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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瑶只记得自己好像中毒了,然后形势危急之时,辛瑶不顾危险奋不顾身地替皇上挡下了致命的一招,紧接着不慎跌落悬崖,再接着,辛瑶脑中一片空白,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辛瑶左右张望,不见皇上人影,自己受伤醒来,为何见到的不是皇上,难道自己功亏一篑,皇上最终还是难逃一劫?
神思飞越,辛瑶一阵头疼耳鸣,捂着双耳直不起身来。
连彬见状心疼不已,孟青之不是说了辛瑶体内的剧毒暂时得到压抑,应该不会这么痛苦的,他瞥见桌上纹丝不动的羊血汤,立马质问文宜照顾不佳。
“文宜姑娘,你愣在这里做什么!青之兄弟不是交代过,辛瑶一醒来就要为她喝羊血汤,你怎么不喂她喝,辛瑶醒来多久了?”
文宜恶毒地瞪了连彬一眼,正想凶狠地骂回去,却是及时闭了嘴,方才一阵风吹起珠帘,文宜分明看到,孟青之正痴痴站在帐外,一动不动地等待着。
“连彬哥哥,不怪这位文宜姑娘,是我自己不愿意喝。”辛瑶连忙替文宜说话,这时她感觉到骨骼生疼,而筋脉仿佛比骨头还硬,稍微运一下功就会承受不住内力涌动而断掉一样。
这三年期间,文宜虽然照顾得粗糙,但是孟青之交代的事情她还是一一办了,辛瑶虽然一直躺着,却也不缺营养,足足长高了好几寸。
只是她一动不动地躺了三年,肌肉筋脉早已硬化,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恢复自如的。
“必须喝,辛瑶,你听哥哥的话,哥哥我,我对不住了。”连彬来不及好言相劝了,孟青之交代过,辛瑶一醒来就得全数喝下这碗羊血汤。
连彬情急之下,粗鲁地搬开辛瑶的嘴,毫不客气地将一大碗令人作呕的暗红色药汤猛地灌了下去。
热血入肚,一阵绞痛,血液灼灼。
辛瑶本以为自己会将那难以下咽的东西全数呕吐出来,谁知一阵漫长的翻江倒海过后,辛瑶只觉得一股温柔的力量缓缓在体内延伸,一点恶心的感觉也没有了。
看着辛瑶原本蜡黄的脸色慢慢变得白皙,连彬长舒一口气,“辛瑶妹妹,你昏迷了整整三年。”
文宜赶忙插嘴说道:“全都是我在照顾你。”
辛瑶错愕不已,不敢相信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似乎确实长高了不少,自己竟然昏迷了整整三年!
虽然捡回一条性命已是奢求,能够醒来已经非常不易,辛瑶本该庆幸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但是此刻她心中全是担忧,三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时间能够带走伤痛,也能冲淡感情。
这三年间,皇上是否又纳了新的妃嫔,是否有了新的感情。
辛瑶不禁苦笑,曾经明明知道后宫佳丽三千,却仍旧义无反顾与皇上携手相伴,原来她不是不在意后宫其他女子,而是当时皇上完全冷落后宫,后宫有名无实,当时的辛瑶对皇上有信心,一生一爱恋。
然而现在得知自己错过了三年的时光,辛瑶不敢肯定皇上是否初心不变。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二章 遥遥守望()
“辛瑶妹妹,你怎么了?不能说话了吗?”连彬关切问道,辛瑶呆呆出神,连彬便伸手在辛瑶的眼前上下晃了晃。
辛瑶的反应实在超乎连彬的想象,既不是重获新生的开心,也不是充满疑惑的好奇,而是出乎意料的沉默,忧容颦蹙,紧缩双眉,莫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呵呵,怕是回光返照。姑娘趁着清醒赶紧交代后事,说说你还有什么未了心愿,兴许我会帮你。”文宜在旁冷冷说道。
“闭嘴,听说北宗门其他弟子说你狠毒,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果真如此。”连彬气呼呼地对文宜吼道。
文宜在北宗门的名声并不好,她自恃小有所成,略微懂一些救死扶伤的本领,便以此赚钱。
本来医治病人收点报酬也不算什么,可是文宜居然不见钱便不出力,对给不起钱的穷苦人家见死不救。
非但如此,文宜还利用学来的一些药理,制作同源的毒药和解药私下贩售,为了钱财,尽走些歪门邪道。
“同样是学以致用,我又没杀人,我有什么错。”文宜委屈说道,自己确实贪财,可是被人当场数落,文宜的内心很不是滋味。
“连彬哥哥,我没事。”辛瑶连忙解围道,“多谢文宜姑娘这三年间对我悉心照料。”
“哼。”文宜却是不领情,甩头离去,走出毡帐时狠狠掀开珠帘,一根帘线被她硬生生扯断,掉落的珠子无声地洒落在地毯上。
辛瑶越是温柔可人,文宜便越是反感憎恶。
文宜气呼呼地走出帐外,却迎上有史以来她见到过孟青之最关切的目光。
“辛瑶姑娘喝下羊血汤了吧,她怎么样了?”
可惜孟青之的关切并不是对待文宜,文宜又生气又伤心,三年前把人家姑娘扛回来,孟青之一句拜托就算。
文宜辛辛苦苦费心费神地照顾了三年,不负重任地将人家姑娘照顾得妥妥帖帖,眼下好不容易姑娘醒了,师兄却连一句感谢都没有。
文宜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大哥哥孟青之,她与孟青之既是同门师兄妹,也是儿时玩伴,更是文宜最喜欢粘着的大哥哥,文宜与孟青之这一对,也可以算得上青梅竹马了。
文宜永远记得那一年,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文宜瘦的皮包骨。
那日,文宜的爹爹四处乞讨也讨不到半口粮,无奈之下,只好在溜进一处院子偷了几个大饼,结果被主人家发现,朝着文宜爹爹一顿暴打。
文宜爹爹几乎是爬着来到文宜面前,从怀中掏出大饼,大饼被文宜爹爹捂得热乎乎的,文宜一阵狼吞虎咽,一个大饼三两口便下了肚,那时的小文宜只觉得这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
却也是代价最沉重的食物。
文宜爹爹偷饼的时候被打伤了,因为没钱医治,一拖再拖,不久便撒手人世,留下文宜和娘亲相依为命。
文宜娘亲实在走投无路,不忍小文宜再跟着自己挨饿受冻过穷苦日子,只好忍痛将文宜扔在阿龙山的一条小道上,那是北宗门弟子下山的必经之路。
文宜被好心的弟子带回北宗门,从此被北宗门收留。
起初,小文宜很不习惯,她忘不了爹爹的死,也放不下孤苦伶仃的娘亲独自忍受穷苦,整日以泪洗面。
就在小文宜最伤心最难过的时候,孟青之出现在文宜的生命中,最难熬的那段时光,是孟青之陪着文宜,安慰她,给了小文宜亲人般的关怀。
现在的文宜总是回忆起儿时那段时光,他们一人吹笛,而另一人,躲在丛中,捂嘴偷笑,年少无忧的时光,简单却美好。
随着岁月的蹉跎,孟青之越来越忙,能者多劳,再无暇陪着文宜赏风赏月,而文宜也因性格使然,渐渐变成一个不讨喜的姑娘。
旁人无法理解文宜对于钱财不顾一切的追求,文宜也控制不住自己揽财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幻想中的明月无缺,离自己越来越遥远,遥远到无法触碰。
眼下孟青之对辛瑶关怀备至,文宜无法忍受心心念念的师兄如此对待另一个女人,她醋海翻波,心中又妒又恨,气急败坏地对着孟青之怒吼。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欠了你的吗!你自己不知道进去看吗!”文宜吼完,还狠狠推了孟青之一把,而后气呼呼的转头就走。
看着文宜怒不可遏的模样,孟青之摸不着头脑,他实在不知文宜的无名怒火从何而生。
在孟青之的印象中,文宜是一个性格直爽的女人,虽然鲜卑女子皆爽直,但是文宜相对来说爽直得有些过头了,简直要用暴躁来形容,火爆的女人发起脾气来,真是格外可怖。
文宜经常话不投机就大发雷霆,像是别人都欠了她钱似的。
孟青之跟文宜相处时,经常要梳理一下财务关系才敢继续交流。
孟青之现在又扳着手指头算着上次借钱是什么时候,确认了自己绝对没有欠文宜钱时,他胸中一阵豪迈,大声回答道。
“啊哈,不方便!”孟青之的声音响亮清脆,无债一身轻。
“有啥不方便的,她的衣带都不知道被你解开多少回了,现在知道不方便了?”文宜停住脚步,转过头来瞪着孟青之,出言讽刺道,可文宜的心中,却是不适时宜地泛起一阵酸意。
“嘘!别这么大声呀!被人听见多不好,万一人家小姑娘赖上我怎么办?”孟青之作势文宜轻声一些。
孟青之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为辛瑶疗伤时,辛瑶只穿着一件轻飘薄透的亵衣,这也是为了姑娘家的名声考虑,就连连彬都不知道他二人有过除去把脉以外的其他肌肤上的接触。
文宜灵光一闪,孟青之这副躲躲闪闪的模样,似乎是并不打算对辛瑶负什么责,孟青之的这个态度让文宜欣喜不已,她赶紧捂住嘴,四下张望周围有没有其他人听到他俩谈话。
“好,不说不说,此事你知我知,还有君师父知,只要我们三人缄口不提,辛瑶就永远不会知道师兄具体对她做了什么,师兄也就不用对她负责了对不对?”
“所以辛瑶姑娘到底情况怎么样了呢?”孟青之没有回答文宜的话,而是话锋一转,又转回了原点,他始终驻足不前,只是期盼的等待着文宜的回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三章 落花有意()
“无可奉告!”文宜皱眉,既然不想对人家姑娘负责了,干嘛还要这么关心人家。文宜语气强硬略带一丝赌气的意味,她眼里却是晶光闪闪,分外狡黠。
孟青之无奈,只好继续杵在原地等候着连彬的消息。
文宜踏着轻快的步子离去,甚至还轻声哼着小曲,孟青之不明白,刚才明明还火冒三丈的人,为何心情莫名其妙又变好了。
孟青之嘴上的态度,让文宜误以为他并没有对辛瑶产生任何特殊的感情,文宜决定偏不告诉他辛瑶的情况,径直离去,任由孟青之傻傻地守在原地,可是文宜却不知,男人越是不敢靠近,便越是在乎。
终于等到了连彬走出毡帐,孟青之赶紧凑过去,一只手搭上连彬的肩膀,跟他套近乎。
“辛瑶姑娘情况怎么样?”孟青之一脸期盼地望着连彬,他特别想知道辛瑶现在的情绪如何,想法如何,对未来有何打算,是否记挂着皇上。
“嗯,与你预料的一样,就浑身僵硬,动作迟缓了一些,其他没什么不舒服的。”连彬没明白孟青之的心思,他只是如实将辛瑶的身体状况描述一番。
“嗨,咱们好兄弟,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是问,你从辛瑶姑娘口中得出什么情况?”
孟青之面色认真地说道,他还当连彬是在开玩笑卖关子,故意佯装单纯。自从两年前得知连彬是辛瑶的旧识以后,孟青之便频频找连彬聊一些辛瑶的事情,其中不乏坦然表露心扉,这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怜之情。
辛瑶醒来后,连彬一直陪着她,二人在帐内大概是生死重逢情难自抑,太多言语要诉说,太多情感要表达,这一聊就聊了半个时辰,孟青之也在帐外定定地站了半个时辰,他连来回踱步都不敢,生怕一个小小的转身,会赶不及第一时间冲过去逮住连彬询问。
如此苦心,连彬就算再不济,也会在半个时辰中抽出一个空当,顺便帮兄弟询问一下感情之事吧。
可惜,孟青之远远低估了连彬的憨厚,若不把话直截了当地说得清楚明白露骨,连彬永远不会懂这些风月之语。
“哦,辛瑶妹妹口中,好像有一个水泡和两处坏齿。”连彬如实答道,笑容可掬。就在孟青之几欲抓狂之际,恨不得甩开膀子与连彬掐架的时候,珠帘一阵晃动,发出清脆的珠玉碰撞声。
孟青之与连彬同时看向毡帐,只见辛瑶正缓缓移动着碎步,吃力地掀开珠帘,辛瑶咬紧牙关,寸步维艰,三年没动,一身筋骨硬邦邦的,走起路来十分吃力。
“辛瑶妹妹,你怎么自己走出来了。”连彬急忙冲过去扶着摇摇晃晃的辛瑶,她才刚刚苏醒,身体还很脆弱,骨头也很脆,万一摔一跤,轻则吃疼一阵,重则骨折瘫痪,后果不堪设想。
“连彬哥哥,我一身绷紧得难受,只想走两步,活动活动筋骨。”辛瑶虽然满面倦容,眼神却非常明亮,“这位便是我的救命恩人青之兄弟吧?”
辛瑶那淡然略有些嘶哑的声音,经微风一晕开,飞入耳中只觉格外迷人。
孟青之挺了挺身子,清了清嗓子,展露出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微笑,怎么说这也算是初次见面,第一印象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