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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这件事牵连甚大,您现在,就把这些全忘了吧。”我只能求他忘了这件事,这个孩子,是元赫的孩子,我不可能让他活下来,可是他必须死在一个能给我机会的时候才行。
宋大夫无法理解我的言行,起身出去了。
我又睡去,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有些口渴,我喊翠喜。侯越端着水进来,说,“宋大夫让翠喜去城里抓几味药去了,这也走了好一会儿,应该快回来了。”
我没作声,喝了些水之后又躺下了。
梦里好像又回到了昨夜的寺院,到处都是僧人被杀时的嘶喊声……火烧在院落中,四周一片炙热……
好难受……好难受……
一片炙热,烧得我就快要撑不下去了……
那时……那时也是这样的……火烧山林,为何我总会想起那时候的事……为何,为何我总是会想起已经过去六十多年的事,人类屠山,韶山大火……这一切和现在有什么关系?!火……没错,是火,为何我心里会尤其在意这场火,这火里到底还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孩子们,你们要斗的,不是人,是神啊!”
我忽而想起,最开始遇到南师傅的那次,他曾对我们说过这样的一番话。
是火,我能感觉到,是这火有问题。可是我明明对火十分畏惧,明明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太对劲,可为何就是想不起来呢?一切都很正常,然而一切都正常的太诡异了,也许这表面下藏了什么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外面,有马蹄声……我听到外面有动静,所以坐起来。心想会不会是昨夜伏击寺院的人追来了,还没下床,侯越就进来了。一边收拾我的东西一边转身在床榻前,背对着屈下身去,“姐姐,我背你,得赶紧走。”
“是那些人来了?”我心里直打鼓。
“不是昨夜的人,但是,是菩风的人来了。”侯越不由分说,拉过我的胳膊,将我背起,不忘嘱咐,“我们先找个地方去躲躲,免得再惹什么麻烦。”
“那,翠喜呢?”眼下顾不得其它了,可我仍不能放心翠喜,担心我们就这样走了,她该怎么办。
侯越背着我,尽管已经很小心了,却仍然是跌跌撞撞的。他有些喘,这折腾了一夜又要逃命,显然他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但胜在年轻,体力还是有的。“我先找地方安置好你,等一会儿我再回来找她。翠喜跟着大娘在一起进城抓药,应该不会危险。可是菩风的人认得你,你在只会更惹人注意……”
侯越在岔路前犹豫了一会儿,背着我闷头钻进了城外的林子中。然而跑了没多久,只听嗖地一声,侯越冷不丁地栽了个跟头,我被摔了出去。
“姐姐……”他挣扎着向我爬了过来。
我抬起头,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一支羽箭活生生地射穿了他的小腿,血流不止。
我扑过去,按住他的伤口,“你忍着。”
我说罢,下了狠心,一把将刺穿他小腿的羽箭拔了出来,血喷了我一身。我让他压着伤口,费了半天劲,从衣摆上才撕下来一条布料,我用尽力气勒住他的伤口,将布料缠了一圈又一圈,侯越疼得直颤抖。
还没忙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熙熙嗦嗦的动静。
“他们追来了,姐姐,别管我,你快跑。”侯越推我。
我放心不下他,可是那些人找到这里来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了,我发狠,看了看侯越,“你在这里别动别出声,我去把他们引来,等你缓过来的时候,如果我还没有回来,你就赶紧走,找人来救我。”
我不等侯越回答,起身向着人影耸动地地方跑了过去。(。)
第两百二十二章 姜延之疑()
“站住!!”
……
从没有像这样一刻厌倦着人类笨重的身子,没想到我跑出去没多远之后,轻而易举就被人俘获了。(。。l》》》棉、花‘糖’小‘說’)
举着武器指着我的那些人,他们身着的服饰告诉我,他们就是夷部的人,只是我留意到他们身上的图腾和渠熊的将士略有不同。渠熊部落的人,身上所戴图腾是一只巨熊,而这些人身上的图腾,更像是一只大鸟。
他们将我带到了离城有一段距离的一个大营之中,营中飘着的大旗上,亦是一只振翅欲高璇的大鸟。
我被人推进了营帐之中,差点摔倒,直起身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坐在大帐正中的男人。这并不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曾经菩风屠襄城,我们在城门有过一面之缘。
“霓音姑娘?……”他见我进来,才慢慢站起身来,这语气有一半是试探,他似乎也记得我,猜到了我的身份。
“我认得你。”我开门见山地说,“只是不知道,这菩风,究竟是你整个部落的名字,还是你的名字!”
“大胆!敢跟咱家大王这么说话,你……”我身后即刻有人不乐意了,怒气冲冲地想要上前来。
“滚出去。”他对着那人呵斥了一声,与和我说话时的态度截然相反,那人气冲冲地转身出了大帐。他才回过头来继续和我说,“本王这大营里,都是粗人,还望姑娘别见怪。”
“粗人我见得多了,不在乎你这一个两个的。”我现在只想知道,他将我虏到这里来究竟为了什么,总不会是和当时熊烈一样的想法吧。
“霓音姑娘,倒真是个……嗯,很特别的女子,够爽快。”他闷头想了半天,看样子想出这样一个词来形容我可真的是绞尽脑汁了。“本王这部落,称菩风,菩系一脉,风氏后人,与渠熊是同样的意思,本王姓风,名予。熊烈的爷爷和本王的爷爷是亲兄弟,算下来,他熊烈还要称本王一声堂兄的。”
他这段话里,几次提到熊烈。“是吗?可是经过上一次偶遇,我怎么觉得,你们堂兄弟之间的感情好像不怎么好呢?”
风予听了,一愣,脸色开始有些变了。而在缓和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又说,“不瞒姑娘,熊烈背叛了整个夷部,现在夷部的各个部落都在找他,那小子野心太大了,竟然妄想通过禹国的势力控制整个夷部。”
整个夷部都在抓他?!
“难不成上一次见你,你就是去抓熊烈的?”我试着问。
“没错。”风予听了直接点头。
那就是熊烈当时骗了我,不奇怪,如果那时候开始,熊烈已经被夷部的各个部落视作叛徒,他冒险到襄城抓我也是孤注一掷的话,身后被整个夷部追着,为了获得禹国的支持力量,他确实只能冒险。
“可我不明白,那你的人把我绑到这里来,是想要做什么?”如果眼前这个人没说谎的话,他与熊烈之间的恩怨自然不会和我有关系,而这就与他手下的人将我绑到这里来的行为有所冲突了。。l
“姑娘是个聪明人,怎么自己想不明白呢。”风予言辞暧昧地暗示我说。
我一笑,“如果你是打着想利用我将熊烈引出来的算盘,那我可要劝你一句了,你估计错了我和熊烈的关系。”
“哦?”风予肯定是不信的,“熊烈在被几个部落围追堵截,落荒而逃的时候,都不顾自身危险去见你。本王大军围城,熊烈不惜代价也要把你救出来,你却告诉本王说,本王错估了你二人之间的关系,你以为本王会信么?”
“我管你信不信,你若愿意在我身上耽误功夫,错失抓熊烈的机会。我无所谓。”我说,“可错了就是错了,熊烈找我并非你所想的关系,而我更不是被他救出来的,而是被他劫持出来的,熊烈想要利用与我有关的关系助他成就野心而已。如今,他也是我想找到的人。”
风予犹豫了,他在怀疑我所说的真与假,“与你有关的关系?什么样的关系竟值得他冒这么大的危险,本王倒有些兴趣听你说说。”
“足以,”我卖了个关子,“灭了菩风的关系。”
风予还是很慎重地掂量了一番,却冷笑了一声,“既然姑娘不想说,那就麻烦姑娘在营中住几日吧。我们倒来看看,熊烈会不会来救你。”他说罢,起身对外面喊道,“来人啊,带这位姑娘下去休息。”
我被人押着从大帐里出来,又推进了一顶帐篷里。映着大营里的火光,可以清楚看到,这帐子的四周都有人把守,他们就这样把我软禁在了这里。
既然一时半会儿逃不开,我转过身,观察帐子里的环境,这倒和我曾经在渠熊大营里住过的帐子有些不同,不,该说是差很多,这里又小又破,简陋极了。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凭我现在的身手也逃不出去,索性坐在那铺着些干稻草的地上斜靠着养精蓄锐。
熊烈怎么会落到如今的地步呢?当时他将我劫持,关起来,我竟没想到他那时的处境已经这么狼狈了。是因为他和元珏联手的事吗,所以成了整个夷部的叛徒,遭到夷部各个部落的围追堵截。
侯越说过,赵晟也是元珏的人,不过想想,赵晟倒也隐约暗示过我他和元珏有关系,是我因为不想知道元珏的一切消息所以没有听下去。赵晟通知元珏的时候,熊烈怎么会知道呢,除非熊烈那时一直跟着元珏,知道元珏安排了人追查我的行踪,所以先一步找到了我。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关系,他冒险而来带来的菩风部落的人才屠城,然后,竟是这一连串的原因使得我那时和元珏错过了。
不过,即使没错过又能如何呢?毕竟我对他,早就死心了,如果那时是元珏亲自说,想要把我交换给元赫的话……
话说回来,在孟大人带人围捕屈家以后,就再没见过熊烈了。如果说这段时间以来,夷部的人到处在找他,那他究竟躲到哪里去了呢?总不会又等在哪里密谋新的计划,等着出手吧。
也不知道侯越这时候起来了没有,如果他伤得太重,又昏了过去怎么办?就他伤的那么重,估计这一时半会儿的也跑不到城里,找不来救兵。
这风予如果发觉自己抓错了人,利用我引不来熊烈的话。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放了我。
我这边乱糟糟地想着,迷迷糊糊地听到帐子外有动静。
我将耳朵贴在帐子上听,外面好像突然有一些出乎意料的状况发生了。
“大王遇刺了!快来人!”这个声音,从离帐子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传过来。
风予遇刺?!
我这还没确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守在我帐外的人就稀里糊涂地都跑走了。
这……该不会有诈吧。
想了想,管他有没有诈,这样的状况多少对我有利。我不管不顾地,从帐子里溜了出来,躲过了几波急着向大帐赶去的兵士,从另一个帐子后面溜了出来。
忽然,眼前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我本能地向后一步,躲了过去。那人好像有所察觉,停了下来,四处看了一眼,杀气极重。可他并没有发现我,片刻之后,直接离去。
我偷偷扒在帐子后看了一眼,却觉得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影与姜延颇有几分相似。
风予,熊烈,姜延……我隐约觉察出来什么。
“快来人,大王出事了!”大帐那边又有人喊了一声。
刻不容缓,我从无人把守的后门溜了出去。
这荒山野岭的,趁着夜黑,我一个人没命地跑着。
偏就在这时,小腹又开始痛了起来,突然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让我猛地拉不开双腿,身体的惯性习惯了奔跑着的状态,这一下子,我就扑倒在了地上。
肚子疼,肚子很疼。
我的汗随着脸颊滑落,竟然连重新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这痛不欲生的感觉,让我几次险些昏死过去。
“……不要,”我伸手按着肚子,这是从我知道肚子里多了一个小生命之后,第一次同他说话,“救救我,你不要害我……”
就像我算计着该如何利用他一样,他竟生生地想要疼死我……
我试着想要站起来,菩风的人一旦察觉我偷跑了,肯定很快就会追上来。那个时候,我只会更危险,身子颤颤巍巍地刚要离开地面,脚下一打滑,我又摔倒在地。
半个身子直接拍在地上,我再没力气挣扎了。
意识开始慢慢模糊起来……
可是隐约的,我竟然感觉有人走到了我身边,俯下身来,将我背起。我在那人的背上,分明感受得清楚,他背着我在这荒山野岭里走着,不时回过头,向周围小心留意着。
我硬撑着最后的意识,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好像……好像,我看到了熊烈?
几次昏死,几次醒来。
我重新看向周围的时候,有些意外。
“怎么,会是你?”我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