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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云裳的眉毛掀了掀,红依笑道:“好吃是必须的,这些可都是我亲手做的。”
秦解语挑眉看了明云裳一眼,明云裳笑了笑道:“做吃的这件事情我自认不如红依姑娘,这样好了,红依,往后你也不用伺候我了,先伺候好秦大少爷,他要是不喝药,我也唯你是问。”
红依拉着脸道:“我才不要伺候这个怪物。”她嘴里这样说,却将盘子里的饼又递了一个过去。
秦解语轻哼了一声,直接将她递过来的饼子扔到她的脸上,红依顿时就跳了起来,他却扭过头看着明云裳道:“你就是个骗子。”
明云裳无可奈何地道:“我真不是存心骗你,而是你也知道,我下厨不是太难,难的是我做出来的东西大伙赏脸。”
红依骂道:“你简单就是个混蛋,我给你烙了饼子,你居然这样对我。”
“我让你烙了吗?”秦解语眼皮子都不抬地问。
红依顿时傻了眼,气得眼眶都红了,她跺了跺脚道:“算我多管闲死,饿死你最好!”她说完这句话便极快地奔了出去。
明云裳觉得有些头疼,却也知道秦解语说话素来就是这副样子,她终究忍不住道:“你这一次有些过份了,再看到她记得给她道歉。”
秦解语轻轻咬了咬唇,却看着她道:“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明云裳笑道:“你也有想问的问题啊,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是不是后起族的人?”秦解语问道:“上次你出事之后,衙门里的官员一直让我承认这一点,他们不会无缘无故问我这个问题,你知道的事情最多,这件事情问你准不会错。”
明云裳没有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心头一震,却又极不是滋味,他此时问这件事情,想来那一日向他问罪之人已经对他说薜妃的事情了。
而对这件事情,她早前就有了计划,觉得这件事情他不知道比较好,当下便浅笑道:“他们当时想我死,可是又怕没有合适的理由和借口,所以就想将这件事情全推到你的身上,什么后起族的事情,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秦解语轻轻松了一口气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他们根本就是混蛋,不过是想让我认罪罢了,我的母亲早就去世了,根本就不在后起族的地方生活,我自小除了母亲之外,就再也没有其它的亲人,又岂会有姐姐!”
明云裳含笑点了点头道:“所以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将身子养好,我还指望你保护我了。”
秦解语轻轻点了一下头,却没有再说话。
明云裳扶他睡下,又为他将被子掖好,然后才走了出去,自这一番谈话之后,秦解语每次药一端来,他就一口气喝下,再也没有发过少爷脾气。因为准时喝药,灵枢的医术又十分的高明,秦解语的身体康复的极快,如此又过了三日,秦解语竟也能免强下地走路了。
明云裳见他如此配合,心里倒松了一口气,却又不知怎的生出了几分不安,只是她也细细想过,那一日和秦解语说话时并没有露出什么异常,想来是秦解语躺在病床上躺得太过难受,所以才会子配合喝药。
再加上这几日京中的风云叠起,京城外英雄豪杰又开始积聚,秦解语的事情她也没有细思。
五日后,朝中早朝,兰陵王依旧称病没来早朝,天顺帝对他的事情倒有了更多的不满,暗中调集体兵力,只盼着寻个机会将兰陵王杀了。只是有了上次宇文乾带兵前去兰陵王府围剿之后,天顺帝又知道兰陵王府可不是省油的灯,他再不敢硬闯。
就在天顺帝为兰陵王的事情发愁的时候,兰陵王却送来了一分告假的则子,上面细陈他患病之事,如今病况日重,再不能为天顺帝分忧云云。
天顺帝看到那张折子冷笑一声道:“兰陵王当真是病得不轻,他是朕的王叔,朕理应前去看看。李正,今日下朝之后,你随朕去兰陵王府走一趟。”
郁梦离轻应了一声,他知道兰陵王这样的做不过是对天顺帝的试探,北王还活着的事情想来也惊到了兰陵王,而北王府那一日起火的事情,就算是天顺帝策划的,兰陵王也必是知晓的。在这一件事情里,各人都扮演了各自的角色,是相互利用,却又都想借这一次的机会将对方彻底扳倒。
郁梦离和天顺帝到达兰陵王府的时候,门房一听说是天顺帝亲自到访,倒也不敢大意,忙去告之兰陵王,兰陵王听到天顺帝亲自前来的消息他冷冷地笑了笑道:“他倒真是个心急的,不过如此一来倒也好,也省去了我诸多的烦恼。他不是想来探虚实吗?那么我就让他见见我们虚实。”
天顺帝和郁梦离在花厅里喝着茶,两人都显得无比的淡定,兰陵王府的管事扶着兰陵王走了进来,天顺帝一看到兰陵王这副样子,忙迎上去道:“上次见王叔的时候,王叔虽然受了伤,但是身子尚好,怎的如今却病成了这副模样?”
兰陵王有气无力地道:“皇上有所不知,微臣年岁本长,自上次被人伏击受了伤之后,这几日天气转冷,微臣一不留言便又感染了风寒,再加上身上原本不有伤,身子便愈发的沉重了。”
他看着天顺帝带来的数十名大内高手,屋外的走廊下也全是天顺帝的人,看得出来,自上次皇宫的事情之后,天顺帝对他便心存余悸,而他的那些心腹却又莫名其妙地死在宫里,他的心里也有颇多猜疑。他曾以为是天顺帝做的,可是后来细细一想又觉得不是,否则的话依着天顺帝的性子,必定早就要了他的性命。而后他从宫中的心腹的嘴里得知,那一日天顺帝以为他将他的人全部带走了,却不知那些人已全部被杀,当天晚上那些尸体全部被送进了兰陵王府。
兰陵王看了郁梦离一眼,他似乎找到了答案,而他的心里却又满是寒气,郁梦离比他预期的要强大得多,只是郁梦离的心也太大了些,他自不会让郁梦离如愿。
天顺帝满脸关切地道:“哦,原来如此,朕一心想将天下兵马大元帅授给王叔,王叔如今天染上了这等重症可如何是好?”
兰陵王轻咳了几声后道:“病治治总归是会好的。”
“王爷说得甚是。”郁梦离在一旁接话道:“可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是极为重点的职务,一日都不能空着,皇上因为曾许过,王爷的身子还是快快好起来才是,免得皇上担忧。再则那么重要的职位一直空在那里,也实不是一件好事。”
兰陵王冷笑,门房进来道:“王爷,皇上,容太傅在王府外求见,说有急事要见皇上!”
☆、第九十八章
郁梦离听到容景遇来访眸光深了些,容景遇做事素来有自己的一套,不会无缘无故地跑过来,此时还说有急事,想来也是为北王之事而来。
兰陵王的淡淡地道:“哦,容太傅跑到王府来见皇上,想来是有急事,不知皇上是见还是不见?”
天顺帝笑了笑道:“朕出行的时候虽然没有刻意隐瞒,但是若没有心的人想来也不会知道,容景遇倒是个有心人,消息也甚是灵通。”
郁梦离缓缓地道:“天子一动,四海皆动,容太傅想来也是极为关心国计民生,所以才会如此关心皇上的动静。”
天顺帝扭头看了他一眼道:“那么依李爱卿之见,朕要不要见容景遇呢?”
郁梦离知道他这一句话里充满了试探,还满是危险的味道,他是一国之君,他要见谁从来都是由他自己做主,而说到底郁梦离也不过是一个臣子,哪里敢左右他。
郁梦离恭恭敬敬地道:“容太傅能见到皇上是他的福气,见不到也实属正常。”
天顺帝闻言又道:“哦?那朕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呢?”他这一句话便问有的几分趣味了。
郁梦离答道:“皇上想见他便见,不想见他便不见。”
“好个想见他便见,不想见他便不见!”天顺帝看着郁梦离道:“你是个聪明人。”
“微臣并不聪明,只是皇上的臣子。”郁梦离答得无比的淡然。
天顺帝却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臣子?你知道这一成是极好的,可是如今的朝堂之上,当他们的位置坐得高时,都以为自己是皇上了,又哪里还把朕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郁梦离的眸光深了些,天顺帝说到这里却把目光投向兰陵王,然后浅笑着问道:“王叔,朕说的对不对?”
兰陵王看了郁梦离一眼,又看了天顺帝一眼道:“微臣不知。”
天顺帝对于兰陵王的这句话极不满意,龙眸里顿时泛起了杀气,兰陵王如若无视,天顺帝原本问郁梦离的话颇有隔山震牛之感,而此时兰陵王的回答却让天顺帝觉得他一手拍在了荆棘上,扎的他有些痛,更满是不舒服。
天顺帝冷哼一声将兰陵王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后道:“王叔这些年来一直醉心于朝堂之上,行事也颇为谨慎,朕瞧着是极欢喜的。曾一度认为,王叔就是我朝的栋梁之臣,可是这些年来王叔管的事情是不是太多了些?以至于朝中大臣都只看到王叔的功绩,连朕也快要忘记了。”
兰陵王淡淡地道:“微臣只做为臣子的本份之事,朝中大臣敬重微臣也不过是微臣做了微臣该做之事,只是皇上方才说他们只看到微臣的功绩,却没有看到皇上的功绩,这句话从皇上的嘴里说出来就有些重了。有些话微臣原本是不想说的,可是今日皇上说出这样的心里话来,微臣若是不说,就显得有些不对了。”
他的眸光里刹那间满是嘲弄的味道,却又浅浅笑道:“皇上有没有想过,为何一片安定的天下到了皇上的手里就会乱成一因,群臣又为何只知微臣的功绩,而不知皇上的功绩。君者,当系心于民,才能为君,在皇上的心里,又何曾想过天下苍生,又何曾挂念过天下百姓?皇上的心里没有他们,又如何能要求他们的心里有皇上?”
郁梦离以前对兰陵王的印像极不好,而近日见兰陵王在大殿之上怒斥天顺帝,今日又听到兰陵王的这番话时,他的心里倒对兰陵王有了另一分感触。若是兰陵王称帝,当比天顺帝合格,只是若兰陵王做了皇帝,怕是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他。
他的眸光顿时一片幽深,也许他可以换另一个角度看兰陵王,但是兰陵王就是兰陵王,永远和他水火不容。他和兰陵王之间,到最后也只能有一人能活下来。
天顺帝听到兰陵王的话气得额前的青筋暴起,想要发作却又觉得在兰陵王的面前发作似乎有损君威,而这里又是兰陵王府,并不是皇宫。
天顺帝咬了咬唇,他的脸已憋得极为难看,到最后却挤出一抹笑容来道:“王叔不愧是朕的王叔,放眼天下,怕也只有王叔能当着朕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听王叔一席话,让朕感悟良多!”
郁梦离看到天顺帝的那副样子,他的眸光幽深了不少,天顺帝的脸皮是一日厚过一日,心机也是一日深过一日,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兰陵王听到天顺帝的话后心里满是不屑,皇帝做到天顺帝这个地步,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兰陵王淡定无比地道:“皇上过奖了。”他说到这里,轻咳了一声。
天顺帝微微一笑后又问道:“这里是王叔的家,容景遇想在这里见朕,王叔觉得妥是不妥?”
“皇上想见便见,不想见便不见,皇上是一国之君,不需要微臣拿主意。”兰陵王无比淡定地道。
天顺帝笑了笑后道:“王叔教训的是,来人啦,让容景遇进来。”
一个太监在门外应了一声,容景遇很快就走了进来,他行过礼之后道:“若非事情紧急,微臣也不敢如此冒失来见皇上,若有打扰处,还请皇上见谅。”
天顺帝看了他一眼后问道:“不知容爱卿找朕有何发要事?”
“微臣今日去了一趟北王府,听到了一些事情,特来禀报皇上。”容景遇丛容道。
天顺帝颇有兴趣地道:“哦?你听到了什么事情?”
容景遇看了兰陵王一眼后道:“微臣听说北王府的火灾另有隐情,是有人刻意为之。”
郁梦离听到容景遇的话时眼里冒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容景遇一来不说别的,单单说到这件事情,这一句话说的也极为简单,可是却极合天顺帝的心思。
天顺帝微皱眉头道:“哦?谁人有如此大的胆子?竟敢公然谋害皇族中人?”
郁梦离的心里满是寒意,北王的事情天顺帝都是知晓的,可能此时却装做毫不知情的样子,这分明是想让容景遇将那件事情细细再说一遍。
而若是容景遇把那一日北王说的话再说一遍的话,那么便是针对兰陵王而来了,他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容景遇果真是个极擅长猜人心思之人,他的这一番话是天顺帝极爱听的。
郁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