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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在对面坐着的柳泉脸上微微一顿; 微弯的眼中浮现了一抹笑意。
柳泉:“……”
她知道他那种眼神的意思——大概是在嘲笑她稍嫌用力过度的化装术吧。
在来此之前,为了防止这个错乱的世界里也有着一位“清原雪叶”的存在——上一次在三条大桥出阵时土方脱口喊她“清原”; 其实就已经暗示了这种糟糕的巧合的确存在——为了不穿帮,她还特意把自己的脸色重新化得焦黄了一点,在眼角点上了一颗泪痣; 还把眉毛用力画得粗黑了一些。
所以现在经过一番对自己的丑化,她的颜值可以说是打了个五折都不止。和三日月宗近这样以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一振闻名的付丧神隔桌而坐; 颜值方面的鲜明对比; 也足以让旁观者啧啧称奇了。
柳泉翻了个白眼; 没好气地答道:“没办法啊; 我不这样做不行……很高兴我的不幸能够让你感到开心!”
三日月宗近微微一挑眉,露出兴味十足的神色。他咬了一口团子,伸出另外一只手将茶杯拢到面前,和蔼地微笑应道:“嘛……也不能这么说吧……有茶和点心的话,总而言之不觉得幸福吗?”
柳泉:“……并不开心。”
三日月宗近:“啊哈哈哈; 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啊。”
柳泉:“……一定是从左文字家那里吧。没错我就是跟他们学的。”
三日月宗近朗声笑了起来。
那种笑声里仿佛含着一点真切的愉快,和此刻紧张到胃痛的她画风一点也不一样,显得过于放松了,有点事不关己的路人感;然而柳泉不知为何,也在这种笑声里慢慢放松了唇角紧绷的线条,垂下视线喝了一口茶。
“等一下……假如时间溯行军出现的话,那些怪物就拜托你去处理了,可以吗。”
在突然显得格外和谐(?)的气氛里,她慢慢喝着茶,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三日月宗近一顿,那种愉快的笑声渐渐收敛了起来。
“啊哈哈,当然可以。……不过,雪叶君要做什么?”他看似随意地问道。
在回答他之前,柳泉眨了眨眼,看着杯中竖着飘在水面上的茶叶杆。
然后,她简单地答道:“我吗,当然是要去尾随副长了。”
三日月宗近的气息微微一滞。
然而她并没有多作停顿,而是继续说了下去,态度十分自然。
“——以为我会这么回答吗。”
她抬起了头,注视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天下五剑中最俊美的那一位付丧神,唇角忽然微微一翘,露出一个微妙的、有点促狭似的笑容。
三日月宗近:“……啊哈哈哈哈。”
他回以的笑声听上去一点也不真挚。
柳泉好像也并不介意,放下茶杯,泰然自若地直视着他,静静地说道:“……开玩笑的。”
她正色续道:“我猜想时间溯行军这一次一定是会帮助新选组加强防御、确保过激派浪士没机会夺走枪支……那么,既然你要对付的是时间溯行军,我就去和新选组的那些人对阵吧。”
三日月宗近:“……哦?”
柳泉笑了。
“你好像很惊讶?”
三日月宗近微微一哂,也放下了茶杯,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摩着粗瓷茶杯的杯身。
“有一点。”他直言不讳地答道。
“你以前曾经那么珍视过那里的同伴……现在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对他们拔刀,这还真是……咳咳,吓到老人家了啊。”
也许是对三日月宗近使用了鹤丸国永的口头禅来形容自己的感受而感到有趣,柳泉噗地一声失笑了出来。
“因为,我想好好地面对他们。”她的唇角斜下方露出了浅浅的笑涡,像是真的因为三日月宗近刚才的话而产生了几分趣味似的,语气里却流露出了一丝认真之意。
“即使他们不再是现在的我的同伴……我也不会逃避。要堂堂正正地站在他们的面前,做最好的自己给他们看,尽全力完成现在的我必须去完成的事情;这样,才是不辜负曾经认识他们、曾经和他们并肩战斗的那个‘清原雪叶’——我是这么想的。”
三日月宗近凝视着她,他脸上的那丝残余的笑意好像不知不觉地消失了。他现在注视着她的眼神里仿佛有一丝郑重之意,许久没有说话,却突然毫无预兆地伸出手去,隔着桌子,摸了摸她的头。
柳泉:“什——!!”
三日月宗近笑了。
“啊哈哈,雪叶君啊,说出了很好的话呢。”他慢悠悠地说道,活像个久经世事的、慈祥和蔼(雾!)的长辈似的。
柳泉:“……”
她露出了无言以对的神色,还没说出什么话来反击这位腹黑的老爷爷,就听见窗外由远及近传来的一阵颇为急促凌乱的奔跑声!
她放在桌上的左手慢慢紧握成拳,右手十分克制地伸向茶杯,举了起来放在唇边,就像是个真正的茶客那样;嘴唇贴住杯缘、却借着这样的动作,不动声色地略略侧过脸,往声音的来源望去。
就这么一看之下,她忽然露出了愕然的神色。
虽然具有极强的自我控制能力,然而她的下颌还是无法自抑地绷紧了,脸色甚至都因为无法置信而有些发白。
这副表情让三日月宗近也有点讶异,他往窗外的街道上投过去一瞥,继而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怎么了?看到了你熟悉的人吗?”他问道。
那条枡屋所在的小巷的巷口,原本就有两三名穿着新选组浅葱色羽织的队士在把守着。但是现在,不知从哪里又来了一队同样穿着浅葱色羽织的队士,和先前就把守在那里的几人简单交谈之后,为首的那位身形颇为高大的青年就按着腰间的刀柄,慢慢走入了小巷里。
那青年长着一张长脸,不苟言笑,表情严肃,即使只是在行走之间,身上也隐约流露出一种犹如名刀利剑般的锋锐感。虽然看上去很是年轻,然而其他那些跟随着他的队士之中,即使是明显年长于他的人,看向他的眼神里也充满了敬畏——那是绝对心悦诚服、并心甘情愿将他作为自己的上级来尊敬的目光。
三日月宗近听到自己的审神者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那个人,想必就是斋藤一吧。”
她慢慢地说道。
“历史上的斋藤一……真正的斋藤一。”她近乎耳语一般地说道。
三日月宗近:“……”
他并没有回应她这两句话。
不过她好像也并没有期待他回应的意思。
看到真正的历史人物时的那一瞬间,给自己的精神上所带来的冲击仿佛已经消失,女审神者的语调又恢复了冷静。
“竟然让新选组派出了斋藤一来这里守备……这下可有点麻烦啦。”她自言自语似的说。
“要是等一下过激派浪士来的还是那么几个人的话……就只能出手帮一下他们了。”
她慢慢噘起了嘴,像是非常不甘心似的。
“啊……真不想这么做啊……”
三日月宗近不由得微微失笑,先前看到斋藤一——虽然并非是他隐约所提防的那一位,他还是谨慎地借着自己的座位刚巧可以隐身在窗框旁的阴影里这一有利地形,打量了对方好一阵子——之后的那种紧绷感仿佛消失了一些,他用一种异常温和的态度应道:“可是,解决了这里的事之后,今晚你就可以再一次看到新选组的胜利了啊。”
他怡然一笑,就像是窗外对街的那种紧张戒备的态势一点都不能影响到他一样。
“那样的话你会很高兴的吧?因为今天,是新选组大放异彩的一天。”
女审神者略带惊讶地转回视线来望着他,片刻之后,她忽然露齿一笑,好像是坦率地接受了他的这种说法似的。
“的确如此。”
她爽快地应道。
“即使这一天是以短暂的挫败作为开始的,也终将以大获全胜作为结束。”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你在世的日子,要比正午更明;虽有黑暗,仍像早晨’吧。”
她释然一笑,在桌上放下了钱,站起身来,探手拿起那柄放在桌上的太刀。
因为此刻在窗外那条街的另外一端,已经出现了五六个行踪鬼祟、态度小心翼翼的男人。他们的腰间都插着刀,甚至还有一个人推着一辆载送物品用的板车;走得近了就能够看到他们一边谨慎地往前探着路,一边表情愤愤地嘟哝着什么。
柳泉笑着叹了一口气。
“瞧瞧他们那个样子。”
她叹息而怜悯一般地低声说道。
“那样是无法击败斋藤一的。新选组三番组组长,可不是什么浪得虚名的人物啊……”
她握紧了太刀的刀鞘,径直大步迈出店门,跟在那些推着板车、行踪诡异的浪士身后,向着对街的巷口走去。
“真是……没办法啊——”
她怒气冲冲地说道,脚下踩着的步伐又大又快,像是不这么做的话就无以发泄自己内心的郁闷一样。
“啧!只能去帮帮那些蠢货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巷口内就传来一阵金铁相击的清脆声响。随之而起的,还有人的说话声和厉声叱喝的声音。
很明显是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了。
“所以说——到底是为什么忙着去找死啊!”
女审神者发怒一般地低声喝道,单手按住腰间的刀柄,紧奔了几步,也冲进了那条小巷。
作者有话要说: 9月22日:
抱歉今天有点晚……因为无论如何也想要写一写小一和妹子对决的梗!虽然这个小一是历史人物也一样!泥垢
还有!我的战扩王点为什么实装的全是粟田口家的小短裤和二花打!别人怎么都是随便打打就掉爷爷和狐球!怒!
下次更新时间:9月24日。
第676章 674·【回归篇·之四】·99()
一边奔跑; 她已经一边飞快地向着身后必定会跟随而来的付丧神下着指令。
“斋藤一会出现在此地,必定是因为时间溯行军不知道在何时何处已经作出了干预历史的行为!因此; 他们也一定不会坐等新选组自行解决此事; 等一下假如时间溯行军出现的话,就由你一人负责击败他们; 我来对战新选组增加的这些人手!”
跟在她身后、以一种无论是身为太刀还是身为老年人都颇不相符的机动值奔跑着的天下五剑之一; 发出了有趣的低笑声。
“呵呵呵……由我一人来料理所有的时间溯行军吗……雪叶君对我这个老人家还真是有信心啊?”
女审神者头也不回地说道:“对于一位曾经独自在三条大桥从头战斗到尾的天下五剑之一来说,我理应对你有着更高的期待吧?”
三日月宗近微微一滞,随即发出了一阵更为愉快的笑声。
“啊哈哈哈哈……是这样呢。”他说。
没来得及作更多的交谈; 两人一前一后已经冲进了巷口。
举目望去,那几位原本以为此处守备薄弱而想趁机夺回枪支弹药的过激派浪士; 现在则是处于绝对的下风。
且不说新选组在人数上已经处于一定的优势——八对六——而且新选组这一方面可是派出了他们那边剑术最为优秀的剑豪之一,三番组组长斋藤一。
此刻柳泉只庆幸自己为了预防万一又撞上哪位新选组成员对着自己张口就叫“清原”——而她今天白天大概是要去帮敌对的过激派浪士的——所以提前动用了还没为了兑换灵力而还给系统菌的高级易容术,把自己化成了一个面色焦黄营养不良的少年。
现在这个一脸营养不良状的少年; 气势汹汹地冲进小巷,眼风一扫就看出了哪里不对; 迅疾拔刀冲过去当当当几下; 就替那位拉着板车的过激派浪士杀退了一名新选组队士。
在她又杀退另一名队士之后; 斋藤一的注意力终于被吸引过来了。
他唰地一声凌厉挥刀; 将自己面前那个倒霉的对手砍翻之后,并不着急让人将其抓捕起来,而是慢慢回过身来,走向此时已经一连砍伤了三名新选组队士的柳泉。
他手中的太刀“池田鬼神丸国重”的刀尖微微指向斜下方,刀刃上仿佛还蜿蜒流下刚才那个倒霉浪士身上的鲜血;他的肩上披着浅葱色的羽织; 略长的年轻脸容绷得紧紧的,眉目间透出一股既凝重、又锋锐的气势。
只是这么一步步走向她的面前,他身上透出的气场就极为夺人,仿佛下一秒钟他就会化身为一柄极端锋锐无匹的刀剑,一刀刺穿对手的胸膛一样。
这种慑人的气场,也许定力或身手稍差些的人都无法应对;柳泉注意到他经过的途中,有个刚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