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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统领江山的未必是男人,女人也可以东王府被抄家,苏曼作为丫头,带出东王府的小姐陈瑶,历经艰险,一步步把陈瑶推向北国的后宫。苏曼作为背后推手,让陈瑶与青梅竹马的镇南王嫡长子王怀慎的私生儿子李叹作为太子。苏曼的这一做法,将引起轩然大波,她的身世也将在这场大波中得以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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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分离()
腊月初三的夜,北国京城,北风呼号,雪花似棉朵般铺天盖地地落下,三步之类,看不清人影!
街上早已没了人迹,地面被腿弯深的雪覆盖。
两辆马车悄悄地停在了东王府后门。
有四个人影从车上下来,等在门外。
门楼下,借着昏暗的灯光,可以看到每个人身上都配着刀。
他们时不时地向门缝里张望,又紧张地四处看看。
“来了!”一个年纪在三十来岁的汉子低声道。
其余三人忙地从门前让开,分立两旁。
过了一会,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个丫头伸出头看了看两旁,确信没什么问题,这才打开门,回头道。
“夫人,他们来了!”
两个丫头提着灯笼走出角门,分立两边,接着陆陆续续又出来了五六个人。
只见其中一个穿着貂皮的贵妇人,一手拉着一个孩子,一男一女。
男孩大约**岁的样子,双眼皮,二目有神,面容俊俏,走起路来绝不拖离带水,这是自小跟其父王习武的缘故。他身着一件大红毡披风,脚踏一双鹿皮小靴。
女孩娇小,睡眼惺忪,秀气的面庞上露出一丝苦急相,至始至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把她从梦中叫醒。她约摸五六岁,着一件羊皮小袄,脚踏一双深筒羊皮靴,身子几乎是斜挂在夫人的手上,夫人只要一松手,她就跌趴在地上。
在她们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十二三的丫头,鸭蛋脸,柳叶眉,虽然着一身兰花白棉袄蓝棉裤,却并不显得身子臃肿,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神态举止也不似另外两个丫头,倒有些主子的范儿。
“给夫人请安!”四个汉子见了夫人,齐齐跪于雪地。
“快快请起!”夫人双手摊开,弯下身,做了一个请势!
夫人眼含热泪,挨个看着这四个汉子。
“今日之事,就拜托各位啦!来生若能有缘,我必当做牛做马,报答各位将军的大恩大德!请受我一拜!”
四个汉子见夫人如此说,慌得手足无措,忙道。
“夫人,使不得使不得!折煞我们了!我们几个一直追随王爷多年,王爷视我们为心腹,我们倍感荣幸。如今王爷落难,我们无以为报,但愿我们能以死保住王爷的骨肉!”
“夫人!还是长话短说吧,此地不宜久留!”说话的正是跟在夫人后面的十二三岁的丫头。
“对对对。来,孩子,给苏曼姐姐跪下,以后娘不在你们身边,一定要听苏曼姐姐的话!苏曼,孩子就拜托您啦!”
说着话,夫人领着两个孩子,转过身,让两个孩子跪下,自己也噗通跪在了那个叫苏曼丫头的面前。
夫人这一跪,让在场的所有人震惊。
“夫人,使不得!”苏曼忙跪着拉起夫人,“夫人您放心,只要我在,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安顿好他们。”
夫人站起身,把苏曼从地上拉起来。苏曼给夫人深深鞠了一躬。
“夫人的大恩大德,奴婢铭记在心呢!”
说完话,苏曼拉起兄妹两,向车子走去。
车缓缓启动。
“等等!”夫人忽然间追着车子跑起来。
听到夫人呼唤,吁地一声,车停了下来。
“等等,瑀儿,瑶儿,让娘再抱抱。”夫人早已泪流满面,她抱着两个孩子,把脸贴在了两个孩子的脸上,亲了又亲,“宝贝,记住,一定要听苏曼姐姐的话!”
两个孩子答应着,与要分离的娘哭着一团。
“夫人,您要多保重!”苏曼虽然压低了声音,在这沙沙声的雪夜里,还是显得尤为清脆。她拉进两个孩子,带着命令似的口吻对前面驾车的汉子道:“走,再不走就走不了啦!”
“驾!”
车子飞奔起来。
夫人压抑着哭声,跟着车子跑。被两个丫头拉住。
“夫人,小心地滑!”
雪花打在夫人的脸上,融化。雪水泪水混在了一起!
马车瞬间消失在视野里。
夫人久久地站在那里,看着车子飞去的方向,眼前只见着白茫茫的大雪,大雪把天地联成了一体。
夫人心里在做一遍又一遍地祈祷。祈愿两个孩子能够平安。
“夫人,我们进去吧!”一个丫头扶着夫人道。
两个十五六岁的大丫头,站在雪地里,提着灯笼的手,在瑟瑟发抖。
夫人一激灵,她像想起了什么。
“菱花小翠,你们两走吧,把灯笼给我!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再在这个地方出现了。”
“夫人,我们生是东王府的人,死是东王府的鬼。在这紧要关头,弃夫人不顾要我们逃命,我们做不到!王爷与夫人对我们的恩惠,我们岂能忘怀?!”
“别傻啦!你们跟我这么久,虽是主仆,却也是情分很深呀。东王府免不了要遭受一场灾难,我不想你们白白地跟着受罪。你们走吧,行李也别拿了,怕是要来不及!你们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他们不会用心地去追查你们的,我这里有些首饰,把它当了,换路费去吧!”
说着话,夫人从头上解下首饰,又从腕上抹下一对玉镯,分别给两个人。
“这些够你们生活几年的,走吧!”
菱花与小翠,跪在雪地里,拉着夫人的衣服哭道。
“夫人,您就让奴婢陪在您身边吧,别赶我们走!”
“怎么,我的话不好使了是么?”
两个丫头不说话,拉着夫人的衣服不松手,此时已泣不成声了。过了一刻,小翠道。
“夫人,我们两都无亲无故,自小得您与王爷收留,在您身边长大,您让我们去哪里啊?我们跟着夫人,就是死了也算是尽忠了,也落了个好名声啊!”
“你们两个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这回东王府是在劫难逃了。落在杨基的手里,那就是死。他捏造王爷谋反的罪名,要对王府下手,你们能活?”
“我们不怕!”菱花扬起脸,很坚毅地看着夫人道。
“你们两个听我说,我们是在劫难逃了,等到镇南王回京,会给我们翻案,那时我们的尸骨也有个落处。我希望你们每年的忌日\清明节,能给我们上上坟,行吗?!两个孩子虽然逃出去,我也不抱多大的希望。如今皇上不在京,大权掌握在杨基的手里,他们能逃多远?!能逃过他的毒掌吗?!去吧,就算我求你们啦!我们死后能有你们念想着,也不至于让我们成了孤魂野鬼吧?!”
“夫人!”两个丫头听了夫人的话,入情入理,无话反驳。她们抱着夫人的腿大哭。
时间紧迫,夫人气得踢开她们两,转身向院里走去,两个丫头忙爬起来跟着。夫人却在进门的那一刹拉,返身关了门上了栓。
“夫人!”两个丫头拍着门哭叫着。
“要听话,往南边去,找个旅社,先住下,等明日出京城,去找镇南王府,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他,他会给我们做主的。他还会把你们收留在府里,你们也算是有了归处,去吧!”
夫人的声音逐渐远去。两个丫头扒着门,哭得声嘶力竭,嗓子都哭哑了。
没有人回应她们两。
过了一会,菱花想起夫人最后的嘱托,她知道这个地方官兵说来就来,再不走,就辜负了夫人的一番好意了。她拉起小翠,两个互相搀扶着,在风雪里,向南走去。
第二章 出逃()
车到城门口,守城的官兵躲在屋里围在一个大炉子边,吃着火锅,喝着烧酒。
听着外面有动静,有人出来瞧。
“干什么的?天这么晚了,还出来溜达?!”一个士兵看着外面四匹马拉的两辆马车,问道。
四人下了马车,也不搭理,径直走进去。
“站住,干什么的?”士兵有些不高兴,呵斥道。
又有两个士兵出来瞧,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外面冷,有人扒着门口往外看。
四个人推开门口的两个士兵,进了屋,四处张望了一下。
“值班期间,竟然聚众饮酒,谁是头?”其中一个年长的五十来岁的汉子,望着桌上的酒碗,怒视着众人。
屋里顿时鸦雀无声,守城细则规定,值班期间不许饮酒。
“这夜太冷了,我让兄弟们就喝了一点点,取取暖,这上面也是默许的,你们是??????”
“啪”地一个耳光,很是清脆。为首的一个趔趄,跌趴在桌上。
众士兵被吓得后退一步,手不由得按在了刀柄上。若是上面来查岗,都是一身盔甲,而他们却是一身便装。若不是上面下来的,谁又有这么大胆敢多管闲事?!
年长的汉子从身上掏出一个令牌,亮在了那个捂着脸一脸惶恐的头头面前。头领看看令牌,又看看来人以及其他三个,此时他才看清楚这四个人,慌得噗通一声下跪。
“下官该死,不知是众将军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张将军恕罪!”
众士兵见此情景,虽然不知道这是哪来众将军,但就凭将军这两字,就能要他们的命,慌得随之跪下领罪。
“都起来吧。算你们走运,如今我们军务在身,懒得处理你们,还不快快打开城门,让我们出去?!延误军机,你等难咎其职!”
“是是,快快快,打开城门,打开城门!”
头领一手抹着头上的汗珠,一手指挥着众人去开城门。
头领站在风雪中,看着两辆马车冲出城门,看不见了,才略略回过神来。
“范爷,他们这是??????”
被叫做范爷的头领,进了屋,跌坐在凳子上,半天才喃喃自语。
“我的天爷,什么情况?东王帐下的四位将军,竟不带一兵一卒,不骑马,亲自驾马车执行军务?!”
众人都傻站着。
“他们走了,范爷,这酒??????我们继续?”一个士兵想打破僵局,端起酒杯递到范爷的面前,笑嘻嘻地讨示下。
“撤了撤了,通通撤了,兄弟们以后都给我记住,谁也不许在值班期间提酒,若谁再提,可别怪本人翻脸无情!”
官道很宽,两辆马车并行,由于城外旷野,没有什么阻挡,风雪更大,使得马车的速度减缓。
然而他们心里清楚,马车无论怎么快,也快不过骑兵。
他们只能尽力让马车加快。
马鞭抽在了马背上的声音,以及“驾驾”地声响,在旷野中回荡。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车在一条小道边停下。
“苏姑娘,你说的地方到了!”
张将军从驾座上下来,走到车旁,撩起车帘,先扶着苏曼下了车。又把王府的少爷小姐抱到地上。
前面的三个将军,也走了过来。其中一人把一个包裹递给了苏曼。
“苏姑娘,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小姐少爷,就拜托苏姑娘啦!”张将军双手抱拳,向着苏曼拱了拱手。其他三位也一起拱手。
“四位将军多多保重,小姐少爷的性命,就全靠四位将军啦!你们当中,最好能有一位不被发现。那样小姐少爷方能赢得时间。”
四位将军目送着三人远去,他们的小脚印,很快被风雪抚平。大雪像一道屏障,遮去了他们的身影。
驾,驾,马车疾驰而去。
过了有半个时辰,马车又停了下来。
“他们终于来啦!张将军,您和岳将军先走,我们兄弟两断后。”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道。
“不,胡将军,你们兄弟二人,起码要活一个出去,我来断后!”张将军从身上拔出大刀,一刀砍下一匹马的缰绳,跨上马,回转身就要迎着远处嘶叫的马队冲去。
“张将军,我是先锋,这得我去!”岳箫拉住张将军马的缰绳
“岳箫,添什么乱,我们四人中你年纪最轻,我们兄弟两都是奔五的人啦,没什么前途了。而你不同,你活着,得为王爷和我们报仇,三年不行五年,五年不行十年,就是十年后,你还年轻,四十出头,正在当旺的年纪。你得活着,为王爷以及王爷的两个骨肉你也得活着。”
说话的胡将军的弟弟,也是满脸络腮胡子,若不是从衣服上辨认,根本分不清他们谁是谁,他们是双胞胎兄弟。
“你们快走,少爷小姐的命,就靠你们啦。对付这些马队,我们兄弟两的滚龙刀再合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