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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夫人听罢朱汐的话,她的脸上顿时笑成了一朵花!
第五章 找乐子()
“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这一个,就是羽儿吧?几年不见,竟然长得这么漂亮啦?”
朱羽瑟缩着往朱汐身后躲藏,看着岳夫人的眼神怯怯地,似乎很害怕。
朱夫人嗔道:“羽儿,快叫岳夫人好!”
朱羽偷偷地看了一眼,忽然藏得更深了……
岳夫人尴尬的说道:“无妨,小孩子怕生人也对,只不过,像咱们二小姐这么文静的孩子,也是不多见呢……”
朱夫人干笑两声,带着岳夫人往前院去了。
朱汐生气的把朱羽从身后拽了出来,她轻声呵斥道:“你出来!干嘛老躲在我后面?”
朱羽嘻嘻笑道:“姐姐,我表现得差一点,岳夫人才会喜欢你多一点嘛!”
朱汐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么回事!
只不过,她再次打量着面前的朱羽,似乎发现她同以往不一样了呢,至于哪里不一样,她一时半会却又说不出来……
次日,朱家宅子的大门前照常汇集了十几个小孩子,都是男孩子多,女孩子少,并且大都穿着整齐。
朱汐颇有气派的站在大门前,她朝着面前的男孩子们高声喊道:“今天去哪里玩?”
“去河边……”
“去后山!”
“去隔壁镇子!”
男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说着,朱汐却十分不满的摇了摇头:“河边才去过,不去!山上野物子多,也不去!隔壁镇子更加不去了!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其实是因为岳家就在隔壁镇子,她虽然不得不嫁给岳思远,但是她也懂事已成定局的道理,不不想过去给岳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不耐烦的说道:“难道就没点什么新鲜的吗?”
一个男孩子提议道:“诶!要不,咱们去城东王家好不好?那里刚搬来了一对寡居母子,那家的小子我看了讨厌,不如,大小姐去替我出出气呗?”
朱汐眼前一亮她兴奋地喊道:“好啊!听上去就好玩!咱们走!”
“哦哦哦!走咯……”
一群半大的小孩子簇拥着朱汐走在前面,场面倒是颇为浩大。
朱汐想:幸好爹爹没有把我定亲了的事情说出去呢,要不然,哪里有这么多男孩陪我玩?
此时,一直躲在门后观望的朱羽冲出了大门,她喊道:“姐姐!妹妹也要去!”
朱汐猛地回过头去,小小的朱羽已经连蹦带跳的走到了朱汐面前。
朱汐皱着眉头问道:“你来干什么?”
朱羽眨巴着大眼睛说道:“我要跟姐姐一起去玩!”
朱汐嘁了一声:“得了吧!就你这小样……”
朱羽撇了撇嘴,委屈的说道:“我……我……是娘亲叫我同你们一起玩的……”
朱汐听她搬出了娘亲,一时间只能被噎得翻白眼……
“你太小了,不经玩!你想跟着,那就跟在咱们后头,可不要乱跑!要是丢了我可管不着,听见没有?”
“嗯嗯,妹妹听见啦!”朱羽很开心。
朱汐见她兴致高昂,也不打算理会她,她三两步走在了前头,不再同朱羽说话。
朱羽却想着:姐姐我只不过是趁着机会溜达溜达,跟你们一群小屁孩玩耍,那多掉价!
十几个小屁孩一边嬉闹一边晃荡着走到了城东头,朱羽看着这鳞次栉比的低矮房屋,心中感慨道:啧啧,这古代人的生活就是差啊,简直比想象中都要差!
“到了!”
男孩子指着远处一座摇摇欲坠的木屋,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正在河边捶打着一盆子脏衣裳。男孩子的身上穿得十分破烂,比朱羽在这里看到的任何一个男孩穿得都差。
朱汐轻声问道:“不是还有他娘吗?”
男孩说道:“他娘得了重病,成天躺在床上,就是个废物!”他说这句话时声音大了一点,那洗衣裳的男孩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又回过头去了。
朱汐迟疑的说道:“这样啊……那要是被他娘亲听见了,可不太好吧?”
“大小姐放心啊!我去把他骗过来,咱们到了别的地方再动手!”
“嗯,好!”
朱汐说罢,她随意指派了身边的一个男生朝洗衣的男孩走了过去,也听不清二人说了些什么,只见那洗衣男孩忽然眼前一亮,扔下手里的衣裳在身上抹了抹手便一路跑上了河岸。他身边的男孩指引着他走到了一条偏僻的巷子里去了。
洗衣男孩见巷子里四下无人,他问那指路的男孩:“你说有人要雇长工,人呢?”
指路的男孩冷笑两声,指了指他后面:“可不就在这嘛!”
洗衣男孩回过头去,只见巷子那头走出了七八个大小不一的男孩,为首的却是个漂亮的姑娘。洗衣男孩发觉不妙,立马回头想溜,那指路的男孩却一把揪住他的肩膀,令他动弹不得。
洗衣男孩看着眼前这些神情十分不友善的同龄人,挣扎着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打你啊!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我又不认识你们,你们凭什么打我?!”
“哟!不认识又怎样?我告诉你!你也不撒泡尿瞧瞧你自个儿!咱们镇子里谁都比你穿得好,你这个样子脏了咱们镇子里的形象,碍着小爷的眼了,懂不懂?”
洗衣男孩憋红了脸想要辩解,但是他心里明白,自己没有资格辩解。
“给我打!”
为首的男孩一声令下,手脚快些的男孩子们便七零八落的招呼了上去。朱汐尚在犹豫,但见他们已经动上手,也就不阻止了。
洗衣男孩原本就破烂的衣裳现在更破了,他流着鼻血,但是却紧紧地闭着嘴巴,皱着眉头一声不吭。
朱汐见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怕把事情闹大,到时候爹爹怪罪下来只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于是她喊道:“好啦好啦,别打了,给她一次机会吧!”
男孩子们听话的住了手,只见洗衣男孩蜷缩在地上,满脸青紫。
朱汐捂着鼻子说道:“喂,小子,我给你一个机会!”她指着怂恿她来的那个男孩子,对洗衣男孩说道,“这个人不喜欢你,只要你能想办法让他高兴,我们就不打你了!”
洗衣男孩颤抖着瞪了那男孩一眼,梗着脖子没有说话。
第六章 少年的反击()
洗衣男孩颤抖着瞪了那男孩一眼,却没有说话。
“哟!还敢瞪我?你信不信老子……”他正要伸腿去踢,却被朱汐拉住了,她轻声说道:“行啦,差不多得啦,要是被爹爹知道了,咱们可没好果子吃!”
那男孩不甘心的说道:“行啊,既然大小姐有令,我就照办吧!这样,只要你能从我……胯下钻过去,我就放了你!怎么样,小爷大不大度?”
“哈哈哈!大度大度,太大度了……”围观的小孩子们一同笑了起来,朱汐也跟着咯咯的笑了起来。
人群背后的朱羽却在暗暗心惊:瞧这小子,倒是个有骨气的,叫他受辱,可比打他更难受啦!怎么办,自己要不要帮他……
想了想,朱羽还是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
“快点钻!”那趾高气扬的男孩子撩起了身前的衣裳,把两腿张开,等着那男孩来钻,男孩子慢慢的爬到了跟前,周围的人笑得更大声了!
突然,那男孩猛地扑了上去,他抱着对方的胳膊便开始扭打起来。两个人打得难舍难分,直到四周的人反应过来之前,洗衣男孩已经往对方身上招呼了好几下……
终于,四周的人开始来拆架,实则是拉偏架,洗衣男孩的身上又被踢了好几下。眼看着他就要被拉开,情急之中,他卡着另一个男孩的喉咙,恶狠狠地对所有人说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掐死他!”
朱汐被他的这个动作给吓坏了,她眼看着洗衣男孩手里的人难受的张着嘴,脸色瞬间变成了难看的猪肝色,吓得朱汐忙喊道:“停!你们都别过去!喂,你放了他吧!”
洗衣男孩看着朱汐,冷冷的问道:“你是主谋?”
朱汐有些讷讷的,她犹豫了一会,鼓起勇气说道:“是又怎么样?我爹可是这里的镇长,你敢惹我?”
她刚说完便有些后悔了:要是这个小子告到爹爹那里去的话……
可是那洗衣小子听完朱汐的话以后,脸色却白了!
“镇长……你是镇长的女儿?”
“没错!你敢惹我吗?”
那洗衣男孩突然间像是泄了气似的,他面如死灰的松开了手里的男孩,男孩大口大口的喘气,这才快步跑到了朱汐身边。
“你是镇长的女儿啊……”
朱汐见他有些怕了,得意的说道:“怕了吧?我告诉你,以后你最好规矩点,今天的事情也不许说出去,不然我就天天打你!听见没有?!”
洗衣男孩颓然的笑了一下。
朱汐见他认输,小手一挥,说道:“咱们走!”
一行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等到人们走光以后,洗衣男孩这才扶着墙壁,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撩起裤脚检查了一下伤口,这才发现腿上都是淤青。
他试着走了两步,右脚刚一落地,便疼得他立马抬了起来。他撑着身边的竹棍走了几步,慢慢的才走利索了。男孩越走越快,他走到了洗衣裳的地方,撩起一把河水洗了洗脸上的污渍和血迹。
一个小小的人影顺着台阶走了下去。
“给你。”
男孩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小女孩站在自己身后,手里拿着一方手帕。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说道:“你不是刚才那些人中的一个么?”
朱羽坐在阶梯上,说道:“我只是跟着他们出来而已,我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男孩冷笑了一下:“收回你的怜悯吧!这手帕这么好,我这种穷鬼可用不起!”
朱羽见他不接受,也不再勉强,她收回帕子,问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关你什么事!”男孩暴戾的回了她一句。
此时的朱羽完全是成年的陈晓菲的心态,她看着这个十来岁的小孩受欺压,心疼,但是无能为力。
她说道:“你总得有个名字吧!我不能一直叫你‘喂’呀!”
男孩子看了她一眼,忽然,他拉着朱羽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你、你……”朱羽痛得跳了起来,她不解的看着这个男孩,似乎很疑惑。
男孩冷冷的看着朱羽,说道:“怕了吗?怕了就快滚!”
朱羽不服气的说道:“我只是想关心你而已!你咬我干嘛!”
“关心我?哼,我不要你假慈悲!”
朱羽小心的靠近他,耐心的说道:“我不是假慈悲,我也不喜欢那些人,你受伤了,得先去看看吧?”
或许是朱羽真诚的态度感染了他,也或许是朱羽胳膊上渗血的伤口令他感到愧疚,男孩沉默了一会,缓和了语气说道:“我不去!”
朱羽知道他没钱,但是如果自己直接给他的话,少年敏感的自尊心会感到莫大的受辱。
该怎么帮他呢……
朱羽想了想,忽然灵光一现,她说道:“喂,我要是给你找个活,你干不干?”
少年有些动容,但他很快克制住了。
朱羽见他不说话,说道:“我跟爹爹讲,要他请你当家丁你愿不愿意?”
男孩疑惑的问道:“家丁?”
“对呀,如果你不愿意,可以不签卖身契。爹爹每个月给你银子,你家里不是就有进项了吗?”
男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那……如果我还教你识字呢?”
“你肯教我识字?!”少年的眼里绽放出光彩来。
朱羽点头说道:“嗯,你别看我小,私塾先生教我的字,我全都会认呢!你要是想学,我就教你!”
少年的眼里闪着光芒,他认真的反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朱羽向他承诺道:“我回去就跟爹爹说!你还是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少年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叫王彦!”
“你一定要等我消息!”
“嗯!”
朱羽见天色不早,于是起身往家中走去。刚走到半路,朱汐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跑了出来,她对着急匆匆赶路的朱羽便是一巴掌。朱羽愣愣的站在路中央,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尼玛什么情况?
朱汐破口大骂:“死丫头!去哪里了,现在才回来?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
朱羽捂着红肿的脸蛋,委屈的说道:“我错了……”
第七章 晚归()
“又是这幅委屈的样子,装给谁看啊?信不信我再给你一巴掌?”朱汐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