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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桂瑶会成为他一生的挚爱,但嫁的人是桂瑶,我总得问问桂瑶的意思,桂瑶那时依旧只是说两个都喜欢……就这样暧昧不清的态度一直持续了三年,桂瑶十八岁的时候,齐离和舍语都是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意见也慢慢的开始有了分歧……”
“如乐太公所言,在独孤老师门下时,公孙师兄和公良师兄的意见总是天壤地别,公孙师兄的办法虽然迅速有效,但不计后果,公良师兄的办法固然笨拙,却也能循规蹈矩的解决。”诸葛贤回忆道。
“只是意见的话,那也就算了,文人嘛,总有意见相悖的时候,可是在桂瑶的问题上,他们却大打出手了一次,两人那时来乐府的时候都是鼻青脸肿的,桂瑶只是笑着替他们擦药,也没有说什么,那时我就知道,桂瑶心里和我一样也是犹豫不决,或许她心里想的可能是不想嫁,就想这样和她们两个生活在一起,可我则呵斥她一个女儿家怎能没有男人!然后我就去找了舍语和齐离,我问他们,你们喜欢桂瑶吗?齐离坚定的说喜欢,舍语则脸红害羞的不敢说话,我知道他们心里都是喜欢桂瑶的,但就因为这件事,我心里更倾向齐离了。”
“所以你就把您女儿嫁给公孙暮了?”香妍听着有些义愤填膺,这种父母之命的婚姻,乐桂瑶也不会嫁的开心。
“可以这么说,后来,我就让桂瑶抓阄选他们俩其中一个当夫婿……”
“对,这也是我同意的,我也挺看好那两个人的。”乐母也跟着道,桂瑶出嫁的那些日子,到现在还都记忆犹新啊。
“这个秘密我藏了十年,真是对不起舍语和舍语他爹啊!”乐公顿时痛哭流涕。
“老爷子,你干嘛了?哭的这么惨?”乐狄不解的问道。
“当年抓阄的时候,我根本没写舍语的名字……”乐公说出这个事实的时候,府里鸦雀无声,只剩下乐公的衰老的哭声。
“这事,我当年就知道了,叔父,我与大师兄的过往,其实也早就知道了。”此时,公良舒从门外走了进来,声音平静如水,神情波澜不惊,这些事?他不在乎,所以无关紧要。
“舍语!”乐公看到来人,惊恐不安。
公良舒只是缓缓的走了进来,抽了一张椅子坐下,朝着诸葛贤,香妍,徐战作了一揖。
香妍三人也是回以一礼。
“你都知道了?!那齐离呢?他也知道吗?”乐公问道。
“这些都是大师兄告诉我的。”公良舒道。
“在我看来,桂瑶嫁给大师兄是应该的,毕竟大师兄那么优秀,和桂瑶也很般配,而我只是一个唯唯诺诺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叔父说的,桂瑶以前对我有好感?那其实是贤惠的妹妹对笨拙的哥哥的照顾,只是桂瑶心里不知道罢了,而我确实喜欢桂瑶,但我有自知之明,那不是我的……”
“公良哥哥你总是这样!一遇到困难就想法设法的求和!你喜欢姐姐就努力去争取啊!我五岁的时候看到你为了姐姐去跟姐夫打架,那是我见过你最帅气的一次!为什么你总是委屈自己?姐姐被诬陷的时候,你不是夜以继日的在查案吗?你不是三天没合眼昏倒在山上吗?你为了姐姐能做到这种地步,为什么你从前就不肯争取一下呢!”乐桂英咆哮着吼道,这么多年来的情绪在她心中挤压了太久,她羡慕姐姐,嫉妒姐姐,她最珍贵的公良哥哥在姐姐那竟然一文不值!
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肯看我一眼……
乐桂英说完,便哭着离开了。
“桂英……”公良舒被乐桂英这么一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徒手虚握乐桂英离去的背影。
“我去找姑姑!”公孙乐朝见状也迈着自己的小步子追了上去。
半夜三更的一个姑娘家出去遇到危险那还得了!
“那既然公良师兄和公孙师兄都已心明如镜,为何还是现在这个状况?最关键的乐姑娘,为何离开了人世?”诸葛贤继续问道。
接下来的事才是事情的关键所在,不管是香妍的银抗果,还是徐战想知道的魂灵的秘密。
“这个就由我来解释吧。”公良舒道,他跟公孙暮的事,只有他自己最了解。
“当年,我与大师兄约定好要公平追求桂瑶,而那次抓阄,让我以为天命站在了大师兄这边,桂瑶抓到大师兄的名字时,我看到大师兄笑了,那会心的笑意让我知道了大师兄到底有多么的爱桂瑶,为了桂瑶的名声,从此我就与大师兄和乐瑶保持了距离,而桂瑶与大师兄完婚之后就住在了乐府,没过多久,吴州来的独孤先生来会州云游,他看中了大师兄的才华,决定收他为徒,而我,只能仰望着,而大师兄在决心去吴州求学的前一天,他来找我,将我们两的身世,还有抓阄的事全告诉了我,并且让我一年后去吴州向独孤老师求学……”
“等一下,可这些齐离是怎么知道的呢?我应该隐瞒的天衣无缝才对啊!”乐公否定道,这些事,他活到现在也只有现在说出来,而且,抓阄作弊的事也只有他知道啊!
“叔父啊,这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大师兄才思敏捷,只要一点线索就可以推测出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您是看着我们俩个长大的,这一点,你还不清楚吗?”公良舒感叹道。
公孙暮虽然喜酒擅音律,但可不要忘了,他是独孤先生门下的大弟子!
而且做事不择手段,只要他想知道的,就没有他不能知道的。
“老头子你真是糊涂啊!”乐母指着乐公怒其不争道。
“凭我的才智是绝无可能与诸葛师弟等人相比的,我去独孤老师门下学习的机会是大师兄换来的,为的就是补偿我!大师兄表面上是与我不和?不是的?大师兄是在跟自己过不去啊!说好的公平竞争却被人安排了,他哪有脸面出现在我面前?”
“公良师兄过于谦让了,独孤师傅在世时便对你赞赏有加,能被独孤师傅赞赏的人岂是等闲之辈?”诸葛贤起身作揖拜道。
“诸葛师弟就别给我脸上贴金了,我只会与你们的差距越来越大。”
“师兄……”诸葛贤垂眸再拜了下拜便坐下了。
“有时候,我也希望自己能像你们一样,想办法快一点,可是,我的极限就已经在那里了!两年前的那场流行病,南稽城的百姓得了流感,最初的病因被认为是桂花所致,所以一切的指责就落到了桂瑶的身上,我明知此事与桂瑶无关,却没有能力为她辩解……”
“如二妹所言,那场危机,舍语你已经尽力了,若不是有你操劳,死的人会更多!”乐狄安慰道,那是一场毫无征兆的瘟疫,那一场瘟疫让他的大妹永远的失去了站立的机会。
“尽力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夺走了桂瑶的双腿?我若是能在快一点,也许就能帮到大师兄,我若能在快一点,桂瑶就不会轻生,我若能在快一点,叔父叔母,你,我,小朝,桂英就不会失去桂瑶!”公良舒少有的大声道。
“你承担的太多了,逼死桂瑶的与其说是你,不如说是公孙暮本人。”香妍突然间开口道。
这一席话却是惊呆了众人。
第85章 宇宙星河不及你()
“暮,快停止吧,你的眼睛都流血了,在不关上冥门的话,幽冥诡火就要出来了!”乐桂瑶的魂灵哭泣道。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不顾一切!你能不能想想我的感受,看见你受伤,我的心有多痛啊!求求你,天快亮了!把冥门关上吧,你若万劫不复,我这孤魂在这里等上千年万年也等不到你了。”
“那就把你要离开我的话收回去!你已经离开我一次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一次!”公孙暮的双眼淌着血,每次打开冥门召来乐桂瑶的魂灵,他都会双眼流血,血流的越快越多,就说明幽冥诡火离他越近。
“暮……”乐桂瑶哽咽的叫着公孙暮的名字,她明明不想让他这样,可他却越是这样!
暮,你究竟要怎样伤害自己,怎样让我心痛,才会感到疲惫啊?你总是这么霸道,偏执,让我不安……
“暮,够了,别再这样让我为你伤心了!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放开我,让我走吧。”乐桂瑶沉声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我?我究竟做了什么你才会离开我?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公孙暮先是抓狂后是乞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像一个疯子在胡言乱语。
“暮,你静下心来听我说,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要嫁给你。”
公孙暮闻言,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嘴里颤抖的吐出几个字:“难道你想嫁给舍语?!”
不,这不可能,你既然不想嫁给我,为什么当初你爹逼你的时候,你会一点反抗也没有!
看见乐桂瑶摇头,公孙暮稍微松懈了一点,可他还是难以接受!不是他们俩个!那会是谁?!桂瑶可从没有跟他们以外的陌生男人接触过!
乐桂瑶平心静气的说道:“暮,为什么我在嫁给你之后我就没有再叫你过暮哥哥?那是因为我们的身份变了,我不再是你从小到大的妹妹,而是你的妻子……”
“那又怎样?称呼什么的完全不重要,只要你在我身边,你叫我什么,我都愿意!”公孙暮吼道。
他不需要知道桂瑶想嫁的人是谁!他只知道,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哪怕是未来!桂瑶都是他的!都是他公孙暮一个人的!
“暮哥哥,你还记得小时候我第一次和你还有舒哥哥碰面的场景吗?那时候,你们十岁,而我只有五岁,你们都是自信的少年郎,而我只是一个屁颠屁颠跟在你们后面的小姑娘,那一天,我娘用柳叶做给我的头饰被一条小狗叼走了,我只能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可你那个时候却冷言冷语的说着,不过一些柳叶而已,哭什么!便走掉了!那一刻,我心里对你讨厌极了!我就把你当做了这世上最坏的一个人!后来,舒哥哥去河边摘了一些柳叶给我做了一个更漂亮的首饰,我高兴坏了,就去告诉了爹,日落跟爹回家的路上,我看到我娘给我做的首饰就放在当时我蹲下来哭的地方,我捡起那个有些破损的都是咬痕的首饰,看到上面还有一些已经干了的血迹,我又哭了,这可把我爹急坏了,可我爹哪知道,我这是喜极而泣啊,我知道,这肯定是暮哥哥给我抢回来的!对,那一天,我遇到了生命中待我最好的两个人,一个温柔体贴只为他人着想的舒哥哥,一个任性自我只专注他所拥有的暮哥哥,我真的,很喜欢你们两个人。”乐桂瑶诉说着往事,脸上不自觉的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这微笑倾国倾城,可只有公孙暮能看到……
听到乐桂瑶追忆过往的公孙暮,也是想起了,他们相遇的那一天,心态也渐渐平和了:“是啊,那个时候我为什么要去帮你找那只恶狗?又为什么跟它厮打了那么久帮你夺回那些破叶子?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哭令我烦躁?只要我走了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我和你的相遇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些问题苦恼了我一年又一年,每天和舍语来找你玩的时候看见你和舍语有说有笑的,为什么我会嫉妒?看见你大哥欺负你的时候,为什么我会愤怒?看见你伤心的时候,为什么我会难过?因为我爱你,因为公孙暮爱乐桂瑶!曾经,你和舍语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可是,为了你,我跟舍语约定了的公平!我信仰的正正廉明!我坚守的正义!都因为那次作弊的抓阄毁于一旦!我明明知道那两张纸上写的都是我的名字,可我内心的声音告诉我!不要阻止,不要进去,只要当做没看见,桂瑶以后就是你的妻子!就那次之后,我哪里有脸面面对舍语!我知道,我们的兄弟关系再也无法修复了,就算他不知道这些实情,我也一直受着内心的煎熬……”
说着说着,公孙暮跪在地上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乐桂瑶走到公孙暮的身边,蹲下身来,将手放在他的头上,虽然身为魂灵的她摸不到是人的公孙暮,但彼此的心灵还是连系在一起。
“舒哥哥一直受委屈,虽然很对不起他,但暮哥哥你也要好好的面对啊,你们不是穿着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们?”
“那又怎样?若不是他笨,查案这么慢,你怎么会去丘陵里寻找药草替百姓们治病。”公孙暮埋怨道。
“可那时,暮哥哥只替我暴打了那些上门来的百姓,不是什么问题都没解决吗?还不是在我出事了之后,一年来不惜损坏自己的身体,尝尽丘陵里的药草为我治腿!”乐桂瑶指责道。
“那又怎样?百姓们的生死与你我何干?我的眼里容不下除了你以外的人!”公孙暮又开始了他的大男子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