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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来路?可知道么?”
白洛莲道:“回来时隐约听说了,好像是侠仙崔商的两个双胞胎孙子。”
“什么?!”花百错大惊失色。
同时吃惊的还有庞脉脉。
竟然是侠仙崔商的孙子?
怎么会被天外阁的人抓住的?
那位老人家颇有侠义之风,还曾经帮过庞脉脉,庞脉脉现在还有一块得自浮生小镇的石头在他那儿呢!
他竟然有孙子,还落得如此不堪的境地。
自己若有机会,要帮一帮才是。
花百错则低声骂道:“真能惹事!打从回来开始,就没少惹过事!”躺不住了,站起来来回走了几圈,“阁主雄才大略,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愚蠢傲慢**残暴,不足成事的东西!之前给阁主惹了多少麻烦?如今胆子大到惹到侠仙崔商的头上去了!就是阁主,看到他老人家也是客客气气的!”
白洛莲道:“师父莫要生气了,您能有什么办法?就是您再能干,阁主再信任重用您,架不住那是少主啊,将来整个天外阁都是她的。”
“是她的?哼,天外阁有我们多少心血?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她一点点全给毁了?”
白洛莲安抚她:“哪里能够呢?阁主是何等人物,又是春秋鼎盛,不会轻易被毁的。”
花百错郁闷地跺了跺脚:“哎呀不行,我要去告诉阁主此事。”
白洛莲大惊,拉住她道:“师父……不可!您何必去得罪人呢?出了事情,自有阁主在,与您何干?倒是您去一说,少主固然恨上了您,阁主也未必因此喜欢您,须知疏不间亲啊!”
花百错犹豫了,但是又气不忿,在那里僵着。
庞脉脉心中一动,对花百错道:“花前辈,少主虽然年轻,但是阁主是何等修为?说句不该说的,寿元毕竟是修为决定的。”
花百错一听,也觉得很有道理。
阁主如今是元婴后期,模样看着还很年轻,若是到了合道期,摆脱寿元限制,还不知道要活多少年呢!
这个不知道哪里找回来的少主,虽然不知道确切的骨龄,但是一百岁总有了,以她的资质秉性,元婴当是无望,就算阁主给她拿丹药秘法堆上去,顶多也就是金丹了,金丹寿八百,八百年后,阁主还在,这个少主恐怕就早归黄土了。
这样一想,她心中倒是一定。
庞脉脉又道:“花前辈,咱们不一定要和少主明刀明地对上,倒是不妨去看看,少主若是做得过了,咱们何不暗中阻止她一二?”
花百错点头道:“你所言甚是有理。”
白洛莲有点不服气,又有点担忧,想跟花百错再说说,但花百错已经被庞脉脉说动,却是不肯听她的了。
于是花百错带着白洛莲和庞脉脉一起出去。
她性情爽利,平时不大喜欢带着男侍摆谱,
也不看重男色,此刻自然也只有三个女子一起行动。
出了戒望桥,花百错带着她们飞行,用了隐身术。
庞脉脉早已把谢借给她的隐身令还了给他,此刻倒是有些怀念,再好的隐身术也无法和隐身令相比。其实她这几年也很想炼制一件隐身法宝,但是隐身法宝的材料实在是难得,她也无从得到。
花百错的隐身术比庞脉脉的小隐身术要高明一个档次,可以维持三个时辰,金丹以下的修士也无法用神识察知,她们就这样径直飞到了庞脉脉等二人刚刚离开的侍童营。
侍童营对外界的戒备并不森严,只是防止侍童逃跑有些看管措施而已,不过这里的侍童已经是待遇最好的了,他们就算是逃,要想逃出几千里路去投奔别的宗门,可行性也实在是太低。
何况,他们的灵根最好也不过是中品,真正有上品灵根的男子,是不在这里头受罪的,地位也不会低于女弟子们。
用了隐身术之后,大摇大摆进去了营里,轻车熟路找到了训导室。
上课的侍童早已被遣散了,如今里头的训导师正在专心对付那对双胞胎兄弟。
而少主等一众人则干脆在外头摆起了歌宴,备上各色仙果仙酿,细拈慢尝,言笑殷殷,又叫来了学习歌舞的侍童们,在此表演助兴,其乐融融。
而训导室里,则不时发出压抑不住的□□和惨叫。
对比得格外残忍。
歌宴的女子们似乎也因此格外有兴致。
其中一个似乎也不在乎那两个双胞胎的身份了,扬声道:“陈师姐,你这手艺可是退步了,这都快一个时辰了,你还没弄好两个小崽子,亏得我跟少主了你!害得我脸上无光!”
那个中年,眼神刻薄,脸很长的女修士探头出来,赔笑道:“这不是少主的娇客吗?我怕把他们弄坏了,却是不敢用什么厉害手段呢!”
那个少主喝下一口酒,噗嗤一笑,娇声道:“有什么手段你只管用,别看这两个细皮嫩肉的,骨头硬着呢!弄不坏的!”
几个陪侍她的女子都跟着娇声笑了起来。
还有一个道:“这些歌舞也无趣,要不然把那两个弄出来,当着咱们的面□□罢,我们也饱饱眼福,助助兴……”
那个少主这次却拒绝了:“不成,这两个可是崔老头的心肝宝贝,我以后免不了要给个名分的,却不能被你们占了便宜呢!”
两个女子佯作娇嗔:“少主好生小气!”
庞脉脉随花百错一起,凑到了训导室的窗口往里看。
她只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
非礼勿视。
不,应该说里面的场面实在超出她的下限。
这个训导师,确实是很了解人类的疼痛感和羞耻心的根源和细小的差异,不过那两个少年似乎也十分不凡,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毫无妥协投降之意。
安静的少年半闭着眼帘,似乎不在乎身上发生的事情。
桀骜的少年眼中怒火中烧,他被绳子捆住了嘴,法力也被封住,发不出声音来,只能从喉咙里有时发出“唔唔”的声音,有时忍不住□□,有时低低发出痛叫来。
训导师似乎也发觉了反而是这个桀骜的少年比较容易成为突破口,所以大部分都招呼到了他身上。
花百错也有点看不下去,暗中使了点坏,一会儿把训导师手里对着少年身体某些敏感部位扎入的长针弄断,一会儿把带刺的小鞭子给收掉了,那个训导师不过是化判奘浚自然不会发觉金丹修士的把戏。
最后花百错干脆用了摄魂术,把训导师弄得有点意识模糊,记不清楚自己要干什么了。
庞脉脉心中暗暗为她点赞。
可惜后来那位少主不耐烦了,干脆把那两个不着寸缕满身伤痕的少年拎了出去,冷冷对训导师道:“没用的东西。”然后不耐说:“既然骨头那么硬,用魂笞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魂笞是天外阁的一种秘术,是用来处置十恶不赦的叛徒的。
可以理解为直接针对神魂的一种鞭笞。
据说,就算骨头再硬的修士,也会在三笞之下彻底崩溃,只求速死。
那些敲边鼓的女修士都犹豫着劝说:“少主,这不大好吧?”
但这位女少主十分刚愎,不肯听劝。
那个一直倔强的少年脸色变得惨白,而一直一言不发的少年抬头静静道:“先从我开始吧。”
女少主气笑了:“这会儿不装哑巴了?开始逞英雄了?我偏不答应!你想救你弟弟?那你直接趴跪着过来,舔我的脚求我,我就放过他!”
少年安静的眼神淡淡看着她,过了片刻,道:“好。”
被捆住嘴的少年激动起来,拼命挣扎,不想让他哥哥为了他而屈服。
庞脉脉看着那安静少年的眼神,突然想起谢,心中一痛。想要救他们,一时又苦于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正头疼时,突然花百错脸色一变,道:“阁主来了!”
第124章 母女()
庞脉脉发觉出了花百错的紧张,也发现了白洛莲已经微微发抖了。
她们三个现在还是隐身状态,可那师徒二人已经摆出来了十分恭敬的姿态,垂首而立。
庞脉脉明白,金丹修士的隐身术在元婴后期修士面前,几乎等于不存在,所以也乖乖跟着摆出一样的垂首姿态肃立着。
天空中暗香隐隐,晚霞绮丽,便有一人,款款从空中落下。
根本没人看她怎么飞来的,也或者她根本没有飞来,只是投影过来而已。
元婴后期修士,早有身外化身,与本人无异,瞬息可至千里。
当看到那衣裳与漫天晚霞融为一体的女子之后,庞脉脉忍不住一震。
原来,这世上是真的有绝世佳人的。
本来觉得花百错雍容艳丽,但是和这位阁主一比,真是宛如草本的芍药之于魏紫姚黄的牡丹,高下立见。
增一分太高,减一分太矮。
点朱太赤,施粉过白。
仪态万千,实为国色天香。
那个少主本来看着也算秀丽,和她的母亲一比,却如一件劣质的仿造品,
气质粗劣,也难怪如花百错这样的元老们不服。
她看到她母亲降临,已经是脸色一变,也顾不上魂笞,也顾不上欺辱调戏人家双胞胎少年,赶紧奔过去,撒娇道:“娘,你怎么来了?”
阁主淡淡看了她一眼,开口道:“我若不来,你还不知道要胡闹成什么样。”她纤纤细指一指那对双胞胎少年,道:“我都不去惹崔商,多年来东海一直平安无事,你到底在想什么,把他们捉来?”
少主嘟起了嘴,道:“他们对我不敬,欺负辱骂我,我才设法捉了来的,也没怎么他们,他们不是好好的吗?若是侠仙来了,母亲你就帮我提亲好了……”
那个被捆住嘴的少年,瞪着她,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了。
阁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少主慢慢有些慌了,嘴里还嘟哝着:“母亲……”
阁主打断她,道:“你最近修为可有寸进?”
那少主被噎住了。
她母亲继续冷笑说:“今年你可曾闭过一次关?”
少主低下头。
“你以为,”天外阁主缓缓道:“只要生成我的女儿,就可以胡作非为?”她指指那对双胞,“这两个人,你是凭自己的本事捉来的?”
那少主低头不语。
“哈,”天外阁主发出一声冷笑,“你看看你自己,你配当我的女儿么?”
威压渐露。
那少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滚回去闭关,你那些男侍,一个也不准带。”阁主冷冷道。
少主哽咽着说了声:“是,母亲。”泪水一滴滴从眼角滑落,看上去可怜极了,一点也不复刚才的高傲霸道。
不过显然没几个人会在心里同情她的。
少主一旦滚了,她那些陪侍修士无论男女自然是灰溜溜的一并都滚了。
阁主望着她的背影,眼中透出失望和心痛来,但是一瞬间,又恢复了清明,她转身指着那个训导师对侍童营的女管事道:“这是怎么回事?礼教课本来是教导男子本阁中实力为尊,勿以自己男子身份自傲,需恭谨侍奉女主人的,为何现在成了这般模样?”
女管事跪下磕头,一句话都不敢分辨。
阁主美丽的脸上露出了厌倦的神色,挥手道:“天外阁不需要这等人,把她赶出去吧。”
那个训导师此刻还因为花百错的*术迷迷蒙蒙,不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样的命运,那女管事看了她一眼,心中暗暗叹息。
逐出门派,是要废掉她在这个宗门里学到的法术法力的。
阁主这才朝着隐身的花百错等三人看过来,花百错单膝跪下,道:“见过阁主。”
白洛莲也跟着单膝跪下。
庞脉脉深深鞠了个躬,毕竟她不是天外阁的人。
天外阁主专注地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
然后看着跪在那里的花百错,叹了口气,道:“小花,你起来吧,既然你关心此事,这两个少年就先交给你看管。”
花百错依言站起来,有些愕然道:“阁主,不把他们送回去吗?”
那个沉默的少年这时行了个礼,道:“罗阁主,请放我们走,我们自会向爷爷禀明阁主的善意。”
天外阁主一眼都没看他,好似根本没听到他说话。
庞脉脉心里暗自叹息,这个少年虽然沉稳,比起谢却毕竟还是稚嫩了些,他说的虽然合情合理不卑不亢,可天外阁主若是答应了他,岂不是表示怕了他爷爷?在手下面前还如何立威?
这位天外阁主,一人建立起这样的天外阁,必然本性十分高傲,岂肯如此露怯?
那阁主轻轻一挥手,
安静的少年便再也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