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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女子难以置信的问道。
“三世断情劫刚过,回归神位的仙人因为神魂不稳,所以会忘记前程过往。此时,需要用尘世内的一件东西牵引,让他想起曾经的情意,犹如醍醐灌顶,此劫方才真正的破了。”
谛听得意洋洋的道出原委。
女子闻言豁然站起,掐诀准备奔走。
“你要去哪儿?”
“去找他。”女子仓皇答道。
却闻得谛听猖狂又得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晚了。第一,你如今没有凡尘之物,第二,就算你有此物,也错过了最佳的时间。断情劫渡劫者的记忆,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逐渐消失。听你说你情郎的反应,怕是早已忘光了。。。。。。”
“你故意隐瞒不说?!”
女子闻言,顿住脚步,一脸颓然的坐在地上,而后愤怒的瞪着谛听道。
“谁叫你用本神兽的糗事威胁本神兽?!”
谛听一脸大仇得报的喜气。
“我就猜到是你在捣鬼。”
许是知道无可挽回以后绝望了,女子平静的说。
“你猜到又能如何?如今木已成舟,你的情郎怕是要去做无量山做和尚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巨大的兽首癫狂的大笑着,无比恶劣,若是此刻它整个身子都露出来,那该是笑的双爪拍地,满地打滚儿。
真是——恶劣啊!
女子眼睛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等那震耳欲聋的笑声停下以后,整好以暇的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巨大兽首。
“你不伤心么?”
谛听看着面前神色平静的女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伤心。”
女子语气淡淡的应答道,却是没有出现谛听所喜闻乐见的绝望、崩溃、嚎啕、震惊。
谛听顿时觉得有些不得劲儿起来。
这复仇的畅快似乎也没多少。。。。。。
“你的情郎不要你了,你不是应该崩溃大哭的么?”
谛听追问。
它早年被一脸受气的地藏王菩萨诳了一道,见识了不少被抛弃的女子。不管是仙人,还是普通的凡人女子,只要被抛弃,都是一脸憔悴痛哭流涕状若疯妇。
怎么,眼前这一个,和寻常的不太一样?
难道,她不是女子?实际是一个男的?
想起当年心头的那一个梗,谛听仔细认真的盯了女子的某个部位看了半晌,颇有些迷惑。
第二百二十四章 还报()
在被小白脸地藏王菩萨骗了以后,它开始仔细观察,逐渐悟出了一道真理,看男女不要看脸,要看关键部位,大的鼓起是女子,平坦的一览无余是男子。
当然,这个定理也不一定准。偶尔起作用,偶尔不起。
比如,在凡间游历的时候,它也见识过明明是女子,却平坦的一览无余。
于是,它又再一次细致观察,发现戴着珠花,擦着胭脂白粉的是女子,反之则是男子。不曾想,后来再到凡间,发现男子也擦白粉也戴珠花,还熏的香喷喷的。
因此,谛听看着眼前之人,颇有些拿不准。
当年的地藏王菩萨也是一脸受气柔柔弱弱的模样,结果呢,还不是个男人!想起当年的糗事儿,谛听心里再一次郁闷的呕出一筐血。
“我哭,他就会要我么?”
女子语气里有了一丝伤感。
谛听闻言,好家伙,终于要来了,当下一片好心的指导道:“那是。不管是男仙,还是雄兽兽,只要是公的,都受不了女人的眼泪的。你只要一哭,他马上就会缴械投降的。”
指导完,谛听一脸期待的看向女子,心中一个毛茸茸的小谛听正在努力的摇旗呐喊:哭啊,快哭啊,流眼泪啊,绝望啊,崩溃啊。。。。。。
“真的么?”
女子半信半疑,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蔓起了一层淡淡的忧郁和悲伤。
“当然。本神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用得着骗你么?”
谛听义正言辞的忽悠道。
“可是我再哭,他也不会回头的。他已经忘了我,再哭又有什么用呢?就算我哭瞎了眼睛,他也是不会再看我一眼的。”
随着话音的落下,女子脸上刚刚涌出的悲伤,再一次消退得无影无踪。
眼看就要忽悠成功的谛听:“。。。。。。”
“哦,对了,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女子忽然十分认真的说道。
“什么事?”
上一次她来找自己,除了抖搂自己当年的糗事威胁自己以外,便没做什么好事。这一次专程而来,不知道又在打着什么阴险卑鄙的主意?
谛听微微有些紧张。
“抱歉。刚刚我有些伤心,突然就忘了。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以后想起来了再告诉你吧。”
正准备一听究竟的谛听猝不及防的受到了会心一击:“。。。。。。”
它困在此地多年,鲜少有什么新鲜事发生。这憋闷造成了它暴躁恶劣性格的同时,也给它添了一份比寻常人要旺盛许多的好奇心。
女子的话成功的引起了谛听的好奇,使得它抓心挠肺的想知道女子这一次前来到底是所谓何事,但不曾想,女子被自己成功挑起了伤心事,忘记了前来的目的,这一认知让谛听一口老血膈在了嗓子眼儿。
都是自己作的呀——
不过转眼,谛听心中的懊悔简直翻涌出一片海了,它盯着女子,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狰狞微笑:“你再好好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它的本性就是如此,因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后万年的事情没有它听不到不知晓的,于是,当女子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半儿时,它的好奇心和求知欲简直蹭蹭蹭的往上涨,一颗微微紧张的心,也提到了半空,不上不下的吊着。
它忘记了女子之前用自己糗事威胁自己的屈辱,也忘记了自己作弄女子的恶劣心思,满怀期待的看着女子,期望她能好好地想起来,将那说了一半儿的话补全,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像是一本书,地藏王菩萨写的。。。。。。”
女子思索了半晌后,回忆道。
大骗子小白脸的书?
谛听转了转眼睛,有些兴致缺缺。当年,每当他们出行经费紧张时,那个大骗子小白脸便会作一本书,什么清心经,扫地经。。。。。。乱七八糟写了一堆。
“好像里面提到了你。。。。。。”
谛听刚刚垂下的耳朵嗖的一下竖了起来。
提到了自己?
那个大骗子小白脸儿?比女人还女人,比流氓还流氓的出家人?
他提到自己做什么?
谛听百思不得其解。
肯定没什么好事儿。
毕竟,跟着那冠冕堂皇的小白脸一路‘行骗’时,它还是个积极向上纯洁纯情刚刚化出人身不久的成年小兽兽。当然,这些美好的品质,在狡诈的人类眼中,是颇有些愚蠢的。
谛听很有点心神不宁。
这人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它在随行的路上见识过无数次。他肯定会将自己吹嘘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而将自己丑化成一个衬托的配角。
更何况,那随行的一路,自己还是作为他的坐骑!还有着一个巨娘炮的名字!!一想到那个名字,谛听便十分不自在不开心。
是可忍孰不可忍!
关于神兽英明神武的光辉形象问题,从来都是顶紧要的事!
很好,女人,你已经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
谛听整个兽首从石壁间钻了出来,盯着眼前的女子,阴测测道:“那个骗子,写了什么?”
“好像是。。。。。。。”
谛听的呼吸随着女子的声音急促起来。
“什么什么来着。。。。。。我想一想。。。。。。”
半晌,女子作沉思状。
谛听简直要抓狂了,见过记性不好的,没见过记性这么不好,更没见过年纪这么屁点还记忆如此不好的。
“快点想!”
它终是忍不住吼了一声。
“呀呀,别急。我刚刚想起一点眉目,被你这么一吓,就又都忘记了。”
女子拍了拍脑袋,一脸无辜的看向瞪着血红眼睛的谛听。
“。。。。。。”
差点暴走的谛听按捺住性子,继续惨绝人寰的微笑和低声下气:“是我的错。不要急,慢慢想。。。。。。”
“可是大脑一阵空白,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集中精神,集中注意力。”
“不能。”
“为什么?”谛听濒临爆发的边缘,脸压抑的已经有些扭曲了。
“因为我一集中精神,就感觉很伤心,很难过。。。。。。他再也不会见我了,一想到这里,我就。。。。。。我就。。。。。。”
女子说着说着,整个人又开始情绪低落起来。
谛听想起之前她说的伤心便记不起东西的话来,赶忙阻止道:“不要想,不要伤心。。。。。。他。。。。。。”
谛听急的满头大汗,却想不出更多的劝慰之词,谁知道,此刻,女子满是忧伤的脸却渐渐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我就——哈哈哈哈。。。。。。装不下去了。。。。。。”
女子靠在忽然出现的玄衫男子怀里大笑道。
汗如雨下的谛听看着一脸促狭笑意的女子还有女子身边一脸温柔宠溺的玄衣男子,终是反应了过来自己被耍了,顿时脸上青白交加,一片扭曲。
“风~酒~酒——,本神兽要吞了你!啊——”
某只复仇不成的威武神兽咬牙切齿无比愤恨的朝天大吼道。整个山谷包括山谷上的天空都随之剧烈震颤。
第二百二十五章 心悦()
良久,那咆哮声停了下来。
山谷和天空恢复平静。
猩红的血眸死死盯着眼前的男女。
“你诓我?”
我摇了摇头,微笑道:“答案就在蓬莱八方学宫,你想去看看么?”
“你以为本神兽会信?”
“小仙子~”
谛听猩红的兽眼微缩,它身上暴动的灵气逐渐平复下来。
“你再说一遍。”
谛听的声音带着些微颤抖。
“小仙子~,他是这样叫你的吧?”
我道。
“蓬莱么?”
谛听抬起了头,眸色深深的看向了天空。
“八方学宫藏书阁,清心禅经。”
我神情郑重道。
“但愿你没有骗我,否则。。。。。。”
谛听垂下巨大的兽首,低头盯着我放狠话,但那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狠厉在里头,有一股莫名的情感在它的话外流淌,很复杂,像是罩着蒙蒙的轻纱,遮遮掩掩的,教人看不清楚。
“去吧。到了,你就知道答案了。”
“嗷~”
谛听嘶吼一声,巨大的兽首从石壁间挣扎欲出,它的眸子变得更红了,闪着疯狂和痛苦的光。
多年过去,它已经和空明洞融为一体。
洞是它,山也是它,而今想要离去,不啻于生生扯断血肉。
那痛楚,非人所能想象。
树木纷纷倒塌,山石也接连滚下。
长夜搂着我的腰闪避过那差点砸过来的石块。
我看着眼前地动山摇的局面,终是叹息一声。
“走吧。”
我对长夜道。
“嗯。”
故事要从哪里讲起呢?
八方学宫的清心禅经上,地藏王菩萨除了写自己早年的经历以外,还留下了一段话。
他说,他将要去一个特别的地方,此去可能多年不再出世。于是,临行前,他和一直跟着自己的神兽打了个赌,若是神兽能待在自己的府邸直到一万年,便将自己几处洞府送给神兽。
他想,依照神兽好动的性格,不出百年,便会四处跑着撒欢儿。那个时候,已经过了多年,它该是沉稳不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不再胡乱犯蠢闯祸了,他也能稍稍放下心来。
谁知道,傲娇又死心眼不服输的神兽,一直等了下来,等约定的僧人回来宣布认输。
几十年就那么过去了。
几百年也过去了。
几千年了。
一万年,一万三千年,一万八千年。。。。。。整整十万年的光阴。
不知道神兽是太懒而忘了移动,还是因为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不甘心的等待终成蚀骨的执念。
它一直等,一直等。
性子还是那样。
自以为有些小聪明,却仍是心思单纯。十万年下来,无聊的谛听回忆了无数遍他们一起云游的过往,不自觉的模仿当初那个面白心黑男人的所为。
不过,更暴躁一些罢了。
砰砰砰——
山谷响起此起彼伏的崩塌声。
我和长夜并肩最后看了一眼那满是烟尘的山谷,而后扣紧双手,朝着不远处等候的风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