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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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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怪,她的眼睛微微一转后道:“昨夜里夜猫闯进屋来竟将我的脸给抓伤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凶悍的野猫。”
  
  在京中,但凡男子在家中被妻妾抓伤脸都称被野猫所伤,她这句话一说出来,顿时引得满堂窍笑,她不和其意,只是看着一旁的容景遇。
  
  容景遇却也只笑不答,一双眸子却更深些,郁梦心笑道:“真没有料到谨相还有这个爱好。”
  
  明云裳闻言也能隐隐猜到什么,当下只是微微一笑。
  
  容景遇却又道:“其实这也是闺中乐趣,也无伤大雅。”
  
  他不说众人倒不觉得有什么,一说众人便开始想明云裳说自己染了风寒,只是托辞而已,竟还在相府里和小妾行那种事情,想来人品也是平平。
  
  
  明云裳暗骂容景遇是个王八蛋,就算是没事也要掀出点事情来,这样一来她还没上任就得被抹上好色的污名了。不过这也没关系,让他得意一下,迟些她自有法子解决这个麻烦。
  
  北王微微一笑,郁梦离只是半躺在那里喝茶,一边喝着茶一边轻声咳嗽。
  
  
  郁梦心看了郁梦离一眼眼里满是恨意,却微笑道:“三哥当真是极得皇上欢心,每年这样的宴会都会让三哥前来,只是三哥身子已成这副样子了,还是多休息为妙。”
  
  
  “有劳六弟挂心了。”郁梦离浅浅的道:“谁都有生病的时候,只是我病的比寻常人久一点而已。不过通常病的越是厉害的人,反倒因为注意饮食而能活的更久一些,相反那些从来不生病的人,因为不注意细节而更容易出事。”
  
  郁梦心的面色微变,北王在旁看着,却看着众人道:“宴会只是吃饭喝酒也是无趣至极,不如行酒令助乐吧!”
  
  
  众人忙称好,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怕才是真正比试的开始,北王最得皇上信任,只要得到他的推荐,日后仕途必定坦荡,而就算得不到他的欣赏,还有容景遇和兰陵王府的世子和六公子在,也是一番出路。
  
  
  明云裳听到北王这样说,自然也没有意见,容景遇在一旁道:“依我看这酒令也不能行,因为世子和谨相身子都不适,不能饮酒,不如这样吧,谨相文采出众,先赋诗一首,然后就不用管我们行酒令之事了。”
  
  
  明云裳知道他之所以提出让她呤诗,不过是她这前在宜城的诗会上没有做出诗来,容景遇便认为她腹中并无才学,而真正的谨夜风却是真正的学富五车,一首诗自然不在话在。
  
  容景遇见她迟疑,心里暗暗好笑,却问道:“谨相,可有不妥之处?”
  
  “没有。”明云裳微笑道:“我和容太傅是同乡,太傅果然对我关照有交,我感激不尽。”
  
  容景遇微微一笑,手一扬,然后在声道:“取笔墨!”
  
  
  
  第十章
  
  容景遇的话音一落,早有人搬来了桌椅,上面早有磨好的墨,上好的狼毫,还有极好的宣纸。
  
  
  明云裳一看这架式,就知道他是早有所备,只是他早有所备,她也同样早有所备,上次在诗会上她运气背想写的诗被人写了个七七八八,她就不信这一次还和上次一样背,不管怎么着,她也得再试试,也许这一次就是她背运的转折点了。
  
  
  当下缓缓站起来,然后走过去,几乎是一挥而就:“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她穿越前练过书法,字不算太好,在二十一世纪却也算是小有成就的,这几日一得空就研究谨夜风的字,也在刻意模仿,已和谨夜风的字有了七分神似。
  
  
  她的字却又还是有她自己的味道,不算张扬,不算内敛,不算华丽,却透着坚韧之气,相较之前谨夜风的字而言却又多了一分决断之色,笔锋处偏偏又十分相似。
  
  
  她心里很清楚的知道,容景遇让她做诗不过是个恍子,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让她写字,只要她的字写出来和谨夜风的有差异,他立马会发难,她的身份也会被揭穿。只是她和容景遇交手这么多次,对他的性情早已了解的七七八八,又岂会再次让他得逞?
  
  
  容景遇只看了她的字一眼,眼底便有一抹异色,若不是他对明云裳的事情心如明镜,只怕都会信她就是谨夜风。细细看那字,是和谨夜风的字有些差异,但是那些只是细处,他知道,其它的人未必认可,辨别字是不是一个人写的,最容易看出来的就是笔锋,偏偏明云裳的笔锋和谨夜风的几乎一模一样。
  
  
  最让他吃惊的却还是她的那首诗,诗里提到了菊,有菊的高雅和淡然之色,最重要的是,那首诗的意境极佳,若不是心怀若谷的人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那样的诗句来的。
  
  
  他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她的脸几乎都用绷带绑起来,只能看到她那双朦胧的眼睛,眼睛很亮,没有谨夜风的犹豫不决,透着一丝倔强,眼眸处的光华又岂是寻常女子所能有的。
  
  她见他看来,却朝他一笑。
  
  
  那一笑淡然出尘,让人忘记了她此时脸上遍缠的绷带,只是眼睛弯弯,却偏偏风华无双,没有女子的娇媚,满是属于男儿的大气超然,只是那眼眸深处,却又透着一分鄙夷和屑。
  
  
  容景遇的心不知怎么就乱了,她诗里透出来的那副画面,是他曾一直向往的,却因为一个人一个身份的改变,而轰然倒塌,如今的他,对那样的意境纵然无比向往,却知道他早已回不去了。这些年来的苦心经营,这些年来的步步为营,让他那颗原本超然淡定的心里充满了算计,他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他一时间有些迷茫,只觉得此时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虚幻,只是他呆也只是呆了一瞬间而已,很快就回过神来了,他微笑道:“谨相的字当真是越写越好了。”
  
  “我以为容太傅会夸我的诗写的好,没料到只是夸我的字。”明云裳打趣的道。
  
  容景遇的嘴角微弯,眸光却一片清冷的道:“字好,诗更好,这意境当真是极美,仿佛一副画在我的面前铺开,我很向往啊!”
  
  “真的吗?”明云裳笑道:“难得容太傅如此欣赏,实是我的荣幸!”
  
  容景遇淡淡的道:“只是这诗里透着太多的田园之气,和谨相如今的官位似乎不太相衬。”
  
  明云裳下巴微抬,单手负在身后,然后缓缓的道:“我本来自田园,又岂能忘本?”
  
  
  容景遇微笑,北王却已拍手笑道:“谨相果然与众不同!寻常人一跃龙门便忘了自己姓什名谁了,谨相如今是皇上亲封的左相,却还能不忘根本,果然是难得!”
  
  
  明云裳知道这也不过是场面上的话,却也微弯着腰道:“多谢王爷赞赏,我曾读过王爷编的一本札记,民间有流传说那札记上的内容都是王爷平日的见闻,我瞧着那札记里多是清新之物事,一朵山鱼,一条溪鱼,都能勾起王爷的无限神思,我对王爷极为仰慕,对那样悠闲的生活也甚是向往,自也不敢忘本。”
  
  北王微微一笑道:“你这张嘴倒是极甜。”
  
  “谨相若是一直想过那田园的生活,又何必来参加科考?”郁梦心在一旁道:“如此一来,不是与你的本意相拂了吗?”
  
  “六公子有所不知。”明云裳早有所料,当下不慌不忙的道:“我本想悠闲过一生,却因为一件事情改变了那个观念。”
  
  “何事?”北爷含着笑问道。
  
  
  明云裳缓缓的道:“我的启蒙老爷只是乡间的一个寻常夫子,但是学问却极高,为人也极为宽厚,以他之才,入仕不是难事,只是他的为人淡陌名利,不愿走仕途,只想种田弄草过一辈子,前些年边关战事一起,他却从了军。”
  
  
  她的这段话说的有些离奇,容景遇虽与谨夜风是同乡,但是对谨夜风的事情所知不多,也不知谨夜风是否真有这样一个夫子,只是看明云裳这架式,他便暗猜这事八成是她瞎编的。
  
  “他一介文人为何从军?”这句话是一直没有说话的郁梦离问的。
  
  
  明云裳微笑道:“世子问的好!一介文人为何从军?从军又能做什么?我当时也去头问了我这个夫子,他说若是世间平静,他做一个赏文弄月的文人也便罢了,但是如今边关暴发战事,那便极有可能危及一国的安危,国若是不太平了,天下百姓便难以太平。我自那时便对很多事情有了其它的看法,终是觉得自己的那些想法终是一已一思,私以为居庙堂之后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老天爷给了我这副身体,夫子们教了我这么多年,无非是想为国为民做些事情,我又如何能推辞,纵然如今天下又太平了,我却依旧愿意为天下苍生做些事情,不敢负夫子之训,不敢负父母之忧,更不敢负圣上之恩宠!因心境之远,自也不敢忘其根本。”
  
  
  她这一席话虽然说的不是文采蜚然,但是里面无处不含一介书生之意气,那语里意思也表示的极为清楚,她会带着她淳朴的本性为天下做事,不管成功还是失败,她的心都是在为君解忧,无任何一已之私。
  
  北王的眼里满是赞赏,她这一席话说的真是高明无比。
  
  郁梦离暗叹她的机变,也为她的文采而动心,他知道她极为聪明,之前在宜城的诗会上她并未赋诗,他以为她技穷了,没料到却还有这样的文采。
  
  他当即击掌道:“谨相有此番考量,当真是我朝之福,也是皇上之福!”
  
  
  容景遇的眼里却有了一抹不解,她的文采如此之好,上次在诗会上又岂会示弱?他想起当时的情景,心里又有几分暗然,却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关健之处,她那样的女子,真真是会算计人的心。当时的情况,其实她不管写出什么样的诗句来,必然是会判个不如谢婉儿,而那张空白的纸卷却具有极大的杀伤力,硬生生改了当时的局面。
  
  他暗叹他还是小看她了,这个女子就如坠入人间的精灵,基本上每次见面都能给他极大的惊喜。
  
  这一次为她准备的陷阱,她竟又轻松的化解了,而且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反而都成了她的助力,他的心里不禁有些恼了,真是不明白她怎么会变得如此的聪明!
  
  明云裳微笑道:“多谢世子赞赏,不知容太傅觉得如何?”
  
  “甚好。”容景遇缓缓的道:“谨相才思敏捷,又心怀天下,实在是难得!”
  
  明云裳微笑道:“我和容太傅做了多年的朋友,容太傅今日里还是第一次夸我,实在是我的荣幸。”
  
  容景遇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明云裳道:“那是以为遇小看谨相了。”
  
  他这句话一句双关,意思是这一次你纵然能取巧逃脱,日后你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明云裳微揖道:“容太傅这样说,倒是折煞我了!如今在朝堂之上,我也盼着我自己能有些作为,不敢负皇恩,也不敢再让容太傅轻视,否则容太傅到皇上那里告我几状,我可吃不消!”
  
  她的意思也很明了,不管你是小看我还是高看我,我都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如今在皇上的面前,你说的上话,我也说的上话,事情会如何还是个未知数了!
  
  容景遇轻笑道:“遇可不是谨相嘴里说的那种小人,告状之事又岂是大丈夫所为,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除非谨相有什么不可靠人的秘密怕被我揭穿?”
  
  
  “容太傅真爱说笑!”明云裳的下巴再度抬起来道:“对我而言,这世上没有事不敢对人言,又岂会担心容太傅的实话实说,只要容太傅说话做事不是昧着良心的就无妨。”
  
  容景遇的嘴角微勾道:“谨相果真是个妙人,这话里明明有了禅机,听着却像是在指责遇是一个小人一般!”
  
  “容太傅是皇上近臣,又岂会是个小人。”明云裳的眼睛转了一圈之后又道:“再说了,容太傅是七尺男儿身,又岂会是小人?”
  
  
  两人的对话,北王一直含着笑在听,两人话里的刀光剑影自是瞒不过他的眼睛,他的嘴角微微一勾,这事倒是越来越有趣了,这谨夜风和容景遇很不对盘嘛!他现在倒更加明白郁梦离为何要帮谨夜风了,这两人倒是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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