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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方家长,知道这件事后,特意买了一卦长鞭,挂在医院门口噼里啪啦放了一阵子,被保安驱走时,还大喊“苍天有眼”。
田封躺在病床上双目失神,犹如死去了一般,只有眼珠间或一轮,才证明他还是个活人。
田英看到兄弟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又是愤怒又是伤心,到最后化为一声叹息,“老二,安心养病吧。”
田封直勾勾盯住田英,缓缓问道:“郭大路抓住没有?我要弄死他!弄死他!”
他说到这里再次激动起来,整个人翻身坐起,嚎叫道:“弄死他啊!”
旁边的护理人员急忙跑过来将他摁住,“田先生,请您冷静,不然伤口又要炸裂了!”
田英一脸落寞,“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郭大路本人与你受伤有关联,现在怎么可能去抓人家?”
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就算真的是郭大路干的,恐怕他们老田家也没有能力去抓人家,没见谢老三都出国躲着去了么。
田封嚎叫道:“就是他,肯定就是他……呜呜……”
他鼻涕眼泪一个劲往外冒,精神已经濒临崩溃,“我敢肯定,就是他啊!你为什么不去抓!”
田英道:“怎么抓?以什么理由去抓?”
田封哭嚎:“我不管什么理由,我要他死!”
这时田英手机铃声响起,他起身离开病房,“喂,小林。”
打电话的是他以前大院的好友林国栋,应该是来问询田封伤情的。
林国栋的声音很有点急迫,“老田,谢老三与田封他们是不是招惹了不得了的对头?这里田封刚出问题,谢老三刚到国外就被人打断了腿!他们到底招惹了什么人?手段这么直接暴烈?”
田英大惊,“谢庆玉也出问题了?什么时候?”
林国栋道:“昨天晚上,他刚从机场出来之后,就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棍子敲断了双腿。”
田英脑子发懵,心中冰凉,“是……是什么人干的?”
林国栋道:“正在调查,初步结论是当地的小混混干的,当然,这一点大家都持怀疑态度。”
田英心说,“这特么不废话么?谢庆玉好好一个世家公子哥,在国外基本上没招谁也没惹谁,人家小混混干嘛要打他?而且还是当众行凶!”
林国栋在电话里继续道:“老田,我觉得人家这是警告,或者是光明正大的报复,你们到底惹谁了?这人怎么这么不守规矩?”
世家子弟之间的争斗,一般都是在人情关系上下手,要么就是在商业竞争中使绊子,但直接从肉身进行毁灭的行为却是决不允许的。
总之一句话,闹矛盾可以,但不要出现伤亡事故,否则整个圈子都容不下他,就是老人们也不会允许这么搞。
现在田封与谢庆玉连续出事情,明眼人都知道这两家是被人惦记了,不然时机不会出现的这么巧。
但这种伤人肢体的行为激怒了整个圈子,这种报复行为已经引起了众怒,不然林国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通知田英,要知道两人已经多年不曾联系了。
田英在这一霎时,已经想清楚了整件事情的脉络,他轻声问道:“大家伙儿什么意思?”
林国栋道:“这件事已经不是你们两家的事情了,这是对我们整个圈子的挑战,老爷子们肯定也不会允许有这件事发生。。”
他问田英道:“你们到底惹了谁?说一下,好歹让我们心里有个谱。”
田英有点不确定的说道:“我听我弟弟说,是一个叫郭大路的人,这人好像是拍电影的,而且还写过几本书。”
林国栋沉默了片刻,“田老大,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田英:“……你觉得我特么像是开玩笑么?”
林国栋道:“我现在脑子有点乱,等有消息咱们再通话!挂了哈!”
田英:“……”
就在他们通话的时候,住在天禧酒店的郭大路也正抱着电话在与海外三十六门的副盟主慧珠和尚确认一件事,“确实是断了?”
慧珠和尚在电话里道:“阿弥陀佛,实实在在是被打断了!动手的几个白人小混混,特意掰了几下,发现他的两条腿都成了三节棍了!”
“很好!”
郭大路道:“你明天让人去医院告诉谢老三,郭某人说话算话,说让他坐轮椅,就绝不让他拄拐棍!”
慧珠和尚道:“是,我现在就吩咐下去!”
如今的海外三十六门发展的不错,汽车公司已经初步打通了市场,新开的一些小厂子因为有网络平台的帮助,如今的生意也算是红红火火,走上了正途。
就这还不到一年的时间,整个海外同盟会已经不再是往日气象,人要是腰包足了,自然不会再想着打打杀杀,同盟会的底层人员倒是比以往还要守规矩,真正想要闹事的人已经很少了。
慧珠和尚这个副盟主能力也强,又有郭大路的支持,整个海外同盟会眼看着由一堆散沙渐渐的拧成了一股绳,行动力远超以往。
这次处理谢庆玉的事情,从郭大路发话,到事情办成,也就不到一天的时间。
郭大路挂了电话之后,看向对面的陈瑞虎,“好了,这件事差不多也就这样了,再想进一步行动的话,一些老家伙就要坐不住了!”
他嘿嘿笑道:“让老子在家里整整当了三年孙子,我现在要不给他们点颜色,还真以为我是泥捏的!”
第二百五十六章 大不易()
“经此一事,起码三十年内,上层圈子里的这帮人不会再有人敢在老子面前显摆!”
郭大路在天禧酒店里拍了拍陈瑞虎的肩膀,“以后再遇到困难,就报我的名号!”
“大路哥!”
陈瑞虎听到郭大路如此豪迈的话,眼睛猛然一红,泪水滚滚流下,“好长时间都没有见你这么意气风发了!当年你是多么豪迈的一条汉子,可是上年看到你的时候,你浑身锐气减了不少,我还担心你一蹶不振了呢。”
郭大路道:“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打掉了牙齿和血吞!”
他轻声道:“你知道磨刀么?当一把刀生锈了,或者蒙尘了,就需要磨一磨!磨刀的时候,刀刃收敛,杀气内藏,与污泥粗石为伴,不断打磨自身,磨的时间长了,这光芒也就出来了,待到擦拭之后,锋芒更胜从前!”
郭大路说到这里,陡然一声长啸,身子一闪已经掀开窗户窜了出去,长笑声传来:“我有大刀一口,何时斩杀苍龙?”
陈瑞虎大惊,“大路哥,这可是二十六层啊!”
长风从打开的窗户呼呼吹来,吹的整个房子里的东西都在乱晃,文件资料满天飞。
陈瑞虎趴到窗户前向下望去,之间郭大路犹如一个蚂蚱一般,踩着不同位置的建筑物,在半空中蹦来跳去,片刻后,已经消失在视野之中。
“天呐,大路哥要成神仙了么?”
陈瑞虎看的小心肝砰砰乱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在天禧酒店的十一层处,正有一个蜘蛛人在清洗酒店外面的玻璃墙,但天有不测风云,本来好好的天气,忽然狂风大作,吹的这位高空作业者身子如纺车般乱转,保险绳在大楼的凸起处不断摩擦,眼看就要断掉了,有人想要救援,可苦于没有工具,十一层的窗户又无法打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位年轻人的身子不断拍打玻璃,发出沉闷的响声。
整个楼层的人都惊叫起来。
“崩!”
一声轻响之后,这根绳子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蜘蛛人的重量,猛然断裂,在一群人的惊呼声中,此人嚎叫着向地面坠下。
郭大路从楼上与陈瑞虎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下面的动静,因此这才跳窗而出,不然的话,谁会傻到不坐电梯而硬要跳楼?
就在这蜘蛛人下坠之时,郭大路也已经到了此人身边,伸手抓住此人身上的残留绳索,猛然一甩,已经将他甩到了不远处的一块大型广告牌上,绳子在郭大路的巧劲之下,飞速的在一根小柱子处绕了几圈,已经将此人固定了起来。
郭大路身子在半空中电射前行,在广告牌上方倒挂金钩,对依旧嚎叫的蜘蛛人笑道:“兄弟,以后干活可得当心,这玩命钱不好挣啊!”
不待蜘蛛人反应过来,他已经几个跳跃到了楼下,再一个转身,消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从他出手到他消失,竟然没有一人能看得清。
郭大路到了大街之上,想了想,决定回家。
反正警告也警告了,肌肉也亮出来了,以后自己在京都行事,肯定百无禁忌,神鬼辟易。
此时已经是日暮时分,有的霓虹灯已经亮起,大街两边手机贴膜的,点痦子的、挖鸡眼的、推车子卖玉米、卖红薯的,都已经如同夜耗子般缩头缩脑的从各个隐蔽的战线缓缓露出头来,不时的左右张望。
一阵歌声从附近传来,郭大路顺着歌声望去,之间前方不远处正有两个中年人支起了架子,拿着麦克轻声试唱,旁边围了一圈人不住发笑。
两人的唱功不错,音响虽然一般,但唱出来却是别有一番韵味,比不上专业歌手,可也比很多小鲜肉唱得好,甚至比很多出了唱片的影视明星都要好。
只是两个人的长相有点磕碜,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穿的也不行,审美还比不上郭大路,起码郭大路还知道大裤衩配小背心,再加上一个人字拖。
这俩人直接就是小背心、小裤衩,外加光着脚丫子,跟刚刚被人从床上扔出来似的。
“各位老少爷们,大叔大婶,姐姐阿姨们,您要是觉得我们还唱的可以,您就赏点钱,一分两分不嫌少,给几十上百那最好。”
说话的是一个梳着汉奸头型的稍微胖一点的男子,声音都带了哭腔,“您也看见了,我们兄弟俩在天桥下面得罪了人,被人把衣服给拔掉了,音响也被砸了,刚刚拾掇好,勉强能用。”
他很狼狈的一手捂住下身,一手拿着话筒,“大爷大娘小姐姐,大家可怜一下吧,起码让我们能有个买裤衩的钱,我给您们作揖了!”
汉奸头说着话,对着围观的群众深深弯腰,等直起腰来的时候,眼泪掉下来了,他哑着嗓子道:“刚才那首歌是我们自创的歌曲,唱的不怎么样,请大家多包涵,接下来我我们再为大家演唱一首郭大路郭爷的《谁是大英雄》,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在汉奸头说话的时候,旁边留着小平头的略微瘦一点的男子身子一直在哆嗦,待到汉奸头说完之后,两人挂在脖子上的吉他同时弹起,小平头抢了唱了起来,“绝招,好武功,问世间多少个能上高峰。”
小平头一句唱过,汉奸头随之接上了下一句,“成功,威风,男儿有多少真的是英雄?”
这首《谁是大英雄》是电影《东成西就》的主题曲,当初就是郭大路亲自演唱的,现在两人说这首歌是郭大路的歌,确实不能算错。
两人唱的歌其实不错,但是嗓音发颤,又加上形象不雅,就算唱的歌能有十分,但也只能是刚及格。因此两人一首歌唱完之后,连一个鼓掌的都没有,围在旁边的众人看了一会儿热闹纷纷离去,倒是有几个孩子扔出了几个钢镚,但随即被家长揪着耳朵一阵呵斥。
眼看着围观群众个个离去,拿着话筒的两人互相对视,默默无语。
过了一会儿,汉奸头缓缓蹲在地下抱着脑袋轻声哭泣,旁边的小平头阴沉着脸坐在地上,把右脚翘起来,伸手将扎在脚心的一块玻璃碴子缓缓揪了出来,鲜血汩汩流出。
汉奸头哭了一会儿,抬头道:“文哥,咱们回家吧!这京都真特么不是人待的地方!卧槽,你脚怎么了?”
他看到文哥脚心上的伤口,吃了一惊,想要找块布为小平头包扎一下,找了半天,一个布头都没找到。他一咬牙把身上的小背心脱了下来,“文哥,咱先把脚包上。”
平头中年人刚才一直阴沉着脸,汉奸头哭的时候他也只是沉默不说话,此时见汉奸头把小背心脱下来,就穿着小裤衩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上为自己包扎伤口,再也绷不住了,眼泪也掉了下来,“小军,快穿上,光着算怎么回事?”
小军嘿嘿笑道:“穿不穿有什么区别?咱这也算是为帝都人民增添了一抹亮丽的风采!”
平头中年人单脚起立,拍了拍小军的肩膀,“后悔跟我来京都了?”
小军说道:“说不后悔那是骗人,可要是说十分后悔,也算不上,反正咱们来之前就已经想到如今的局面了。”
他对平头中年人道:“走吧,文哥,咱们把这套音响卖了吧,先给你把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