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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妍自然是发现了诸葛贤的目光所向。
“这五天我想了很多,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又何必一怒杀了陆瞻呢?就算解恨了,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尽管或多或少的慰藉聊胜于无,但也于事无补。”
“任何身外之物都不能够伤害我们,伤害我们的只有我们的内心,那即是内心的选择。”
这是她做的选择。
而陆瞻又会怎么选择呢。
诸葛贤沉默了片刻后道:“自助之,天恒助之。”
香妍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诸葛贤的回答。
……
桑州:
“不用决堤之计就将历奋打得大败而归?”赵延听到韩锐的汇报心中有些难以置信。
那个小白脸可真有本事啊!
韩锐:“是,这是探子刺探到的情报,据说是城主陈兵野外,大摆疑兵之计,再趁机突袭才取得的胜利!”
赵延:“上次我们去吴州的时候,香子兰麾下还多少兵马?”
韩锐:“四千余人。”
“四千人,他竟然还敢陈兵野外,分兵突袭?!好胆!”赵延毫不吝啬的赞扬道。
“卑职也是小看了这个香刺史,现在想来,他可以击败吴帆也是情有可原啊!”韩锐对香子兰也是刮目相看了。
“还有什么别的情报?香妍的呢?香妍的情报有没有?”赵延的眼中闪过一丝尖锐,香子兰怎样与他无关,他只关心香妍。
如今他们已经平定江西,到时挥兵东进的时候会对上香子兰。
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且胜利属于他们也是毋庸置疑的!
“香姑娘的情报……嗯……”韩锐支支吾吾的让赵延很是着急。
“说啊!她怎么样了?”
“是,探子们凭借少主给香姑娘画的画像四处寻找,皆……皆一无所获。”韩锐还是如实的汇报了。
这个香姑娘,神出鬼没的,自从那夜石桥一别,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你说什么?!一群废物!”赵延气的将案台上的奏卷摔了一地。
找不到?一个大活人难道还凭空消失了不成?
赵延沉声吩咐道:“加派人手。”
“是。”韩锐不敢违抗赵延的命令,只好打算把派向苏州的探子派到吴州去。
“少主,那香子兰?”韩锐小心翼翼道。
“嗯?他还有什么事?”
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但韩锐必须要说。
“香子兰在吴州城摆擂挑战徐战,一招战败徐战,将其纳入了麾下,而且香子兰借助徐战的名声,大肆招兵买马,慕徐战之名赶赴吴州的武人络绎不绝,吴州城扩军已逾五万!”韩锐沉重道。
徐战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啊!
“徐战?那个徐梦守被香子兰一招战败?”赵延仿佛听到了这辈子最大的笑话一样。
那可是徐战啊!会被香子兰一招战败?!
或许香子兰真有将才!但一招战败徐战那可就有点夸大其词了。
“备马!我要去见父帅!”
……
苏州:
苏朔:“诸葛贤不来吗?”
“何止不来?还把我派去的使者打得鼻青脸肿的送了回来,还写了封信羞辱我!”莫祈毓怫然不悦道。
“现在可不是讨论诸葛师兄的事啊,当务之急是想好怎么对付赵灵杰日后入侵的对策。”郭忧一脸忧心忡忡的说道。
赵灵杰已经平定江西,下一个必然是他们苏州!
“九龙湖宽而大,赵灵杰想东进,只能出水师,他的粮草可支不起水陆并进。”东方夜道。
“东方师兄,你可知赵灵杰新纳的两州都是粮草富庶,战火波及不频繁之地,他若是真想水陆并进也并不难啊。”郭忧道。
“郭师弟所言极是,赵灵杰完全可以派奇兵绕过川禹山,从背后偷袭虎林港,虎林港一失,南建港独木难支!水师尽废啊!”长孙辉拿出江南山脉图和桑苏两州的地形图分析道。
“哦?与我看看。”东方夜看过地图之后不禁皱眉,的确如长孙辉和郭忧所言,若是赵灵杰粮草足够,完全可以兵行险招,偷袭虎林港!如此,他们就等于失去一只臂膀了!
“祈毓,你怎么看?”苏朔听了其他三人的意见,最后还是想听听莫祈毓有何见解。
莫祈毓摇了摇头说道:“论战斗力,我不觉得我们会输给赵灵杰,甚至,我们远超他们!”
“莫师兄的意思是……我们进攻?!”郭忧提到了一个很可怕的想法。
莫祈毓讳莫如深的勾了勾下巴道:“是的!趁赵灵杰在江西立足未稳,突袭桑州!”
这是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
“不可!江东本就是三足鼎立的局势,若是我们出兵讨伐赵灵杰,未必不会遭到吴州和会州的突袭啊!”长孙辉比较谨慎,这些大胆冒险的决定,他向来不会认同!
“长孙师弟多虑了,吴州局势本就未稳,哪有功夫管我们?上官师兄在会州跟向宇的使者正谈得火热,也不会来管我们的!所以,我同意莫师兄的看法。”东方夜首先表态道。
而郭忧也提出了自己的顾忌:“就算我们打下桑州也未必能守得住啊,到头来岂不是赔夫人又折兵?”
这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就算他们打下桑州,在江西占有一城之地,可若是守不住那不就本末倒置了?
苏朔听着谋士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商议,暗暗垂眸,他不过是地方豪强,只是想保护苏州的百姓而已。
“你们统筹一下,决定好最终的结果在来跟我汇报。”苏朔发话后径直离开了城主府。
莫祈毓等人则叫来了各将军校尉以及文官等一众商议。
……
十天以来,江南多地传来各种大事!
会州牧上官棠苑势与塞北的向宇势结盟。
赵灵杰势成功攻克江西全境,占据九龙湖以西!
若是赵灵杰势东进!江东三州岌岌可危!
江北的陈灵建攻克石州,筑起石头城抵御濮海定三州的夹攻!甚至还出兵进攻定州!还有消息传来称陈灵建正整兵十万将要发兵吴州,攻占吴津港!
香妍虽然消沉了些日子,可她手下的亲信们可没有闲着!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有兵了!虽然都是仰慕徐战的大名前来投奔的,但数量巨大到香妍都快乐掉了下巴!
将近六万!从江南其他州城前来的就有一万多人!甚至还源源不断的从各地赶来!
子婴的岩盐也是大卖!还有铁矿贵金属等额外收入!真是财源广进啊!
夫珂城的孙歆,吴会港的南宫望在香妍收徐战于麾下的第三天便派使者送来了降书!
在诸葛贤的主张下,香妍接受了他们的投诚,加官进爵。
孙歆和南宫望也很识相的交出了兵权和太守印。
“徐策,考虑了十天,怎么样?想好了没?”
花间一壶热酒,徐战和徐策两兄弟在月下对饮,深秋凉风习习,铜铸的羊角杯声声碰撞,举杯消愁不知愁何来,十日思虑不知虑所在。
“想什么?在那个女人手下做事吗?”徐策自问道。
徐策虽然喜欢美女,而且在徐战的描述下,香妍还是一个天资绝色的美女,但他也仅仅是喜欢罢了,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叫李槿的女人挥之不去。
只要想到了李槿,任何女人在他面前,他都觉得索然无味。
而且,想到李槿就想到可恶的诸葛贤,想到可恶的诸葛贤就想到要跟那个可恶的人共事一主!这怎能不让他毛骨悚然!
“是的,不管结果如何,为兄的路已经选好了。”徐战满满斟了一杯一饮而尽,无怨无悔的说道。
“可惜了那女人没有君王之器,我还得回平山岛种我的瓜田,就不陪你们玩了。”徐战怏怏不乐的说道。他是真的不希望徐战出岛的,可惜,他若是劝的动他,徐战以前就不会瞎了。
“为兄也知道你的顾虑,有什么心结趁早解开的好,我若不是有贵人相助,现在或许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尽管跟为兄说。”徐战语重心长的说道。
他劝徐策入伙,一方面是不希望造成兄弟阋墙的局面。
另一方面,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徐策的本事,若是徐策投靠了别人,对主公而言必将是一个祸患!
“哥,我知道你在考虑什么,我自有分寸,任何时候我都不会与你为敌的,或许你说得对,心结越早解开越好。”徐策也是斟满一杯,一饮而尽,他的眼中是隔壁亭子里诸葛贤的背影。
第69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徐策跟徐战谈了好一会儿,他看到诸葛贤离开了,便告辞徐战紧随其后。
“落攻随后,何事见教?”诸葛贤问道,徐策跟在他后面一会儿了,又不说话,也不干嘛的,只是尾随着。
“槿儿,到底是怎么死的?!”徐策见诸葛贤发问,沉寂了多年的情感和疑问终于爆发了出来!
“此事似与落攻无关。”诸葛贤冷言到,一提到槿儿,他就要开始变脸了。
“怎么就无关了?明明是我先遇见槿儿的!也是我最先跟她搭话的,更是我最先得到她的笑容的!我暗恋了她这么多年!她的每场表演我都会去看!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后来居上取得他的芳心?我到底哪一点不如你!”徐策越说越激动,甚至到后来都是用吼出来的!
宁静的夜,悲凉的风,衬托着徐策的哀吼。
朦胧的月光照在诸葛贤波澜不惊的脸上,他眼中无神,魂游太虚,过往如云烟。
“凭你情深缘浅。”诸葛贤回忆着他与李槿、徐策之间的点点滴滴,沉心静气的说道。
情深缘浅?
他又何尝不是呢?
“好一句情深缘浅,那天假良缘的你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槿儿!”
诸葛贤闻言,别头垂眸,他当然有好好照顾槿儿,但就算说出口也无济于事。
“论名声,你是大秦七十二贤,我也是!论家产,你只有茅庐三舍,而我有庄园一座,若家世,你是诸葛世家的旁支,而我则是土著名门,槿儿若是嫁给我,一定不会就这么死了!”徐策愤恨道。
“是啊,如果槿儿当时嫁的是你,或许她就不会死吧。”诸葛贤感慨的附和道。
徐策闻言,大怒!一拳打在诸葛贤阴柔的脸上“你混蛋!”
诸葛贤挨了一拳,后退数步,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事已至此!想不到你竟然还说这种混账话!我真为槿儿感到可怜!”徐策指着诸葛贤的鼻子怒斥道。
“徐策啊徐策,那段日子你处处与我争锋相对,只不过是为了博得槿儿的回眸一笑,不管我做什么,你也做什么,甚至还要比我做的更好,你追赶我,你超越我,这都是为了引起槿儿对你的注意,大秦七十二贤?吴州三才?呵呵,殊不知都是这些名声害了我啊!如果时光还能倒流,这些名声我可以通通不要,我只想槿儿活着。”诸葛贤自嘲自讽道。
“什么意思?”徐策不解的问道,事情确实都如诸葛贤所说的,可他说的名声害了他,他就不明白了。
槿儿当初难道不是因为诸葛贤声名远扬才嫁给他的?
若诸葛贤没了这名,槿儿不就是她的了?
他可是为了槿儿才努力的!可惜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管他再怎么优越,名声再怎么大,槿儿最终还是嫁给了诸葛贤。
“你不是想知道槿儿是怎么死的吗?我可以告诉你。”诸葛贤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告诉徐策。
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和徐策的结是槿儿。
两个时辰之后……
诸葛贤将槿儿生前最后一天所发生的事,还有各种前因后果都讲述给了徐策听。
徐策知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连连喊“不”。
他怎么能认同,他费劲心思取来的名声!
竟然是间接害死槿儿的凶手!
就算槿儿嫁给了自己,吴帆是不是也会像威胁诸葛贤一样,杀害槿儿?!
他无法认同。
无法认同!
吴帆!吴帆!吴帆!
徐策急火攻心,竟然大吐一口鲜血。
“落攻!”诸葛贤见状,连忙扶住徐策。
“吴帆的尸首在哪里!我要将他挫骨扬灰!”徐策冲冠眦裂的样子像极了地府的恶鬼。
“这事我已经做了。”诸葛贤淡淡道。在香妍去平山岛登庸徐策的那一天,诸葛贤就将吴帆的尸首带到李槿的墓前烧成了灰,洒到了悬崖之下。
“布了那么久的局才报仇,当初你怎么不来找我?”徐策揪住诸葛贤的衣领问道。
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让凶手逍遥快活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