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耦荷园内,老太太看着跪在面前的原牧青,眸底闪过一丝笑意,难怪他们说毁掉一个人,一年半载就够了,原牧青已经被废了,以后那女人就要仰仗牧白,总算帮屈死的儿媳讨回了一点公道,牧白也不用再担心被这小子压在头上了。
老太太想到这儿,很开心,对原牧青换灶君的事是一点都没生气,语气平静地问道:“除了那个灶君,你还拿出了些什么东西去换银子?”
原牧青知道事发,瞒不住,就老老实实的招了供,他房里的东西十之都被他拿出去了,还有大太太房里的几件摆设和原牧红房里的几个花瓶。
“行了,旁的话都不说了,你只要想法子把这些东西都赎回来,这件事就算了,以后不可再犯。”老太太轻描淡写地道。
就这样饶过原牧青?没打没骂没处罚?
不止程心妍觉得惊讶,当事人原牧青惊讶,府中除了了解老太太意图的原致亭,所有人都很惊讶。
“牧白,你说奶奶为什么不处罚你二弟啊?”程心妍想了一下午都想不明白,这是内贼,家中最怕的就是这种,老太太不严惩也就算了,小惩大戒总应该,可现在只是让他把东西赎回来就行了,这也太轻饶了。
“奶奶一向慈祥,待小辈们宽厚,二弟既然知道错了,奶奶当然就不会再处罚他了。”原牧白心思单纯,想法简单。
得,程心妍翻了个白眼,算她没问,还是去沐浴更衣睡觉,混乱的一天,好累!
嫁做商人妇… 第五十六章 偏方治病
漆黑地夜晚,虽然没有明月,却也众星朗朗,星光灿烂,徐徐晚风吹来,带来丝丝香甜的气息,那是院子里的盛放的桂花在散发着浓郁的幽香。
程心妍安然熟睡,原牧白拨灯夜读,在这美好的秋夜里,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祥和,然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个宁静,惊醒睡梦中的人。
开门声,应门声,接着就听脚步声由远至近,婆子隔着门向原牧白禀报,“大少爷,大老爷刚才院子里摔了一跌,把腿给摔断了。”
原牧白猛地站起身就往门边走去,刚到门边又折返到内室。程心妍已被吵醒,撩开帐幔往外看,见他进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娘子,爹把腿摔断了,我们要马上过去。”
程心妍一听是这事,忙下床,穿上外裳,和原牧白急急忙忙的赶去东篱居。看着躺在软榻上,脸色苍白,痛得直冒冷汗的原致亭,程心妍实在是搞不明白,他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院子里瞎晃悠什么。不过这个问题,这个时候不适合问,问下人知道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就和原牧白坐在一旁守着原致亭。
没等多久,除原牧青,原家其他人包括身怀有孕的董筱瑶全部到齐。等大夫赶来,帮原致亭接上骨,打上平板,老太太问出了程心妍想问的问题,“你半夜三更不睡觉,你在院子里瞎晃悠什么?”
“喝了浓茶睡不着,我在院子里散步。”原致亭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说实话,撒谎道。
老太太跟原致亭做了四十几年的母子了,对他不说了如指掌,那也是心中有数,一听就知道他在撒谎,道:“如今你年岁渐长,要知道爱惜自个的身子,别为了一些无谓的事折腾。”
儿子都偷盗家中财物,这还叫无谓的事?可原致亭不能出言顶撞老太太,唯有苦笑道:“娘教训的是,儿子以后会爱惜自己的身子。大半夜惊动娘,是儿子不孝。”
“人的心里有把秤,孝与不孝,称一称,这心中就有数了,嘴上用不着说。”老太太目光一扫,“怎么没看到牧青?他老子都把腿给摔断了,他也不来瞧瞧,真是个好儿子啊!来人,去把他给我请来!”
“回老太太的话,二少爷不在房里。”原致亭摔断腿刚一抬进房来,大太太就支撑着起来,一边打发人去请大夫,一边打发人去通知府中众人,听到老太太问原牧青,去通知原牧青的婢女忙回答道。
“不在房里?这三更半夜的,这人去哪了?他房里的人就没一个知道的?”老太太冷冷地问道。
“回老太太的话,二少爷房里的人说,二少爷吃过晚饭就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既然没回来,就不用去叫他了。”老太太站起身来,“晚深了,大家都回房歇着去吧。小源你好好搀着你家媳妇,这大半夜的,你把她折腾来做什么?真是不懂事。”
李源笑笑,上前和婢女一左一右扶着董筱瑶。老太太发话了,众人也就离开了东篱居,各自回院子歇息。等众人走远,原致亭瞪着大太太,怒道:“你还不叫人把那个孽障找回来!”
大太太答应着,强撑着病体,打发人出府去找原牧青。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原牧青在哪里,漫无目的地找,自然空手而归。
其实也不用他们找,第二天,辰时初刻,原牧青就带着一身的酒气,摇摇晃晃地回来了。他刚洗了把脸,准备上床睡觉,顶着一脸腊黄病容的大太太,扶着庆妮的手,走三步歇一步的过来了。
“娘,你不是病了,怎么不在屋里歇着,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原牧青打着呵欠问道。
大太太等庆妮出去,上前伸手就在他身上拍了两下,骂道:“你这个臭小子,你昨夜去哪了?你爹把腿摔断了,我让人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你到哪里去了?你快说,你跑去哪里去了?”
“娘,我又不是大夫,爹摔断了腿,你找大夫,你找我做什么?”原牧青坐在床上,呵欠连天。
大太太气结,又上去给了他两下,“他是你爹,他摔断了腿,你这个当儿子的,不该去面前尽尽孝吗?傻小子和他媳妇那可是第一个赶过去看你爹的,到时候哄的你爹把家产全给了他,我看你怎么办?”
“好好好,等我睡醒了,我就去看他,尽尽孝。”原牧青倒在床上,闭上眼睛睡觉。
“不许睡,你给我起来。”大太太推了推原牧青,“你昨夜里到底去哪里了?”
“我能去哪?我去筹银子赎东西。”原牧青不耐烦地挥开大太太的手,“奶奶可说了赎回了东西,这事就算了,不赎东西,还不知道她怎么整治我。”
“赎东西赎东西,你要是不认,那女人又查不出来,你为什么要认?”大太太气愤地道。
“我换那个灶君的时候,那女人看到了。”
大太太太一愣,“她看到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爹过寿那天,我去换的时候,被她和大哥看到了,大哥老实不会怀疑,那女人可就不一样了。”
“这都几个月前的事了。”大太太皱眉,“她当时怎么不说呢?”
原牧青翻身坐起来,道:“娘,你没听她怎么说,以前她不管家,她不管事,如今她管家,这事她就要管。她早就把这些事记住了,就等着管家的时候,杀我这只鸡,儆你只猴。”
大太太恨的咬牙切齿,“我就说,这厨房里怎么好好会窜进一只猫来,原来全是她在搞鬼,当家第一天,她就拿你来立威。她这是借着打压你,来气我,好个原大少奶奶,果然厉害。”
母子俩越说越觉得程心妍心机深,手段毒,不是个好人。如果程心妍知道她们母子的想法,一定会大呼冤枉,可惜,她不知道,她还稳稳当当地坐在嘉荫堂点卯。
只要新当家愿意按照以前的规矩办事,家中这些事,就用不了多少时间。程心妍不想管家理事,是被老太太硬推出来的,自然就不会多事去改这些规矩,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改,她又不是家政专业毕业的,跟着程二太太学管家的时间太短,没学到什么;嫁到原家旁听了几个月,也没怎么用心,索性就照规矩办事。只是昨天她处理的那两件事,让府中的下人都觉得这位大少奶奶不好捉摸,办起事来没有章法可循,回起事就来愈加的小心翼翼。
程心妍照着规矩把他们禀报的那几件小事处理好了,就带着燕草元春回了晨晖园,躺在凉榻,闭目养神,昨夜被吵醒了一回,没太睡好,这会子有些犯困,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过去。
“大少奶奶!”
声音很轻,但是程心妍还是瞬间清醒,睁开了眼睛,见初秋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张大红请柬,问道:“什么事?”
“王二少奶奶派人来送请柬,请大少爷和你明天过府赴宴。”初秋把请柬递到程心妍面前。
“知道了。”程心妍又闭上了眼睛。
“好奇怪,明天又不是过节,又没有谁过生日,王二少奶奶怎么想着摆宴请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呢?”绿枝问道。
“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这是向大少奶奶炫耀她怀上孩子了。”燕草冷哼一声道。
“燕草,胡说什么呢?”王嬷嬷瞪了她一眼道。
燕草吐了一下舌头,刚才嘴太快了,说错话,忙小心地看了眼程心妍,见她闭着眼睛躺在那里,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稍松了口气。
其实燕草还真没说错,程心如就是要向程心妍炫耀,还过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她要让王家人看看,她和程心妍同一天出嫁,她怀孕了,程心妍没有,谁宜室宜家,谁是有福之人。
对于程心如这样的小心思,程心妍毫不在意,并且决定如她所愿去赴宴。晚上,原牧白回来,程心妍把这事跟他说了。
“娘子,我可能去不……”原牧白刚想说他要守着店子去不了,就看到元春和初秋拼命地对他打眼色,灵光一闪,改了口,“好,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为什么突然改口?”程心妍笑问。
“没有改口。”原牧白接收到两位婢女的眼色,撒谎道。
程心妍回头扫了一眼元春和初秋,道:“你刚才明明想说,‘娘子,我可能去不了,明天我要守店。’”
原牧白惊讶地问道:“娘子,你怎么知道我刚才要说这个?”
“因为我是神仙,我能料事如神。”程心妍用手指戳了戳他,“以后不说撒谎,要实话实说,知不知道?”
“知道。”原牧白憨厚地笑,“娘子,过几天,我陪你回娘家看岳母。”
程心妍一愕,黑小子也会转换话题了?正颜道:“牧白,你这话题转换的也太快了。”
“娘子,这两天你管家辛苦了!”原牧白又道。
程心妍有些哭笑不得,“牧白,你这东一句,西一句的乱扯什么呀!”
“不是乱扯,娘子要我说实话,我就说实话,这就是我要说的实话。”原牧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就显的有些前言不达后语。
程心妍笑,问道:“对了,今天爹没去店子里,你一个人应付的来吗?”
“有李掌柜,秦师傅他们在,没问题的。”原牧白笑道。
“有问题,要跟爹说,不要随便就拿主意。”原牧白这么老实,程心妍怕那些掌柜会趁着原致亭不在欺瞒他,哄骗他。
“娘子,爹在养伤,我不想去烦他,要是有问题,我可不以问你?”
程心妍微愕,“你不怕别人说你听妇人言吗?”
“娘子,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说过了。”
“有说过吗?”程心妍蹙眉。
“就是爹生日那天说的,娘子,你不记的了?”
程心妍回想了一下,是说过了,笑道:“好,有什么问题,你来问我,我们商量着办。”
原牧白高兴地点了点头,“娘子,你真好!”
第二天,原牧白和程心妍依约前往。依赴宴之礼,原牧白和程心妍礼应先去拜见王老夫人和王夫人,可是程心如却打发了个婆子等在门口,直接把程心妍领去她的房里,让小厮把原牧白领去书房找王嗣铭。程心妍对这些礼节一知半解,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原牧白虽然老实,在礼节方面不会错,对于这样的安排,就感到有些诧异,回头见程心妍已走远,也不好追过去问,就只得先去见王嗣铭。
王府外面看起很朴实无华,府内里面却非常宽敞,亭台楼榭,花团锦簇,园亭相套,轩廊相连,别有洞天。程心妍跟着那婆子,转了好几个弯,穿过好几条的回廊,终于在一座院子前停下。
桐花早站在门口等候,上前给程心妍行了礼,把她领进房去。听到程心妍来了,程心如并没有出来迎客。
走进房,程心妍就看到盛装打扮的程心如,一件大红色绣金牡丹的衣裙,乌黑的头发挽着繁复华丽的飞天髻,头上戴着孔雀衔珠金步摇,左边一枝金蝴蝶展翅欲飞,右侧一朵硕大的红色绢花,脸上红红白白的打着脂粉,朱唇上点着桃花殷。美是挺美,可是就算她不惧铅粉中毒,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