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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是老奴。”张嬷嬷急忙关上门,她站在离屏风的不远处,声音中带着无比的恭敬。
此刻正坐在浴盆中沐浴的杨妃停下动作,她轻蹙眉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的神色说道:“张嬷嬷,你进来时怎么不通报一声,没瞧见本宫正在沐浴吗?”
“娘娘饶命,老奴是有重要事情才急着要见娘娘。”张嬷嬷听出杨妃此刻不悦之色,她的面上突然露出许慌张的神色。
杨妃的眸子微微一转,她站起身,拿过旁边的薄纱似的衣裳穿在身上,她赤脚踏出浴盆,身上未干的水珠将她的衣裳湿得呈现出微微透明的状态,让她窈窕的身段一览无尽。
“什么事?”杨妃从屏风后走出来,她坐在凳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连正眼也不看张嬷嬷一下。
“回娘娘,老奴今儿个一早就看见王鹤岭王大人和七王妃两人在书房中呆了半天,还让宫女守在门口,老奴觉得这件有些怪,就过来禀告娘娘了。”张嬷嬷站在杨妃身边据实的禀告。
杨妃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愣,脑子中因张嬷嬷的话闪过无数个想法。
这个伊霜月何时与王鹤岭走在一块儿,谁都知道王鹤岭得罪过多少朝中的大臣,朝中更是没人敢与他靠近,大家都示他为洪水猛兽,见到他都是有多远走多远。可是伊霜月却和他在书房中密谈多时,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
“娘娘,您没事吧?”张嬷嬷满是担忧的问道。
杨妃缓过神,她朝张嬷嬷微微一笑,并且倒了杯茶递给她,道:“张嬷嬷,你应该知道在这个皇宫中本宫唯一信任的人便是你了,当初你在先皇身边伺候时也帮了本宫不少忙,先皇驾崩,你原本可以好好休息,可是你又为了本宫在飞霞宫伺候七王妃,本宫真是对不住你啊。”
说到这,杨妃作势轻拭着眼角的泪水。
张嬷嬷更是感动无比,她一双老眼中含着泪水,道:“娘娘对老奴的好,老奴一辈子都记在心中,老奴是心甘情愿为娘娘做这些事的。”
“那就好,等一切事情完毕后,本宫就把你接回璀曜宫,那样你就可以好好享福了。还有飞霞宫的一切你要秘密观察着,有事就来告诉本宫,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杨妃的眼底闪过一丝诡光,娇媚的声音变得更加的轻柔。
“是,老奴知道了,老奴先回去了。”张嬷嬷没有注意到杨妃异样的神色,她自顾沉浸在杨妃所说的美梦中。
张嬷嬷一走,杨妃的嘴角微微上扬,一声声让人惊恐的笑容从她的嘴中逸出。
“来来来,这杯酒大家来敬大皇子。”大厅中,一群穿着官服的大臣们举杯纷纷朝上座的皇甫清狂敬酒。
皇甫清狂端仰头一杯酒便见底了。
“大皇子好酒量啊,来来,再来一杯,这杯祝大皇子早日登上龙位。”在座的大臣纷纷附和着说道。
皇甫清狂一听,心中大悦,他高兴的呼喊道:“好,好。”说罢,他再次一饮而尽。
众人都喝得昏昏欲醉时,宫门口突然响起一阵吵杂声。
皇甫清狂皱眉大声喊道:“谁在那里大吵大闹的?”
守在门外的侍卫急冲冲的跑进大厅,脸上带着慌张的神色,说道:“大……大皇子不好了,宰相带人把文喜宫包围起来了。”
众人听罢,原本大醉的官员像是被泼了盆冷水似的,个个都清醒过来,他们互相对望着,心里不禁大敲警钟。
守卫的话音刚落,宰相伊云便带着官兵走进大厅。
他冷眼的看着他们坐在酒席上,桌上还摆着山珍海味,他不禁冷笑出声。
“伊宰相,你带这么多官兵到此有何贵干?还是我邀请大臣犯了法?”皇甫清狂盯着伊云,黑眸中燃起两道火光。
“邀请大臣是没有犯法,不过……”伊云顿了顿,他瞥了一眼在座的大臣,最后把视线落在皇甫清狂身上,道:“不过你下毒想毒害七皇子却是不争的事实。”
伊云话一出,大臣们纷纷倒吸了口气,周围议论声络绎不绝。
“哼!笑话,我为什么要毒害七皇弟,这对我有什么好处,而且我已经好久没见过七皇弟了,我如何毒害于他。”皇甫清狂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对伊云的鄙夷和不屑。
“七日前大皇子和七皇子一同在御花园饮酒,之后七皇子便中毒,幸好七皇子现在已经解毒,不知大皇子还有什么话可说?”
听闻伊云的话,皇甫清狂脸色微微一变,他的视线突然转移到伊云身边的王鹤岭身上,他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道:“王鹤岭,是你陷害我吧,你是为了当时我骂你,你怀恨在心才如此诬蔑于我。”
“大皇子,我王鹤岭敢作敢当,我并没有诬蔑你,那日你的确是与七皇子在御花园饮酒。”王鹤岭不悲不抗的说道。
“就算是我下的毒,那证据呢?无凭无据,谁相信你们的话啊。”
皇甫清狂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赞同道。
“来人,把文喜宫所有地方通通搜一遍。”伊云严声扬起,官兵听命后分头去寻找。
皇甫清狂冷眼的看着他们,他依旧镇静的坐在位置上饮酒。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官兵回来后都纷纷摇头。
伊云闻言,眉头不禁微微蹙起,他下意识转头看了看王鹤岭,见王鹤岭没有任何表情,他心里不禁有些怀疑。
“怎么样?没有吧?”皇甫清狂冷哼了声。
“大人,文喜宫上上下下都搜过了,除了一间被锁上的房间外,并没有发现可疑的物品。”一个官兵回答道。
伊云听完后,他抬头望向皇甫清狂问道:“大皇子,那间房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的寝宫,我平时不喜欢别人进内,所以就锁了,伊宰相有什么问题?”皇甫清狂愤怒的吼道。
“为了大皇子的清白,我希望大皇子能开门让我的手下进去看看。”
伊云的话彻底的触怒了皇甫清狂,他起身快步逼近伊云,他满脸怒色,眸子中更是散发出火光,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对我说话,这里是我地方,让你带兵来搜已经很能你面子了,不要得寸进尺。”
“臣也是依法办事,如有得罪之处,大皇子见谅。”伊云没有被皇甫清狂的表情吓到,他依旧冷淡的说道。
“好,如果搜不出来的话,你等着掉脑袋吧。”皇甫清狂火爆的吼道,他快步的走回寝宫,并且开门让他们进去。
众人齐聚在皇甫清狂的寝宫中,在伊云眼神的示意下,官兵们分头去搜索。
皇甫清狂则满是怒火的看着他们东搜西动的,他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一个官兵走到柜子前,他轻轻的打开柜子,在柜子的角落中他发现几个小瓶子,他大声一喊道:“大臣,我发现了一些东西。”
伊云闻言跑上前去,王鹤岭也跟着上去。
伊云打开瓶盖闻了闻,他发现瓶子中的粉末与旁边一小袋中的粉末是一样的,他转身问道:“大皇子,这是什么?”
皇甫清狂看了一眼那瓶子,他眉头微微一蹙道:“我从来都没见过那东西,怎么会在我的柜子中。”
皇甫清狂后知后觉的发现事情突然变得有些不对劲。
“这是罂粟花粉。”王鹤岭在一旁说道。
伊云双眉一沉,他严厉的吼道:“来人,把大皇子给我抓起来。”
“你们干什么?”被官兵紧紧抓住的皇甫清狂大叫道,“伊云,你凭什么抓我?”
“胡太医说过,罂粟花粉是为七皇子配解药的重要药物之一,可是太医院的花粉居然被人盗了,连同京城的所有罂粟花粉都被人卖走。而这些就是罂粟花粉,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把大皇子关进监牢,等候发落。”伊云话一落,官兵就抓着皇甫清狂走了。
“不是我……是有人陷害我,那不是我的……我没有下毒……王鹤岭,你陷害我……”皇甫清狂的怒吼声越来越远,渐渐的便消失不见了。
“这次要多谢王大人了,本相先走一步了。”伊云向王鹤岭倒了一声谢后便离开了,当他经过那些朝臣身边时,他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甩袖离去。
那些大臣被伊云连走前的眼神吓得双腿发软,接着他们个个急着跑出文喜宫,大皇子被抓了,他们也没了靠山,今后在朝中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王鹤岭望着空无一人的寝宫,他轻叹了口气,事以至此,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他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文喜宫。
第二卷 第三二章 愤怒的指责
“爷,爷,好消息啊!”
寝宫中正准备喝药的皇甫鹜傲听见小横子大老远就传来兴奋的声音,他皱眉放下碗,等待小横子出现。
“爷,奴才刚刚听到一个好消息。”小横子快速的跑到皇甫鹜傲身边,他大口喘着气,脸上难掩兴奋之色。
“什么消息?”皇甫鹜傲跳起一边的眉头问道。
“刚刚奴才听其他小太监说对爷下毒的凶手已经找到了,凶手就是大皇子。”讲到凶手,小横子原本兴奋的脸上随即换上愤怒之色,“哼!爷把大皇子当作兄弟,可是大皇子却想毒害爷,如果不是王妃舍命相救的话,爷现在已经没命了。”
皇甫鹜傲咋一听下毒的凶手,他愣住了。对他下毒的人是大皇子?
不会的,大皇兄没有理由对他下毒,大皇兄是皇位的不二人选,如果说他影响到他的皇位的话,这样理由很牵强,虽然大皇兄对他态度一般,但也不至于对下他毒手,他也不相信大皇兄会做出这种事来,或许是有人陷害他。
“是谁发现大皇兄就是下毒之人?”皇甫鹜傲幽暗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
“听说是宰相亲自带人去文喜宫抓的人,好像王鹤岭王大人也在场,据说官兵当场在大皇子的衣柜中搜出大量的罂粟花粉,人赃并祸,大皇子当场就被抓进天牢了。”真是大快人心啊,堂堂的大皇子被关进大牢,想到这,他连做梦都怕会笑出声来。
王鹤岭?皇甫鹜傲听到这个名字,眉头不禁紧蹙,当初也是他告知霜月他与大皇兄一同在御花园饮酒一事。
现在他也非常的肯定大皇兄是遭人陷害,谁会如此愚蠢把证据留在自己的房间里而非是丢掉,让人有机会找出来。
既然他有本事趁他不备之时下毒,而且还偷走太医院所有的罂粟花粉以及是全京城的,试问一个如此心思紧密之人怎么会做出这么大意的事情,把这么明显的证据留在自己的房中等待别人来抓,这不是愚蠢是什么?
这几年王鹤岭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强出头,不过这件事他为什么会站出来,明知会惹得自己一身骚还执意去做,显然是有人让他这么做。王鹤岭独来独往,也不与其他官员接触,皇宫能让他如此信服的除了霜月外不作第二人选。
可是这么明显的疑点他们不可能没有察觉,他信任霜月才将这件事交于她,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听到的是这样一个结果。
皇甫鹜傲双手紧握,冷峭的面孔上浮上一层寒霜说道:“小横子,去飞霞宫。”
皇甫鹜傲起身不等小横子回过身就匆匆走出寝宫,他倒要去问问她有什么好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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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凉风习习,寝宫中霜月倚靠在舒适的贵妃椅上,观赏着窗外池塘中的睡莲,正值含苞欲放的睡莲朵朵娇嫩,荷叶上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晶莹剔透。
可惜眼前的美景霜月不曾看在眼里,她眼睛虽然盯着池塘,但是心思却早已飞得老远。
大皇子被抓的消息应该传遍整个皇宫了吧,皇甫鹜傲应该也知道此事了。他……会怎么想?
明知大皇子不可能是真凶却诬陷他,让他含冤入狱,遭受这些不白之冤。他一定觉得很失望吧,他会怨她吗?怨她不分青红皂白害他兄弟进天牢。
再过不久便会知道一切了,他定会来质问她,届时面对他,她又该如何解释呢?或许一切的解释都是多余的,她只能这样做,这也是她唯一的路。
“王妃,有人求见。”素儿走进寝宫,脸上难掩一股高兴的神色。
见素儿露出这样的表情,霜月的心不禁微微下沉。飞霞宫平时根本就没有人拜访,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来,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该来的总该来,也好,迟早都要面对,没什么大不了的。
“让他进来吧。”霜月淡淡的开口说道。她的视线依旧停留在睡莲上,没有想转过头的意思。
约过了一会儿,霜月微微皱下秀眉,没有听见暴吼声及任何愤怒的声音,她疑惑的转过头,余光瞄见来人时,她不禁吓了一跳。
眼前站在一个穿粉色衣裳的女子,只见一张鹅蛋小脸,精致的五官,窈窕的身段美得宛若仙女一般的女子,她……她不正是她的妹妹,伊夜月吗?
“姐姐,近来可好?”伊夜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娇柔的声音犹如一股春风不禁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
“夜月,你怎么到皇宫来了?”她还以为是皇甫鹜傲来,没想到居然是夜月,这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是我求着爹让我进宫来看看姐姐的,姐姐不欢迎夜月吗?”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