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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皇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她这烫手军事战略地图刚刚到手,凉皇对她的追杀令,便遍布了凉国皇城的各个地点!
而且,还说她偷走了玉兰公主该害死了玉兰公主!
兰霦十分无语!
他哪里偷走并且害死了玉兰公主,她带走玉兰公主,是为了玉兰公主好!
呵呵,凉皇这是要决意置她于死地了?
天色愈来愈暗,兰霦扮作男人,躲在红语院的一号房内,踌躇不安。
外面查她查得这么严,只怕这风尘之地,她也躲不成了。
还有,她还抱着玉兰公主,这真是她自己往死路上走啊!
果然,红语院很快,便被众士兵包围了。
所有的风尘女,甚至男客都被一一带入了高溺台上,挨个核查。
“砰”地一声她的房门,被一个士兵猛地踹开,兰霦躲在床榻上,怎么也不肯露脸。
“你过来!藏什么呢?”
士兵直接走到她的身边,拽上她的被褥,凑过来看她的脸。
兰霦这时皱着眉,故作神志失常,冲他扮了个鬼脸。
那士兵厌恶地放开她,又看她是个疯子,便要走开不理她。
可是,他快要走出门口时,兰霦的心,跳动地不能再快的一刹那,他又突然折回,再次拉过兰霦的胳膊,这次兰霦还是对他做了一个鬼脸,可士兵这次不打算放过她了。
士兵拿出手中的追杀令图,与兰霦的脸,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立体包围式比对!他终于确定了什么!
“娘娘,别装了。”
士兵冷冷一笑,悠哉悠哉得收回兰霦的图,便要把她带走,兰霦无奈,刚要出手杀了他,可这士兵却突然,倒地死亡。
在兰霦的诧异中,士兵的旁边,跳出了另一张脸恰是宁太医。
不顾兰霦的慌张,宁太医甩出一句话,边大步走出一号房:“娘娘,跟微臣走。”
兰霦顾不得那么多,跟着他的步伐,来到了不远处的四敢房中。
这四号房,是从来不接待客人的,兰霦也是第一次来。
宁太医直接走到窗边,在窗上的一个突触上摸了一把,便带着兰霦,走入了窗边的暗道中。
而兰霦刚走普暗道,门外的追兵,便立刻赶了过来!
“她在这里!”
“砰”地一声,众士兵破门而入时,暗道的门,恰好刚刚关上!
兰霦的心,如同被摔在山谷中,荡来荡去。
“差一点!”
她缓缓,重重地叹息一声,看了看怀中熟睡的女婴,心思深沉。
“宁太医,谢谢你。”
兰霦抬眸,朝着宁太医深深望去。
这个男人,有着与凉皇,如出一辙的凉薄,按理来说,当初她不应该把他从天牢中换出来,任由他被楼贵妃等人折磨死才对。可偏偏命运弄人,她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她万把他换出来?
难道真的是为了那张军事战略地图吗?还是别的?兰霦扪心自问,都不是。
她换他出来,只是出于她的本意,一种她无法言喻的本意。
他的身上,也有着,于凉皇不一般的东西。
否则,他为什么此时会来,助她一臂之力?
事实证明,她当初,真的没有看走眼。
“娘娘,您是微臣的贵人,若不是您,微臣早死了。”
宁太医也不看他,不过这话,倒是真心。
“那,你还会待在凉国皇宫中吗?”
兰霦看着他,有些担忧。
她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可是凉国皇宫,实在太阴暗。
“这是臣的使命。”
宁太医也不否认,果决点头。
“宁太医,别扮作老太婆了,那不适合你。”
说到这,兰霦有点不好意思。
唉,当初她只是恼恨宁太医暗害她,所以故意这么做的,这都是她的恶作剧啊。
“微臣明白。”
宁太医眸光不变,看不出什么端倪。
“保重。”
兰霦突然,不知道她还能为他,做什么了,大概这叮嘱,便是她此刻只能给的了。
“微臣谢过娘娘。”
宁太医抬眸,对她颔首示意。
(。)
第二百七十五章 让她与他重逢?()
她与他,此生只怕不会再重逢,不过她始终,是他的贵人,他对她,始终都是感谢的。
他知道,她会去找辰若,只希望,她与辰若,能摒除一切,重归于好。
宁太医带着她,出了凉国。
兰霦看着怀中的玉兰公主,十分为难。
她此刻是犯人的身份,纵然出了凉国,宁太医派人在她的身边,保证她的安全,可是玉兰公主跟着她到处漂泊,到底不是事。
难道她要回到那个部落?把玉兰公主带给部落首领?
可是那个部落,与辰若所在的隐士山庄,一个在大陆的最东端,一个在大陆的最西端,她得走多少路啊!
她真的,迫切地希望看到辰若,她不能再等了,再也不能等了。
兰霦毫不犹豫地放开玉兰公主,她快速取出怀中的,绿色玉笛。
这绿色玉笛,名唤“巫语笛”,是那个部落的圣物,当初在弩至山的山底,她也刻意没有让宁太医看到它。
笛声不同于当日,这一次的乐曲声,格外碰撞,矛盾,兰霦刚吹了一会,她周围的花草,便彻底凋零。
很快,狂风大作,暴雨如注,兰霦任由硕大无比的雨水,狠狠打在她的脸上,身上,毫不在意。
她的眸光,狠狠闭着,而山洞内的玉兰公主,早被她的笛声,给闹醒了,玉兰公主哀嚎着,痛哭着,而此刻的兰霦,哪里还顾得上玉兰公主?
兰霦的手指上,缓缓长出缠绵不断的花瓣,她的周身,热得她似乎,快要崩溃。
而她的脸上,斗大的汗珠,快速地砸落在地上,破裂成一圈圈,荡不开的水华。
兰霦只觉得,她的体内,如同有取之不竭的力量,撑得她快要爆炸。
不过,她仍然在死死地吹着唇边的绿色玉笛,无论如何,她总得尝试一次,否则她怎么知道她不可以?
况且,为了辰若,她也顾不得太多了。
“砰”地一声,在兰霦认为是她自己爆炸死去时,她的眼前,却突然走来了一个,全身黑色的女人。
那女人约莫五十多岁,可她的脸蛋身材,却如同少女一般,妩媚窈窕。
兰霦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这个女人,难道便是专属于她的使者?
还是,她是来索命的?
刚才那支乐曲,她不确定召唤来的是什么,她只是凭着她的直觉,随便吹得,希望这女人,是她的贵人。
“麟使者参拜巫大人。”
还好,那女人朝着兰霦,双膝跪地。
兰霦的心,终于回了过来。
还好,她赌对了!
“把这个女婴,带回部落中。”
兰霦看着她,眸光温柔却严厉。
“是,巫大人。”
女人走入山洞内,立刻抱走玉兰公主,她的身影,被连绵不断的雨水,彻底遮挡住。
大雨滂沱中,兰霦的心,砰砰挑着。
她终于成功了!
二十一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召唤她的使者!
而且,她的师尊婆婆,并没有告诉她,她该如何召唤!
她不过偶然一次,偷偷看到了师尊婆婆召唤她的使者,才大着胆子,试了一次!居然成功了!
难怪当初师尊婆婆,说她是那个部落的,未来……
顾不得高兴,兰霦在雨中狂奔,穿过茫茫人海,穿过高山流水……她终于来到了隐士山庄的,最末一道屏障。
毫不犹豫地,兰霦签订了生死契约,被蒙着双眼,带到了隐士山庄,辰氏的管理范围区域。
辉煌灿烂的殿中,兰霦眼上的纱布,被缓缓摘掉,刺眼的光芒,让兰霦有些不适应。
“兰霦。”
殿上,最中心的位置,辰若的声音,如同隔了一万年般,狠狠回荡在兰霦的耳畔。
兰霦的泪水,猛地滴落在,她的身边,华贵的玉石地板上。
她的心,痛到不能呼吸,却也开心到,让她快要窒息。
辰若。她真的,真的,真的,好希望看到他!
兰霦怯怯地,转着她的眸光。
她有些,不敢看他了。
当初,她如此对他,如此害他,害得他失去了一切!害得辰于氏的所有势力,全部毁灭!害得他……
她有什么脸,来看他?
可是,她怎么会知道,她如此决绝地,对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她居然有脸,来爱他?还爱的如此深沉?如此不顾一切!
当初。辰若走了,离开了她,可是,辰若的脸,在她的心中,不断变化,却也丝毫不变。
她心心念念的辰若,她的心上人,此刻他的脸,正在她的眼前!他的声音,正在她的耳畔!她如何不敢动,如何不落泪!
可是为什么,当这一切全都被她找到了。她却突然害怕了?
害怕这不是真的!害怕辰若突然会走!害怕她的眼前,突然什么都没有!
思忖到这里,她不顾一切地抬眸,深深看着,殿上俊朗的男人。
她要抓住他,不顾一切!
果然,那真的是辰若!
兰霦的心,跳动地疯狂,不能自己。
她看着他,痴痴无论如何也不肯移开眸光。
她以前,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这么专注地看过辰若。
辰若的眉,辰若的眸光,辰若的唇,辰若的一切一切,她突然,好希望她可以,彻底地把他,刻在她的心底最深处。
“看够了没?”
辰若突然开口,只是他的眸光,没有了往日,对待兰霦的温柔缱绻。
“没有。”
不知怎么地,这句话不受控制地,从兰霦的口中,蹭了出来。
说完,兰霦自己也诧异了。
她何时,变得如此直白了?
“那多看会。”
辰若不耐烦地抬眸,觑了她一眼,任由她,直勾勾得盯着他。
“好。”
兰霦的嘴唇,有些颤抖。
不知是恼怒,还是伤心,她只是突然,心好痛。
为什么?何时辰若看着她的眼神,变得这般阴狠凌厉?这般无情无义?
也是,当初她那么对他,辰若凭什么还爱她?
可是,在她的潜意识中,辰若还是该不顾一切地,原谅她的,不是吗?
为什么?她怎么有脸这么认为?
难道当初,辰若真的对她太好太好,所以,她便这么不以为然,这么无理取闹?(。)
第二百七十六章 疯狂()
殿中,兰霦的身边,站了很多人,他们皆眸光不善地看着她,似乎他们很快,便会忍不住把她碎尸万段。
都是这个女人,辰若少主的一切,辰于氏的一切,都被她毁灭得分毫不剩。
若不是辰若少主不让他们杀她,她早该死了!
而兰霦对此视若无睹。
她既然敢来,她便绝对不怕他们。
况且此刻,她的眼中心中,除了辰若,哪里还能看到别人的存在?
“你找本少爷,到底有什么事?”
璀璨夺目的宝石皇座上,辰若懒懒地翘着腿,眼中丝毫没有兰霦的一星半点。
“这是凉国的军事战略地图,希望你喜欢。”
他的漠视,在兰霦的头上心上,狠狠灌了一通冰水,她终于嗫嚅着,哀伤绝望地开了口。
算了,看来他真的对她,彻底死心了。
可是,那为什么,她对辰若,仍然怀着不该有的渴望?
“呈上来。”
辰若的声音,磁性慵懒,却薄凉感觉不到兰霦的存在。
“是,少主。”
兰霦的身侧,一俊朗少年接过她手中的地图,多次转手,终于传到了辰若的手中。
可是,让兰霦诧异的是,辰若接过军事战略图,只不屑地瞄了一眼,便把它,死得粉碎。
“不过一张破纸。”
辰若抬手,任纷乱的纸屑,从他的手中,残跌破落。
“辰若!”
兰霦猛地,歇斯底里恸哭一声。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
她只知道,这地图是她千辛万苦从弩至山盗来的!她只是为了,博取辰若地的一点点原谅,可是,当她视若珍宝般,把它捧到他的面前,他居然说,那不过是一张破纸!
那么,凭什么?她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她还有什么资本,能够指望他的一点点谅解?
“兰霦,你是在取悦本少爷?”
辰若终于抬眸,略带疑虑地暼了她一眼。
“是。”
她嗫嚅着,屈辱着,无奈点头。
是,她在讨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