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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也清楚自己差在哪,自然谨守界限,不该问的从不过问,只要把殿下伺候得舒舒服服,照顾得健健康康就成了了。
是以刘福不再多话,默默地等着秦王沐浴完毕。
瘀伤不能立时泡热水,需要冷敷过后,再考虑热敷。所以新换的水是冰凉的井水,只是站在浴池边上,就感到了凉意侵人。
感情丰沛的刘福忍不住,眼圈儿又红了,造孽哟,这么冷的天儿【秋老虎表示不服】,洗这么冷的水,可别把殿下冻病了。
冰凉的井水对秦王来说,却是久旱甘霖,再下火不过了。秦王心中满意,面上丝毫不露出来,只是他慵懒的姿态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不错。
美人入浴的场面总是风光旖旎的。
秦王只是简简单单地靠在汉白玉的池壁上,墨发垂肩,露出一小截健美光洁的肩头,就让殿内侍浴的宫女们心驰神往了。殿下明明是个男人,可那肌肤却比身为女人的她们更美,竟比那打磨光滑,晶莹洁白的汉白玉的池壁还引人注目呢。
如能与殿下有一夕之欢,那她们死也无憾了。
侍浴的四个宫女隔着素面屏风,互相对视一眼,叹息不已。只可惜殿下从来不看她们,就连延禧殿公认最美的宫女玉珠都不曾得到殿下多看一眼,她们就更不会有机会了。亏刘内官选她们来时,她们还信心满满必要让殿下倾心呢。白白当了许久壁花,估计殿下连她们的脸都没记住吧。
她们殿下如此守身如玉,未来王妃不能更幸福!
秦王沐浴时不习惯让人贴身服侍,尤其是让宫女贴身服侍,宫女们只能偷偷摸摸隔着朦胧的屏风饱个眼福。从浴池里出来,秦王殿下自己擦了水,披上宫女捧来的浴袍,毫不留恋地回寝殿里去。
看吧又是这样,能被刘福选来伺候秦王沐浴的宫女姿色哪能差了,放在外头也是被人追捧的大美人呢,可在秦/王/府里,她们就跟厨房的二丫没啥区别。→_→二丫是个黑麻子,公认秦/王/府最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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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里,徐太医已经候着了。听闻秦王殿下受了伤,徐太医特地带了个巨大的医药箱,里面各色伤药都齐全了,不论秦王殿下受的什么伤,药都管够。
不过在看见秦王敞开衣襟,露出身上那些瘀伤时,头发胡子发白的徐太医冷汗都下来了。堂堂天潢贵胄,被人打成这样,他不会是撞见什么阴私了吧?会被灭口吗?
“太医,我家殿下的伤势如何?”舍不得去换洗的刘福只能远远看着。
他见徐太医面色沉重,慌得不行,难道殿下伤在内里?刘内侍不由抹泪,说句大逆不道的心里话,在他心里,他从小看到大的殿下就跟他的弟弟一样,是这个世上他最亲的人了。殿下其实不用担心他的忠心,他忠心的人只有殿下一个。
“殿下乃是皮肉之伤,并没有伤筋动骨,用药酒推拿,修养几日便可,”徐太医检查过后,心里松了一口气,下手之人还有些分寸,伤处看着可怕,其实都是皮肉之伤。
徐太医取出对症的药,躬身道,“臣这就为殿下推拿,只是要受些皮肉之苦。”
“劳烦徐太医了,”秦王很客气有礼,顺从地在床榻上躺下。
“不敢,臣职责所在。”徐太医挽了袖子,小心地将药酒倒在秦王背上,开始推拿。
秦王闷哼一声,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徐太医其实对风评极佳的秦王印象很好。他见推拿的时候,秦王只是刚开始不适应,很快就面不改色了,心里就更高看了秦王一眼。
他还记得去年,太子骑马扭伤,他给太子推拿时,那位殿下的惨叫声,简直是震耳欲聋。堂堂储君,居然连推拿的疼痛都忍受不了,叫成那样,他这个老人家听了都觉得丢脸。
秦王伏在玉枕上头,额头上都是汗。早听说徐太医的推拿见效快、无隐患,只有一点不好就是疼痛程度不啻于酷刑,他还以为夸张,没想到真的好痛。
他只好一遍遍摸着身下的玉枕。这个白玉玉枕是个老物件了,玉这种东西用得越久就越细腻润泽,在烛光下有种莹莹的光辉。他不由发散,不知他今日见着的美景,在烛光下又是如何的绮丽光景呢?
如果傅明珠知道他抱着个枕头也能发散到她身上,必然要鄙视一句:活该你被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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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紫极殿议政后,只秦王单独被皇帝留下了。
“也不知父皇留了七弟说些什么。”出了殿门,楚王笑得温文,用闲聊的语气与太子说道。
“既然想知道,就在这里等着问。”太子似笑非笑地扫一眼楚王,甩甩袖子走了。
赵王素来老实,只做不知两个兄长的交锋,温吞吞跟楚王告辞。
看来看去,还是这个一棍子都打不出半句话的弟弟最省心。楚王和蔼笑笑,“为兄与五弟一道走吧。”
“可……”赵王很为难,脸都红了,“我想去见见母妃。”赵王的母妃是柳昭仪,论起品级来比楚王的生母强多了。只是不受宠程度比楚王生母刘美人更甚,能有这个位分还是看在柳氏出身三等世族的份上。生母不受宠,赵王从小就贯做小透明,让他拒绝风头正盛的楚王还真有点困难。
“哈哈,五弟你这爱脸红的毛病得改改!”楚王好兄长似的拍拍赵王的肩,“正好我也去给娘娘请安。”楚王说的娘娘却是淑妃。
“是,是,”赵王的脸更红了,他长得清秀,脸红起来跟个小娘子似的。
对赵王,楚王居然感受到了一些些兄弟情。他回头再看一眼毫无动静的紫极殿,眼神暗了暗。
紫极殿的暖阁里,被兄弟们怀疑开小灶的秦王,这时候很尴尬。
皇帝陛下连声催他把衣裳脱了。
“父皇,儿臣真的已无大碍,”秦王不肯,在紫极殿这么严肃的地方,脱衣服真的好么?
“有没有大碍,朕要亲眼看了才知道!”昌顺帝很坚持,“你不脱,朕亲自来脱。”说着皇帝陛下开始撸袖子。
那就没办法了,秦王无奈地解衣裳。
徐太医的推拿名不虚传,过了一夜,秦王身上的青紫居然好了七七八八,看起来白皮肤比紫皮肤多多了。
“这么严重,还敢说好了!”好父皇昌顺帝震惊了,下了榻贴近了看,还伸出手拍拍。
秦王身上的肌肉不自觉绷紧,这么拍还是疼的。
“该,”让你撒谎欺骗父皇。昌顺帝拍完也心疼,绕着秦王转圈子,真是越看越心疼,“是谁打的?”
秦王淡然笑道,“儿臣只是与人切磋了一番。”
“切磋?是魏国公?”能下狠手打皇子的人,昌顺帝只想得到傅淳。再联想到儿子正在觊觎人家的掌上明珠,这被打就耐人寻味了。
咳,魏国公还没打,秦王平静道,“是傅二郎。”
傅二郎啊,昌顺帝早听傅淳炫耀他二儿子天资出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再过几年傅淳自己也要打不过他儿子了。
所以,自己儿子打不过人家很正常嘛,哈哈。→_→
“哦?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昌顺帝抚掌笑道。
然而皇帝到底还是有些愤愤自己的儿子比不过傅淳的,叹息道,“獾郎啊,你那字先别忙着练了,努力加餐勤习武,争取下次少挨点揍!”
不用父皇交代,秦王自己也知道要加强锻炼呐,过了二兄一关,还有岳父大人那关呢,少不得又要挨一次打。
“打也挨过了,人什么时候可以娶进门?”昌顺帝很关心,总不能白被打一顿吧。
“儿子正在争取。”说到这个秦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娶到胖珠子,他之前想得太天真,以为自己提亲,傅家就会答应,就可以下聘,就可以把胖珠子娶回家。 ̄_ ̄|||
“努力,”昌顺帝重重地拍了拍儿子的肩,他心里头挺得意,当年自己看中了娇娘,那可是手到擒来,“今日随我去看看你母妃吧,她昨日还念着你。”
“儿子的伤?”秦王担心皇帝告诉何贵妃。任何母亲都是护短的,秦王担心的是何贵妃会对傅明珠有意见。
“放心,你阿娘不知道,我未曾告诉她。”昌顺帝得意地摸摸胡子,朕可是个通情达理的好父皇。
秦王就笑了,真心实意谢过皇帝,父子二人一起往何贵妃的含光殿去。
这消息传到后宫,惠妃恨恨地撕了帕子,何氏那么大年纪了,要不是有个好儿子,早该被陛下忘到脑后去了。晋王也不开心,阿兄好久没来看他了。
皇后见惯不怪,她忙着呐,眼看裕苑里的菊花就要盛开了,皇后打算开一次赏菊宴,与各家夫人们联络联络感情,给儿子挑几个好生养的,再将赵王、秦王、晋王的王妃人选一道儿定了。哼,她才是皇后,给庶子们挑王妃是她理所应当的职责。
忙着与楚王母慈子孝的淑妃听了这消息也不舒坦,贵妃那个病秧子,这么些年了,怎么就病不死她呢?别看当年何氏事事不出头,看着是她这个淑妃风光无限,其实呢,皇帝心里总有何氏的一席之地。到如今她是旧人换了新人,惠妃抖起来了,那个新入宫的小才人也起来了,可何贵妃还是稳稳当当。
“娘娘且宽心,”楚王暗恼,当年她们母子看着淑妃荣宠无限,一心巴结投靠,没想到如今淑妃过气了,竟没什么用了。好在萧家还有几个可用之人,不至于浪费表情。
淑妃微笑,她自然宽心,她又没有儿子,巴不得秦王母子更受宠,把太子拉下马,那就好看了。当然,如果是楚王上位,她更开心,是以她温柔地对楚王道,“花无百日红,我到了这个年纪也该宽心了。只是三郎你要多多留心啊。”
留心什么,楚王自有默契,他彬彬拱手,“儿臣明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很水吗,好吧,我是觉得秦王家的情况得交代一下啦
难道没人发现里面有个也许会上线的炮灰女配?
在后面加送半章的字数,就不要嫌水了嘛。之前买过再看,不需要重新订阅的。
——————————秦、王、府居然是和谐词,居然因为这个被锁,也真是醉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特别累,今天睡了一整天。
幸好这章是周六那天打好的草稿,要不然都来不及写了。
我周六那天手写了十二页纸,写完了一支笔。
这几天的更新都是那天的手稿整理出来的,感觉自己真是棒棒哒
第75章 花开两朵()
何贵妃听闻内侍来报; 皇帝和秦王来了; 一时喜出望外,亲自迎了出去。
“你怎么出来了; ”昌顺帝一把扶起盈盈下拜的何贵妃,他喜欢她对他的重视; 可又有些嗔怪何贵妃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你受了寒; 不好好歇着,乱跑作甚。”
“妾想亲自来迎陛下啊,”何贵妃娇软一笑; 她一贯清冷的面容在昌顺帝面前是如花一般绽放的; 有着少女般的娇嫩和天真。
昌顺帝的心就软了; 故作吃醋道; “哪是为了迎我,是为了獾郎吧。”
听皇帝叫的是儿子乳名; 何贵妃弯起嘴角; 她知道这时候改用什么态度,亲近地挽了昌顺帝的手臂,低声道,“九郎明知故问。”
“哈哈,”昌顺帝笑了,他就喜欢娇娘这样娇娇的,又带点儿小刺的模样。
秦王面色柔和地当着壁花,在听皇帝说道何贵妃受寒时; 忧心地皱了皱眉。原来何贵妃未免宫外的儿子担心,从来只报喜不报忧。秦王这才知道他母妃又病了。
正是用午膳的时候,何贵妃直接把父子二人引到了膳厅。
“要来也不早点打发人来告诉我,我好吩咐厨房做菜”何贵妃坐在昌顺帝右首,一面埋怨,一面伸出一双兰花般优美的素手奉给昌顺帝一盏雪梨燕窝,“现在只好让陛下先用一盏雪梨燕窝,等等了。”
挖空了的雪梨在甜白瓷的花瓣碗里装着,洁白的燕窝又盛在雪梨盅里,鹅黄粉白,分外的养眼。雪梨香甜的滋味儿随着氤氤热气只往人脸上扑。
昌顺帝父子是甜食控,这种在大部分的男人看来很娘气的甜食,这父子俩都极喜欢。饭前来份小甜点,真是再舒心不过。
“这个就好,”昌顺帝笑眯眯接了碗,尝了一勺,便满意道。何贵妃在昌顺帝心里是不同的,在她这里,他不用刻意隐瞒自己的喜好。
何贵妃得意地一笑,又去看儿子,“我怎么觉得獾郎今日有些憔悴?”
“许是昨夜看书,睡得晚了,”秦王搁下碗,面不改色地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闻言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