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酷炫狂霸拽英俊多金的白马王子、比如次元墙之外无数少女的梦里人……
“我说啊——你就是为这点事而苦恼着吗?这种事情会困扰你吗?”
虽然迹部大爷的声音愈说愈高,但是那种华丽磁性的美妙的声线,使得他不管是不是正在生气,说的话都像是咏叹调。
“你是那种会去做毫无把握的事情的人吗?啊嗯?!你在意的到底是什么?自尊,名誉,还是重生的机会?那些事情,当初的你不是非常干脆地统统都抛弃了吗?事到如今那些还有什么重要?你不觉得你正在做的事情,比那些无知的虚荣都更好一些吗?啊嗯?!”
连续飚出两次自己的招牌语气助词,迹部大爷看起来是真的在认真生气中啊——
柳泉总觉得,这样呆呆地坐在原地,听着迹部大爷横跨两个八度,从低到高全方位的咏叹调一般的训诫,真的不像是自己——也不像是真·信雅妹子,会去做的事情啊。
可是现在,她的一部分意识仿佛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身体,浮游在那个苍白空洞的躯壳的正上方,向下俯视着这一幕极为奇特的场景。
第37章()
然后,迹部大爷的最后一击,正中红心,将她全部的意识都统统拉回正轨上来,可是她却只能露出一副猝不及防间被说中心事的愕然表情,微张着嘴,瞪着面前这个自带“富有责任感的鸡婆属性”的金闪闪财阀富n代大少爷。
“你听从你的内心最想追求的事物,为此作出牺牲一切的觉悟,并且付出令你痛苦的努力……这样的选择,不是比什么都要珍贵吗?啊嗯?!”
柳泉在不知不觉间张大了嘴。先前的那种演技一般僵硬苍白的笑容,混合着那种毫不真切的面具一般的表情,统统都潮水般地从她的脸上退去了。
沉默了几秒钟以后,她哑着嗓子,像是有什么硬块梗在喉间那般,发出类似窒息一般压抑而沙哑的声音。
“是、是这样吗……?!”
她想说,不,其实我的动机远远没有你所说的这么高尚,我只不过是想练一练技能数值顺便刷一刷大家的好感度而已……
她还想说,不,其实我不是真正的信雅君,那个真正曾为冰帝赢得过荣誉和胜利的信雅君不在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我只是个被抓来充场面的蹩脚三流群众演员,为了不被判定失格而不得不自己编着拙劣的剧本,唯一想要的就是摆脱这里,摆脱你们,摆脱这个游戏世界……
她更想说,不,其实我所追求的就是结果,而你却说,我追求的是那个重新认识自己,重新发掘内心,重新壮大自身的过程?……那听上去太梦幻,太美好,像是周刊jump和花与梦里会登载的漫画情节,而不是被抽去了苏得过分的角色与主线,只留下一个苍白无力、破绽百出、摇摇欲坠的故事框架,被遗弃在那里,等着像我这样无辜受害的玩家被选取前来修复的、异想天开的同人本……
但是,她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眨了眨眼睛,感觉眼眶发酸、眼睑似乎陡然沉重了十倍,睫毛上悬停着可疑的水光;她所能做的事情只是用尽全力让那水光不要化成有形的水珠落下来。因为她现在扮演的可是从玛丽苏化身成的蛇精病,而蛇精病是不应该有什么正常的、感性的情绪的。
“我……我终于知道了……”她喃喃地说道。
……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原作会赢得这样多忠实的米分丝,会衍生出多得数不清的同人,最后其中的一本又将她指引到这个地方,从此踏上一条前所未有、不可思议的冒险旅途——
迹部大爷似乎对她的应答有微妙的不满,但他那双能够洞察一切对手弱点的眼睛又决不可能没有捕捉到她沉重发酸的眼眶里蕴含着的可疑水光。于是他居然一时间也卡了壳。
似乎是对这样的情况感到更加不满了,他顿了一顿,重新提高了声音,转过头去斜睨着她。
“知道什么?啊?”
在回答之前,柳泉微妙地停顿了一霎。
“知道……我来到这里的意义。”
迹部大爷被她突然抛出的这个严肃的命题砸得一愣。
“哈?!”
柳泉突然伸长手,把自己手里拿了很久的那个装着饭团的纸袋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单手一撑地面、利落地站起来,目光越过迹部的肩头飘向远处被暮霭染红了的天空。
“谢谢你,迹部君。”她的声音仿佛有一点出神。
“让我知道……自己迄今为止所度过的大部分时间,绝非毫无意义。”
听到这样的对白,迹部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即使不再回来,即使对网球怀有的情感远比迹部、手冢、白石、忍足等等网球骚年们复杂和微妙得多,但是那个真正的信雅妹子,通过网球所获得的光辉、通过网球所获得的情谊、通过网球所获得的人生,远比她所失去的其它一切都还要多得多,华丽得多,美妙得多,有意义得多。
这就是柳泉现在真正得出的结论。
“是你上次让我重新看到了从前的比赛,才促使我开始思考,进而得出这种结论的啊。”她将目光从远处的天际转回面前的迹部大爷脸上,露出一个。
“从这一点上来说,你还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呢。迹部君。”
谁知道她下一句话就故态复萌,一瞬间从画风变回了画风。
她举起右手虚虚地在空中做了个敲钟的动作,笑嘻嘻地说道:“叮——恭喜你获得的成就!”
迹部大爷终于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说什么呢你……!喂,我说,要感激别人的话就应该好好地作出一副感谢的样子,不要随随便便又露出那副很不认真的表情啊喂!”
柳泉笑着摊了摊手。
“对不起对不起……”她微微偏着头,笑意怡人。
“并不是不认真……而是担心自己不能够好好地表达出这种感谢的心情啊?”
她坦率地说道。
迹部的嘴角抽得更加厉害了。
……能把感谢的话都说得这么嚣张的人这也真是没谁了吧……!
他这样地在心里想着。
假如她自己也身具系统菌所拥有的史诗级技能[读心术]的话,想必柳泉此刻看到了迹部大爷的心声,一定会摆出一张囧脸。
也一定会产生这种心音吐槽——能把感谢的话都说得这么嚣张的人,除了我之外现在面前不就站着另外一个吗?!
从这一点上来说,既然画风开始渐渐接近?)的话,也许跟迹部大爷刷出友情ending的道路也不是那么艰难啊?
她笑着岔开了话题。
“不过……我很好奇,即使侑士君告诉了你我偷偷躲在这里进行恢复训练的事情,但是你就不怕跑来之后看到我这个蛇精病因为训练不顺利而一怒之下甩手走人这种糟糕的画面,或者因为身体条件的限制、所以想要打出好球的尝试一直失败这种悲剧的画面?”
迹部大爷闻言,脸色慢慢沉凝了起来。
不得不说他一本正经起来的表情也很不错呢。可惜从前她都没有注意过。
“不,本大爷觉得你的决心不会仅止于此。仔细想一想,就觉得也许你是个格外执着的人也说不定。”
这种断言让柳泉有一霎那面露惊愕。
……迹部sama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信雅妹子是个格外执着的人啊……这种性格不如说是“偏执”更准确吧……
而且下一秒钟迹部大爷给出的判定原因,也让柳泉感到一阵无语。
“因为你假如这么轻易就放弃了的话,你也不会在长达三年多的时间里,那么专注于恶役的扮演,拒绝被任何人从黑暗的深谷中拉出来——而那种事,假如你想要去做的话是很容易做到的,毕竟即使失去了网球的才能,你可还是能够考上东大的高材生,想要重新成为一个……呃,你所说的‘洁白的玩偶’,会是一点都不费力的事情——”
柳泉惊奇地瞪大了双眼。
……矮油你的记忆力那么好啊,迹部sama。
居然还记得他们第一次在冰帝校园里见面时,那场不愉快对话中的关键词之一呢。那可是她仓促上阵编剧本的开端,假如那一次编得不顺利的话也就没有了然后呢——
“所以你觉得我还是值得再挽救一下的,是吗。”她开玩笑似的眨了眨眼睛,说道。
迹部大爷高傲地微微昂起下巴哼了一声。
这种酷炫狂霸拽的反应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啊。柳泉不知为何感到有趣,笑弯了一双漂亮的眉眼。
“啊,说起来……我一直想说,像你这样说服别人的方式,还真的成功过吗。”她故意说道,果然看到迹部大爷慢慢转过头来,一脸都是“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又该吃药了吗”的表情。
……哎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好懂啊?
性格里那种无伤大雅的恶劣因子又小小地跳了出来,柳泉笑眯眯地问道:“哦呀哦呀,难道还真的没有失败过吗?被你这么……呃,强势‘说服’过的人,不是都应该被气疯了才对嘛?”
别人气不气疯她不知道,不过她觉得迹部大爷大概快被她气疯了。
果然对于一个偏执狂+蛇精病来说,刷怒气槽才是更自然的做法!比刷好感度容易多了!
迹部大爷瞪了她一眼,一脸的“哼哼哼鱼唇的人类本大爷的英明神武你怎么可能想象得到”的吊炸天表情。
“不可能会失败吧。”他开始酷炫狂霸拽的发言了。
“因为本大爷可是一直在进化的呢。即使从失败里,也能得到进化。下一次,就会变得更强大。”
……我了个大槽这种诡异的氛围都能刷出角色名言来吗!
柳泉惊异得睁圆了双眼,一瞬间心底居然浮现出一种绝对算是类似于系统崩溃所产生出的垃圾文件一样的糟糕想法——
……系统菌在上,前男友君到底应不应该攻略,求暗示。
第38章()
那天跟迹部大爷在球场来了一场主旨为“唯有爱与饭团不可辜负”的对话之后,又过了两三天的时间。
这两三天里,手冢也并没有出现在那座网球场继续练习。
……难道是躲起来在积极治疗和恢复吗?但是要治疗伤势的话果然还是出国更好一点吧?而且以他在国内的盛名,现在出了那么大的事,媒体、米分丝和其他相关人士蜂拥而上,有关心他的、有别的事情趁机想要跟他谈的、有想要知道内/幕的、有想要知道他接下来的打算的、求采访求出镜求聚会求谈心……这一切都简直是绝对可以预料到的后果;他要是想躲清静的话还真的应该干脆回德国去算了。
这么支着下巴想完这些事情,柳泉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决定还是出门,继续去球场,刷数值。
……没错今天即使是周末但是她也要赶着出门刷数值,作为一个乳齿勤劳敬业的好玛丽苏这也真是没谁了吧!
谁知道她刚刚换上一身便装出了房间,还没下楼,便在走廊里首先遭受了的狙击。
“哦呀,你这是赶着上哪里去啊,信雅。”左手捧着一杯果汁的妹妹酱一眼看到柳泉背着的那个巨大的背包,就立即嘲讽技能全开。
“那个大包里到底装着什么呢?真让人好奇啊。”
因为不想让别人注意到她在悄悄进行网球方面的恢复训练这件事,柳泉每次出门都要选择大得堪比登山包的背包,好掩饰内装网球拍的事实,还要往里面塞两本书装装样子。
不过这种情形都持续两个月了,妹妹酱还是没有消停,一有机会就讽刺自己的姐姐“现在竟然连良好的仪态和服饰搭配都不顾了吗,天天背着巨大的背包出门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柳泉每次回答她的答案也是五花八门,不一而足。从一开始稍微带着点真诚?)的“里面是课本和参考书,我要去图书馆温习功课”,再到完全没好气的信口开河“里面是砖块,我要去拦路抢劫”、“里面是撬棍,我要去入室爆窃”、“里面是菜刀,我要去寻仇砍人”等等——答案愈来愈离奇,足够编成一整部霓虹怪奇物语。
今天她面对妹妹酱不屈不挠的嘲讽大招,熟能生巧地翻了个白眼,答道:“里面是枪械,我要去抢银行。”
谦雅闻言,露出一个稍微有点扭曲的笑容来,右手一紧,把原先捏在手指间的吸管捏弯了。
“今天又是一个猎奇的新答案啊……很配你现在神经病的风格呢,信雅?”她脸上的一丝笑意几近狰狞。
柳泉施施然耸了耸肩。
“而你连一个神经病都无法击败,你这种无意义的尝试还真是……令人敬佩呢,谦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