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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过了很久,她突然微微一偏头,脸上露出一个类似于又是自嘲、又是冷笑的表情。
“这么轻易地就说出来的话,那我之前的那些执着都是为了什么啊——”
少女自言自语着,语气有点讥讽。
突然,她声调一变。
“喂,我问你,你以前为什么不像这样好好地道歉?”
正在她面前土下座的男人好像一愣,抬起头来。
“喂喂,大小姐,你难道不记得了?我不止一次地说过这些话啊,只是你完全都不肯听……”他苦笑着说道,“你说我的道歉并不真诚,因此你拒绝接受……可是要问你怎么道歉才算真诚,你又不肯说……”
柳泉心里也是一怔。
……正牌的信雅酱,果然还是很在乎自己失去的才华的吧。
“那些都是刁难,我不相信你听不出来,成年人。”她讥讽似的笑了一声,拿出了“偏执狂”这一画风装备上。
“大叔,作为成年人,你应该知道失去才华是怎样一种滋味吧?”她的笑声里嘲弄的成分更明显了一点,还带着一股挑衅的情绪,并没直接让这个在她面前土下座的男人站起来坐回椅子上。
“就这一点来说,我认为当时在场的人都有责任。”她尖厉地笑了几声,才深吸了一口气,面色一正。
“但是我觉得,只有我一个人停留在过去的憎恨里,而你们都在往前走了,这是最不公平的事情。”
男人的肩颈似乎微微一震。他注视着她的眼神里,先前那种因为无可奈何的被动忍耐,因而显得毫无神采的目光消失了,代之以两道逐渐亮起来的眼神。柳泉当然读得出那是什么意思。
时隔三年,这还是第一次从信雅妹子的口中听到这么平和的话吧,罪恶的大叔?
柳泉轻轻一勾唇角,露出了女神经病的标准病娇神情。
“……所以,最好还是把你们都留在过去的憎恨里吧?”
779 776·【回归篇·之四】·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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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几秒钟以后;她哑着嗓子,像是有什么硬块梗在喉间那般;发出类似窒息一般压抑而沙哑的声音。┏10。┛
“是、是这样吗……?!”
她想说,不;其实我的动机远远没有你所说的这么高尚,我只不过是想练一练技能数值顺便刷一刷大家的好感度而已……
她还想说;不,其实我不是真正的信雅君;那个真正曾为冰帝赢得过荣誉和胜利的信雅君不在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我只是个被抓来充场面的蹩脚三流群众演员;为了不被判定失格而不得不自己编着拙劣的剧本,唯一想要的就是摆脱这里;摆脱你们,摆脱这个游戏世界……
她更想说,不,其实我所追求的就是结果;而你却说,我追求的是那个重新认识自己;重新发掘内心;重新壮大自身的过程?……那听上去太梦幻;太美好;像是周刊jp和花与梦里会登载的漫画情节;而不是被抽去了苏得过分的角色与主线,只留下一个苍白无力、破绽百出、摇摇欲坠的故事框架,被遗弃在那里,等着像我这样无辜受害的玩家被选取前来修复的、异想天开的同人本……
但是,她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眨了眨眼睛,感觉眼眶发酸、眼睑似乎陡然沉重了十倍,睫毛上悬停着可疑的水光;她所能做的事情只是用尽全力让那水光不要化成有形的水珠落下来。因为她现在扮演的可是从玛丽苏化身成的蛇精病,而蛇精病是不应该有什么正常的、感性的情绪的。
“我……我终于知道了……”她喃喃地说道。
……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原作会赢得这样多忠实的粉丝,会衍生出多得数不清的同人,最后其中的一本又将她指引到这个地方,从此踏上一条前所未有、不可思议的冒险旅途——
迹部大爷似乎对她的应答有微妙的不满,但他那双能够洞察一切对手弱点的眼睛又决不可能没有捕捉到她沉重发酸的眼眶里蕴含着的可疑水光。于是他居然一时间也卡了壳。
似乎是对这样的情况感到更加不满了,他顿了一顿,重新提高了声音,转过头去斜睨着她。
“知道什么?啊?”
在回答之前,柳泉微妙地停顿了一霎。
“知道……我来到这里的意义。”
迹部大爷被她突然抛出的这个严肃的命题砸得一愣。
“哈?!”
柳泉突然伸长手,把自己手里拿了很久的那个装着饭团的纸袋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单手一撑地面、利落地站起来,目光越过迹部的肩头飘向远处被暮霭染红了的天空。
“谢谢你,迹部君。”她的声音仿佛有一点出神。
“让我知道……自己迄今为止所度过的大部分时间,绝非毫无意义。”
听到这样的对白,迹部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即使不再回来,即使对网球怀有的情感远比迹部、手冢、白石、忍足等等网球骚年们复杂和微妙得多,但是那个真正的信雅妹子,通过网球所获得的光辉、通过网球所获得的情谊、通过网球所获得的人生,远比她所失去的其它一切都还要多得多,华丽得多,美妙得多,有意义得多。
这就是柳泉现在真正得出的结论。
“是你上次让我重新看到了从前的比赛,才促使我开始思考,进而得出这种结论的啊。”她将目光从远处的天际转回面前的迹部大爷脸上,露出一个【阳光坦率的笑容】。
“从这一点上来说,你还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呢。迹部君。”
谁知道她下一句话就故态复萌,一瞬间从【拾回往事的阳光健气少女】画风变回了【一秒钟变脸完全无法预期的女神(经病)】画风。
她举起右手虚虚地在空中做了个敲钟的动作,笑嘻嘻地说道:“叮——恭喜你获得【日行一善】的成就!”
迹部大爷终于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说什么呢你……!喂,我说,要感激别人的话就应该好好地作出一副感谢的样子,不要随随便便又露出那副很不认真的表情啊喂!”
柳泉笑着摊了摊手。
“对不起对不起……”她微微偏着头,笑意怡人。
“并不是不认真……而是担心自己不能够好好地表达出这种感谢的心情啊?”
她坦率地说道。
迹部的嘴角抽得更加厉害了。
……能把感谢的话都说得这么嚣张的人这也真是没谁了吧……!
他这样地在心里想着。
假如她自己也身具系统菌所拥有的史诗级技能[读心术]的话,想必柳泉此刻看到了迹部大爷的心声,一定会摆出一张囧脸。
也一定会产生这种心音吐槽——能把感谢的话都说得这么嚣张的人,除了我之外现在面前不就站着另外一个吗?!
从这一点上来说,既然画风开始渐渐接近(?)的话,也许跟迹部大爷刷出友情ed的道路也不是那么艰难啊?
她笑着岔开了话题。
“不过……我很好奇,即使侑士君告诉了你我偷偷躲在这里进行恢复训练的事情,但是你就不怕跑来之后看到我这个蛇精病因为训练不顺利而一怒之下甩手走人这种糟糕的画面,或者因为身体条件的限制、所以想要打出好球的尝试一直失败这种悲剧的画面?”
迹部大爷闻言,脸色慢慢沉凝了起来。
不得不说他一本正经起来的表情也很不错呢。可惜从前她都没有注意过。
“不,本大爷觉得你的决心不会仅止于此。仔细想一想,就觉得也许你是个格外执着的人也说不定。”
这种断言让柳泉有一霎那面露惊愕。
……迹部s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信雅妹子是个格外执着的人啊……这种性格不如说是“偏执”更准确吧……
而且下一秒钟迹部大爷给出的判定原因,也让柳泉感到一阵无语。
“因为你假如这么轻易就放弃了的话,你也不会在长达三年多的时间里,那么专注于恶役的扮演,拒绝被任何人从黑暗的深谷中拉出来——而那种事,假如你想要去做的话是很容易做到的,毕竟即使失去了网球的才能,你可还是能够考上东大的高材生,想要重新成为一个……呃,你所说的‘洁白的玩偶’,会是一点都不费力的事情——”
柳泉惊奇地瞪大了双眼。
……矮油你的记忆力那么好啊,迹部s。
居然还记得他们第一次在冰帝校园里见面时,那场不愉快对话中的关键词之一呢。那可是她仓促上阵编剧本的开端,假如那一次编得不顺利的话也就没有了然后呢——
“所以你觉得我还是值得再挽救一下的,是吗。”她开玩笑似的眨了眨眼睛,说道。
迹部大爷高傲地微微昂起下巴哼了一声。
这种酷炫狂霸拽的反应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啊。柳泉不知为何感到有趣,笑弯了一双漂亮的眉眼。
“啊,说起来……我一直想说,像你这样说服别人的方式,还真的成功过吗。”她故意说道,果然看到迹部大爷慢慢转过头来,一脸都是“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又该吃药了吗”的表情。
780 777·【回归篇·之四】·202()
土方:!?
副长的脸上一瞬间流露出了极端震惊和无法置信的神色。收藏本站┏10。┛他看上去像是受伤到了极致一样;痛苦得就连眼瞳都微微缩了起来,声线里不知道是因为负伤疼痛、还是因为精神上受到了巨大打击;而微微起了一点波动。
“雪叶;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
然而;柳泉就那么平静地注视着他;像是对他所承受的巨大痛苦视若无睹一样,慢慢摇了摇头。
“‘求而迷/不求则无惑/恋之道’——”
她缓缓吟诵出了一段俳句;然后忽而失笑出声。
“——以为我是那种恋爱脑的普通女人吗;离别的时候只知道说这种和恋爱有关的台词?”
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惆怅起来。
“我留下的俳句;与恋爱无关。”
她出人意表地说道。
“其实是——”她缓缓拖长了声音。
“‘叹兮春之月/平原狭居寝难眠/唯念月色凉’啊~”
用这么一种温柔惆怅的语气轻声说着;她轻轻地转动手中的刀柄;让刀刃在对方的腹内转了半圈。
她的脸上慢慢显出了一种近乎凶狠的怒意。
“……你们,想要利用关于副长的回忆来动摇我吗。”
她露出了嗤笑的神态。
“……真遗憾;我是不能被阻止的。”
她斩钉截铁地说道。
“教会我这个的;正是副长。……他教会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认定了一种信念;就必须遵循信念向前行;不管前方将要去对抗的,是何种强大的势力——”
即使暂时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里,她的表情和态度仍然坚决;像是秉承着一种坚不可摧的意志——
那是,在新选组的岁月里;给她留下的印迹吧。
“那个时候;站在我们的对立面、让我们赌上一切都要与之战斗着的;是锦之御旗。现在,为了信念和真理,我也可以和与那面御旗重量同等的敌人战斗——懂了吗?”
面前的人狠狠地咬着牙,并没有立刻回答她。
他好像疼得已经开始浑身颤抖,又或者她刺过去的那一刀确实刺中了要害。总之,他深深地弯下了腰去,试图用一只手去捂住腹部的伤口,却因为那里还插着短刀而未能如愿。
然后,柳泉猛地往外一抽短刀,同时松开了手。
那个假副长往后踉跄退去。
他的左手现在紧紧地捂住了下腹部那个被她刺伤的伤口,右臂却有点不自然似的垂落着。
然而他因为受伤而无力维持自己身体的平衡,踉跄后退的过程中,身躯咚地一声撞上了那张办公桌才停下来。
因为那次震动,他的右臂也同样随之震荡了几下。
然后,啪嗒一声忽然响起,在空旷的室内回荡。
一柄短刀从他右臂的衣袖之中滑出,掉落在他脚边的地上。
柳泉慢慢地弯起眉眼,无声地笑了。
“真遗憾哪。”她静静地说道。
“即使是像我这样的笨蛋,也不是那么好收拾的哪。”
然后,她慢慢眯起了双眼,就那么冷冷地注视着面前那个赝品,说道:
“……假如你是真的副长的话,就应该记得我这句话。”
“因为这就是当初的土方先生,让我在冲上去面对强敌之前,大声喊出的话语。”
自从真面目被她揭穿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的那个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