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王爷渡步进来,云宛芙起身相迎,忽略心中莫名的忐忑,撒娇道,“爹爹,这么晚怎么还没歇下?”
云王示意侍女出去,拉着云宛芙坐到一旁,灯光下,女儿的面容华美端丽,无双姿容,她自幼聪慧乖巧,最得他的宠爱,明天就是出嫁之日,云王神色略显复杂,似是有口难言。
“爹爹,你怎么了?”
“芙儿,嫁给楚景沐,真是你一生所愿吗?”他疼宠地轻拂着女儿的头发。
云宛芙娇羞点头,“爹爹,你是不是舍不得女儿,你放心,女儿嫁给景沐,离家又不远,我们会经常和景沐回来看爹爹。”
云王目光一黯,想起楚景沐,心中不快,他的女儿明日嫁到楚王府。然而,楚景沐的态度却不明朗,不知何意。他在二皇子面前已不复往日风光,二皇子性残暴,他步步如履薄冰,凶险万分,本想借着宛芙的关系拉拢楚王。然而,楚景沐的态度很明确,女儿归女儿,云王府归云王府,毫无相干,他为官多年,竟猜不透楚景沐的心思。
“芙儿,在你心目中,楚王重要还是爹爹重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31 出嫁
云宛芙轻放下手,温柔一笑,“爹爹是不是有事要对女儿说?”
摇曳的烛光下,云王的声音幽冷遥远,看着云宛芙,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问,“倘若有一天,爹爹和楚王为敌,芙儿你该帮谁?”
她本聪慧,又是王府郡主,家中来来往往皆是朝中重臣,朝中之事,岂会有半点不知之理。她只是过于沉醉在楚王的柔情中,在他面前,聪明地佯装纯真无辜,不懂政治纷争,怕扰了这份安宁祥和,唯恐他不喜。楚景沐在她面前未曾提起朝中之事,她也乐得逃避,如今被云王提出,心已明了三分。
云宛芙握住云王的手,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爹爹无需担心,女儿知道该怎么做,你和景沐,有女儿的一天,绝不会为敌。”
“芙儿……”
云宛芙看着自己的父亲,他已经不年轻了,爹爹不知不觉中老了许多,近年来,家中访客少了许多,隐约也知道爹爹权势已大不如前,晋王势力最为庞大,荣王次之,多年来僵持不下,楚王府这股势力不可小觑,若有他相助爹爹,爹爹该不会如此愁闷了吧。
云宛芙目光掠过梳妆台上的玉佩,温泽的玉佩在柔和的月光下,淡淡地散着朦胧的光芒,刺痛了云宛芙的眼。这玉佩是她从刘家三小姐处夺来之物,这么多年来,这玉佩是她心中的刺,却又是她的护身符,她爱恨交加。
“爹爹,十年前刘将军通敌叛国,至今仍在逃窜,朝廷也在通缉是吗?”
云王脸色一沉,声音冷厉,“你问这做什么?”
云宛芙错愕,她的父亲从未如此吼过她,她一时竟然失了言语,云王也察觉到自己反应过激,神色略微以缓,云宛芙小心翼翼说,“女儿小时候和刘家三小姐有过一面之缘,也有过误会,女儿一直想登门致歉,没想到刘家叛国出逃,此事女儿耿耿于怀,只是随意问起,爹爹别怪女儿多嘴便是。”
“这么多年没消息,不是死了就该在关外。”云王脸带不安,起身道,“天色也晚了,明天是大喜之日,早点休息!”
“女儿恭送爹爹!”宛芙柔声道,待云王远去,走到梳妆台边,拿起那块玉佩,幽幽叹息,脑海里闪过刘芙若浅笑冷漠的脸,一时感慨良多。
苏府中,西苑锈楼。
大红嫁衣早就送到绣楼,苏绿芙抚摸着上面丝丝织线,一阵一线皆是天下精品,如此精致的嫁衣,美得如此刺眼。红纱裙,锦绣织,红得如冬天一地的红雪。此乃天下第一绣娘的亲手绣成的嫁衣,两件一模一样的嫁衣,一件在云王府,一件在苏府。京师两芙蓉,连出嫁的嫁衣都一模一样。
“这嫁衣真漂亮,是吗?”
冰月和奔月不敢贸然接口,安静地站在一旁,垂下眼眸。苏绿芙笑而不语,久久凝望着嫁衣上的针织,如此喜气,衬景吗?新嫁娘含羞带娇的容颜,她有;新嫁娘梦寐以求的盛大婚礼,她也有;新嫁娘出嫁之日的风光,她更有。她比世上女子幸运,可为何心底如此空荡荡,如遗失了一块地方,她想抓住,却溜之甚快,徒留一手空虚和寂寞。
苏绿芙打开窗户,凉风悦人,丝丝寒意渗入骨头,她不喜圆月,圆月只能让不团圆的人更心神俱伤,更显寂寞。今晚的明月,她却欢喜,苏绿芙笑了,仿佛月光中有几张笑脸也在笑着。她的眼底掠过狠色,转头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小姐请放心,一切妥当。”冰月说。
“你们办事,我一向放心,我就等着,明日这场旷世婚礼。”她脸上没了笑容,声音清冷如深秋的风,隐约夹了几分冷厉的报复和满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32 花轿错嫁 1
四月十六,晴。
京师两朵芙蓉花同时出嫁,清晨雾霭尚未散去,京城大街已是人流如潮,如炸开的锅般喧闹,等待着吉时花轿路过,一片空前热闹,人声鼎沸。花轿均绕城一周,凤凰大道上人山人海,为了一睹这难得的婚礼盛况,天子娶妻,尚无此盛况。
新娘拜别爹娘,上了花轿,随行队伍,陪嫁的车队,足足能绕三条街,唢呐,音乐,礼炮轰鸣,鲜花漫天。
苏绿芙静静地坐在花轿里,艳丽的火红嫁衣下,她的笑容飘渺得近似空洞,花轿外的喧哗,似乎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脸色全无新嫁娘的喜悦。
爹爹,娘亲,芙儿今天出嫁了,你们知道吗?
狭小的花轿里,华丽得有点窒息,触目一片红,红得令她一度想起鲜血,那一年冬天,皑皑白雪上的鲜血,就是这种颜色。她扯下自己的盖头,是一副鸳鸯戏水图,她送给自己,送给云宛芙的一份礼物。
说来也巧,送嫁的队伍走着走着莫名就碰在一起,楚景沐微微蹙眉,却并不在意,过了这一段路,送亲的队伍才会分开,各自回府。楚景沐记得苏家到荣王府并不走这一条道,这个念头只是模糊闪过,快得几乎抓不住。
锣鼓响彻云霄,四周的喝彩祝福不断,绵绵而来,荣王和楚王,均是京师有权有势的权贵,这亲事的排场,自是非寻常百姓可比,光是挑着嫁妆的挑夫和侍卫就排了好长一段路,风风光光。
云宛芙身子突然一顿,轿子仿佛停了下来,她微微惊讶。两支队伍连成一对,楚王前头停了下来,荣王这边也停了下来,苏绿芙随手拿起盖头,覆住这宛若天人的倾城之貌。白马之上,一身喜服的楚景沐玉树临风,这大喜的日子,自是越发气宇轩昂。此刻却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眼前十几名蒙面黑衣人。
堂堂楚王的花轿也有人劫?这条大道离凤凰大道甚远,极为冷清,看热闹的队伍到凤凰大道就多已停下,而少数人跟至这里一看有人劫轿,早就掉头就跑。花轿不能放下,轿夫们面面相觑,谁人有此胆量,敢劫楚王和荣王的花轿?
“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连我楚景沐的花轿也敢拦?”楚景沐冷厉大喝一声,久战沙场的凌厉气势,仿佛把春风化成了利器。
“老子不仅敢拦,亦敢劫,兄弟们上,京师两朵芙蓉,抢回去当压寨夫人,上!”一阵大喝,为首的黑衣人挥着剑,迎上了楚景沐。其余十几人,分成两批,分别朝花轿而去。
楚景沐偏头躲过黑衣人的剑,心中暗道不好,今日是迎亲的日子,没有一位新郎官成亲之日还手持宝剑。他手无寸铁,更甚的是,随行的都是普通的王府护卫,看着凌厉的一剑,还有黑衣人冷漠如冰的眼眸,楚景沐眉宇深锁。飞身向花轿而去,随手夺过一名侍卫的宝剑。黑衣人不依不饶地袭了上来,缠上了楚景沐。黑衣人来势汹汹,轿夫手无寸铁,慌了心神,紧忙放下了花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33 花轿错嫁 2
楚景沐和黑衣人过了几十招,暗暗心惊,他是久经沙场的将军,身手极好,又习惯了杀戮,却被黑衣人凌厉的招数缠得分不开身。云宛芙被扯出了花轿,慌了心神,摔在一旁,云宛芙随嫁的婢女早就惊得四处逃窜,两队人马乱成一团,而黑衣人竟有增多的迹象。
他们的目的意在劫人,不在伤人,而为求保命,不会拳脚功夫的人全躲到一旁,不敢硬碰上黑衣人。云宛芙被黑衣人劫起,向后而去,楚景沐阻止不及,眼中冷芒闪过,阴驽掠过清俊的眉目,下手越发冷酷,招招致命。苏绿芙也被逼出了花轿,奔月冰月紧随其旁,荣王看着一片混乱的场面,若有所思。耳边响起了苏绿芙在风波亭的话,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他抽出马鞍上的宝剑,迎上了一黑衣人,极力盘旋迎敌。
尖叫声,呼救声连成一片,混乱中,奔月看见一名黑衣人抱着云宛芙而来,苏府护院在冰月的示意上冲了上去,宛芙随即被冲散,两朵芙蓉距离不到二米,盖头不能掀,云宛芙只得焦急地团团转,听着耳边的尖叫声和吵闹声,嘴里喊着楚景沐的名字。
忽而一阵撞击而来,似有人撞到自己身上,腹间一阵压力,盖头掀了开来,宛芙大惊,摔在她身上的苏绿芙也抬头,盖头也落在一旁。
京师两芙蓉,齐名多年,却是长大后第一次见面。苏绿芙、宛芙眼中皆闪过惊艳之色,一如绿水芙蓉,清艳妩媚,倾国倾城,虽在混乱中依然笑意盈盈,如春花般灿烂;一如凝露牡丹,贵气艳丽,国色天香,脸带忧色,楚楚风姿如秋花之可怜。
“郡主万安!”
“苏小姐好!”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又担心这混乱的局面,云宛芙担心楚景沐安危,着急要起身,正在此时,奔月冰月过来,奔月拿起盖头,覆在苏绿芙头上。冰月拿过盖头,覆在云宛芙凤冠上,宛芙觉得眼前红色闪过,耳边就是冰月畅然的声音,“盖头被掀开很不吉利,还是盖着的好。郡主莫要怕,情况已然暂稳,您在此等楚王来接您。”
云宛芙虽疑惑,却不敢再掀开盖头。
耳边的缠斗声渐小,她被一双温暖的手拉起,扯进怀抱,耳边是贴身侍女熟悉安抚的声音,云宛芙暗自松了口气,安心地被抱起,送到花轿中。
“王爷,王妃在这里。”苏绿芙听到一声云宛芙侍女的声音,微微有些紧张。
她被拉入一个温暖清爽的怀抱,随之而至的是男子温润绵泽的声音,“芙儿,没事吧,有没有吓到?”
苏绿芙摇摇头,脚一软,随之就被抱起,女人有时候装柔弱,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这一插曲,伤了数人,多是轻伤,黑衣人的目的只是为了劫新娘,并不伤及无辜,官兵赶至,他们见苗头不对,逃之夭夭。
一样的嫁衣,不一样的盖头。
一阵混乱之后,花轿仍在继续,而新娘……换了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34 花轿错嫁 3
云宛芙耳边还回响着刚刚那场混乱的场面,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惊吓,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迷迷糊糊,拜天地时隐约听见什么才子佳人,天生地设的一双,也隐约听见有人喊王妃。云宛芙轻笑,终于如愿以偿,从郡主到王妃,拜过天地,她就是楚王妃了。
她坐在喜床上,耳边是王府嬷嬷喜气的声音,说什么今天花轿受惊,随行之人暂时安排去休息,王爷另外派人来伺候她,时至二更,奔月和冰月飞身上了屋顶,对视一眼,而揭开瓦片,扔下一银色小球,香气瞬间溢出。一盏茶时间后,宛芙开始神志不清,全身燥热,眼前开始迷离。
屋中的伺候的两名婢女也开始打瞌睡,浑身燥热,那银色小球,是特制的迷……药加了媚……药,有双重功效。
荣王沉醉回房,脚步微浮,在迎亲途中他就知道自己迎娶的是梦寐以求数年的新娘,那种欢喜和激动非言语能描述,洞房花烛夜,多喝了几杯,已有浮醉。奔月和冰月看着他进房,片刻之后又看见两名丫环被赶了出来,奔月嘀咕,“喝成那样,能洞房吗?”
“看看就知道了。”冰月笑得狡猾。
荣王看到床上坐着的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