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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赵晟赵大人与夫人的交情匪浅。”姜延忽然一句话,不得不暂时打消了我想要下令送客的意愿。
我才明白,他这次来并不只是那么简单。'。。l'“你想说什么。”
“前几日宫内外传遍了,赵晟赵大人私通丽夫人,国君震怒,下令严查。”姜延故意将这件事透漏给我,“而受命严查这件事的正是夫人的弟弟,在查了两日之后,原本怀有身孕的丽夫人却忽然小产,今日又传出赵大人被杀的事。不知夫人如何看待这件事。”
“丽夫人小产?!”我一惊,顾不得会不会让姜延再察觉什么,惊声问道。“怎么回事。”
“难道夫人不知道?这件事在宫里穿得沸沸扬扬的,夫人总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吧。”姜延试探。
我侧目看向夏臻,夏臻倒是被姜延的这番话吓得不轻,她低着头不敢看我,明摆着是有问题,“夏臻,到底怎么回事?丽夫人小产的事,是真的吗?”
“夫人……”夏臻很为难,她慌慌张张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是本宫的娘家人,难道也要帮着外人来糊弄本宫吗。”我忍不住出言呵斥。
“夫人恕罪。”夏臻一哆嗦,跪在了书案前,“不是奴婢有意欺瞒夫人的,只是国君陛下交代,此事万万不可被夫人知道,所以这寝宫内外的宫人只字不敢提及。”
又是元赫交代?元赫到底瞒了我多少,为何赵晟和丽夫人的事到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的样子,偏偏要瞒着我。“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不妨都告诉我了吧。”
“夫人……”夏臻苦恼着,她跪在地上趴着左顾右盼,恨不得元赫这时候就回来,她就可以不用冒这个险告诉我这些了。
“还不说!”我提高了些声音,可是顿时就觉得身体有些乏力。
“是。”夏臻吓坏了,她带着些哭腔,可还是很努力的平复下来说道,“夫人,你刚好些的时候,国君陛下因丽夫人宫里的宫人,揭发丽夫人和赵大人的私情动怒,所以让宇文将军严查此事,宇文将军当即将赵大人抓了关起来。只是后来……没想到两天之后一个下午,平白无故就传来丽夫人宫里的消息,说是丽夫人在宫里小产了……就只是这样,至于今天为什么说赵大人被杀,奴婢也不知道啊。”
平白无故,丽夫人在自己的宫里小产了?!
我听罢夏臻的话,慢慢侧过头去看向了姜延,“不知姜大人对夏臻这番说辞,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姜延淡定自若的笑着,“夫人本就是个聪明人,很早之前我便说过了。”
我不再去与姜延纠缠太多,只是转而对夏臻说道,“你现在去给我打听一下,看看这赵大人之死到底什么原因。”
“可是夫人……”夏臻一下子抬起头,她有些害怕这样被人发现似的。
“你不是喜欢长渊吗。”我淡然道,“不要让人知道,你是替我去打听的这件事。大可以打着关心长渊的名义去关心这件事。”
夏臻想了想,大概觉得此事可行。
“去吧。”我说。
夏臻点了点头,算是应了,躬身退出书房。
待夏臻离去之后,我才回过头来对姜延道,“姜大人是故意的。”
“哦?”姜延还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你知道,他们瞒着我这件事,所以你特别在今天赵晟出事之后,特别来找我。你知道元赫必定要亲自去赵晟出事的地方查看,而长渊是负责赵晟和丽夫人这件案子的人,也必定要到场。既然他们都不在,你却来寝宫找我,恐怕你是算准了,想让夏臻将这件事告诉我。”我不得不佩服姜延处事的心思,他不用担任何将这件事告诉我的风险,却可以由我逼迫我身边的夏臻将这件事全部告诉我,看着他自信的笑意,“只是我想不通的是,丽夫人和赵晟即使真的有私情,丽夫人腹中的孩子就算是赵晟的,可这件事必定有人在处理,你为什么觉得我有知道这件事的必要呢。”
这就是我不得不又支开夏臻的用意,姜延总不会特意进宫来看我,然后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只是为了让我知道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就说你聪明吧。”姜延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在夸奖我,只是在说完这句大概可以当做玩笑的话之后,姜延才正色道,“丽夫人腹中的孩子,并非赵晟的。”
我有些出神儿,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难道姜大人知道些什么内情吗。”
“赵晟的死不是意外,丽夫人的小产,也不是意外,而你……”姜延的声音听起来让人不免有些警惕,“你以为你是真的要死了吗?”
我如遭五雷轰顶一般,舌头都感觉有些麻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今日晌午,我才去看过赵大人,他跟我说了一件事,然后他告诉我,他可能快要死了。”姜延慢慢压低了声音,“他说他和丽夫人的事,是假的。”
“假的?”我粗略回忆了一下那日,和熊烈一起在花园里撞破赵晟和丽夫人先后从假山后走出来的情形。“可是那时我与熊烈明明……”
“问题便出在这里了。”姜延点破,“按照常理说,这男女宫闱偷欢,一定会避人耳目。可是赵晟和丽夫人却偏偏让你们看见了,也许他们没想到那个时候会有人出现在那里,可是既然他们在行苟且之事,如何听到了有其他人的声音,难道还会出来吗。”
我不得不承认,先前的确是我忽略了这些细节。“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他们吗?可那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话刚说完,我好像想起了什么,“所以你刚刚向我确定,我是否知道丽夫人小产的事,你怀疑丽夫人小产是我搞出来的?既然你怀疑我,那丽夫人腹中的孩子……”
“没错。”姜延好像清楚,我想要问什么似的。
丽夫人腹中的孩子果然是元赫的?所以姜延在知道丽夫人小产后,才会来试探我,因为确定丽夫人的孩子和元赫的关系,那么最有可能除掉这个孩子的人……是我。
只是,这个孩子……
“你会觉得难过吗?因为元赫还是不忠于你了。”姜延好像对我的情绪把握得恰到好处,他总是能察觉我微弱的心思一般,然后只有一两句话,就可以轻松左右我的情绪。
我抬起头看向他,唯独这一次偏偏没有被他的话所左右。“我只是在想,如果丽夫人的孩子真的是元赫的,为何这些时候都不见元赫有什么反应,而我之前在看到丽夫人和赵晟之后理所当然以为,丽夫人的身孕与赵晟有关,也大概是因为元赫毫不在意的态度。尽管在丽夫人怀孕之后,我也听了些冷言冷语,可是感觉元赫却没什么变化。”
姜延冷笑。
可是为什么呢,一开始我误会了,我以为元赫必定清楚丽夫人腹中的孩子是不是他的,只是他的态度让我模糊,宫人那些时候的确对丽夫人都很上心,甚至连我病倒后,太医都守在了丽夫人那边不肯过来,可是之后……倒像是宫人们那种感觉渐渐冷却,然后一切都恢复正常的样子。
“如果有人要陷害丽夫人和赵晟的话,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丽夫人和赵晟,完全不沾边的两个人,陷害他们的人会是谁,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
“你难道不是应该问,是谁陷害他们吗。”姜延揪出我的语病。
这的确也是我想到的,只是我不确定他现在对于陷害这两个人的凶手会有什么样的概念,只是想一步步来,从这件事的根本目的,试着分析出可能做出这件事的人。
毕竟这件事发生在宫里,能在宫里做出这种事,让人误会丽夫人和赵晟的,应该不多。又要避人耳目,又总得有关系可以将他二人弄到花园里的话,则是少之又少了吧。
而赵晟和丽夫人先后从假山后出来,衣衫不整的这件事偏巧让我和熊烈看到,到底是巧合还是设计好的呢。也许只是希望有路过的宫人看到,并且揭发他二人的事吧,刚好这凑巧路过的人,是我和熊烈。而我和熊烈又刚好的都选择了对这件事保持沉默,我们没有去揭发这件事,然后没多久,丽夫人的宫人就揭发了这一切,这所有的事总该不会都只是巧合吧。
我心虚,只是越想越觉得不安,而姜延刚刚说过,他今天去见过赵晟,赵晟好像有所察觉一般,已经知道自己将要出事。可结果,就在刚刚传来消息,说是赵晟死了。
赵晟,丽夫人,还有,我?!“赵晟和丽夫人,他们之间的共同点在哪儿。”
“墨阳王。”姜延道,他仿佛正等着我问一般。
元珏?!“怎么会。”
赵晟之前的确与元珏有关系,他是元珏在襄城的内应,赵晟也仿佛向我提起过,元珏的军队在襄城征兵,元珏了解赵晟的情况之后,没有强征他入军营,反而让他留下照顾赵大娘。可是后来,赵晟被带到了宫里,他先是因为与成璟走得近,被长渊误会他与成璟同流合污,可是后来元赫证实,赵晟只是因为赵大娘被成璟威胁,才替成璟成为这宫里的眼线。
那丽夫人呢?丽夫人又与元珏有什么关系。(。)
第两百五十三章 寒月身世()
我记得珈蓝曾经告诉我,丽夫人是孟大人当时送进宫来的,元赫继位,丽夫人才依着孟大人的关系被送进宫来,她早先的确是孟王后的爪牙,还曾替孟王后来教训过我。(。。L我以为孟大人将丽夫人送到宫里,是因为他担心孟王后在宫里孤立无援,才送丽夫人进宫和她一起对付我,免得让我一个人霸占着元赫。
只是后来孟王后的死,还有些蹊跷。
应该是元赫同孟王后说了,让孟王后顶下害死屈婕嫁祸给我的罪名。可是看后来元赫的反应,他不像是要害死孟王后的样子,在知道孟王后自尽以后,元赫给我的感觉就是一直很内疚。我曾经以为过,是元赫杀了孟王后让她顶罪,所以他才会觉得内疚,可是后来我才明白,他的内疚大概是因为他以为自己的行为逼死了孟王后。也就是说,孟王后并非元赫所杀,而元赫大抵只是让她顶罪,而没想到孟王后会因此而死。
孟王后宫里的丫头说过,在孟王后和元赫大吵一架之后,丽夫人曾经去找过孟王后,而在丽夫人走后,他们才发现孟王后被所谓的“自尽”了。
我也一度怀疑过,是丽夫人借机害死了孟王后,可是在孟王后死后发生太多事,我还没来得及细查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竟连丽夫人也出事了。
我以为丽夫人是孟大人和孟王后的人,可是事实证明,她们不同心。那大概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是元珏借着孟大人想要在宫里安插一位夫人来分宠的念头,将丽夫人送到了元赫身边。如果姜延所说的,丽夫人和赵晟都是元珏的人……那么这件事的幕后真凶……
我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
我知道自己已经离答案很近了,可是那个答案可能让我这些日子来终于相信的一切彻底毁灭。可姜延还提到了我的病,他说……你以为你真的要死了吗……
怎么会呢。可以在这在宫里诬陷丽夫人和赵晟的人,可以轻而易举制造那些假象的人,的确,元赫拥有的身份和地位可以让他办到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他们与元珏有关系的话。
可是,我呢?我的突然病倒,真的和元赫有关系吗。
“怎么还不睡。”元赫回来的时候,我正斜靠在床榻上想事情。
也许是我想得太过投入,竟然连他进来了都不知道。
元赫在内室里转了一圈,“夏臻呢,不是让她伺候你休息的吗。”
我一愣,差点露出破绽,刚刚走神儿所以反应有些慢了,一时间思绪还未整理过来,而元赫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问起了夏臻。“刚刚心烦睡不着,嫌她在旁边有声音,所以就让她出去了。”
“这样啊。”元赫不以为意,脱下了外衣坐在了床榻边上。“想什么想得心烦,说来听听。”
“只是在想长渊和寒月姑娘的事。”我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如果长渊的事真的让你那么烦心,就别想了,过两****找他谈谈,让他和夏臻成婚。'。。l'”元赫径自做了决定,不知道是不是只是因为长渊和寒月的事让我费心他不高兴了。
我本来只是用这件事当做借口,可没想到却听见元赫这样的话,自然心情更加不好。“还是让我先和寒月聊聊吧,看看寒月是什么态度,免得到时候再强拆一对有情人。”
元赫的神色在这一刻忽然就有些不同了,他刚刚只是疲惫,但是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元赫的反应,有些低沉,有些……“再强拆一对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