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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现在出落的是亭亭玉立,当年姐姐走的早也没能看到大小姐如今的样子,还真是可惜了。”柳姨娘假惺惺的抹了一把眼泪,悄悄的看了一眼上座的老爷和沈老夫人,见他们没什么表示,一时间心头大定。
柳姨娘的脸上也多了一分得意之色,云夏依身为世家小姐又如何,老爷不喜欢她,生下来的野种也不受待见,还不是斗不过她,活该短命鬼。
沈浅璃慢条斯理的捡了一片木耳放入口中,细嚼慢咽吃完,拿起丝帕擦擦嘴,一系列动作后,才把目光放在柳姨娘身上。
“柳姨娘操劳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是有些幸苦,不知是不是如此忙昏了头,愈发的没规矩了。”沈浅璃此刻脸上虽带着笑,眼底却一片寒光。
柳姨娘先是被沈浅璃的话吓住,随后又是有些恼羞成怒,生生压下胸中怒气,面上笑容一片。
“大小姐这是哪里的话,为家中操劳是理所应当的,不知不懂规矩这是从何而来?”语气诚惶诚恐,说罢委屈的看向沈业。
“不懂规矩原因有两,这其一右下座是当家主母的位子,先不说你只是姨娘,连侧室都不是,谁教你的规矩,让你可以随意坐在那里。”沈浅璃的一番话说完,柳姨娘的脸色立马变得不好。
不等柳姨娘反应,沈浅璃继续道。
“其二,我母亲出生云大将军府,从小有外祖母护着,身份尊贵,嫁来定国公府也是当家主母,你不过一房姨娘,祖母虽把家事交由你主理,可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与母亲姐妹相称。”
沈浅璃话里意思再明显不过,里里外外都在提醒柳姨娘注意自己的身份,这也戳到了柳姨娘这些年来藏在心中许久的痛处。
柳姨娘此生最痛恨的就是沈浅璃的母亲云夏依,凭什么云夏依生来就比她高人一等,在她千辛万苦的在那个吃人的后宅中寻求生存时,云夏依却被将军府捧在手心里。
明明是她先与沈业相识相交,最终沈业却娶了云夏依作正妻,自己最后只是一房姨娘。
好不容易弄死了云夏依,本以为自己将会成为定国公夫人,却被云老夫人阻拦,提出在沈浅璃未及笄前,沈业都不得纳正妻。
沈业的朝堂前程还要靠将军府的帮衬,也就答应下来,许诺柳姨娘只有沈浅璃一及笄立刻提她为正妻,柳姨娘虽心有不甘也只能作罢,知道自己若是再纠缠下去必定会惹沈业不开心。
但这并不代表,柳姨娘会这么心甘情愿的等着,云夏依不让她作正妻,她也有的是法子报复回来,云夏依是死了,不是还留下一个沈浅璃吗。
定国公府由她掌家,想对付一个没娘护的孩子还不是轻而易举,于是在她有意的放纵下,沈浅璃过得极为困难。
一个一直被她掌握在手心的丫头,现在竟然会如此对她说话,可想柳姨娘此刻内心的滔天怒火。
不过当柳姨娘察觉到有一道不悦的目光扫向自己,循着目光望去,顿时心中一惊,那是沈老夫人。
赶紧低下头暗道自己失策,怎么忘了老夫人最重视规矩的,她的那些作为没人提起倒还好,老夫人也乐得睁只眼闭只眼,只是此时被沈浅璃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老夫人心中定然是对她产生了不满。
柳姨娘在心中快速思索着对策,一旁的沈倾城却不乐意了,看到自己母亲被沈浅璃为难,一时气急开口就道:“大姐姐这话我可不认同,母亲主理定国公府尽了不少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个位子自然是坐得。”
说罢狠狠瞪了一眼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司若溪,司若溪无辜的眨眨眼,她这是躺着也中枪?
只听沈倾城继续道,“母亲唤嫡母姐姐,也是因为母亲与嫡母关系好才是如此。”
司若溪看沈倾城一脸认真,又看到上座沈老夫人越来越阴沉的脸色,默默为沈倾城的智商点了个赞。
沈倾城这是在自己找死啊,她不说话柳姨娘兴许灵机一动就能将此事蒙混过去,现在她一开口倒是好了,直接断了柳姨娘的后路。
司若溪在一旁看得明白,沈倾城这一番话将柳姨娘没规矩的事彻底给坐实了。
在这个朝代庶女是没有资格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话,还有刚刚沈倾城话里左一个右一个都是称柳姨娘为母亲,这可是大忌。
不出她所料的话,女主定会抓住这点,告柳姨娘个不懂规矩、教女不严,沈老夫人也定是会顺着沈浅璃的话惩罚柳姨娘。
沈老夫人向来重视规矩,要是被传出去定国公府姨娘不懂规矩,生出的庶女竟顶撞嫡女,还没得到惩罚,定会被大家贵族当作笑资,到时候定国公府的面子就丢尽了。
果然,沈浅璃朝上座的沈老夫人盈盈一俯身,轻笑开口“祖母觉得二妹妹此言可是妥当?”
柳姨娘心里一紧,心中有些慌乱,她也没想到沈倾城竟这样没有脑子,一时间也没能相出对策来。
沈老夫人阴沉着脸手掌猛的一拍桌子,看向柳姨娘的目光带着阴寒“看来这些年,让你主理定国公府倒是委屈你,凭白让你涨了这么多威风,自己没规矩倒也罢了,教出的女儿也是个没规矩的。”
第十二章 重生之嫡女皇妃(4)()
四周安静,众人都暗自在心中猜测沈老夫人此言的意思,这是要剥夺柳姨娘的掌家之权?
想到此种可能,那些以往有过心思的,都是有些激动,若是柳姨娘真的交出掌家之权,落到了自己头上,定能好好运作一番。
“祖母……”沈倾城却还想辩驳,柳姨娘见状猛地掐了下她的腰间,沈倾城疼得没说出话。
柳姨娘赶紧接过话头,“老夫人教训的是,是妾身失了规矩,请老夫人责罚。”她的这番作态倒是引得一直沉默的沈业开了口。
“母亲何必动怒,倾城她是一时口快,娇儿也是昏了头才会如此,浅璃还不快劝劝你祖母。”柳姨娘原名柳娇,沈业最后一句是对着沈浅璃说的,语气中的威胁在座众人都能听的出来。
沈业这是摆明了让沈浅璃息事宁人,他宠爱柳姨娘和沈倾城众人都是知道,也都不吭声,心中各自有了计量。
司若溪见看戏看的差不多,这才是开口,“祖母,溪儿见姨娘与二姐姐也不是有心,许是平时习惯如此,请祖母看在爹爹的面上,饶恕姨娘与二姐姐一回。”
司若溪这话说的巧妙,明里是顺着沈业的意思帮柳姨娘说话,可这话中的意味听在不同人耳里却有不同的效果。
沈业虽在朝堂也见惯勾心斗角,但终是不知道后院斗争中的弯弯绕绕,听到司若溪的话只当她是在为自己的母亲求情。
而沈老夫人却是不这么想,她活了这么多年,后宅斗争也是参与过,成为现在的定国公府老夫人,手段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什么事自然会想深一点。
这三丫头的话倒是提醒了她,柳姨娘这些年的做派她自然是知道一二的,却从不去理会,只当她是妇人心性上不得大台面。
现在看来不得不管了,看这二丫头被柳娇教成什么样子,将来参加什么大宴会,也是如此没规矩,丢的可是定国公府的脸。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三丫头说她们平时都习惯如此,这可得了,定国公府庶女竟然称呼自己的姨娘为母亲,这要是被外人知晓,不说怎么在背后编排他们定国公府,到时连沈业都要被御史在圣上面前参上一本。
这可是沈老夫人的禁忌,不管是谁,只要影响到他儿子的仕途,她都不能放过。
“我老太婆还没死,还是能做得这个家的主,柳姨娘不懂规矩、教女不严,禁足两个月。”沈老夫人一脸怒容,沈业此刻也不敢再为柳姨娘求情。
“这段时间由方姨娘主理家事,三丫头也跟着多学学,大丫头有空就多来宜居院陪陪我这老婆子。”沈老夫人这一番话说下来,有人欢喜有人忧。
被点名的方姨娘自然是欢喜的,在她看来沈浅璃与沈若溪只是两个黄毛丫头,到时候还不是被她拿捏在手。
方姨娘生有一双儿女,在府中还是有些地位,可就是始终被柳姨娘压上一头,现今终于可以翻身,定要借此机会为一双儿女谋些福利。
“是,祖母。”司若溪与沈浅璃一同应声,心中疑惑这沈老夫人怎么会让自己跟着学习处理府中事宜,中可没有这一出。
柳姨娘拉着沈倾城直接跪在地上,也不敢反驳沈老夫人,低声应是。
等老夫人说完话,司若溪赶紧上前作势要扶起柳姨娘,毕竟原主是柳姨娘的亲生女儿,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现在你是得意了,我们不用你假好心。”可不曾想她的手刚伸出去,就被沈倾城猛的拍开。
我勒个去,这沈倾城什么脑回路,原主怎么说也是她的亲妹妹,而且柳姨娘受罚又不是她导致的,虽然她在暗中补了一刀,但凭沈倾城这智商是不可能看出来的,现在这么对她估计是把对女主的气撒到她身上。
“二姐姐别生气,都是溪儿不好。”司若溪眼眶微红,捂住那被拍的微红的手臂,既然如此,司若溪也乐得再演上一场戏。
由于司若溪的刻意为之,众人自然能看的到她那雪白手臂上泛红的指印,沈老夫人才缓和下的脸色骤然变寒。
“哼,你这是不满意我老太婆说的话了。”一声冷哼,在场众人都变了脸色,一旁的沈业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既是如此,那你就陪着柳姨娘一起禁足。”沈老夫人又是说道,“马麽麽改明儿找两个婆子,好好教教二小姐规矩,别出了定国公府丢了定国公府的面子。”
沈倾城面色一白,身体软在地上,知道自己失言惹怒了老夫人,那教规矩的婆子可不是好相与的。
以前也听有世家小姐犯了错,府中请来教规矩的婆子,一段时间下来,那小姐都瘦了一大圈,如今换做了她,可不知道在那些小姐圈子里会被传成什么样。
等沈老夫人与沈业离开正厅,一群人看着跪着地上的柳姨娘母女纷纷议论开来,其中不乏幸灾乐祸。
司若溪趁众人没注意到她,悄悄离了席,接下来也没她什么事。
走在回院落的路上,花莹忍不住开了口“小姐,柳姨娘她…”
司若溪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宽慰道“无碍,今天的事总归不是我造成,想来姨娘是不会怪在我身上的。”
花莹听她这么说,虽然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司若溪过了几天清净日子,好好感受一把这古代没被污染的空气,心情也好了很多。
几日后,司若溪正躺在院子里享受午后的太阳,却见花莹匆匆跑过来,司若溪也不急着问是什么事,只等她缓过气来。
“小姐不好了,李麽麽来请小姐去见柳姨娘。”花莹急得满头是汗,心中为自家小姐担忧也顾不及去擦。
“慌什么,柳姨娘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以后别跑这么急。”司若溪心中早有预料,看来柳姨娘这是缓过气来了。
司若溪倒是想看看她们打的什么主意,心中也不担心,她一个开挂的还能斗不过两个原著?
第十三章 重生之嫡女皇妃(5)()
一路跟着李麽麽来到柳姨娘的院落,穿过外厅来到内室,柳姨娘和沈倾城坐在圆桌前正说着什么,看到她时生生住了口,司若溪挑眉,这是在防着她?
……
朝堂上,大臣们分别站在两边,龙椅上的男人不太耐烦拂了拂手,旁边伺候的太监总管陶公公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清清嗓子尖声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下面的大臣互相对了对眼神,最后还是年过半百的户部尚书孙策硬着头皮站了出来,“皇上,臣有本启奏。”说话间带着点小心翼翼。
明眼人都能察觉到最近皇上的心情不好,一时间人人自危,各自暗暗揣测皇帝的心思,就怕一个不慎自己倒了霉。
“说。”幽暗深邃的双眸微闪,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司徒帝嘴角挂上一抹意味不明的轻笑。
“今年风水不调,多处地方旱灾严重,已拨下二十万两白银赈灾,却不见成效,现如今国…国库的银两已不足。”这些话孙策在脑中斟酌了好久,说完已经满头冷汗。
司徒帝冷冽的眸子扫过下面站着的众人,冷哼一声,“你们这是把朕当作傻子,敢把手伸到国库上,是笃定朕没有法子治你们吗?”
“皇上息怒。”大臣一片片跪倒在地,个个噤若寒蝉不敢言语,唯恐触怒圣颜。
“党派之争朕不想管,这个皇位谁又能力就谁做,只是这件事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要给朕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