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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我不过是与卿开个玩笑罢了。卿应该明白,我平日里不能出入帝都,今日找你来,无非是想知道,天机楼现在的状况。”玄衣公子慵懒的说着,顺手又召来身旁的侍女为他捏着肩,那轻然慵懒的表情,却含着一抹阴郁诡异的笑容。
“回澈公子,一切如常。不过……楼主萧令红年老体迈,怕是撑不了几天了。”他如实回答道,想到之前看到萧令红的样子,沧桑老成的眼眸中,再次闪过一丝难以窥见的厌恶。
玄衣公子将视线移向别处,长叹一声,才道:“生死由命,她时限已到,却还放不下长生的念头,看来那个楼主的位置,她倒是坐的很中意呢。。。。”
“但。。。萧楼主似乎找到了可以延续时限的方法,近来城中的男童失窃案,似乎引起了官府的重视,长此以往下去,若是因为她而暴露了公子的行迹。。。。。。”江小非说着,眉头微拧,越发显得面容沧桑了。
“既然如此,那便留不得她了。”玄衣公子脸色微冷,不再似刚才的那般笑意盈盈,眉间露出淡淡的杀气。
“杀她怕是不易,那十一罗刹实力独步一方,天机令在她手中,犹如一道免死金牌。。。。”江小非说道。
“那就卸了她的天机令,一个小小的萧令红,还妄想撼动本公子的地位不成?”玄衣公子杀意渐浓,那十一罗刹算什么,就算是这个天下,他迟早也会尽收囊中。
“不知。。。。澈公子可有计策。”江小非犹疑的看了眼座上的玄衣公子,问道。
似乎想到了什么,那玄衣公子嘴角牵起一抹危险的笑意,“卿不必为难,去一个叫无茗阁的地方,或许,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如果属下没记错,那无茗阁之主,可是离恨天的人。。。。?”江小非本来平静的眸中升起一丝惊讶,澈公子长期居住城外,没想到连那种地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卿无需问这么多,照我的话去做便是了。”玄衣公子暗暗说道,他很不满刚才江小非的表情。
江小非知趣的低下头,“属下明白了。”
“这件事,就有劳卿了,那萧令红若死了,你我都有好处,不是吗?”玄衣公子似乎别有所指的看着他,悠然说道。
“澈公子。。。。。。英明。。。。”江小非魂魄无主的回道,内心不由得一惊。
他苦心藏了近二十年的秘密,那个对人都没有说起过的秘密,不曾想却被这个人竟然识破了。
他近二十年都未寻到报仇雪恨的机会,只因为那萧令红的势力实在庞大,没有可以得手的机会。
这个神秘的澈公子,便是近几年出现在天机楼幕后最大的支撑。
至八年前开始,这个神秘的澈公子之所以会找他做内应,难道是因为早就洞悉了他内心的仇恨吗。。。。。。
“好了,卿也尽快回吧,免得萧楼主对你起了疑心。”玄衣公子似有些疲惫,半闭着眼扬扬手,示意他快些回去。
“是,属下告退。”江小非作了一揖,恭敬的低着头退出了玄衣公子的厅堂。
厅堂外,刚才的侍人早已守候在门边,领送着江小非往宅院之外走去。
等江小非走后,那厅堂内的屏风里,走出一个红衣女子,看容貌气质皆不俗,一双大而灵动的眸子很是特别,像是凝聚了七彩琉璃之光那般,明艳动人。
女子走到玄衣公子身旁,亲昵似地双手抚上他的肩,代替刚才那两名侍女,轻柔的帮他揉捏着。
“三皇子,你就如此相信那个江小非吗?”女子略微不悦的嘟着嘴,像是在撒娇。
“我不是相信他,而是相信他那颗复仇的心,如果我手上有能除掉萧令红的能力,他便不会背叛我。”他微闭着眼,略微享受的说道。
“那刚才三皇子口中的无茗阁,是什么地方呢,竟然能让那个老谋深算的人变了脸色。。。。”女子娇嗔的问,她想知道的事情,真的很多。
“琉璃,我苦心将你从异族带回来,可不是让你来问我这些问题的,莫非,二哥的仇你不想报了?”他睁开眼,眸中一抹戏谑之意划过,一闪即逝。
“当然想,琉璃时时刻刻都想着为二殿下报仇。”她突然急切的说道,漂亮的眸子里生出许多恨意来。那个人刚才的话着实激怒了她。
“那就乖乖听话,照我说的便是。”他说。
女子怯生生的低下了头,“琉璃知道了。”
玄衣公子起身,伸手抚了抚琉璃额头的碎发,明明是亲昵的举动,却让琉璃心生寒凉。
“好了,朝圣之期将至,你也回去好生准备吧。”他说,眼神示意着身旁的侍女们送她回去。
那名叫琉璃的女子不情愿的在侍女的护送下,走出了玄衣公子所在的厅堂,偌大的空间里,霎时间变得寂静无比。
玄衣公子半倚在座椅上,那双风华绝代的眸中,含着复杂又黑暗的神色。
他当年只是棋差一招,才输在了那个人的手上,快了,就快了。。。。
“玥,若不是为你,我又何尝落到这般田地?当年你那般帮他护他,他可曾真的在乎过你?你还不是照样差点成了他的刀下魂。如今只有我知道你还活着,无论你变化成了谁,都躲不出我的手心,既然他当初要杀你,那就由我,给你们一个再次重逢的机会。。。。”
玄衣公子喃喃轻语,似梦呓般,微不可闻。流入那深沉的夜色里,随风散去,不留残痕。。。。。的,、、,,、、
柒()
有一黑影趁着昏软的月色,只轻盈一跃,便落在了天机楼入口附近,消失无形。
只见那入口层层叠叠,每一处关口,都有两名仆人看守,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而此时,似有两个人影从那门内走了出来,看身形,一个是年轻公子,另一个纤纤细影,是个女子。
借着那领路人的掌中灯,方才辨认得出,那是天机楼的少主南宫昭和随侍的夕音。
他们每出一道门,仆人都会恭敬的低下头去,直到那二人走过,才又恢复了原样。
南宫昭只是默不作声的牵着夕音的手,不紧不慢的走在回程的小道上,而夕音也只顾低着眸子,看不清是何表情,因她既听不见,亦不会说话,所以只好一路无言。
等南宫昭到了自己的别院,才总算松开了夕音的手。
夕音在他的房内燃起灯,铺好床榻被褥,这才转过身向南宫昭福了福身,准备离开。
可在她刚转过身时,却又被人圈进了怀里,因为太过突然她一时半刻不知怎么反应。
“夕音,嫁给我可好?”南宫昭轻轻抚着她的长发,喃喃的说道。
昏黄的灯火之中,一丝淡淡的梨花香传来,那般清幽,令人迷醉。
怀里的人儿只是微微一颤,却依旧无动于衷,也没有丝毫的回答,有的只有无声的沉默,任由他紧紧圈着,也不做挣扎。
是啊,他又忘了,她是听不见的。
他松开手,将怀中的人儿放开。只见她将头埋得更底了些,以便隐藏脸上那抹异常的绯红。
夕音转过身去,不作停留的推开门,径直出去了,步伐极快。
南宫昭看着夕音离去的背影,好一阵神情恍然,然后淡淡的笑了。
无妨,他们来日方长。
他上前关好门窗,谁知一转身,屋中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衣人来,着实让他一惊。
“好甜蜜的画面,倒让我这个局外人有些无地自容了。。。。。”那黑衣人双臂环于胸前,打趣的说了句。
“你何时进来的。”南宫昭只是片刻的惊讶,也不问对方姓甚名谁,走到桌边坐下,语气里有些无奈的怪罪之意。
很显然,他们是认识的。
“我能说我从一开始就在这儿吗?看你们那般情浓,实在不好意思打扰……”那人越发玩笑的看着南宫昭,只是一张黑巾蒙了脸,也看不见容貌。
“上官兄莫再取笑我了,说正事吧。”南宫昭见他还在玩闹,便提醒道。
“你这人也真是没趣。”那黑衣人不高兴的嘟囔了句。
见南宫昭这般不经戏弄,自己也无趣起来,把那面上的黑巾一摘,一张熟悉的面孔露了出来,俊朗的形貌,双眸中那股放荡不羁的英气依旧。
他是离恨天的护法之一,上官昱。
“不知在下劳烦上官兄办的事情,可都办成了?”南宫昭见他这样,也不恼,拿过桌上的茶杯,为他斟了杯茶。
“你让我做的,我都照办了。”上官昱横了他一眼,“不过我那二位主子可不像一般人那么好糊弄,这次帮你,我也是下足了功夫才让他们接了手,至于后果如何,可与我没有关系。”
“这个自然,上官兄能看在我们从小相识的份上帮我这一次,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南宫昭笑着说道,话面儿上倒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上官昱一听,把眼一横,站起身来,“你少和小爷我套近乎,我们并不熟,要不是你找人到万花楼寻我的晦气,我才懒得理你。别看你平日里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其实装了一肚子的坏水。。…。”
南宫昭听他这么说,也不生气,只是不露痕迹的笑着,脸上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能得到上官兄这番夸奖,在下倒是受宠若惊了。”
“算了,事到如今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上官昱突然转过头看他,一改适才暴躁不羁的模样,眸色深沉,似隐藏了杀机,“我不管你找上离恨天冒充萧楼主刺杀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有一点你要清楚,如果你敢对她有丝毫不利,那可就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了……”
“上官兄说的她,可是叫无幽?”南宫昭反问,似乎对上官昱口中的人多了些兴趣。
“你果然见过她。”上官昱眼神阴郁的看着南宫昭,语气阴寒。
他点头道:“是见过。”
“那就不用我多说什么了,你好自为之……”上官昱说完,也不再给南宫昭留说话的机会。
只熟练的将那黑巾重新遮在面上,不怒也不喜的出了门,身形一跃便融入了夜色中,不见其影。
南宫昭见上官昱这般急匆匆的离去,眼里沁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夹着异样的平静。那是让人难以猜透的神情,复杂,而且深沉。
上官昱刚出南宫昭的院门,打算从庭院处离去,刚要翻墙,却突然又一道强烈剑气向自己扫了过来。
他也不是吃素的,在对方的剑气还未到达之前,就灵敏的避让开来。
他正欲骂出声来,却见一道人影连着剑气的收敛,也一并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定睛一看,竟是刚才那个在南宫昭屋中里的女子,此刻手持寒光利剑,欲再次向自己刺过来。
“小美人儿不用这么生气,我不过是与你情哥哥叙叙旧,你何苦要下狠招杀我?”他一脸苦相的调笑道。
“三更半夜胆敢擅闯天机楼,你到底是什么人!”那女子开了口,声音细软,却一派冷清。
她一听刚才这人说话的语气,放荡不羁,猜想定是在风月场里混迹惯了的臭男人,这就更让她没有了好感。
“呦?小美人儿你原来会说话啊,亏你那情哥哥还被蒙在鼓里,以为你是哑巴呢。”他一个劲儿摇头,嗤嗤的为那南宫昭惋惜,“女人心啊,真是海底针。。。。。。”
“这不关你的事!”那女子叱道,直接无视掉他刚才那番酸话,追问他,“你潜入天机楼,是何居心?”
“凶的像只老虎,不好玩,我懒得与你争论,后会无期。。。。。。”他说完,象征性的告辞,双脚一踏便顺着一缕清风出了庭院的高墙,匿得无影无踪。
夕音反应过来,那人却已经逃了,收了剑,她并没有追上去。就对方身手而言,她自知是敌不过的,追上去也是徒增败果,还不如赶紧回去把事情禀报给副楼主才是……
一袭月下倩影,在黑衣人消失之后,也趁着月色离开了庭院。只剩了那一地月色,空对着一地寂寂清凉,好生寂寥。+器!,,;,】
捌()
一辆马车停在了无茗阁的门外,那赶车的小倌将马车停稳当,才撩开了车帘,恭敬的等着里面的主子走出来。
无幽还是那一身白衣公子模样,下了马车,便走进了无茗阁。
因为时间尚早,无茗阁才刚刚营业,里面并无什么客人。
谁知她刚准备上楼,却被一名清丽女子拦了下来。她是这无茗阁的掌柜奴娇,已经在此等候主子多时了。
“小主,有贵客到访,已在楼上的听风阁候您多时了。”奴娇对无幽欠了欠身,缓缓说道。
无幽有些疑惑,“贵客……是什么人?”
“他只说您上去相见便知道了。”奴娇回答。
无幽轻然一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