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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地方?”
楚琛指着前面的一大片建筑物问楚顼,太京城太大了,楚顼家又在北城,这边其实并没有怎么来过。
“这是一座书斋,如果不出意料,应该是你老丈人家的产业。”
楚顼悠悠地回答他,这里貌似听董青度提起过是他家的。
楚琛有些想扶额的冲动,要这么说他老丈人家的产业就多了去了,何止这一处。
就连这一条街都有可能是他老丈人家的。
这书斋外面有很多世子,这书斋其实也是老牌产业了,聚文斋。
原本是叫做聚文阁的,后来因为这里不卖假货,不卖次品,不卖来历不明的东西被称为斋,这是对聚文斋严谨的售卖制度的尊称。
因为这地方并不是就是董家卖东西的地方,其实也可以称之为一处交易的场所。
有些学子,他们要赚钱,又没有其他的路径,当街卖字这种事实在是有辱斯文,还有些人是因为各种各样不愿意自己卖自己的东西,比如身体不好或者得罪了权贵之类的。
他们就选择把自己的作品交给聚文斋,聚文斋帮他们卖出去,只是他们要一成半的抽成,当然,老朋友就只要一成。
聚文斋名声好,多的是人愿意来买,来的又都是斯文人,不会辱没自己的作品,自己也可以就在房间里面创作,巴结上了聚文斋,也是背靠了一棵大树,因此很多人都愿意。
聚文斋要进去,也是要一些门槛的。
因为它不仅仅做这些买卖,也会买来一些书画出售,甚至会请来一些大儒坐镇,这里因为士子多,大儒们都很乐意来指点。
比如一些闲赋在家的老先生,老太傅就是这里的常客,老太师也来过,周大师也来过好几次。
甚至就有因为在这里得了周大师的青眼,被他收为弟子的先例。
因此这里在士子里面极有名气。
但这两个人是什么人,别说还没没当官的士子,就连普通官员都入不了他们的眼。
“那我们也进去看看。”
楚琛道,他挺感兴趣的,想去看看。
“嗯。”
后面的楚顼点头,两兄弟病着四五个下人就往聚文斋过来。
聚文斋门口,有人在门口守着,放着一张桌子,还有笔墨纸砚。
“这是?”楚琛询问身后的弟弟。
“这是他们这儿的规矩,想要进去,就得告诉他们你是文化人,至少也得露一手漂亮的字,有些人会作一首诗,不过只要得到外面人的认可能进去就行,写的东西可以带走,不用留下,当然官员和一些认识的大儒例外。”
楚顼解释,因为来这儿的并不是只有男人,有一些女孩也会来,那就不好意思拿别人的墨宝了。
楚琛写了一首诗,是以前的以为皇帝作的,他的一位先祖写的。楚顼则是写了一句话,后面跟着的侍卫们也都各自默写了一段话,就进去了。
聚文斋的要求并不是很高,何况看楚琛也都是要进去买东西的,哪里还会有半分阻拦。
楚琛是抱着看一看的心态进去的,里面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这里面很大,可以说是真的什么都有,一楼很多的是别人寄卖的,说是卖,可有很多人卖出去的条件是很苛刻的。
有些甚至直接说不卖,就是想挂在这里打响自己的名声,这种除非是特别好的是不被允许的,即便真的很好,也只能放一段时间。
第一百四十二章 画卷()
聚文斋。
楚琛进来之后就一直觉得这里不愧是董家的产业,很是好看。
聚文斋很大气,里面的东西也很好,都是上成品,有不少是绝品,是古代文人雅士留下来的真迹。
据说,有不少是从董家的藏书阁里面拿出来的。
楚琛是喜欢这些东西的,有两样皇宫里面都没有,他都动心了,想要买回去。
“这地方确实好,科举考试前想必会有很多人来。”楚琛一边看一边跟楚顼说话,言词中都是赞叹,他越来越明白为什么董家这么受人追捧了。
“这地方确实好。”
楚顼以前是来过的,只是这地方的东西再好,其实对于他这种身份而言必须要买的还是没什么,政务繁忙也就不怎么特意过来。
“画鬼子又出新画了,快去看。”
“真的,去看看。”
这里面的人都是士子,声音压得很低,但其中的激动还是很明显的。
画鬼子,楚琛保证,即便是科举考试中,他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楚顼觉着有点耳熟,但没什么印象。
“走,我们也去看看。”
对比同样好奇的楚琛一句话,一行人就跟着人流过去。
这画鬼子也是喜欢把自己的作品拿来放在聚文斋,挂出来,供其他人观赏。
他这不是不能卖,他只卖给有缘人,也就是只卖给给出意见,一下子就能让他的画提高很多,卖出去的价钱翻天覆地的那种建议。
画鬼子的画原本就独树一帜,很有自己的风格,画艺很好,只是他的画只有在聚文斋地方能够看到,因此很多当权者不知道这个人。
曾经就有一位外地来的大才子,给出过关于画里的阳光的建议,告诉了聚文斋的人,得到掌柜的赞同,拿走了一副画鬼子的画。
楚琛他们跟着前面的人一起过去,前面的画上挂着几幅画,都是画鬼子的。
他的画多画的是所见所景,都是真实存在的,栩栩如生。
一下子就吸引了楚琛的是中间的那副画,那上面画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画是在山上,最上边有一间寺庙,下边隐约还有很多阶梯山道,最主要的是中间的那群人,最明显,最中间的是一个女人。
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面纱上和胸前有血迹,穿戴和神态都是极好的,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女人。
这女人是谁,楚琛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尽管他从来没有见过。
不出意料,这个女人即将是是他的夫人,这个国家的国母,董家的大小姐,董青禾。
董青禾在圆寒寺感动了佛祖,以孝救母,被一众佛门信徒称为佛女的事人尽皆知,他也是清楚的。
看来,当日,这位画鬼子也是在场的。
楚顼眼神一动,当初他听说的时候,是有想过要去看看的,结果因为恰好有司处的人找他有事,耽搁了时间,绊住了步伐,没能去。
未料到在这里反而见到了这幅画面。
嗯,这明明是日后的皇后娘娘,挂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妥,但这是歌颂她作为佛女的神圣,又是在自己家的店铺里,似乎又说得过去。
这画其实已经挂出来很长一段时间了,主要是这两兄弟没听过罢了,就这几天的时间了,就要收下去了。
其余人都已经见过了,围到了另外一头一副满是荷花的画卷那里。
这边的人倒是比较少,除了楚琛他们还有几位抬着头在看,都在缓缓地点头表示对这幅画的赞赏。
“这画在上面的寺庙和下面的山道那里处理得极好。”
旁边有人在说话,楚琛也觉得这上面的处理更凸显了中间,也就是董青禾的神圣,这声音清脆温和,极为好听,倒是像在哪里听过的。
旁边有两个人,作男子打扮,只是其中一个人,他颇为眼熟,这不是上次在船上那位姑娘么。
说起来,他这是第三次见到这位姑娘了,也是有缘。
这正是女扮男装出来的宋盈雪。
“这位姑娘有礼了。”
楚琛虽说见过,其实是不知道她的名字的。
“公子有礼了。”宋盈雪不常常出来,见过的男子也有限,这人是有点眼熟,具体是谁则想不起来。
楚顼在一边也见到了,这位姑娘和他皇兄还真是有缘分,这不就是上次在那艘船上的姑娘。
只是,这女孩必定与青度有什么联系,她就是董青禾?
那可真就巧了。
楚顼看看这个女孩,再看看墙上挂的画,眉眼并不一样。
“姑娘也喜欢这幅画?”
楚琛微笑,保持着距离,声音低沉中带着磁性,彬彬有礼地询问。
“不错。”宋盈雪点头,这人还算是知礼,又是个爱这幅画的,自己也不必太生分了。
身为皇家人,楚琛的相貌是没得说的,不说是世间少见,也是俊秀清朗,还有一种上位者的自信与魄力。
宋盈雪自己也是大才女,看得出来楚琛是真的有才华,眼神里的东西不带半点虚假,身为董青禾的朋友,她自是高兴关于友人的东西被人喜欢。
两个人谈论起来,楚琛原本就知道她是一位才女,就朝着这方面说,果然引得宋盈雪直点头,两个人倒是一见如故。
楚顼在后面,有些想扶额的冲动,皇兄,你这是出来体察民情的,不是出来勾搭姑娘的。
这两个人彼此惺惺相惜,楚琛觉得这姑娘虽说是女子,却没有局限于闺阁,反而有男人都不及的魄力与聪慧,很多想法同他不谋而合。
即便是一些政事,她也不避讳,很有方面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既然两人如此有共同想法,也就结伴而行,看看这聚文斋的其他东西。
看到这名女子,楚顼就想起药菩萨,想起那艘船,后来他查过,那艘船的样式与结构确实是适合远行的,任何水域都能够航行,就连水战都可以胜任,不是一般就在太京城的湖里面航行的画舫。
这似乎表明了,这船,确实有很大可能是药菩萨的。
董家还会少画舫,如果真是董家小姐出来,漂漂亮亮的精致画舫岂不是更合适。
瞅着楚琛看另外一边的书籍的短短时间,楚顼上面:“这位姑娘。”
宋盈雪疑惑地看着他,这人一直是跟在那位公子身后的,她同样好像是见过一眼,何况这两位公子相貌有两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有血缘关系。
“不知公子何事?”
“在下其实上次是同青度兄在一条船上,故此见过姑娘在对面的船上,还冒犯地捡拾了书笺,这是特意来道歉的。”楚顼说得很是客气,宋盈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公子客气了,都是风吹过去的,实在不敢多想。”
“那我就还有一事想要麻烦姑娘了。”
“公子请讲。”
“那日姑娘所乘的船,恰好在下曾经见过,似乎是另外一位姑娘的。”
“不错,那确实不是我的,是一位朋友的。”
“可是药菩萨?”
宋盈雪脸色立时就变了,这人居然会联想到药菩萨,宋盈雪与董家、董青禾交好,是知道药菩萨就是董青禾的,只是董青禾是否用药菩萨的身份乘坐过那艘船。她就真的不知道了。
董家董青度和这人什么关系她也不知道,还是提防一下比较好。
“这我就不明白公子在说什么了,我那位朋友同董家少爷交好,或许是见过药菩萨,可药菩萨众所周知早在去年就离开太京城了,公子可是在说笑?”
楚顼微笑,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是我唐突了,还请姑娘不要怪罪。”给她抱拳行了一礼以示歉疚。
“不必如此。”宋盈雪觉着自己受之有愧。
此时,楚琛走了过来,这是怎么了,这两个人怎么搭上话了,这姑娘与董青度有关,他可不会觉得二弟会怀疑她是不是刺客。
“你们这是在说什么?”
“这位公子也很喜欢适才的一幅画,只是同我看法有些不同。”宋盈雪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姑娘,想着不能让他难堪,毕竟她是告诉他想错了的。
“哦,对了,忘了介绍,在下姓陆,单名雨,这是家弟。”楚琛指着楚顼介绍,适才他见了一副雨天的画卷颇为喜欢,那位画家好像就是姓陆。
“在下陆声。”楚顼笑着行礼。
“小女姓宋。”宋盈雪回礼。
“相逢即是有缘,没想到还能遇上姑娘这样的才女,忽然一想家中的姊妹,可不就是被比下去了。”楚琛今儿心情很好,想起那几位公主,哪一位有这样的见识。
“公子说笑了,只是有些自己的看法罢了,怎么登得上大雅之堂。”宋盈雪道,身为女子,即便在政事上再有看法也是无用,尤其是她这种没有父母兄弟的女子。
“此言差矣,女子的看法往往比很多男子的更为周到,比如当今太后娘娘,谁敢说她的见识眼光不如男子,没有用武之地。”楚琛是极为佩服自己的母后的,尤其是他自己遇到棘手的政事的时候。
母后一个闺阁女子,能有治理天下的这般能力,远超他的父皇,实在不易,他也不会小瞧女子的能耐。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