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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傲娇。上床么?”
金毛呛咳了一阵。
而后说了起来。
金毛是个忍者,不仅如此,还是个在普遍的单身汉领域里早婚的忍者。金毛的好基友呢,据说也是个忍者,是在工作中认识的。
好基友不仅有了妻子还有了大儿子,所以平时很少在外面逗留,据说是可以评上模范丈夫的级别。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就因为酒醉的缘故,住到了金毛的家里,就因为这个缘故,两人慢慢熟悉了起来。
可是,几年后,好基友突然就傲娇了,说是要分道扬镳。
“你移情别恋了?”
“我深爱我们家玖辛奈忠贞不二。”
“那就是他爱上你了。”
“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十九郎烦躁起来:“那你想怎样,你tay又想拉近关系,难道要我把他迷晕了打包扔到床上啊!”
“难道只有这个方法么?”金毛喝了很多居然没醉,苦着脸长叹了口气:“我想和他成为好朋友啊。”
十九郎冷笑。
“那就去追他吧。”他说:“反正你们除了上床,什么都做过了吧,也不差补足这一道手续啊。我告诉你啊,就算死缠烂打也好过现在这样子吧,死缠烂打个几十年,你以为还有人能……”
他的声音,莫名的哽咽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金毛说,温柔又怜惜:“别哭了。”
十九郎哭的更厉害了。
深更半夜,金毛把他背上了山的时候,他还在抽噎个不停。
太tm亏了!
为毛一个两个都是有主的嘛!
“将来,一定会有一个你喜欢的,也喜欢你的人,跟你在一起的。”金毛温柔的安慰他,哪怕是虚假的话,也让人温暖:“到那个时候,你就会觉得,一百个他加起来也不如那一个好。”
十九郎抽抽噎噎的说你也是。
总有一天你的好基友会发现除了你以外世上不会有那么真心真意对他好的——除了上床什么都做了的朋友了。虽然性向不同你这家伙还真的……挺温柔的。
谢谢啊。金毛说,我也希望会有那一天。
“黑历史。”
五年后的十九郎捂住脸,羞耻万分的说。
尼玛暗恋的老男人和金毛居然搅基了,我了个大擦你们当年个顶个的笔直笔直,我一转身你就玩起了……居然还tm鼓励你们的我真是蠢得能带个蠢驴面具了!
“别这么说嘛,当年你又不知道我是谁。”四代目眉眼弯弯的笑了笑:“对了,今晚要到我家吃晚饭么,他做菜可好吃了。”
“秀恩爱……我的眼睛卧槽!”十九郎站起来,一秒都不能忍:“我要走了。”
“等等,”四代目叫住他,笑容慢慢消失了:“我希望你别再给他写情书了。”
十九郎嘴角扭曲了一下。
啊啊……对啊对啊,一年一封的情书。
其实不过是个玩笑而已。
金毛,五年后的金毛,不笑起来的时候,也是很温柔的,只是眼睛里写满了认真。
认真到了残酷的地步。
“他是不会回应你的感情的,还有,这个还给你。”
被扔在桌上的是一包种子。
是他当年给了那个男人的种子——如果有一天,那个男人陷入了危机,无法求救的话,这种东西就能用的上了。
明知道他不会需要这种东西的——那么愚蠢的,在指望着什么呢?
十九郎看也不看的离开了。
十九郎在两年后,在火之国南边的小镇定居了。
定居的意思就是这辈子打算安定下来,想了想,写了封信,寄到了木叶。
没别的要求,只是想要回那包种子——怎么说也价值不菲,比起其他小生意,他觉得重操旧业卖些药治治病倒也不错——不过,却迟迟没有回应。
那也没关系。
构成家的要素,依然是个男人。
把全世界绑在他面前,也比不上的男人。是这个小镇的铁匠,□着上身打铁的时候,也会对他暖洋洋的微笑的男人,寡言少语,却不会拒绝他的男人。
金毛说的没错,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只能说,那个并不是他的。
就在十九郎已经不介意的时候,收到的,却是晒干的花瓣。
——祝安好。
那个男人给了他这样的一句话。
再无只言片语。
十九郎突然明白了。
金毛在意的并不是一年一封不正经的情书。
在意的,是老男人在某一个时间里,向其他人求救了——想起来,那个时候,能够把那些花都拔掉,不让消息传到这里的,也只有那位火影大人了。
这封信……想必金毛也在旁边看着?
五年来唯一的回信。
“祝安好。”
他叹了口气,喃喃的,把信连同花瓣,扔进了火盆里。
84番外狼()
沈家大宅。
冬季的阴郁苍白轻柔的覆盖了庭院;黑色轿车长驱直入,站在二楼床边的白芸生眼底闪过一丝阴冷晦暗的飞快悸动;按熄了手指间的烟头。
沈波今年才不过二十岁;年轻俊秀;颇有几分其母的柔美秀致。是从小在沈宅长大的;从停车场出来就上了二楼;房间外自有人点头行了行礼;示意旁人开门;沈波站的笔直;冷笑道:“不如叫六哥亲来如何?”
“七少客气了,六少忙于董事会那班老头子,如何得空为了这些小事前来?”说话的是个络腮胡子;沈波多看了两眼,那人也不恼,如今大局已定,所谓的成王败寇,就算被败寇瞧个几眼,又能如何?
沈放的房间改成了专门的病房。沈波坐在病床边,白芸生把其他人赶走,房间里就只剩下三人。一病不起的沈放睁了睁眼睛,似乎并未看清最小孙子坐在床边,白芸生凑过去,在老头子耳边痛惜的道:“董事长,小波回来了,您亲自看看他吧。”
沈波垂眼,不带感情的说道:“舅舅,你也出去吧。”
白芸生愕然。
沈波素来温文有礼,如今嘴唇一抿,却十分似那心思深沉的沈六,勾出了几分沈家的影子。白芸生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道:“小波,舅舅怎么会害你?如今你再不争取,只怕董事会再也无人能抗那沈六,别说我,你那几个哥哥又是怎么出事的!”
沈波沉默了片刻,手指突然被轻轻握住了。他也回握了一下爷爷的手指,低声道:“出去。”
门被重重甩上了。
病房里再度安静下来,连点滴的声音也静的清晰可闻。沈波深深吸了口气,俊秀年轻的脸庞浮现淡淡的冰冷,他凝视着床上苟延残喘,不过一息的老人,激烈的情绪几乎不能克制的奔涌而出。
“再见到他,又能如何呢?”
这是沈睿说的,沈波还记得那时候四哥的表情,似乎是笑着,却又有一丝说不出的嘲讽和尖锐。也许吧,拼命离开了这个牢笼之后,沈波曾经宣告再也不会回来,和其他几个兄弟不同,他几乎丝毫不理会几年里沈家的风波和其他几个兄弟的争夺,兀自前往英国从事学术类的研究,连生活费也是打工维持。
为了这个,才依稀有了一两分的兄弟情谊。乃至于沈家的其他人一个一个出事之后,沈六也没有动他。沈波凝视着沈放瘦骨嶙峋的脸庞,不知过了多久,才重重往后一靠,全部的力量,尽数靠在了椅背上。
“沈其为什么这么养着你,”他微微低下了头,凝视着微微发抖的干枯细瘦的手指:“大概是因为你从小就这么教我们吧。成王败寇,爷爷,你就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成为败寇么。”
是他,也会舍不得,这么快结束。
沈波离开是在两个小时后。白芸生拦住他,与他同车,去的是宾馆,一路上滔滔不绝的说着如今沈氏的偌大基业和沈六的心狠手辣,沈波闭目不语,直到白芸生说累了,铁青着脸挥袖离开。
“kevin?……嗯。已经定了明天下午的飞机……不用接机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是么,那么就在周六吧,否则就来不及赶进度了……试验资料明天十点之前交给老师……”
挂断了电话,沈波叹了口气,耸耸肩,定了下午的飞机。
三个月后,沈波收到了沈其助理的联络,说是老爷子去了。不带迟疑的推辞了出席葬礼的邀请,沈波想,就算是沈其也不会出席吧,所谓的葬礼,简直和玩笑一样。
那天晚上他辗转许久,没有睡着。
kevin打趣说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毕竟时间一久,早就该厌倦,沈波笑着说是不是他已不再合她口味,kevin笑而不语。彼此心知肚明,沈波从床上爬起来倒了杯牛奶,kevin则是打开了电视机,看着新一季的巴黎时装秀,沈波知趣的端着牛奶去了外间的客厅,拉开大玻璃窗,俯视着茫茫夜色。
其实什么也看不清吧。
只是这样的时刻,总是忍不住想起小时候的事。
想起母亲哭泣时苍白的脸庞,沈波还记得她是怎么抱住他的,用力的好像要把他镶嵌在身体里一样的力气。所以抱着幻想,结果还是被带走了,至于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沈放的手段其实并不怎么复杂,一大笔钱,逼得她们远走高飞。
沈其也是同样。
沈波闭了闭眼睛,身体靠在栏杆上,微微往前倾。温暖的双手从后面揽住他的腰,kevin甜蜜柔软的呼吸轻轻吹在背脊上,他不觉笑了笑,抓住她的手指,轻柔的落上一吻。
“damon,想从这里跳下去么?会死的哟。”
沈波大笑。
“也许会长出翅膀呢,”笑过了他喘着气说,转过身来,眼睛明亮的让周围都失色,kevin看得微微失神,听他动人而残酷的声音说道:“也许会因为飞得太高而死,总之,能活下来的人,一定是我”
他的声音动人而温柔。是那么甜蜜的催眠曲。
只要听到了,就会忍不住信服。
两年后突然收到了沈其的死讯。
沈波作为沈家唯一还活着的子嗣,对此简直是如同天上落下的馅饼,顺理成章的回到了香港,来接机的人依然是白芸生,笑容可掬,眼底依稀有着狂喜和疯魔。
一路上依然滔滔不绝的说,力图让外甥把权柄交予,丝毫未曾察觉沈波眼底微弱的闪烁的冰冷。
沈其的葬礼极尽简单。
葬礼是安慰活人的资本,沈波对此倒是心知肚明的,葬礼当天落了几滴小雨。结束时他转身上车,助理接了电话,随即不卑不亢的说:“沈少,白先生出了车祸,已经送院抢救。”
沈波闭了闭眼睛,说道:“走吧。”
如此忽忽两年一掠过,大局已定,旁人再说起,已经是惊惧多于羡慕。沈家七少,俨然是比当年的六少还要心思深沉,不可揣测的男人,偌大的基业,终究是落在了最后的赢家身上。
…
十六年前。冬。
沈波六岁的生日,早上是大好的晴天。沈瑜一大早就要去学校,他是最大的那一个,总有些特权,在爷爷那里也颇受宠爱,指使起下面的几个弟弟来毫不手软。沈波素来觉得他没什么脑子,在几个哥哥之中最为蠢笨,但绝不说出。沈厉颇为不快,却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他倒是好大的架子,仗着那一位是正房么?”沈临长了张可爱不过的娃娃脸,肥嘟嘟的脸颊,说起话来却十足十的刻薄。在沈家,沈波抿抿嘴,只当听不见,于是沈临跟沈睿说:“今天还有人要来,要不要打个招呼?”
沈睿放下筷子,意兴阑珊的说:“你倒是闲。”
“看来也就小波不知道了,怎么样,要跟你小弟弟打个招呼么?”沈临又凑过来,眼睛里闪烁着戏谑:“听说和小波一样,是哪个小明星那里抱来的呢,应该会比较好相处哦。”
沈波缩了缩,不敢应声,求救的看了看沈睿。沈睿却不理他,沈家的规矩胡闹可以,却绝不能捅到上面去,徒然显得自己无用罢了。
沈默是最后一个下楼的,看来也是知道了,沉着脸闷闷不乐的坐下。沈波恨不得起身就走,但沈临还在,若是这会儿没得到什么话就先走了。恐怕将来又要惹麻烦。
“爷爷那里,你今天要过去吧?”沈默说。
沈临撇了撇嘴嘴,说:“小睿不是要去么?”
沈睿很不喜欢话题转到自己身上,冷冷道:“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你们紧张什么。”
沈临嗤笑了一声:“你在开玩笑?呐,小波,来给我们说说什么叫小孩子啊?昨天沈历的蛋糕好不好吃,还有你,沈瑜前几天才找人整你,你就这么没脑子?”
沈默不觉看了他们几眼。
“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