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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一声冷哼传出,在外界见过的钥匙形象被暴力的塞进了他的脑海中,似是提醒。om
吴君佐脑袋一抽,登时将这钥匙的长相深深纳入了记忆里。
再看向那漫漫的过去象,千百幅跟钥匙相关的图像凸显了出来。
虽然还是多,但跟之前相比那繁复的程度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了。
吴君佐找到了想要的信息,阳光静好的午后,老头将换下的短裤挂在了衣柜里,那钥匙直接就被他遗忘在了里面。
散去窥运阴眼,放下双手,吴君佐道:“白色大裤衩,上面绣了两根黑竹子的那件,钥匙就在口袋里。”
老头愣了一会儿,“这裤衩的样子也能算出来?”
吴君佐笑了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我是能的。”
“成吧,我回去看看,你这算一事多少钱?”
吴君佐沉吟了片刻,试探性的道:“五百?”
“呵!五百?”
“呵呵,您看着给吧。”
吴君佐尴尬的搓了搓下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人家可不知道窥运阴眼多珍贵,人家只知道五百块够配大几十把同样的钥匙了。
“年纪轻轻的,心肠倒是黑了点,拿去买碗面吃吧”老头往桌子上丢了两块钱,正好是刚出饺面店找的零碎。
吴君佐看他背着手渐行渐远,手上攥着钱欲言又止。
大爷,光面都三块钱一碗呢,这也不够啊!
将两块钱收好,吴君佐捂着胸口一时目光幽缈了起来,刚刚他又听到了体内的声音,这次他确信极了,那就是窥运阴眼发出的声音。
但这一次窥运阴眼好像。。。没什么恶意?只是单纯的在指点他用法。
反正离死也近了,管它去球。
吴君佐放下疑虑,腾腾跑回了院里,取了纸笔。
一事卦的小牌牌下面多了一张白纸,白纸上填了两行黑字。
过去事费用随心
未来事一次十万
过去事虽然用到了窥运阴眼,但真说起来,吴君佐并不需要什么代价,但未来事他是真准备要价十万的,一条魂线就等于一个灰心鬼啊,那可是相当于一条命的成本。
好家伙,这两句话搁那儿一摆,连老头老太都不来了。
吴君佐枯坐了老半天,直等得太阳正中、偏移、落山。
天色晦明,将到饭点的时候,一个落魄的中年人砸在了他面前的凳子上,“咚”的一声闷响。
几分熏人的劣质酒液的味道随风卷来,吴君佐眉头一蹙,挥手招来了两片薄云扫帚样扫去了异味。
“嘿,嘿嘿,嘿嘿嘿!”来人未语先笑,抖动的拉碴胡子跟他的脸一样潦草。
“算什么?”吴君佐问道。
“算什么?!算我为什么会妻离子散,公司破产!!!”
“还请。。。具体一点。”
“咎由自取,咎由自取啊!”中年人仰天叹了一阵,面向苍穹时,他的那些落魄跟潦草竟统统成了豪迈。
他看向吴君佐,苦笑了一声,“却是跟你个孩子扯什么犊子。”
视线下移,他看到了吴君佐桌上的牌子跟白纸,便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
等他念完,吴君佐才问道:“算什么?”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就请你帮我算算我这次买的双色球能不能中吧!”中年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扔在了吴君佐面前。
吴君佐接起来,想了想,又指了指桌面上的字迹,“未来事很贵的。”
中年人嗤笑了一声,“你那标价也就骗骗傻子!”
见吴君佐没有解释的想法,也没有起卦的动作,中年人解开自己大衣的扣子,将那件领口处镶着一圈灰毛的大衣横在了桌子上。
“伦敦雾的,原价三万八,我折个三万给你,够了吗?”
吴君佐并不懂牌子,但看着衣服八九层新,质地还成,摸着也挺厚实暖和的,想想还是点了点头,预备先接下这未来象的第一单生意。
“哈,你们啊。。。你们啊。。。”
中年人见得吴君佐点头,眯起眼轻蔑的笑了起来。
吴君佐也笑了笑,抬手捂住了双眼。
收钱做事,他认真的看向了中年人。
自过去象里看到了中年人买彩票的场景,吴君佐心思一动,右臂上一条血线飞逸而出,穿透了过去象,刺进了现在象,探进了黑洞似的未来象。
未来象里,一张底色玄黑的相片上下浮沉着,一列白色的数字跃然最上端。
19。22。07。30。24。02。13
相片的中间,一个带着马头面具的男性举着一块塑料板,正被人围观拍照。
塑料板上方方正正的写着三个大字――
五百万
吴君佐放下手,看向了中年人递过来的票单。
“恭喜你,五百万!”
“哈哈,跟我想的果然一样,你们这些滑头啊!老滑头,小滑头,真是滑头,六个字卖我十万?真是牛x,我段谦送你个大写的服!”
说完,段谦站起身来,踉跄着往街上走去,背影悲怆如呼啸的北风。
吴君佐想了想,追了过去。
十九章 熟客()
“喂,你的东西,”吴君佐一手搭上了他的肩,捺住了他。om
“那只是我寻求的一个安慰,我现在确实缺五百万,但我不会寄希望于自己的梦,解决问题还是得靠努力,靠自己踏踏实实的举措,年轻人你明白吗?”段谦语重心长的道。
吴君佐撇了撇嘴,心想这么大的人,居然还这么钟爱鸡汤,天上掉馅饼都不接。
“你付了钱了,我起了卦了,真中了,开奖的时候你可以自己查,话就这么多,再见!”吴君佐将彩票单据塞进了他的裤子兜里,看他上身就穿了件毛衣,又道:“外面冷,早些回家去吧。”
说完吴君佐扭头就走,再不搭理他。
段谦饶有兴致的看着吴君佐的背影,大声道:“年轻人,这要真是五百万,你为什么选择还给我?!”
“钱货两讫,一事一事,现在的你,比我更需要这五百万,老谦风投是吧?资金链都断了,要不以你过去行事的风格,怎么可能会选择买彩票呢?但既然存了这念想了,到时候验证一下,也算对得起那一时痴念啊!”吴君佐头也不回的道。
段谦悚然一惊,那一瘸一拐的背影全似舞爪的妖魔。
“你怎么知道的?!”
吴君佐抬手摆了摆,没再回话。
“要真的中了,我分你一半!”段谦道。
吴君佐依然没回话,这样的东西,暂时已经没法打动他了,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狂热的联想中。
刚刚帮段谦看未来象,那影像上的数字清晰如同课本,晃荡在他的脑海中、眼眸前。om
既然可以看到开奖时的完整数字,他可以直接获得这一期的五百万,下一期的、下下一期的!
还剩二十五条魂线,那就意味着,他能够预知后续二十五次的开奖结果。
吴君佐虽然没买过彩票,但他是知道部分规则的,那部分就是。。。加注!
要真是这样,他哪里还需要一期期的看?完全能够直接买一期,多加几注。
时间不多的焦灼突然就像浸泡在了山间清凉的溪流里,吴君佐心中大定,甚是满足。
回到摊子,他越想越带劲,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试验一番了。
可现在留在院中的都是十岁以下的孩子,蔡君和等三个高中生还没下晚自习,他更不可能拉着院长买彩票去。
吴君佐按捺下振奋的情绪,感觉也不会有什么生意了,他开始准备收摊了。
就在这时,远处有两个老人小跑着赶了过来。
吴君佐抬头一看,马上就乐了,这对老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是自己的第一个客人,卦金两块的第一个客人。
“是他,就是他!”老头气喘吁吁的指着吴君佐道。
要不是吴君佐早就过了年纪,说不准还真能接上一句――我们的英雄小哪吒。
老太太看到吴君佐,微蹙的眉头外溢出了几分质疑,可灼灼的眸子又让她着急的来不及审问。
“你这里,可以帮人找东西?”
吴君佐抵了抵额头,“应该,可以的吧?”
“我的私房钱丢了!全都丢了!两万多呢!你能帮我找找不?”老太太急声道。
“钱丢了,应该找警察啊。”
“兴许我是忘记放哪儿了,小。。。小师傅,你帮我算一下吧,求求你了,那里面有给我大孙子准备的学杂费啊!年后就要交的!谢谢你了!”
“别,您可千万别,我试试,试试,”见得老太太有躬身的趋势,吴君佐赶忙站起来扶住了她。
“您那钱一般都放哪儿啊?我是问,您放钱的容器长什么样还记得吗?”
老太太不言语的看了老头一眼,老头点了点头。
“还能放哪儿啊,就床下那铁盒子里,约莫着这么大,”老太太张手比划了一下。
吴君佐打开窥运阴眼,在过去象里扫了一圈,询问道:“上面贴了个喜字的铁盒,二十公分高的那个是吗?”
“对对对对!”
“咦”吴君佐古怪的发现,过去象里,这钱盒的出场率确实是极高的,但前天还在的盒子,昨天突然就不见了。
昨天的过去象里,只有老太太一脸慌乱的翻来覆去,找遍整个屋子,一无所得。
抖眉散去了窥运阴眼,吴君佐看向了老太太,叹了一声。
“能带我去见见你孙子吗?”
老太太愣了一下,连连摆手道:“不行的不行的,他肯定不喜欢我接触一些神神叨叨的人,而且他都高三了,不能耽误他学习的。”
“见他,我就能帮你把钱找回来,想想明年要收的学杂费,确定不见?”吴君佐沉声道。
老太太已经是爱死了大孙子了,很多明明白白的东西,吴君佐从过去象里都能看出来的,她竟全然没有发觉。
“那。。。好吧,这会儿他应该要在小峰家做作业了,也不知他还在家不。”
“就去快些去,”吴君佐收拾了摊子,跟在老太太后面,往她们家走去。
“不远的,两条街的样子,小峰家也很近,跟我们是同一个小区的。”老太太边走边念叨,“我孙子很乖的,每天都要去小峰家做作业,到很晚才回来。”
吴君佐看着老太太谈及孙子时飞扬出来的自豪,思量了片刻,看来这件事要处理的稍微隐秘一点了,“他的父母不在了吗?”
“咦,”老太太惊奇了一下,“小师傅你真的很厉害啊,这都能算出来的吗?还有我那铁盒子,你居然能具体到样子。”
惊奇过后就是黯然,“倒是确实不在了,他初中那会儿爸妈就走了,我一个糟老太婆能济得什么事呢,所幸他不怎么需要我操心的。”
“就是这儿了是吧?”吴君佐打断了她。
“对对,二楼。”
吴君佐走在前面,敲了敲门,门开了。
嘈杂狂放的音乐声浪潮一样扑过来,一个刘海遮住半个眼帘的小伙儿甩了甩头,额头上的几个青春痘藏不住的往出发芽。
“你丫谁啊?找人?”
“阿南,怎么说话呢!?”老头跟吴君佐一样领先了老太太两步,他皱眉低喝道。
就在这时,老太太到位了。
阿南见着自己奶奶,下意识的眼神躲闪了一下,他倒退了两步,拧小了收音机的音量。
吴君佐往前进了一步,他眯眼看向阿南,心脏抽痛间他笑道:“我找你。”
二十章 记住()
过去、现在、未来,三圈影像以阿南为圆心沉浮着,吴君佐抬眼一扫,就全都明白了过来,事实证明,他的推断并没有错。om
每次阿南奶奶取钱给他用的时候,阿南脸上的贪婪渴求全都展露无疑,他需要钱,他需要钱来上网,他需要钱来买烟,他需要钱来维系自己在校内南哥的声誉,他需要钱来在同学们面前摆阔充好,他需要钱来证明自己无父无母也不比任何人差。
可他错在碰上了吴君佐,可他错在低能到只能靠偷奶奶的私房钱。
吴君佐厌恶这样的事情,所以他拍了拍阿南的肩膀,在他肩头轻轻的捻了一下空气,仿佛只是为了帮阿南收拾那边冒出来的一根线头。
而后,吴君佐动作幅度夸张的将耳朵送到了阿南的嘴边,“什么?你说什么?”
阿南一脸懵,他看了眼奶奶,又看了眼吴君佐,不知道这家伙搞什么。
“啊!这样啊,我知道了!”吴君佐虽然是自言自语,可那架势说他不是在跟阿南交流谁信啊。
吴君佐笑眯眯的又拍了拍阿南的肩膀,“好小子,干的不错。”
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