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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大家是没办法上台表演的。在那些洋人看来,中国武术的表演并没什么看头,在这样的看法氛围里,很快就会有冲突了。
果不其然,西洋拳术号称龙卷风的拳王很快走上了拳台,不屑的走来走去,看着洪拳弟子的表演,而拳赛的主持人也适时的煽风点火,用中英文说着拳王对中国武术跃跃欲试。
很快表演结束,在观众的掌声中,龙卷风挑衅着让基哥打他一拳,基哥本来还有点顾忌,在龙卷风的挑衅下终于是一拳打出,但是龙卷风生生用胸口承受了这一拳,一动不动,并且轻蔑的让基哥用力一点。这样的场面引起在场洋人观众的喜欢,他们都大声谈笑,赞扬龙卷风的强大,嘲笑中国武术的弱小。
基哥虽然听不懂他们所说的,不过对他的嘲笑还是清楚明白的,气愤之下再次出拳攻击,却被龙卷风轻易格挡,一拳击倒在地。洪拳弟子们赶紧把基哥拉走,义愤之下都开始对龙卷风攻击,不过没几下功夫都被龙卷风一拳击倒。
看着龙卷风在拳台上叫嚣,洋人观众都鼓掌叫好,中方的人员却都义愤填膺,正围在拳台边上等待上台的其他各派弟子都是些年轻人,更是忍不了,也不知是谁带的头,纷纷爬上了拳台,救助被打倒的洪拳弟子。
在拳王说出:“中国武术没用,回去跳舞吧!”之后,矛盾终于彻底爆发,台上台下乱成一团。虽然有洋人工作人员围挡着不让中方弟子们与龙卷风接触,不过在混乱之下,很快又有人被龙卷风击倒,这次却不是黄梁了,因为有叶陌拉着他呢。
不过叶陌没让黄梁上去跟龙卷风打斗,自己却用读写合格口语残废的英语喊道:“大个子,我来跟你过几招。”虽然口音并不标准不过洋人们还是听得懂的。
叶陌虽然主动请战,但是心中还是很紧张的,不过能有机会进行这样的实战,就算受伤也是值得的了,反正自己也不怕受伤。龙卷风也不跟叶陌客气,直接一拳打来,叶陌不知道自己的力量跟对方对比如何,开始还是遵照咏春拳的原则,全力防守,趁机反击。真正与龙卷风交手才知道他的厉害,龙卷风拳势极重,防御起来非常困难,出拳速度也非常快,虽然交手了一会叶陌还一直守得很好没有被打中,不过反击的机会也不多,随着龙卷风的攻势渐烈,他也越来越支持不住。不过还好他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很快有人加入战团,两边彻底混乱起来。
洋人的拳赛主办方只在后面看着热闹,场面越来越混乱,师傅们见场面快要失控,都上前制止,但是冲突已经起来就没有那么快结束了,总算在洪震南和叶问都出手的情况下,场面得到了控制,洪震南更是趁机一腿把龙卷风踢开撞在拳台护栏上。
在把受伤弟子抬下拳台之后,洪震南要求龙卷风就出手伤人道歉。龙卷风不屑的表示打赢的人不需要道歉,要不然他整天都得跟人道歉了,要他道歉也可以,却要洪震南先打败他。
大家听到他这样的话更是气愤,几位师傅纷纷表示要上台与龙卷风较量,但是洪震南身为香港武术界的领头人,也自信功夫是最强的,决定一力承担。
很快,洪震南与龙卷风的比试正式开始,洋人观众们鼓掌尖叫,只当这是场有趣的比斗,中国观众特别是香港武术界的人们却都表情严肃,心中都为洪震南鼓劲。
叶陌知道关键的时候到了,在之前的事情发展下,他的声望和力量改变不了什么,但是在接下来的比斗中,却容不得他退缩了,要是他不干预,洪震南难免被生生打死在擂台上。
于是叶陌悄悄对叶问说:“师傅,您记得我之前说的洪师傅身体不适的事吗,一会我们还要看仔细了,可别让洪师傅因为身体发病而出什么意外。”叶问也很赞同他的说法,打算先看看比试的情况再决定。
一开始洪震南凭借深厚的洪拳功力,在比试上占一定的优势,但是龙卷风身为白种人本就比黄种人身体素质有所优势,又经过西洋拳术的系统训练,力量和抗击打能力极强,被击中多次都没有什么伤势。
进入第二回合,洪震南渐渐体力开始减退,龙卷风的西洋拳术也练的到位,拳势又快又重,对前胸和头部的防御也严密,渐渐竟然渐渐就处于下风,甚至中了几次重拳。
这时候叶陌开始行动起来,他组织起师弟们随时准备出手干预,并请叶问也做好准备,叶问也不忍心让洪震南出现意外,准备在他撑不住的时候及时出手。
第三回合很快开始,此时的洪震南体力更差,又受了伤势,更不是龙卷风的对手,很快被击倒在地。看惨烈的景象,叶陌再也不再忍耐了,带着师弟们就闯上了拳台,叶问也紧跟着上台,抱住了洪震南,不再让他上前,洪震南高声呼喝:“你们都下去,不能让他们看不起中国人!”不过此时大家都担心再打下去出现意外,没人听他的,洪震南本身就伤势严重,此时又一口气喘不上来,竟然直接晕倒过去,一时之间,场面混乱不堪。
拳赛就此草草了事,洪震南被大家第一时间抬到医院,总算抢救及时,没有出现生命危险,让香港武术界的人们都松了一口气。
洪震南受伤住院,整个洪震南的师门跟家庭都一时没了主心骨混乱不堪,而社会上一样反响激烈,引发了巨大的争议。
一时间,各大报纸媒体都在头版报导此事,标题都是西洋拳手恃势凌人,欺辱中国武术,洪震南为维护国术尊严重伤晕倒等内容。引起了社会各界关于华人与洋人的大讨论。
这个时候的香港的武术界,甚至整个华人界,都在呼吁,有人能够站出来,打败龙卷风,打败洋人。叶问在叶陌和其他弟子们,甚至香港武术界其他人的劝说下,再加上叶问本身也是一个非常有爱国情怀的人,对洪震南的重伤遭遇也心里十分同情,于是同意挑战龙卷风。
于是,通过媒体,叶问要挑战龙卷风的消息很快发布出去,而洋人出于想要平息事态,还有龙卷风对自身实力的自信,很快答应了再次比赛。比赛的时间定在一个月之后。
而叶陌的行动,才刚刚开始。
第十一章 在斗争中求发展()
洪震南比武当天虽然当场晕倒了,但是更多的是哮喘病发作,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经过及时的救治很快清醒过来了,现在还在医院也不过是因为打斗受的伤势,身为习武之人,受伤却不稀奇,因此洪震南现在恢复的很好。住院的这几天社会各界人士经常来探望,洪震南很有点不胜其扰,不过对于一些比较重要的人还是只能强打精神礼貌应对。这天,又有人前来探望。
“洪师傅,这两天恢复的怎么样啊?”来人正是叶陌,打着招呼把手上提着的一点水果放在洪震南床头桌子上。叶陌比试当天带头冲上拳台,可以算是保住洪震南性命的救命恩人,洪震南国术社的徒弟们和他的家人都对叶陌感激不已,他要进来自然是不会有人挡着的。
“你来干什么,不是前两天才跟你师父一起来过吗?”洪震南虽然躺在病床上,声音中却不减气势。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心中情绪复杂。他很早就知道叶问有这么个徒弟,在年轻一辈里面功夫是数一数二,当天他也看到了叶陌与龙卷风的比斗,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还是能看出叶陌功夫已经很不错。不过他也清楚记得,自己在拳台上与龙卷风比斗的时候,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第一个带头冲上来的。洪震南当时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本来也已经做好了就算死在拳台上也不认输的思想准备,没想到被这个小辈和他师傅给救了。
“我师父已经全力开始准备与龙卷风的比试了,我没啥事,自然是有空就来看望洪师傅了。”叶陌笑着说。
“这下你们咏春又出名了,我被打败,你师父就成了大家的希望所在了。”洪震南心里满不是滋味。
“洪师傅何必如此说,我们都清楚您是因为身体不适才没把那个洋鬼子打的满地找牙的,等您养好了身体,有的是机会再教训洋人。”叶陌也知道洪震南当惯了领头人,现在的情况肯定心中不舒服,就安慰着说。
“不用废话了,过来看我到底有什么事?”洪震南虽然口气不好,不过心里对叶陌还是有点感激的,自己当时只想着要保全中国武术的名声,却忽略了万一自己有什么意外,自己家里一大家子人可就没有了生活来源没人照顾了。
叶陌这个时候来找洪震南确实是有事的,也就不再客气找了个凳子坐下来摆出一副要长谈的样子。叶陌也是考虑到现在洪震南恢复的比较好了,精神恢复差不多了才来拜访的。
“不知道洪师傅对这次的事情有什么看法,之后有什么打算没有?”叶陌脸上严肃下来,问道。
“还能怎么样,等你师父打败洋鬼子咯。”洪震南语气有点不好,除了对自己现在无能为力感到郁闷之外,也有对叶陌一个小辈这么跟他说话的不爽。
叶陌有点理解洪震南的心情,但还是继续说道:“等我师父比试完之后呢?香港武术界谁来领导,又将走向何方?”不等洪震南翻脸,他又说道:“我师父这人我清楚,当不好领头人的,香港武术界之后还是得由您来领导。”还好他话转的快,要不估计洪震南就直接翻脸了。
不过叶陌确实是这么想的,叶问并不擅长经营,在香港没有人脉,也缺少做领头人的一点霸气,要他做第一高手或者世外高人可以,要他带领着香港武术界无数的师傅徒弟们挣钱养家却是很困难的,而洪震南这点就可以做的很好。
“然后呢?”洪震南听到这点恭维,心里还是很舒坦的。
“然后我有点想法,想向您提些建议,但是至于怎么运作还是要由您来掌控,因为只有您有能力和声望能带领武术界,也比我这个小年轻更懂得香港各界的实际情况。”叶陌说道。
洪震南出于对叶陌的看重,也愿意听听他有什么看法,就与叶陌谈论起来,这一谈论,就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叶陌说的总结起来也很简单,就是香港武术界甚至是华人界如何和洋人相处的问题,叶陌的主张总结起来就一点:在斗争中求发展。在香港,毕竟还是华人比较多,洋人虽然是管理者,但是由于现在社会已经进入近代,随着信息流动能力的发展以及民众智慧的提升,已经无法像几十年前那样,由少数洋人完全掌控全局了。洋人要在香港获得更多利益必然要靠华人来发展香港。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是,随着大陆解放,中国成为了一个统一的大国,姑且不论大陆是否经济强大,但是至少在国际社会上的话语权只会越来越重。为了政治利益,洋人也必将发展香港。
由于以上的种种原因,香港华人的地位只会越来越高,在这样的时候,华人与洋人的相处方式自然也要做出改变,不能一味的看洋人脸色,而是该争的就要争,在争斗中让华人获得更多利益。
洪震南经过这次的事,对洋人长期以来的不满也是完全爆发了,只是还没找到一个发泄的渠道,叶陌的主张是比较受到他的肯定的。
至于怎么具体操作方面,叶陌只能提一些建议了,合不合用,毕竟还是要洪震南这样的老江湖来判断,而且就算叶陌的建议都被否决了,只要洪震南还活着,并且愿意带领香港武术界来寻求更多的利益,那叶陌次努力救下他就没有白费。
叶陌的建议被洪震南采用的主要有三点:
一是整合舆论资源,武术界发动自己的影响力,拉动投资或者直接出资资助报社,发展自己的媒体喉舌,掌握舆论影响力。
二是就这次的事件大肆宣传,把洪震南带病上台最终病发战败,叶问义愤挑战誓要维护国术尊严等事迹告诉每一个人,竖立武术界的英雄人物,进而增加武术界的整体影响力。
三是加强与警局的合作,拉上肥波,借着这次的事件把那名贪得无厌的警司拉下马。
其他叶陌没有想到的,自然是由洪震南自己去慢慢考虑,相信以洪震南的人脉声望,还有丰富的香港社会经验,完全可以带领着香港武术界走出新的天地。
洪震南与叶陌谈论良久,最后沉默下来静静思考,叶陌见目的达到,就准备撤了,之后就靠洪震南怎么操作了,至少肯定会比自己的师傅叶问做的好吧。
叶陌也不打断洪震南的沉思就打算悄悄溜走,不过还没等他出门,就被洪震南给叫住了。
“等一等!”洪震南道:“过来放完狗屁就想走啊?”
叶陌对洪震南的粗豪语气也是很无语,只好又转回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