼扯。”明云裳冷冷地道:“容太傅想方设法想要证明我不是谨夜风,甚至更亲自在皇上的面前为我设计了一条死路,但是老天爷是清楚的,真的就是真的,永远也无法揭穿。”
北王的眸光微微一变,容景遇却笑道:“事到如今,你还能如此地淡然,倒真不是一件易事。”
明云裳的眸光幽深,北王却已细细打量了一番明云裳,旋即浅笑道:“事到如今,我们四人还是好好合计如何逃出去的法子,再在这里待下去,就算不被皇上刻意设计的气氛吓死,就算是站在这里不动,只怕也会饿死。”
他这一句话让原本微微有些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却又透着几分淡淡地无耐。
天顺帝坐在暗台之上看着里面的动静,当明云裳安然度过第一产和第二关的测试时,他轻轻松了口气,只要明云裳就是谨夜风,就断然不会有异心,自也没有容景遇说的那些事情。只要明云裳再往前折个弯,就能安然出来。
他的眸光也深了一些,然后扭头看了一眼被人带下去的谨老爷和谨夫人,不管容景遇对他们说了什么,谨老爷和谨夫人都一口咬定那个笑傲朝堂的男子就是他们的儿子谨夜风。
天底下的父母,断然没有认错自己亲生儿子的道理。
天顺帝的心里一安,有些欣慰的伸手拍了一下他面前的案板,然后触到了其中的一个按扭,他听到一声轻响,他心里一惊,再顺着暗台上洞口看去,明云裳却已经掉了下去。
天顺帝心里一惊,忙让身边的侍将皇陵掌事唤来道:“如何才能把谨相救上来?”
掌事的有些为难地道:“这里已经全部按照皇上的意思做了调整,最下一层为地狱,里面每条岔道都布满了机关,而那里唯一的一条路是个圆形,都是围着皇陵的大殿而建,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的路可以离开那里。”
天顺帝闻言长长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抚了抚额头道:“你没有留下退路?”
掌事的摇了摇头,天顺帝微愠道:“朕听闻建皇陵的工匠大部分都会为自己留一条逃生之路,这里面难道也没有?”
“皇上难道忘了吗?”掌事的轻声道:“皇上曾有严令,不让工匠有做手脚的时间,所以决计没有那样的一条路,谨相等人怕是不可能活着出来了。”
天顺帝的眸子里有了一抹不舍,但是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原本他知道还有一个法子可以放了他们,只是那样一样的话,兰陵王等人就有活命的机会了,他费了这么大的劲,主要就是为了除掉兰陵王,纵然他觉得明云裳若是这样死了有些可惜,但是事情已经到这步田地,就再也没有转弯之地了,死了也便死了吧!
天顺帝这般一想,心里又安宁了些,便命人将机括全部发动,再不给下面的人一丝活命的机会。
他自言自语地道:“夜风,你也不要怪朕太狠了,为了稳固朕的江山,朕不得不如此,往日朕会替你多烧一些纸钱。”
张公公一直在一旁看着,此时终究忍不住道:“皇上,你还是想想法子救救谨相吧,她忠心为国,已经过了皇上的测试,对皇上是忠心耿耿地,若是失去了她,对朝庭是一个极大的损失。”
天顺帝缓缓地道:“这些不用你来劝朕,朕心里都是极清楚的,只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转弯的余地了,她这一次算是枉死,朕会让她的家人一生富贵。”
张公公还想再劝上几句,天顺帝却又缓缓地道:“这件事情朕意已决,你就不要再劝了。你吩咐下去,众大臣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明日便随朕回京。”
张公公看了天顺帝一眼,见他的眼里满是凉薄之色,便知道不能再劝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便再也没有说话,扭头便退了下去。
他走出去时候刚好看到了灵枢,灵枢见他面色不对,便问道:“发生什么事情呢?”
张公公抹了一把泪道:“谨相原本已经过了皇上的测试,可是当他看到谨老爷和谨夫人出来的时候,不知道在想什么,随手按动了机括,谨相也掉下去了。”
灵枢闻言大惊道:“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张公公轻声道:“也不知道皇上是真的无意,还是有意为之。”
灵枢灵道:“你就不会劝一劝皇上去救她?”
“劝过了。”张公公叹了一口气道:“但是我劝不动,你也知道皇上这一次处心积虑的是想要做什么的,好不容易他能无声无息地杀了兰陵王,如今有这样的一个机会,他是决计不会放过的。所以就算这一次谨相是无意中被他推下一去的,可是他也不可能救人。”
灵枢进宫已有很长时间了,自然知道天顺帝有多么想除去兰陵王,可是兰陵王在朝中坐大,在朝堂之上,有很多的大臣都忠心于他,天顺帝数次想将兰陵王除去,却一直都没有机会,如今好不容易借着这个由头将兰陵王除去,自然不会因为一个明云裳而放过。
他的心里有些着急,当下又问道:“那容景遇和北王呢?”
“他们两人也下去了。”张公公答道:“容景遇的心思你我都知道,再加上这段日子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皇上对他也早就不信任了,他知道皇上那么多的秘密,如今又失去了皇上的信任,皇上怕是早就想要杀他了。而他往日里将事情做得密不透风,皇上也没有地方下手,如今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自然要一并将他除去了。至于北王爷,也许是他今日里的事情做得不太好,惹得皇上想起了某些旧事,再加上前段日子容景遇一直拾掇皇上杀他,就算是有祭坛的事情,皇上也未必放得下,自然也就容不下他了。”
灵枢咬着牙道:“皇上的心胸还真不是一般的窄!”
“事到如今,我们该怎么?”张公公有些焦急地道。
灵枢想了想后问道:“你知不知道这里地道的分布?”
“我只是一个奴才,又岂会知道这些。”张公公低低地道:“只怕皇上对我也是有疑心的,他从来都不相信任何人。”
灵枢在原地踱了三个圈之后道:“你想办法替谨相找条活路出来,我先把消息传给世子。”
张公公轻轻点了一下头道:“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灵枢却又想起一件事情道:“只是世子远在淮水之畔,要回来怕是谨相都遇险了。世子离开之前去找过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最是疼世子的,若是以实情告之,也许太皇太后会赶来救谨相一命。更何况被困在下面的还有北王和兰陵王,太皇太后断然没有不管之理。”
“这件事情只怕皇上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张公公有些担心地道:“谨相的事情还是不宜告诉她,否则的话就算是救出来了,只怕皇上都得杀了她。”
灵枢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分头行事吧,我先想法子让皇上再久留一点时间。”
张公公点了一下头,灵枢便去见天顺帝了,他替天顺帝把完脉之后,又为天顺帝施了几针,当天晚上,天顺帝便觉得头痛得厉害,灵枢为替他把完脉后道:“皇上龙体欠安,这几日宜静养。”
天顺帝微微皱眉道:“朕好端端地怎么头就痛起来呢?”
灵枢答道:“子母草毒性强烈,要断根不是易事。解毒之法了颇为费事,但是下毒之人对毒性颇为了解,也许能有法子化解毒性。”
天顺帝怒道:“那个贱人真真是可恶至极!”
灵枢不语,天顺帝冷笑道:“朕之前问了她许多次她也不肯说出背后主谋,朕便命人将她关进了幽室,来人啦,去看看那个贱人死了没有?”
☆、第七十四章
天顺帝问得凶狠,他身边的那些侍卫没有一个敢大意,早有人一听到他的话便去了幽室探看。
幽室之所以叫做幽室,是因为那里四面都泥墙,直通地下,里面没有一扇窗,在那里,却能听到各种不愿意听得声音,是整个皇陵里阴气最重的地方。
当时看皇陵风水的术士曾言:“此处建幽室,最宜养墓。”
术士的话说的甚是委婉,他嘴里的养墓其实是养尸的地方。在历代帝王的陵墓里虽然很多皇帝不屑于阴阳之说,可是在他们的骨子里,却是极信阴阳之说的,否则也不必把自己的陵幕建得那么富丽堂皇。所以很多皇帝的陵墓里都有养尸的地方,那里通常能养出一些恶灵,以防后世的盗墓者前来破坏。
只是此时天顺帝还没有死,养尸之人也没有完全选好,他之所以把薜妃关在幽室之中,不过是缘于对她的恨。他是一代帝王,绝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
当太监打开幽室的门时,炽烈的阳光便透了进去,里面传出一声惨叫。
那些太监愣了一下,还没有回过神来,便见得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从里面奔了出来,一下子便扑到最前面的那个太监的身上,她恶狠狠地咬上了那些太监的脖子,那太监痛得哇哇大叫。
其它的太监一看到这种情况顿时大惊,细细看去时,却见那女子正是薜妃,她此时披头散发再也没有往日的尊贵,她的眸子微微抬起,一片血红。
那些太监一看到她的眼睛顿时齐齐地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有胆小一点的,已打算逃走,却被人一把拉住道:“皇上有令,杀了这个妖女!”
薜妃听到这句话里狞笑一声,一把推开她咬住的那个太监,然后转身便朝那些太临袭了过去,速度快如猛虎,甚是可怖。
那些太监早前也听说过风水之说,在那种阴气深重的地方,人很容易会有易变,看薜妃这模样,只怕已是妖物附体,他们吓得不轻,却又因为是光天白日,一个个胆气也粗了三分,齐刷刷地朝她涌了过来。
薜妃与那些太监交手了几下,见那些太监的武功不低,知道不是对方,怪叫一声便极快地又钻进了幽室之中。
那些太监追进去的时候,她却突然失了踪影,领头的太监往下一看,却见薜妃已不知何时在幽室里挖了一个地洞,看那情景只怕是钻进洞里去了。
幽室是整个皇陵最险的地方,太监们都知道皇陵里机关满布,硬闯不得,当下只得折了出来,却见幽室的地道口上沾满了鲜血,那鲜血一直通向地洞之内,他见其中一个太监手中的刀上沾满了鲜血,顿时明白薜妃方才在逃走的时候受了不轻的伤。
领头的太监走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方才薜妃咬中的那个太监,却见那太监的眼睛瞪得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