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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怒骂过后,李牧白的声音有些阴寒,“说吧,究竟是谁黑了我的东西。”
王佐才被他这一顿骂,是骂的狗血淋头,这会也只能小声委屈道,“是xxx。”
“究竟是谁!”李牧白火了,吼道。
“是许兆龙,龙腾投资集团的董事长。”王佐才委屈的有些想要落泪,可泪水到了眼眶边,又被李牧白逼退了回去,光打转,没落下来。
光一个人名,看不出什么,但是就凭这个人名,能让王佐才甘心吞下8400万的债务,也不想闹翻的情况来看,这肯定是个大有大头的人。
李牧白正想说话,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笑了,“看看咱们这位冯局,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到现在才给我打电话,真够朋友的啊!”
可他哪知道,冯全安这段日子还真是在外地公干,直到今天下午才回来,正巧上财务室报销时,碰到了送李牧白回京城大学的刘建设在报销学费之类的,还将李牧白给的一万二千块钱交了上去,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可等他打个电话下去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他愣住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李牧白提,只能熬着,直到李牧白的电话打过来之后,他考虑再三,才敢回拨过来。
李牧白接通了电话,任由冯全安如何解释,就只一句话,“冯局,你也别给我打什么马虎眼,我知道,龙腾投资集团的许兆龙对吧?你肯定认识,不然你不敢装聋作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也不为难你,反正怎么看,我大腿也没人胳膊粗,不过你给我带句话,我不管那位许兆龙是个什么人物,你让他把脖子给我洗干净了,我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我真是这几天下去公干了,刚从晋省回来,屁股都没坐热,就给你打电话了,你这可真冤枉我了。”冯全安左顾而言他,就是不接茬,换他去和许兆龙提这事?非得一顿唾沫喷回来不可。
李牧白笑了,“行,那你忙,咱们就当这个电话没打过,我挂了。”
“别,别啊!李牧白,我可给你说句真心话,这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你如今也不差这点钱吧?没必要自己找麻烦,先不说人家把所有的证据都抹干净了,就算证据摆在那,也没人敢动啊。”冯全安苦苦劝解着,要不是看在部长曾经看重李牧白的份上,他真想撒手不管。
第十七章 收集证据()
“我不管他有没有人敢动,我只知道,我价值上亿的珍贵古董,被赤果果的在店里被人玩花样掉包走了,如果这事情没个说法,闹破天去,我也要某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李牧白沉声说道,直接把话撂下,也不管冯全安怎么想的,“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别拿所谓的背景来堵我的嘴,这事,你认为自己扛不住,就不要掺和进来,免得沾上一身脏水。”
冯全安默默的听着这些话,汗水却不知不觉的打湿了衣衫,因为他想到了今天下午发生在装备财务局办公室门口的那段看似无意的对话。
还是公安部办公厅的刘建设,在路过他身边时,像是开玩笑一样的说了一句,“冯局,我可真羡慕你呐~有个好老乡啊。”
冯全安愣住了,他在想,为什么部里会突然拿着李牧白的学费来报销?而且这个人,还是刘建设,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上那样一段话呢?
这事没那么简单,刘建设虽然在部里办公厅挂了个名,但是他哪次来公安部上过班?他是刘文清的小车专职司机啊!
想通了这一点,冯全安浑身一震,嘴里快速说道,“李牧白,你不要冲动,我先把这个事试着往上面报告一下,你看能不能给我点时间?”
他在赌,赌李牧白在部长那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然凭什么!小城专案的时间可是4月份,现在都是九月初了,刘文清这位日理万机的大部长,居然还能记得李牧白,甚至派出了自己的专职司机去接送,回头还拿着李牧白的学费去部里报销,虽说走的是当初专案遗留经费的项目,但是如果不是刘部长提起,谁会这样做?
大家都是人精,谁也别想唬谁,他这么一提,李牧白就知道这滑头察觉到了什么,不过看在他真心没掺和这事的份上,也看在大家都是一个城市出来的份上,他默许了。
冯全安没有迟疑,直接用家里的座机给刘文清秘书熊文斌打了过去,将情况粗略的快速一提。
电话中,顿时传来了熊文斌明显带着怒火的声音,“冯局,这可不是我多说多话,这事你办的不地道啊,哪怕不能立即解决,你总能抽个空给他解释一下吧?现在弄到人家亲自打电话过来问责,多尴尬啊,这不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到位吗?”
冯全安懂了,李牧白这是上大天听,在部长那里存了号的人啊,不然他的秘书,怎么会说出这段已经摆明了自己立场,就差亲自上阵的阵仗呢,他默默吃下了这顿数落,陪着笑,在电话里赶紧解释,“熊主任,您可真错怪我了,这几天我可一直在晋省参加某个秘密会议,一直忙到今天下午才回京,抽不出时间呐!”
熊文斌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下,紧接着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这不一回来,立马给部里汇报吗,您看?”冯全安心知事情是不受自己控制的,两边都不是他可以轻易招惹的。
“许兆龙?许兆龙~!我知道了,我这就向部长汇报。”熊文斌在电话里来回念叨着这个名字,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人的背景呢,可还是答应向上面汇报,甚至在挂断电话前,还嘱咐冯全安,“出了事就要补救,要让对方看到我们的工作态度,这样吧,你亲自过去处理一下,我向部长汇报之后,再打给你。”
冯全安不停的点头,“好,好!我这过去,熊主任,我知道怎么做。”
等挂断了电话,问清了李牧白的位置,就匆匆套了件外套往外走,他妻子在后边正忙活着晚饭,见他这时候换皮鞋准备出门,愣住了,“老冯,怎么了,这正准备吃饭呢。”
“吃什么饭,饭哪天都要吃,少吃一顿不会死人!”冯全安敷衍的挥了挥手,饭可以一顿不吃,饿不死!但是这件事要是解决不掉,他以后想端起碗安安稳稳吃饭,可就难咯。
一路开着自己的大众车,风风火火的到了京城大学西门口,打了电话确认了位置,才在周边的一家咖啡厅里,找到了面带怒色的李牧白。
“抱歉,是我工作没做到位,我检讨。”冯全安一上来将姿态摆得很低,也摆得很正。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见他这模样,从其它渠道打听了些消息的李牧白,也不怪他了,只是笑着说道,“冯局,你这可是折煞我,我可不是您领导,要检讨啊,找别人去吧。”
冯全安见状,松了口气,拉开椅子坐下,“咱们都一个地方出来的,本来呢都该有事帮衬着,可我倒好,一忙起来,把要紧事都给忘了,该打,该罚,我就用这杯咖啡赔礼道歉,我错了。”
见他十分痛快的一仰而尽,李牧白有些哭笑不得,“人家这咖啡是用来慢慢品的,你倒好,牛饮了,一杯好几百块呢。”
“这顿我请~我请!都是我的错,早点告诉你,也不至于让老王急成这样。”冯全安一脸的歉意,不住的道歉。
李牧白无奈,原本有心冲他发火吧,可人家姿态摆得这么底,好歹也是个大局长,再说下去,难免丢了情分,只能叹了口气,“刚才你没来,我们就在这琢磨,既然监控之类的证据,都是潮阳分局收走的,那我现在以当事人的身份,要求查阅一下,没问题吧?”
冯全安点头,不过紧接着又摇头,“虽然你已经下定决心要碰一碰,但是我劝你也别在这方面下手了,对方既然敢这么做,那肯定就是有一套完整的计划。这时候去找证据,我估计是打草惊蛇,而且还不一定找得到证据呢。”
来之前,他就有过一番盘算,毕竟老公安了吗,对这种事敏感的狠,在二人没开口之前,就抛出个计划来,“我是这么想的,对方敢明目张胆黑你的东西,就没打算和你和解,无论是打上门去,还是通过谁递话,我估计都没什么用。想要拿回东西,一是要看运气,二是要拿证据说话,只要部里点头,我们顺着几个方向侦查下去,迟早能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行,你说,我听。”李牧白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专业的事情让专业的人去做,他可不会什么事都主动插手。
冯全安最怕这年轻人一冲动,不管不顾的直接去和人许兆龙真刀明枪的干,先不说许兆龙的来头究竟多大,就说李牧白,刘部长是有些看重他,但是总不至于去和人硬着干吧?
闹到最后,万一刘部长认为李牧白身上的价值没那么大,突然撒手不管了,怎么办?到时候李牧白和他这个前头冲锋陷阵的,岂不是转手就要被人如同捏蚂蚁一样轻易捏死?
他这会还不知道李牧白才是来头最大的那个呢,不然老早撸起袖子开始冲锋了。
“主要是这么几个方向,一呢是既然对方这么干了,那就肯定不是临时起意,这掉包的东西,外表这么相似,肯定是有针对性的踩过点,熟透了每一个细节之后才做的,不然老王也不至于中招吧。”冯全安一五一十的道来。
王佐才就点头,“是啊,那外表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东西还挺精贵,不然拿在手里,我不可能看不出来。”
“这就对了,这么精细的东西,整个京城,整个国内,也没多少老师傅会做,所以当务之急,是把人给找出来,只要找出了造假的人,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主使者。”冯全安继续说道,“二呢,还是这么一说,我听说之前你们库房逮着两个想要进去偷窃的家伙?”
李牧白不了解,也跟着望向王佐才,后者回忆了一下,一拍大腿,“对了!这两家伙专业啊!可真不是什么简单的小毛贼,他们手里拿着的家伙,比电影里都专业,要不是李总之前在库房里加了点小玩意,恐怕早个把月,这东西就丢了。”
李牧白一怔,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库房里加了点什么,可寻思着花了几百万弄的全钢铁库房,整套的高科技验证手段,居然被两个毛贼闯了进去,还差点得手了?
“这就对了,普通的小毛贼,哪有这个本事,这一看就是专业人出场啊!”冯全安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你想啊,这可是京城,别看电影里拍的是热火朝天,什么国际大盗,什么飞檐走石。可换现实里,你敢这样干?我不说别的,这可不是什么珠宝钻石,好随身携带好脱手,这么一把珍贵的国宝宝刀,他偷了能换钱吗?要说后头没人,我压根不信。”
“你的意思是,直接找到这两个大盗,再通过他们找身后的幕后黑手?”李牧白看出来了。
“对。”冯全安点头,“潮阳分局在这方面可不敢明目张胆的乱搞,至少我来之前就确认了,两个人还羁押在京城第一看守所,不过我们的动作得加快了,要我说现在就过去,提人,防止某些人制造些意外,提前把人给弄没了。”
“好,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可就全靠你了,要是再弄僵持,可就别怪我不按常理出牌了。”李牧白沉声说道,整个人的气势不怒自威,让冯全安看的愣住了好一会之后才回过神来。
擦着冷汗说道,“您摆着一出啊,简直比我领导还像领导,我算是怕了你了,赶紧过去吧,我安排的人马上就到。”
几个人上了车,一路往位于潮阳下面某个庄501号去了。
京城第一看守所,羁押着一大批的犯罪嫌疑人,每天都有很多公安干警压着人过来,或者是提人问话,只要手续齐全,看守所都会主动配合工作。
冯全安和李牧白一方面赶往看守所,一方面通过冯全安向上级请示,申请更换两个大盗的拘留羁押场所,以避免某些人从中作梗。
果不其然,这些担心是有道理的,在到了看守所之后,冯全安出示了自己的证件,提出想要见一见两个大盗,就在这看守所里。
按说这要求并不过分,也不违反原则,就是就在传达室向上级请示了之后,门岗摇头拒绝了,“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正规手续,是不给见犯人的。”
冯全安气的有些发笑,“这位同志,你这是在敷衍我啊!我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这些规矩还能不清楚?对,我是没有手续,但是我要求提人了吗?作为一个负责此案的警察,我想我还是有权利在看守所里见到此案的犯罪嫌疑人吧?”
“这不是冯局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正当门岗被一席义正言辞的话语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