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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琢见他又露出这副样子,不似人前的周正模样,忍不住叹气。
青阳小岑却一点也不在意,用扇子扒拉着蜡烛灯芯:“安排人手去查了吗?”
方景琢点头:“已经上路了,一旦查到飞鸽传书,我们当天就能收到消息。”
青阳小岑点点头,笑道:“我早就说了,清苑有我算什么,有你就行了,我顶多是个摆设。”
方景琢低头不为所动,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拱手做退礼,声音倒还是恭谨的样子:“时辰不早了,先生还是抓紧时间审阅账簿吧,我先退下了。”
青阳小岑抓起一只毛笔,瞬间丢向方景琢,笔至门关,‘咚’的一声,毛笔在门上划出一道深痕,方景琢抿嘴在门外偷笑:“先生还是留着力气熬夜看账簿吧,我困了,回房睡觉啦!”
第八章 跟穆勒聊会天()
开始的几天白小满一睁眼就为了自己的新家伤心,偏偏清苑只一墙之隔,焦土味,还有烧焦的残垣断壁都赤裸裸地刺激着白小满脆弱的小心脏,好在第二天郑王府就派人抬着一箱子的银两,说是修缮房屋用,白小满算不出账,不知道够用不够用,但看方景琢快速扒拉手指头后微微点头的样子,知道肯定够用。
于是她借机提出来,为了避免再次发生火灾,希望将自家房子的后院修得跟清苑的一样,加一个人工湖,方景琢一脸不答应,青阳小岑倒是很爽快的说:“好,银两不够就从清苑出,务必要合白姑娘心意。”
青阳小岑愿意出钱,方景琢愿意出力,一天到晚不用愁吃喝玩乐,白小满骨子里的惰性就激发出来了,才几天功夫就已经适应在清苑的日子,一日三餐,下人都会通知在客房的白小满,青阳小岑在饭厅等候,她就乐颠乐颠地跑去吃饭。
今日晚餐时间白小满稍微晚了一点,因为泡了个澡,秋香按摩的手艺很好,被她按了一会,白小满几乎要睡着了,秋香递过从厨房端来的老鸭汤,白小满尝了一口,哇咔咔,不要太好喝了!
“秋香,你明儿让咱们的厨子去跟清苑这个厨娘大婶学学,这个老鸭汤味道简直绝了。”白小满嘱咐着。
秋香却说:“姑娘,咱们家没厨子啊。”
白小满一拍头,竟然忘了这一茬!
赶到时发现青阳小岑竟然还在等着自己,白小满四处看了看,只有他们两人,不太好意思地解释:“我刚泡。。。。。。有点事,来晚了,你自己吃就可以了,不必等我的。”
青阳小岑低头夹菜:“等等也无妨,反正我也不饿。”
“不好意思了。”
青阳小岑低声‘嗯’,就没再说话。
菜品样数不多,但个个精致,白小满享受着美味的时候,同时想到,自己的家里忘记雇厨娘了,跟青阳小岑说起这事,青阳小岑不甚在意地说:“你雇的那几个丫鬟八成都是会做饭的,不信你回去问问你身边的丫鬟。要是实在不合胃口,可以另雇个厨子。”
白小满回到房间问,秋香果然点头说:“奴婢们都会做啊,我们这些从小被卖了当丫鬟的人,妈妈们都会教,除了做饭洗衣缝补,甚至精细丫鬟连字也要识几个的。虽然比不过酒楼里的大厨子,但做几个精致可口的小菜,还是难不倒奴婢的,其他的人也会。”
话到嘴边,白小满才发现,她压根记不得那两个丫鬟的名字,干脆一鼓作气,将其余两人按照年龄分别叫做春香和夏香,这样,唐伯虎时代的四美,她算是集齐了。
相处半日,秋香发现白小满说话办事毫无架子,也不似别的主子那般端着,于是试着问:“姑娘,奴婢能问一下,为什么奴婢叫秋香吗?奴婢可是这几人中年纪最大的。”
白小满呵呵笑,说:“对啊,你年纪最大,最成熟,秋天不就是收庄稼的时候吗?多符合你啊!”
秋香一脸生无可恋脸,白小满又哈哈大笑:“因为我最喜欢秋香这个名字,你长得最好看,我最喜欢你,就让你用这个名字呗。”
秋香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白小满还有这种回答,有点赧然地笑了。
秋香准备退下,白小满喊住她,一脸认真地嘱咐:“我对你们有一个统一的要求,这算是来到我家里后的第一个命令吧,就是别自称奴婢奴才的,听着别扭,说起来还费劲,就用你我他来形容,我是认真的,只说一次,让我发现谁不遵守,从月俸里扣。即使习惯成自然,也要克服困难,怎么克服,你们自己想办法。”
秋香再次愣住,白小满嘿嘿坏笑:“明天一早就去把这个命令传下去,尤其是你要特别注意,你得贴身照顾我,跟我接触的时间最长,犯错机会也最多,所以你现在就得改口了,说了我就罚你的钱,罚多罚少我说了算,看我心情,明白了吗?”
秋香点头:“明白了,我明天就去传达姑娘的意思。”
白小满满意地点头:“这个世界上,果然钱是最好用的办法,见效最快。”
说完话,白小满就躺下了,秋香熄了香烛,只在墙边的桌上留了一只蜡烛,悄声走出去,关上房门,等了半刻钟,白小满又呼啦坐起来,声音不高:“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从屋顶迅速坠下,落地时如鹰展翅滑翔水面,丝毫声音都没有发出。
白小满歪着头看他,露出一脸花痴的样子:“穆勒,我看你这样降落看了多少次了,怎么还是每次看,都觉得那么帅呢?”
穆勒也不理会她,将蓑帽摘下,放在桌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火光有点远,但还是可以看出,穆勒轮廓分明线条凌厉的脸。
“没人找麻烦吗?我觉得那个青阳小岑不会任由你这样一个高手留在家里吧?怎么也会有点表示。”白小满问。
穆勒点点头:“你才想起来问?”
“我前两天不是为了被烧坏的房子焦心吗?哪里顾得上?对了,战况怎样?”白小满被勾起了兴致。
穆勒回答得很自然:“自然是我胜。”
白小满一脸无语:“也是,还能有什么结果?你穆勒的武功,要说天下第二,谁还敢说第一呢?为什么江湖英雄榜上没你的排名呢?”
穆勒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白小满了然的说:“我知道,因为我,你要保护我,又不能去跟那些个高手过招,是我耽误了你的锦绣前程!”
穆勒否认:“我没有什么锦绣前程要去争取。”
白小满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穆勒,我特别感谢你的义气,保护了我这么久,还跟着我离开了苍国,其实离开苍国以后,我的死活,都不再是你的责任和义务,你真的不用再这么辛苦地保护我了。”
穆勒再次否认:“不辛苦啊,我从小受的训练比这苦多了。”
白小满翻白眼:“你到底明不明白我话里的重点啊?”
穆勒没出声,只是看着白小满。
“说白了吧,你一天跟着我,我就会有种感觉,觉得自己并没有摆脱苍国,总有一天我会被抓回去的,我不想再面对那种生活,你明白吗?我也需要重新开始的,可是见到你,我总会被拖回到过去。你明明一身本领,可以有更好的发展,当将军,当御前总领,最不济也可以当一等护卫啊,做什么不比跟着我这个逃犯强?”
“我最大的任务,就是保护好你,而且你放心,我效忠于你,不会背叛你,我没有私下联系过他们。”
白小满轻出一口气:“我知道你没有背叛我,不然我早就被抓了回去了,你们幻海的弟子忠诚这点我了解得很。”
“之前你怎么没有这种焦虑?”
“之前我不是一直不确定你跟了来吗?我以为你应该就留下了,谁知道你竟然跟着我离开。”
“那你再当我不存在不就行了?反正你也发现不了我。”
白小满要抓狂了:“我都知道你在了,还怎么掩耳盗铃啊?”
忽然想到什么,白小满警惕地问:“以前在苍国只有我外出时候你才会跟着,现在你全天候都在盯着我,怕我有什么意外吗?”
穆勒不疑有他,点头承认。
白小满脸色大变:“那我洗澡的时候,你还保护我吗?”
穆勒声音一顿,接着道:“也要盯着啊,那时候你最没防备,更要上心。”
白小满捂脸惨叫一声:“啊!八嘎!靠!没想到你这么老实的家伙也有这么龌龊的一面!你都看见什么了?说!”
穆勒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我没一个劲盯着你看,就是时不时扭头看你两眼,预防有人趁你洗澡时候欲行不轨,而且你穿脱衣服进出木桶的时候我都扭开头了。”
白小满吃了他的心都有了:“谁知道你不小心看到什么了没?你这个家伙,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正经了啊!”
穆勒板起脸道:“你可以乱想,但不要质疑我的忠诚。”
他没再说下去,白小满却听明白了,心情也平静下来,穆勒说得对,是她一时着急忘记了,是啊,她只能算穆勒半个主子,楼宇才是穆勒真正意义上的主子,而她,曾经是属于楼宇的女人,如此忠心的手下怎么会觊觎主子的女人呢?
第九章 你打算就一直这么躲着吗()
两人沉默了许久,穆勒忽然问:“你为什么会答应住在清苑?你身上钱多得是,住哪不行?还是怕我保护不了你?”
白小满听了心里很暖:“我知道,穆勒,你会一直得拼了命保护我,我对你向来都十分有信心,我留下来不是因为怕在外面有危险。清苑财大势大,我住在这里,拉近点关系,万一以后用得着呢?青阳小岑也承认了,上次是因为他手下领会错意思所以对我动手,我要是人在这里,可以避免再有那种麻烦发生,谁知道他们会搞出什么名堂?说是手下的失误,我看未必,他们人在暗处,防不胜防,总归我们处在劣势。”
穆勒点点头。
白小满起身,穆勒忽然问:“难道不是因为青阳小岑长得俊俏?”
白小满一听呵呵笑出声来:“当然有这个原因啊,而且还占很大比重呢,虽然我觉得他这人作风不好,但跟长得帅的人在一起,心情总是会好一些的。”
白小满开着玩笑,说得乐呵呵,穆勒却板起脸来:“你这样做,对得起他吗?”
白小满一听,脸也冷了下来,忽地转过身去,声音漠然:“穆勒,不要跟我提他。”
穆勒没再出声。
“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离开苍国,出现在这吗?”
穆勒心下歉疚,知道勾起白小满的伤心事了,正要开口解释,白小满冷冷地逐客:“我要睡了,出去。”
没有关门声传来,只有一阵微风似的响动,白小满起身拿起烛剪子熄灭了留着的最后一支蜡烛,房间一片黑暗。
躺下许久,白小满还是睡不着,她轻声说道:“穆勒,你不会明白的,在你们的世界里,女人永远只能排在末尾,如果男人为了雄图霸业,或者有不得已的苦衷,牺牲女人在你们看来,是最理所当然的事。但在我这里,没有这个道理,女人一样是人,跟男人一样,同样有被尊重的权利,我们不是物品,可以随意赠送,随意丢弃。如果伤了女人的心,即便愧疚做出伤心要死的样子又有什么用?难道被丢弃的女人,过着生死不如的日子时,想想男人抛弃自己时候的痛苦,就可以过得好了吗?我没有这种奴性思维,更没有那种伟大的舍己精神,楼宇的江山大业,是他自己的事,我不会为了他牺牲我自己。”
并没有人回答,白小满却知道,穆勒听得到,这样看不见,她反而更容易说出心里话。
“我不指望你能明白,我坚持的原则就是,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属品,如果在一起,就要一辈子珍惜,也请你不要再站在批判的角度来审视我,楼宇既然已经抛弃了我,我重新开始一段新感情有什么不可以?我凭什么要为了他,一个空虚的念想,守贞守节一辈子?”
“你承认了,你是冲着青阳小岑来的?”穆勒忽然说,声音从外间传来。
白小满翻了个白眼:“跟你说了半天,你还绕不清楚。我只是打个比方,告诉你,那个叫楼宇的,跟我再没半点关系,我和他,天涯海角,各自婚嫁,谁也不欠谁的。他是你的主子,你要一辈子忠于他是你的事,别把这种帽子也扣在我头上。”
穆勒没有接话。
白小满说着有点烦躁,鸡同鸭讲的感觉又来了,是啊,她怎么能勉强一个古代男人理解现代女人的平等尊重观念呢?
“算了,不跟你白费口舌了,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说了你也不会理解的。”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