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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参军。”
董青禾看了他一眼,有些好笑的意思。
“倒是文官这方面,上升慢,都需要慢慢熬资历,比较困难找到合适的人接替贺相的位子。”
贺相资历高,手里面有权势,基本可以说文管方面他是一手遮天了,其他人都不得不避其锋芒。
“真正的经纬之才,确实有些困难,这念头只有那些自己没有家族拖累的才能真正用心。”
文官里面更多的是各大家族之间的勾心斗角,彼此权衡。只龌龊最多的地方,也是最不好清理的。
夏国的局面,文官的不作为其实占了很大一方面,有时候你不作为就罢了,还喜欢扯后腿。
文官一般只有谋逆大罪才会株连,更多的文官以死谏为荣,还偏偏喜欢自以为是,不能让一方面的人把持朝政,无论什么事都得辩上一辩。
什么卖女求荣、收受贿赂也大多是文官里面弄出来的。
董青禾个人也是最不喜欢和文官打交道的,武官说白了还有一些战功在,那些没有战功就上位的终究是少数,不管怎么样,还是做了贡献的,上过战场,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
反而文官,只要官场里面有人,总能顺风顺水地爬起来。
文官安全,又是具体负责管理百姓的,这些难免会让更多养尊处优的人动心。
只里面的弯弯绕绕更多,想要有人强势打开局面,更不容易。
就连皇帝不是也被文官架空了,你吩咐你的,下面的人怎么做就又是一回事了。
“你不是儒家的继承人么,快想想有什么能够扭转乾坤的人物没有。”董青禾戳了戳董青度,这位在这方面可是大人物。
董青度从善如流的道:“我老师。”
那绝对是大人物啊,真正的大人物,只是想想那年龄,出了什么闪失那绝对是国之大殇。
他自己也知道妹妹会是什么反应,笑了笑,伸手指着对面的乌海,“他也勉强算吧。”
没错,乌海是一个厉害的,这些年在董家处理的事足以说明一切,至于他的背后,最多就一个董家了。
那些皇室中人也有自己的局限,他们那些人接触到的都是世家或者高官,就算偶尔可以看到另一面,也都是世家或者高官想让他们看到的。
“你觉得呢。”董青禾转头看向乌海,托着腮帮子笑。
“注意一下姿态,你可是皇后。”乌海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丫头,还有没有皇后的样子了。
董青禾倒是毫不在意,笑了笑,“你不行就承认。”
乌海要是愿意去,就不会在董府这些年了,董家兄妹哪里不知道,就是想同他说说笑。
乌海笑了笑:“想套我的话,就你们还差了点。”
董青度摇头,这两个人,还真是,“好了,好了,想想刚才说的。”
“我们上次查的人里面一个都不行?”
“不行。”董青度斩钉截铁地道,“跟贺相这种老狐狸比起来,差远了。”
董青禾喝了一口茶,皱着眉头,抿着唇,其他两个人也神色紧张,慢慢思索。
“我倒是想起来了有这么一个人。”董青禾忽然道,抬着头,一脸纠结的样子。
“什么人啊?”董青度还挺疑惑,这方面的人还以为要么是自己要么是乌海有思路。
“其实这个人我也没见过。”董青禾道,陷入了回忆。
“那你是道听途说的。”乌海在一边笑着打趣。
没想到董青禾点了点头:“就是道听途说的。”
接着董青禾好好地解释了一下自己的那次道听途说。
那是在去年年初的时候,董青禾打马经过一处村子,她是要借道去往另外一处地方,顺便从那里走近道,其实那里是山里,很少有人会走。
她也是因为两位师傅传信给她,让她马上过去这才急急忙忙地走了这边路。
刚好中午,肚子饿了,见到那里搭了一个棚子,想必是给路过的货郎吃饭补给的。
冬日她也想吃碗热乎的面条,就下来说是要一碗面条,还好这家人还挺干净的,也就把马栓在一边,坐下来慢慢吃。
旁边坐着其他几位刚刚去了外面买东西回来,在那里歇脚喝茶的本地人。
董青禾没事做,就听听他们高谈阔论地在讲些什么,不听还不知道,这一听,可是把她给吓着了,这几个人在说的可是了不得,居然都是朝政和军队大事。
还说得挺头头是道,还说的是最近的事,都是有关大部分百姓的。
听得她是瞠目结舌,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偏僻的地方,说得上是山里了,也没见有什么特殊的,居然有人这么厉害,这都能说出来,甚至这几个人明明就只是村夫,也没有什么世外高人的样子。
这年头消息传送可是特别不容易,要不是董青度他们时时给董青禾最新的消息,她也不能知道那么多朝廷大事。
军队大多都在边关,朝政大事大多都在太京城,这里是什么地方,没有任何特殊,怎么会山野村夫就有这个见识。
仔细听来,有些地方别说,还真是比朝廷大员们都有见识,有些建议也完全可行。
董青禾是真的觉得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就这样的地方,平日里她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没想到这几个人谈论起政事来见识比她都厉害。
这些人估计连大官都没见过,又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朝政大事,分析地还特别准确,头头是道。
董青禾忍不住,觉得这几个人实在是有些厉害,就出声询问。
没想到,看起来这几个人里面居然还有人字都不认识。
她居然还礼贤下士地请教,实在是有些尴尬。
这一问才知道,这几个人都是同一个村子的,还要在这儿的里面去了,他们村子里面有一个教书先生说的。
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可是他们奉为神明的对象,听他们的口气,这教书先生倒是可以说是博古通今,没有什么不知道的。
董青禾觉得有趣,就听他们说,等到他们说完这教书先生有关的事情,董青禾脸色彻底变了,果然是一个厉害人物。
不出而知天下事的人物啊,只是脾气很怪,据说是才来的,在村子里刚扎下根不久,平日里也就是教教学生,没事就在自己自己写写东西,倒是有钱,买了好些笔墨纸砚。
这时候董青禾就想起了这么一个人物,提了起来。
“真有这么厉害?”
“山野里面也不是就没有厉害的,不要小看了天下人。”董青禾捧着杯子笑起来。
“要不就去看看这位高人,也没有什么损失。”董青度道,他也想去看看,指不定真的是厉害人物。
“行。”乌海道,这些天也没有什么大事。
“我去一趟,要是他有心,就能把人给请出来,也是一件好事。”
“嗯。”
董青禾点头,这也不错,试一下。
皇宫。
永明宫。
董青禾压下了宫里面的事,主要是两位贵嫔之间的一点小摩擦,其实这只是贺仙漱与罗钊之间的交锋,这两个人只是先锋罢了。
这还真是无聊,也不知道在争什么,说什么皇帝也不会让这两个人把孩子给生下来,到时候可就是他这个皇帝不好当下去了。
这还真是挺无趣的。
陪太后吃吃饭,说说话,见见各位命妇,跟着朝政一起赏赐一些东西下去,听听各位嫔妃之间的八卦,看看书,一天就过去了。
最主要的也就是见见各位命妇了,毕竟她是皇后,皇帝赏赐了什么,进宫谢恩的命妇都是要来找她的。
一直到董青度的消息传进来,说是人给带回来了,现在他们在路上,让她三日后在夜间到董府相见。
兴致一下子就提上来了这人还是她推荐的,她自己都还没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博古通今,聪慧无比。
抬头看了一圈,“秋苇,三日后你跟我回去一趟,估计次日才会回来。”
“是。”
秋苇心里倒是挺高兴的,又可以出去了,娘娘这意思,是让她回自己府邸一趟啊。
竹亦回房间睡觉的时候就见到弋歌靠在床边,睁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了?”
竹亦好心地询问她,她还挺喜欢这个姑娘的,虽说是太后赐下来的宫女,这些天跟她们也是完完全全一条心。
弋歌把头低了下去,揪着自己的衣角,好像有些不方便说的样子。
眨了眨眼,竹亦坐了过来:“有人给你添堵了,没事,你是皇后娘娘亲自指派的,娘娘不会不管你,不要顾忌。”
“我听说,你是从小跟着娘娘长大的。”弋歌忽然抬头看着竹亦,问了这么一句。
竹亦心里面暗暗高兴,总算是这丫头问出来了。
“对啊,姑娘身边,总要有两个小丫头,小时候就跟着姑娘,后来姑娘大了,其他人放出去了,才变成贴身的。”
竹亦点头,一副当然是这样的样子,这句话有多少水分她自己也都没在意。
弋歌之前就听延禧宫的人说了,皇后娘娘身边三位女官,只有竹亦是从小伺候她的,秋苇是被冤死的小官遗孤,当初得了董家的帮忙才得到了昭雪,家里面也没人了,就被董夫人养在了董府,在太京城贵女圈子里面也算是小有名气。
裴念好像是董家世交的女儿,也是孤儿,被董家接了过来。
这几个人在皇后娘娘面前都是说得上话的,也都是皇后娘娘真正的心腹,很多事娘娘都是避着她的。
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自己不得不给她们挪地方,也不知道要怎么辩解。
竹亦是皇后从小一起长大的,这情分不用说,而且会功夫,就是贴身保护的,绝对的自己人。
其他两位本身出身就很好,董家只是帮忙照顾,进宫当女官都是彼此的情分,这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姐妹。
皇后身边四大女官,只有她,是婆婆赐下来的。
这后宫原本是太后管着的,太后把她赐给皇后,未免不会让皇后有自己是太后的眼睛和手的感觉,得不到真正的信任。
直到现在,很多娘娘自己的事情,那些其他宫女都能插手,她也没法子去管。
这里面,除了她,都是董家的人,
只有她是一个外人。
这些日子,她是真的无措。
第一百九十一章 方书游()
“你可知道皇后娘娘为什么会嫁进来?”竹亦压低了声音问她。
弋歌皱眉,莫非不是因为太后娘娘的旨意,还有什么别的不成。
“娘娘活不了多久了。”竹亦悠悠地道,同时在心底唾弃自己,呸呸呸,乱说的。
仿佛受惊的小兔,弋歌吃了一惊,怎么会,明明皇后娘娘身子还不错,这些天也没见她缠绵于病榻什么的。
仔细一想,全天下都知道皇后娘娘多活一天都是捡来的,从生下开始就被断定了死亡,全靠药物支撑下来,一直到如今,皇后娘娘活不了多久,虽说是让人难以接受,只怕还是真的。
弋歌脸色苍白,确实是有这么一个道理。
“娘娘她,唉,府里面老爷和夫人都是任由她来,娘娘比较不守规矩,只怕处处被宫规限制。”
就跟皇帝也不可以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一样,除了道理,还有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这些都是经过了世间的磨砺形成的,有些比真正的律法还让人牢牢记住。
董青禾是什么人,她是皇后,没有太后与皇帝大,身为妇人,更加有条条框框约束。
这一点上,弋歌忽然就明白了,“娘娘,是真正的国母。”
这些天来弋歌也知道,朝廷里面,很多夫人都是真正地抬起了头,很多内宅都清静了。
甚至于很多妇人,要不是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都没人见过,这些都是冲着皇后娘娘来的,看的都是皇后娘娘的面子才会一个个活跃起来。
不仅仅是太京城,很多其他地方也是这样,闺阁里面的小姐约束变小了很多。
上次有一位小姐状告自己父亲打人,她的母亲和姐妹都深受其害。
只不过是一个小官小吏的家事,往常来说,这样不讲三纲五常的小姐不被人给羞死也是嫁不出去,被送出去的。
没想到皇后娘娘居然插手,自此,家里面殴打内宅的少了很多,即便有,也被长辈勒令改了,就怕一个不小心被人给告发。
给弋歌触动最大的还是威武侯府的事,威武侯府里面经常有下人死去,府里面买人是一批又一批,出得起钱,就别怕没人卖。
也不知道究竟府里面是怎么了,不断得买人,才被人发现死的人更多,只不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