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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俯身极为克制的覆上她的唇,浅浅的吻了几下,浅尝即止,低低笑道:“我要开始行今晚必尽的未尽之事了。”
她有些慌乱,热乎乎的心跳得很快,呼之欲出。
他轻轻的捉住她的手,摸着她软绵手心中的细汗,要将她牵引向床榻。她还在恍惚中,呆呆的站定没有顺着他的力道,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再次牵引,发现她依旧纹丝不动。
“嗯?”华宗平目光灼热的瞧她,哑声问:“有何顾虑?”
她被唤醒了,略有尴尬的语顿,“我……”
他笃定的道:“璀璨,你是我此生唯一想要之人。我知道你害怕,害怕我们的感情会成为刺向自己的利刃,我何尝不怕。如你所说,事在己为。你是我的软肋,使我的意志力最无法抵挡。让我们一起并肩,好吗?”
她不假思索的道:“好。”
他单臂环住她的腰身,把她往怀里拥,喃声问:“你想要我吗?”
她的脸瞬间红灿如霞。
蓦然间,他将她抱了起来。她紧张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攀住他的肩,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抱着。
他抿嘴一笑,放她在喜榻上,低头欣赏着她娇美羞涩的神态,不禁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凉凉的指腹缓缓的下滑,不经意的划过她的耳垂,见她紧闭着眼睛身子轻颤的样子,有着别样的温柔,她害羞极了,柔软无害,与她平日里的冷静清醒丝毫不同,简直让他神魂颠倒。
仿佛是等了许久,只感觉到他的指腹似燃起了团火,一寸一寸的烫熨着她脖颈的肌肤,也不见他更进一步。她咬了咬唇,睁开眼寻到他,便伸手去解他的喜袍,她的动作笨拙而勤奋。
他惊讶于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见她战慄得很厉害,分明含羞矜持,却还如此大胆。
她轻声提醒道:“你逗留太久,屋外的人会起疑。”
“不许为任何事分神。”他猛得抓住她的手,把她费了很大力气解开的衣带又给系好,为了让她放下心,他说道:“我派人在屋外十丈处守着,不会有人靠近,别人只能远观,不知房中发生什么。事后,我们再想说辞。”
今晚,他只想专心的与她圆房,要一丝不苟,绝不敷衍了事。
她重新闭起眼睛,温顺的依偎着他的胸膛,呼吸紊乱,等待接受他的指引。
温软的身子在怀,他早已心猿意马,情不自禁的将唇凑了过去,与她的呼吸相缠,轻啄着她的唇瓣,极力克制着叫嚣的**,呢喃道:“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事没做。”
她抬起眼帘,眸色迷迷蒙蒙。
“稍等。”他轻轻的扶她坐直,捡起红喜帕为她重新盖上,随及起身从桌上拿起喜秤,缓缓的挑开喜帕,望着使他魂牵梦萦的容颜,轻道:“你是我最称心如意之人。”
她柔柔的笑了笑,自知他也是她最称心如意之人。
洞房夜该有的步骤,他一步也不能省。
他喂她吃下四喜果,再将美酒斟入合卺杯中,如玉长指捏住酒杯,两人将交杯酒一饮而尽,从此同心合力。
礼成,只待圆房。
望着她水润的红唇,他的气息浓灼,终于可以不用再担心无法自控,能好好的亲吻她了。
喜榻很大,是他特意新制的。
他的吻热情而奔放,满是**的去探索,纵容它把情潮催得高涨。他处于主动的褪去了两人的喜袍,把她吻着放倒在床榻上,随手将床幔放下。
隔着薄薄里衫,他搂着她,两人的身子紧贴着,温热的肌肤相亲,难以名状的酥麻感急急的往四肢百骸流。
“我……”她太热,心跳得太快,这种奇妙的感觉令她无所适从。
他勉强慢慢的停下来,双臂撑在她两侧,意乱情迷的望着她,从嗓子里发出询问,“嗯?”
真是难以启齿,她有些无措,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璀璨?”
“我……不会。”她咬着唇,怕他扫兴。
“我也不会,”他低低一笑,“交给我就行,应不是什么难学的事,我们勤以练习,应能掌握其美妙的技巧。”
他压了下去,将吻自她的唇瓣滑移,落在她的耳垂至脖间,娇嫩的肌肤上被种下点点欲…火。
“璀璨。”
她含糊不清的应着。
“今后,我们就是夫妻,你不必事事独自承受,有我可信可依。”
“嗯。”
“今后,我们要坦诚相待,莫让人有机可趁挑拨离间。”
“嗯。”
“今后,我们都需惜命,必须携手共白首。”
“嗯。”
他捉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果断的去要她,低沉道:“生生世世,我只倾心于你。”
“嗯……”突如其来的疼痛令她皱眉,她一时难以承受他健壮的体魄,忍不住去推他,手刚碰到他结实的胸膛,便知不可推,赶紧把手缩回。一波一波的疼痛袭来,她强迫自己专注默数着床榻的晃动,转移注意力,减轻痛楚。
察觉到她在分神,他咬了一下她的耳,心情复杂的道:“不喜欢?”
“……喜欢。”
“那为何心神不定?”
“不曾想**之欢是如此的快活,”她柔声道:“所以就多想了想。”
他身子一顿,拥着她用力的吻下去,深情款款,带着些许歉意,“我会尽快寻到让你快活的妙方。”
“……不必迁就我,”说着她环着他的腰,挺身,让彼此不留空隙,“你尽兴就好。”
“你!”
她顺势封住了他的唇,良宵本就短,愿他能尽情享受。
两具身躯狂热的纠缠在一起,他沉醉其中,出于本能的循循诱导,使她渐入佳境。他们全身心的索求对方,取悦对方,简单而执着。
良久,床幔不再动。
两人相互依偎着,灼热的体温渐渐归于正常,心却更为柔软温暖。她陷入他的臂弯中,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唇角染上笑意,她喜欢这种静静的在他身边的感觉。
他轻轻的动了动,见她似熟睡,便探身吻了下她的额头,察觉她身子轻颤一颤,令他再度想入非非,他低笑出声,板过她的身子,柔声问:“后来可有一丝的快活?”他很在乎这件事。
“有。”她承认那可不止是一丝,多到令她惊讶。
“我很快活,自始自终。”他熟稔的深吻着,呢喃道:“我会多努力让你尽快体会到它能带给你最极致的快活。”
趁他的吻下滑之际,她轻道:“天快亮了。”
他不得不止住,笑道:“能让你不保持冷静,真的只有在那一种情况下。”
“天是不是快亮了?”
“快了。”他穿起里衣翻了个身下床,拎起桌上的酒壶灌了几口酒,问:“我给你倒些水喝?”
“好。”
他喂她喝了杯水,随手挂起床幔,鼻间萦回着欢爱过的气味,他愉快而满足的笑了笑。
甄璀璨含羞的钻回锦被,暗忖着天亮后怎么办,清声问:“你可想好了说辞?”
“想好了。”华宗平坐在榻沿,伸手将她的发捊到她耳后,将余下的半壶酒全灌进腹中,他带着酒香欺身压向她,将手伸进了锦被下。
甄璀璨的眼睛睁得很大,隔着锦被抓住了他极为放肆的手,却见他的目光深邃呼吸已粗近乎野蛮。
“再来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华宗平:平生第一次,请多多关照。以后会在各种地方勤以练习,比如:小树林里、温泉中、马车上、山顶……求鼓励
第82章()
寅时,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洞房的屋门终于打开了。
暗处昏昏欲睡的眼睛顿时来了精神,只见太子殿下身着喜袍,衣衫似有不整,疾步的跨出屋,神色不明的离去。
阿苔第一个奔进屋中,踩着散落一地的点心,冲到喜榻前,眼前的景象吓得她失声唤道:“大……太子妃殿下!”
奔进屋的阿青见状,也是大惊失色。
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府的两个丫鬟和礼部的两个宫女也闻讯奔来,阿青和阿苔相互使了个眼色后,赶紧迎过去,放行了太子府的两个丫鬟,径直把礼部的宫女拦住,并推到了屋外,重重的把门关上。
这两个丫鬟其实是太后娘娘的眼线,太子殿下有交待过。之所以让她们侍候在太子妃身边,就是为了让她们去通风报信。
喜榻之上,甄璀璨蜷缩起身子躺着,身上的里衣已被撕得破碎,头发极为蓬乱,里衣上沾有血迹。再看她的眼神,似有恨意,那种冷酷入骨的恨意。
太子妃的喜袍被扯坏胡乱的扔在榻边的地上,她的手腕有清晰的勒痕。这种场面,任谁都能看得出:太子殿下对太子妃殿下动粗了。
深吸了口气,甄璀璨很坚强很冷静的道:“此事不可外传,你们什么都没看到,记住了吗?”
阿青和苔应是,那两个丫鬟也跟着应是。
“奴婢去备水。”阿青忍不住掩面抹泪,自家的大小姐刚嫁入太子府就被欺辱,怎么能不难过。
“奴婢去备新衣。”阿苔也很伤心。
望着榻前两个陌生的丫鬟,甄璀璨故意问道:“你们是?”
“奴婢名唤阿喜,她名唤阿乐,太子殿下派奴婢们留在太子妃殿下身边侍候。”
甄璀璨看了她们一眼,道:“你们去备马车,我稍后要进宫。”
“是。”她们赶紧出去,一个去备马车,另一个则去将此事汇报给太后。
被挡在门外的礼部宫女也想知道情况,被阿喜三言两语打发出了府,一头雾水不明状况。
备好了温水,甄璀璨迅速的沐浴、更衣、梳新妇妆。天刚蒙蒙亮,甄璀璨乘着马车就进了如意宫。
甄太后正坐在窗前翻阅古籍,听闻了太子府的事后,她已毫无困意,眉宇间隐有不悦。
“祖姑母,”甄璀璨一脸凝重的道:“璀璨着急见您,是因为昨晚璀璨引火烧身了。”
“发生了何事?”甄太后慢条斯理的饮了口茶。
“昨晚入洞房后,璀璨得知他只顾在库房清点嫁妆和礼金,迟迟不入洞房,璀璨并不在意,本想早些歇息,谁知他拿着几件毁坏的物件而来,指责嫁妆以次充好。”甄璀璨咬了咬唇,“璀璨就一怒之下跟他理论了几句……”
“嫁妆怎会以次充好,是该反驳。”甄太后仿佛不知事态的严重。
甄璀璨振振有词的道:“是啊,璀璨觉得肯定是他失手打坏的,故意推脱责任。”
“既然如此,你又何须动怒,不理会他就是了。”甄太后的脸色一沉。
“璀璨本不想再理会,他竟然把下人全轰走,关起门来恶语伤人。”
“他说了什么恶语?”
“他一口咬定嫁妆以次充好,说璀璨耍无赖不认。”甄璀璨愤愤不平,“他分明才是天底下最无赖之徒呀!”
甄太后不语,听她继续说下去。
“璀璨不想再跟他争执,怎奈他始终纠缠,一定要璀璨承认嫁妆以次充好,还让璀璨把毁坏的全补上。璀璨被他缠得颇为烦躁,就羞辱了他,让他把一壶酒一饮而尽,再当面清点嫁妆,有多少次品就补双倍的精品。”甄璀璨道:“璀璨知道嫁妆全是精品,胜券在握。”
“他喝了?”
“一饮而尽,一滴不剩。”甄璀璨道:“那时已是半夜,他硬是要让璀璨跟他一起去清点嫁妆,璀璨没忍住嘲讽他生性贪财连尊严也不要,还让他滚出洞房,说绝不会跟他这样的人圆房,想必是激怒的他,他竟然……”
甄太后盯着她问:“竟然?”
“强行圆房。”甄璀璨的声音低沉,神色复杂,观察着太后的脸色。
甄太后奇怪的看着她,问:“你会如此口不择言?”
甄璀璨一怔,难道重点不是他强行圆房吗?
“你向来很会分场合说话,怎会唐突到说浑话?”甄太后诧异的打量着她。
甄璀璨道:“璀璨是气他用嫁妆诋毁甄家的声誉,才公然回击。”
甄太后沉着脸道:“你若在乎甄家的声誉,可想过三朝回门时,他耿耿于怀的不同往,有多少人等着看笑话?”
甄璀璨一怔,显然没想到。
“他是太子,他冷落你,在外人面前轻视你,对你不屑一顾,甄家能光彩?”
甄璀璨又是一怔。
“你知道他在乎钱财,顺他的意给他些就是,我们有足够的钱物哄他,何必跟他计较,”甄太后毫不偏袒的训话,“你逞口舌之快激怒他,苦的是你自己,甄家的颜面也跟着荡然无存。”
甄璀璨若有所思状,心道:她果真眼界够宽。
甄太后严肃的道:“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