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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总是来一句,“老太太,我是您老的人,您老做主,您让我嫁个瞎子,我也跟他过一辈子,您老让我嫁个大白菜,我也得让它烂在我的手心里。只要是老太太赏的,我都要!”
听到这话,老太太一口拒绝来提媒的那些府里的婆子,而是跟王一龙王一虎道,美云她谁也不给,她要让美云嫁做正房,为此老太太甚至把话送到了女儿王昕慧那里,让她帮张罗着美云的婚事。
老太太这一做法,让作为太后的王昕慧哭笑不得,皇上李矩与皇后杨醒听说后,都笑哭了,这个老太太真有意思,一个丫头的婚事,竟然折腾到宫里来了。
远隔几千里的李矩,在朝堂之上,把这个当做笑话讲给大臣听,没想到起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事后,有几位大臣,都到太后那里提亲,要么为自己的弟弟提亲,要么为自己的小舅子提亲,最后谁也没争过管理盐运的三品大员曹政,他请出户部尚书李典,为自己到太后那里提亲,说自己刚死了夫人,虽然有两房姨太太,但是尚未娶正妻。
王府听说是这么个主,自然不能亏待了美云,那嫁妆三车不说,府里还大摆筵席,招待从京城来贺喜的文武官员,而此前作为聘礼,曹政亲自送来的绫罗绸缎以及金银玉器不说,还悄悄送了王一龙二十万两银票。
不久,有大臣送了重礼给皇后杨醒,悄悄地抽回那个控告曹政贪污受贿的奏折,杨醒去到李矩批阅奏章的书桌上翻找,却什么也没有找到,晚上与皇上提起这事,皇上冷了脸道,“以后就不要再提这事了,如今曹政与那个丫头婚事已经定了,我还能怎么着?总不能不顾及三弟的面子吧?你悄悄地告诉那个大臣,我也不想知道他的名字,你就说奏折已被你拿去烧毁!”
每年,美云都要回镇南王府过上两三个月,那阵势,羡慕死府里的丫头了。
老太太对美云道:“你让你男人收敛些,再这样下去,龙儿也保不了他。”
美云回去后,对曹政道:“把那钱都悄悄给皇上送过去吧,不许留着,老爷说了,你再这样下去,谁也保不了你。老太太还说,你要敢一意孤行,老太太要把我接回府里呢,我就再也不回来了,我还是去伺候老太太去!”
这话,把那曹政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抱着美云的大腿哭道,“美云,你就救救我吧,我哪敢送去皇上那里啊,那不是找死吗?”
过了一月,曹政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让美云带着家里所有的三百万两银票,以及一些古董字画,送到镇南王府了。
王一龙脸色难看的很,他把十万两银票递给美云,什么话也没说,即刻悄悄地带着这些财物进京,奏明李矩。
“这些你留下!”李矩把一百万两银票推到李矩那里,笑着道:“此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从此,曹政继续做他的官,那手不敢再伸长,但是,每年对镇南王府的进宫,那是免不了的!所以小小的受贿,还是有必要的。(。)
第一百五十九章 做成好事()
所以,一般来说,大丫头的命运,是掌握在主子的手里的,当老太太看着小翠一天天大了,要为她找好主子,想来想去,觉得孙子王怀谨不错,于是就盘算着找大太太周蕙从中说话。
没想到,走漏了消息,那周金凤,虽然觉得小翠人不错,但是小翠人比较有能耐,嫁过来难免要有一场持久的斗法,不如菱实在,又听话又用着顺手。
这事怎么办?总不能去驳回老太太提议吧,她一个当事人,避谈还来不及呢,于是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想出个生米做成熟饭的馊主意。
她找来菱,对她道:“你今晚,陪大爷过夜!”
菱听了周金凤的话,都蒙了,她这是怎么啦?疯啦?
“你愿意不愿意,就这么着了!”周金凤对她道。
菱头直摇,道:“大少奶奶,这话叫怎么说?我还是个姑娘家呢!”
“姑娘家怎么啦?姑娘大了也是要配人的!”
“这?”
“怎么?我的话不好使?”周金凤不想啰嗦,跟她来个快刀斩乱麻,接着又道:“你若是不听我的话,谁说情也没用,我担保你嫁个府里最丑最邋遢的小子,不信你就试试!”
周金凤开始恐吓菱。菱抬起头,看着周金凤,惊讶得合不拢嘴,由于委屈,那眼泪一下子就下来,哭道。
“大少奶奶,我哪里做错了,要打要骂,您怎么着都行,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呀?”
“大少爷不好吗?”周金凤道:“我都觉得不错,你还不如意?”
“大少爷好!”菱一头哭着一头道。
“那不就得了?你姨太太不做,难道要嫁个外人过穷日子?”
“可是,这事也不能这么急吧,起码跟大太太提一下,我名正言顺的与大少爷在一起才是。”
“‘才是’个屁!”周金凤对菱悄声道:“等我去提这事,黄菜都凉了,你知道不?那老太太要把小翠给了大少爷,那你呢?过不了两年你就得滚蛋,知道不?我觉得你这丫头还不错,听我的话,我才有心留你,你个不识好歹的货!”
“可是?”
“别再‘可是’了,这事我定了,你今晚就跟大少爷上床,出什么事,有我替你兜着呢。”
菱心里乱成一团麻,这都是哪跟哪啊?虽然说大少爷人不错,又帅气,又有前途,是哪个丫头都想嫁的对象,可是,这事也太草率了,自己要是这么做了,以后府里的人岂不对她说三道四的,那她的脸还往哪儿搁?
不论往哪儿搁,事情是改变不了了,周金凤似乎是疯了,逼着自己跟她的男人上床,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人?
“听到没?”周金凤见菱还在那里哭着,道:“我都说出什么事我兜着了,你想想,主子要丫头做什么,她敢不做?今晚的事,你不用烦,我来安排。”
“我?”
“我什么我?”周金凤瞪着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算了算了,这样吧,你今晚装睡着了,这总行了吧?今晚这事,若是有人抖出去,就说是大少爷强要你了,总行了吧?大少爷要自己的丫头,不犯什么大错,这样你可以撇开你那些所谓的脸面了,又可以做姨太太,总如意了吧?”
“我?”
“还我我我的,再说,信不信治你?”周金凤见菱被她训的不再言语,又回头哄她道:“你老实说,我一直以来对你好不?”
“好!”菱低着头小声答道。
“我让你受苦受累没?”
“没有!”
“你还愿意伺候我不?”
“我愿意!”
“这不结了?咱两两好合一好,一辈子在一起,多好?!你这个死丫头,就是有点死心眼,要是别的丫头,遇着这头绪,早开心的忘了自己是谁了,听我的话,没错的,我还能害你不成?”
菱被周金凤巴巴巴地一一通数说,心里开始动了。心里想,拼了,不就是被主子逼着睡一觉吗,能有多大的事?除非是大少奶奶想害她,说她勾引大少爷,那样的话,她也认了,大少奶奶若真想治她,那她怎么躲,也躲不过去的。除此之外,事情也坏不到哪里去,若说往好处想,菱低下头,不让周金凤看到她的绯红的脸,天上掉馅饼,怎么就一下子砸自己头上呢?
到了晚上,完全蒙在鼓里的王怀谨,有几日没碰周金凤了,周金凤趁着丫头们睡着,让菱备了几样小菜,与王怀谨对饮起来。
菱别别扭扭地,见了王怀谨,脸红的像熟透的西瓜瓤,王怀谨还有些莫名其妙,菱这是怎么了?他还问了周金凤一句,周金凤道:“女孩子的心思,你猜什么呀,来,喝酒!”
周金凤端着酒杯,陪着王怀谨喝,那气氛渐渐上来了,王怀谨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头感觉有些晕晕乎乎的。
周金凤看时机成熟,附在王怀谨的耳朵边道。
“你看菱怎么样?”
“不错呀?怎么啦?”
“我看也不错!”菱道,“但是,等不了多久,菱就得配人了,多可惜啊?”
王怀谨半睁着醉眼,看着周金凤,用手捏着她的下巴,对她道:“那也不能呆在这里一辈子呀,姑娘大了,总算要婚嫁的,睡吧!”
周金凤用手撩着他的脸,眼睛笑眯眯的,王怀谨起身,搂着周金凤往床上去,周金凤对着王怀谨的耳朵吹风道:“今晚不行,身子不爽!”
“哦!”被撩起来的王怀谨,有些失望。
“菱在外面,就一个人睡,去吧!”周金凤捂住嘴,嘻嘻笑道。
王怀谨有些醉态,但是头脑还能做主,道:“别瞎说,你醉了,哪有主子往丫头房里去的道理!”
周金凤也不急,帮着王怀谨脱了外衣,对他道:“我跟太太都说了,要你把菱收着房里人,太太同意了,去吧,我跟菱说过了,对人家温柔点!”
周金凤推了王怀谨出了房门,门边就是菱的蚊帐,周金凤撩起蚊帐,把王怀谨推坐到床上。
菱脸朝里,逼着眼睛,一动不动,那心跟鼓擂似的,咚咚咚直跳,脸上火烧云。
王怀谨是年轻人,听了周金凤的话,就是再本分,此刻若是退回来,那就真傻蛋了,何况,周金凤把他退出来,把门给栓上了。
夜静悄悄的,隔壁的丫头睡得跟死猪一样,这边,却又是另一番忙乱,一直折腾到半夜。
一大早,天还没亮,菱把王怀谨推醒,王怀谨醒来,先是楞了一下,接着要拥菱入怀,菱忙地娇滴滴地道了声,“爷!”
两个又温存了一番,王怀谨这才依依不舍地起来,推了推内房门,门竟然开了,不知什么时候周金凤把门栓拉开的。
王怀谨把衣服拿到里面,躺在周金凤身边,不一刻就睡了,这一觉,睡得好沉。
菱把床上收拾了一番,把被子叠好,穿戴齐整,洗脸梳头,忙了一会,丫头还没一个起床,菱坐在床边,紧张,惊喜,焦虑,羞怯,一会捂住脸,一会子又偷笑。
等到周金凤起床,菱悄悄地端来一盆水,低着头,红着脸。
周金凤看着她,笑了,“怎么样?我没骗你吧?别害羞了,跟平常一样,别让人看出来。如果下午老太太太太找你问话,你就往我头上推,我为你担着!”
菱听了,心又提起来,脸色都变了。
周金凤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以后呀,你就好好做你的姨太太,我们姐妹一起伺候爷,把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
第一百六十章 弄巧成拙()
上午,周金凤去了周蕙那里,大约有个把小时,就回来了,面上也看不出什么,菱整个上午,心都悬着。
王怀谨起来的时候,菱红着脸,过去伺候王怀谨洗漱,王怀谨与平时不同了,他笑着接过盆,见周金凤不在,对菱道:“回头我让库房,给你扯上几尺布,做个裙子穿。”
“我有呢!”菱低着头,道。
“你有,那是你的,这可是我送你的呢!”王怀谨笑着,见左右没人,搂过菱,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菱忙地躲开道。
“让人看见,可羞死了!”说着话,菱脸上开心的不得了,她看着王怀谨笑。
“今夜等我,我还来!”王怀谨笑道。
菱低下头去,脸上又出现了红晕。
到了下午,老太太让王妈把菱叫了去,菱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是什么样的结果,一路上,她想,该来的总是要来,于是横下一条心,事情已走到这一步,随他去了。
到了老太太那里,见屋里就是老太太大太太,跟前没有丫头,王妈把她送到那里,也没有出去,老太太看看王妈,也没说什么。
菱噗通跪在那里,“给老太太请安,给大太太请安!”
周蕙上上下下把菱看了个遍,那眼神,像一把刀一样,刺向菱,菱低着头,心里狂跳,心想,暴风雨要来了么?
“菱,少奶奶对你好么?”老太太平常的语气问道。
“好!”菱低声道。
“那谨儿对你好么?”老太太继续问道。
菱见老太太问到王怀谨,心一下子跳起来,像到了嗓子眼似的,她语无伦次。
“大爷,大爷他,好!”菱低着头,皱着眉。
“好?”周蕙坐在那里,身子斜在一边,用眼神剁着菱道:“那还能不好?瞧你把自己收拾的,跟狐媚子似的,他能对你不好?好到什么地步呀?”
菱跪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你让她说!”老太太对周蕙道:“菱,你说吧,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什么时候?”菱低声道。
“还装?”周蕙火道,“你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