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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凤遗昭华纪-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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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我不得不背负起曾经欠下的罪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陛下很尊敬宫师傅,而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是非要讨好他不可,我只是很感激他,将我从北韶救回来。听说我当初一心求死刺进自己胸口的那一刀很深,是宫师傅用了两年的时间才救活我的。”

    我也许永远都不会忘记,韶宫里的秋夜,那好像永远走不到尽头的长廊,紧闭的宫门,韶宫下人的冷眼相待。“有些事情,也许错了一次就永远都不可能了。”

    霍钰听得很认真,他沉下的目光像是对我所说的话思考了一番,看向我的时候,已经像是完全理解了我的意思。

    霍钰是我麾下最得力的将军,也是我最好的朋友,霍家的将军之位是世袭,当初我率军抵抗北韶大军攻城,与我并肩作战的是霍钰的父亲,被困韶宫两年,又昏睡了两年,再回到东伏时,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的霍将军已经战死沙场,幸好霍家还有这么唯一的一个儿子。

    霍钰是个很干净的少年,二十一岁,并不粗鲁魁梧,他身形偏瘦,唇红齿白。他的话很少,这半年里,他随我出生入死为东伏打下了不少胜仗。

    有时候,我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那昏迷的两年多时间,周围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别人告诉我的,而每个人告诉我这一切,都无疑一次一次的加重,东伏势必与北韶一战的决心。

    叹了口气,“走吧。”

    “今天一大早,就有人来报过,说是郡主凯旋归来,会在正午前入宫,娘娘虽然不说,但心里也是很关心郡主的。”脚还未踏进太后庆阳宫的门,大老远就看到伏宫内禁军侍卫统领敖战避身在宫墙下等我了,看见我跟霍钰单独前来,他若无其事的迎着我们走了过来,虽是表面上的客套恭维,却带出了不少信息让我自己去读。

    “你说,他是谁的人?”仅仅两句寒暄,就告别了这位敖统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生怀疑的问向霍钰。

    “听说,是先帝跟前最宠信的侍卫,先帝驾崩后,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而且,他与郡主你是同时回到伏宫的。”霍钰的答案很简单,却也同时说出了他的疑问,他跟我一样,都怀疑着一些事,可是显然他并没有我这么好奇,可能是与性格有关系,淡然平和,与世无争,他并不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看起来,太后娘娘是一直在等你了。”

    敖统领留下的话里,有意提醒我提防。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臣等,拜见太后娘娘。”庆阳宫中,我二人半跪在她面前。

    东伏卫太后,名卫宁,是西夷皇室正统血脉,据说当今西夷国君卫逞尚且要称她一声姨母。年约四十出头,风华正茂,妩媚多姿,饶有徐娘半老的味道,却多了些皇族贵胄的傲气。

    这宫里人人畏惧的卫太后,在我没回来之前,朝内大小事都是她做主的,辅佐幼帝五年的时间里,她的日子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得极其辉煌。伏宫内无人不知,宫廷势力分作两派,一派是以卫太后为首的保守派旧势力,一派是以昭华郡主为首的宁王派旧势力,两派自行内斗是从我回到伏宫开始的,尽管我几次逃避与卫太后直接的矛盾冲突,却依然躲不过势利之争的矛头。

    而对于伏昂来说,一边是他的母后,一边是他唯一信任的阿姐,夹在中间虽然为难,却一直没放弃过要协调好我们之间的关系,几次拉我们同席用膳做和事老。可是现在,她并不急着让我们起身。

    “听说今日朝阳宫中,是郡主向陛下提议,节省宫中各种开支的。”

    果不其然,我刚刚才拿她的寿诞开刀,她即刻就找上我了。

    “如今东伏天灾**不断,国力实在不如从前,一切需要从俭,相信太后娘娘知道这一切之后一定会以身作则,成为我东伏率先节俭支出的表率。”我低头回道,不想徒生事端。

    一声闷响,她虽然后来放轻了手下的力气,但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多少都会发出些声音的,语气也明显变了调。“郡主为了我东伏,真是煞费苦心了,本宫差点听信了那般小心挑唆,错怪郡主呢。”

    我半俯身在地,并未抬起头去对视她的目光,无意挑衅于她,这个时候将矛盾激化,对谁都没有好处。

    “郡主如今不仅样貌出众,更是文武双全,还胸怀天下,南埕国君真的是好福气,不知道这南埕国君打算何时迎娶郡主回南埕呢?”这语气虽然算不上尖酸刻薄,也差不多了,我深知我对她来说如同芒刺在背,这半年里,也让她找到了唯一对付我的方式。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本宫寿诞,南埕国君已让人捎信来过,答应亲自前来为本宫贺喜,本宫此次一定会为郡主好好做媒,争取让郡主早日嫁做人妻,免得二十四五岁还待字闺中惹人闲话。”

第25章 浮华锁佳音() 
“看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霍钰随我一同走出庆阳宫,一路上都没用说过话,出了皇宫正门,我刚要上马他便拦住了我。

    我一直低着头想自己的事,也是方才惊醒,对他实在抱歉只能满怀愧疚的笑笑,“不好意思,我把你给忘了。”

    “也是不是因为,我们出生入死已经默契的成为习惯了呢。”霍钰很释然,很随意就化解了我的尴尬,“我府上已经派来马车接我回去,你如果不嫌弃,我送你回去可好。”

    我起初有几分不解,可是回过神来发现了他看来的眼神带着微微的异色,有意似的浅浅地点了一下头,我才松了口,“那就麻烦你了。”

    我现下心事重重的,就算不是怕回去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也怕这一路被人看见我的狼狈样儿,霍钰的邀请适时而又随意的帮我解决了眼下的尴尬,我不好去猜他是有心还是无意,只是这个男人实在比其他人更细心。

    而我现在,很需要这样一个男人在身边,一个能陪在身边让我发呆也不觉得尴尬,又替我挡去被其他人看到那副样子的困扰,我随着他的手势看见了他府上的马车,有些感激地先他踏进车里。

    “今日太后刚巧说了那番话,如今你我同进同出又在宫门前共乘一车,也算是挑衅了。”霍钰的声音音色纯净,稍带了一些仿若女子的轻柔,却依旧利落,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你是在提醒我什么。”我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他没有拐弯抹角,只是用了一种我能接受的方式,我也不用费心去曲解什么,“可是霍钰,我并不想去争什么。你我不过都是这种性子,却因为不得已而手握重权的,不是吗。”

    他的唇角扬起淡然的笑意,眼神里的疑惑散去,依旧清澈,“这世上太多的事都很无奈,由不得人去选择,只是你贵为郡主,我本以为你拥有我没有的机会,但是后来却发现,那都不过是束缚。”

    “对了。”我刚想起来什么,“前两日翻档案的时候,无意看到了你的资料,你的诞辰好像快到了,怎么样,如果没有佳人相约的话,要不要一起去喝酒小乐一下呢。”

    他垂头,叹气苦笑。

    马车忽然停了,车夫凑近车厢小声说了句,“公子,是沈姑娘。”

    他一抬眉,满面惊喜,连笑都温柔了很多,侧过身抬手撩起车窗上的帘子,看向窗外,我很是好奇,就顺着他撩起的缝隙偏头看了过去。

    马车外一袭凝蓝色的身影赫入眼底,一位二十六七岁的模样俏丽精致的女子,站在那里,身边跟随着一位侍女模样的小丫头,那女子无论是姿色还是气质都是一等一的极品,温婉柔和大气从容,一只玉簪轻挽乌黑的长发,看到霍钰时,她笑着,眉眼之间都是笑意,点了点头。

    顺着霍钰撩起的帘子,她发觉了坐在一边偷看的我,没有我预料中的惊慌与诧异,甚至一点意外都没有,也只是抿着嘴朝着我善意的笑了笑,微微欠了欠身。这份大气倒让我有些自惭形秽了,我方才还以为车夫口中的沈姑娘和霍钰是那种关系,想看看占据了霍钰心思的女人是怎么样的。

    可是经这一细微的对比,我是真的觉得,这女人的家教极好不输于我这个郡主,只怕是哪家的大家闺秀才有如此气度。

    马车并没有停很久,只是在与那位沈姑娘仅已目光交视之后,就继续往前走,而这整个过车,霍钰都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而她也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马车默默驶离,我对他二人之间的关系虽然有些疑惑,却并不是特别好奇,只是那女子实在惊艳,入目的一瞬就很难忘记了。

    马车行驶到了宁王府门口停下,霍钰先我走下马车,我挽起车帘将探出身,霍钰站在车旁朝我伸出手来,我虽迟疑,却还是接受了,扶着他的手臂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全程霍钰都极为绅士,他虽借手臂给我扶,手指却很有礼貌的微曲在内,极是尊重,又不觉得是在刻意回避。

    “谢谢。天色将暗,回去的路上小心。”我站定在门口与他告别,马车刚走出没多远,我便已经习惯性的转过身要往府里走去,只是猛地,那抹凝蓝色的身影凝视马车越走越远的模样突然闯入脑海。

    我自觉好笑,摇了摇头踏进了府里。

    “女儿给母亲大人请安,丽城告捷,阿音不辱父王威名平安归来。”

    我走进佛堂,余音袅袅,檀香味入鼻顿觉莫名心疼,佛像之下,宁王妃跪在蒲团上,闭着眼睛,她手执念珠,念念有词,像是入定一般没有听见我的声音。

    这半年来她每日如此,我早晚请安她都跪坐在佛前不理身边一切事,都是这么闭着眼睛念着经文,我每日向她请安,逢出征前必来报备,征战回朝至家中也会先向她请安。

    可是她一心向佛,对于任何人都是这一副模样。

    “她知道了,你也无须往心里去。”说话的是姨娘,宁王的侧妃李氏。当年宁王起兵逼宫失败被俘后,宁王府逐渐开始没落,府里的原来的很多人都在这后来的日子里逐渐走的差不多了,宁王至今被关在天牢里由敖战看管,任何人都不能见他,宁王嫡子,也就是宁王妃唯一的儿子伏赫战死在了那场宫变之中,伏赫的独女阿凝又失踪了,本该成为当家主母的宁王妃遁入空门从此不问世事。

    这些年来,是李姨娘一手操持府中大小事,没让宁王府彻底垮了。她俯身半蹲在宁王妃身边,丝毫不顾宁王妃的冷漠,“姐姐,床已经给你铺好了,早些休息吧,今年的干贝已经送到府里了,看着不错,明天我给你炖一锅汤,润润肺。”

    说罢,她起身,顺手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推出了佛堂的门,就手关上门后她对我说。“你这一走就是两个月,来,跟姨娘去说说话。”

    我没点头,却也未拒绝她,只是就这样跟着她去了她院子里,坐在石凳上。

    李姨娘从袖口里掏出一包东西,外面包着锦帕,她放在石桌上小心翼翼的展开,映着灯火不难看出像是一个香包类的物件,她将那香包提起送至我面前,“年初时我随姐姐去山上拜拜,正好遇到澄明寺的高僧,我给你们几个都算了算八字,高僧说你跟月娇、千娇今年都命犯太岁,要至亲的人给缝一红香包辟邪。”

    我抿了抿嘴,胸口热热的,很暖。

    李姨娘笑了笑,她牵过我的手,将香包放在我手里,又将它握紧在我的手心里,很是谨慎,“音儿,我知道你不信这个,可你这时常出征打仗,人在外我不放心的很,你带着它就当让姨娘放心了。”

    长方形的半大香包攥在手心里,它的针线纹路清晰的感受在心里,很精细的绣工,我猜这每一针每一线李姨娘都用了很多心思在里面,点了点头,“谢谢姨娘,我会随身带着的。”

    她很高兴,看得出松了一口一样,看见我笑了,她也满足了。

    我很感谢她并未排斥我的突然出现,多年前的事情发生后,亲耳听到病床上的皇伯伯告诉我,我是他的女儿。我守在他病床前一晚上,走出他寝宫没多远就听到身后有太监报,陛下驾崩。

    那时候开始,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去哪儿了。

    其实在我心里一直有一件事放不下,从我生来就认定的,宁王是我父王,宁王妃是我母亲,而当初父王宫变失败,大哥惨死宫中,在父王的挑唆下我深信皇伯伯是有意要至我们于死地,因为我们拥有的势利越来越强大,威胁到了他的江山。而在那两年之后,我虽然率宁王残党再次攻进宫中,一举大获全胜,却因意外的身世而崩溃,我那时并未证实过他临驾崩前所说的。

    而唯一能证实这件事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的生母。如果宁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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