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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激灵,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
那说书台上,绿衣小娘子还没有撤。
雅间那回廊之上却见到了一个令人精神头一震之人。
一身白衣,那衣角一株十分淡雅的雪莲花。
这个人,数月过去,他是不是不换衣袍的?咋个每回见到他都是这一身呢。
不过,这一身夜白看着舒服。
此时那一身白衣的主人,一张好看得要命的脸上,正朝着夜白微微笑着。
夜白高兴,回报一脸灿烂的笑意,正欲起身朝他招招手,让他快当点过来。
这一夜,教她等得如些辛苦,一会子还得罚他喝上两壶茶才算得。
这屁股到底没能抬得起来,打后方回廊之上又来了一抹金灿灿的身影。
这金灿灿的身影来得快当,在夜白欲起身还未起身之即,就转到了夜白的跟前,生生将夜白那欲抬起的屁股墩儿又和那椅面亲上了。
这椒图殿下到是神通广大,居然寻到这茶楼里来了。
他难得幽默一回。
“这位公子,今日茶楼人满为患,在下一人,可否与公子同坐一处。”
夜白心内一黑,面上却笑嘻了,双手抱了拳。
“当然可以,公子随意,不过。。。。。”
椒图面上一窘,似是难为情,似是想坐却又不大敢坐之态。
“不过,这茶水钱得公子付了,再添一壶新茶上来,这茶楼上好的点心也需得上些来,方才显得公子有诚意一些。”
椒图这一张脸风云变幻,阴转晴,松了一大口气。
“这个自然。”
随手招来了小二哥添一壶西湖龙井,什么龙须膏,桂花膏,如意膏都摆些上来。
是也,椒图堂堂天界殿下,当然不差钱。
小二哥添茶的工夫,夜白眼瞅着回廊的前方,无名停下了脚步,倚了那桐色柱子,朝着夜白没心没肺地笑了又笑。
夜白只能干瞪眼,却见那无名笑过之后,就近找了一处雅间坐了下去。
隔着那窗户格子,夜白也正好可以瞅见无名的半颗头与她对向而坐。
他倒是恬淡得很,似是瞅着夜白这边,又似是专心地在喝茶。
嗳,如坐针毡。
椒图向来话不多,今儿个却是没话找话说,前言似是不搭后语。
夜白虽说平日里话忒多,今儿个与椒图有一搭没一搭的,也似前言不搭后语。
就这么,聊着,也聊了一壶茶的工夫。
譬如,开场白。
“夜白如此喜热闹的性子,今儿不知为何一个人跑到这凡界听书来了?”
“嗯,啊?热闹?呃,不,我喜欢清静。”
“是吗?看来是我不够了解你,一直以为你喜好热闹。”
椒图今儿个不晓得是那女儿红喝多了还是怎的,唇角那一抹笑意就下不去了,盯着夜白一直露了那一口整齐的大白牙。
“嘿嘿,我,我喜欢闹中取静。”
说话之间又偷摸瞅了那窗户格子的无名。
呃,无名也展了笑意,也露了一口齐整的大白牙,朝夜白举了茶杯,眉眼之处仿佛心情大好似的。
这两排大白牙晃得夜白眼神不好使,脑子也跟到不好使。
“蝉噪林欲静,鸟鸣山更幽。这洛阳繁华之境,这一方闹市中的茶楼确实是一处闹中取静的所在,还是夜白更懂得享受。”
椒图今儿个开挂了,还懂得拍马屁。
不过夜白没听明白其中的意思,这大好的闹市都城,跟那鸟蝉与山林有个毛的关系哇。
再说我为嘛来了茶楼,还不是躲着你们的哇,没想到还是没有躲过。
举了茶杯,朝无名示意,如饮酒一般,展了一个迷人的笑意,干了。
对面的椒图会错了意,亦举了杯干了。
“嘿,嘿嘿,并不是,哦,是,只是找个地方打瞌睡而已。”
“呵呵,夜白说笑了。”
夜白内心狂躁。
好你个椒图,大晚上的跑出来坏我的好事,谁跟到你说笑。
今儿个晚上,一楼那戏台子上的绿衣小娘们却大有不下台这势,一个鬼话本说完,又来新的鬼话本。
那底下一众老爷们听得如痴如醉,眼睛盯到那台上,不带眨一下的,生怕错过一个字,漏掉一个情节似的。
上回元宵佳节,听那老者说书说得相当之好,这情节迷人,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夜白当时也是如那底下一帮老爷们一样的表情。
只是今日,这小娘们虽说声音好听了一些,但那故事林林总总,却是万变不离其宗,大都是某个女鬼恋上了凡界某位书生,或者某位书生恋上了某个绝色女鬼。
到底人鬼殊途,其中必得要各种磨难,总究是一个生离死别悲情似的结局。
夜白不大喜欢这些个鬼故事的悲情结局,人生在世,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当及时行乐,何苦要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弄得死去活来的,折腾自己,也折腾别人,岂不是累人的慌。
夜白寻思了半天,不可理解。
言语道。
“靠,这鬼故事有那么好听么?”
椒图是天宫一介殿下,虽说有时候看不出脸色以外,但脑子清明。
“那鬼故事当然乏味,夜白没瞧出来,那底下一帮着迷的爷们,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夜白恍然大悟。
“咳咳,这小娘们生得确实妖娆了一些。”
第226章 去年今日长街中()
“这小娘子确实生得不错,这说书也还勉强过得去。”
椒图附和。
夜白瞅了瞅那格子窗户后头的无名,好家伙,那白衣公子此时也拿那眼梢瞅着那戏台子上的绿衣小娘们。
似是没经过大脑似的,夜白脱口而出一句话。
“殿下莫不是与那底下一众大老爷们一般,醉翁之意不在酒?”
椒图这个天界殿下确实有胆色,也不扭扭捏捏,回答也直截了当。
“这凡界的说书,听听也是可以的,但我确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夜白脸色不大好看。
“如此说来,这小娘子确实风情万种,殿下这醉翁当一当也是情有可原。我观这小娘子不是仙界哪一个偷跑出来的仙子,就是哪座山头,哪个洞府里头的小妖精。殿下若是对她有些意思,还不简单,拿个捆仙绳,今夜夜黑风高之时,将她给捆回天庭,来一个金屋藏娇也不错。”
椒图嘴角那一抹一直挂着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姑姑说过,不管是仙界还是凡界,但凡有个身份的人,总是喜怒无常,最好不要往那些个有身份的人头上拨毛,不然有得你受的。
夜白不晓得这椒图头上哪一根毛拨不得,她也只是好心,见他日日在那天宫里头当值,寂寞空虚难耐,讨一个小妖精回去给他暖床却是有何不可?
唉,这真的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那椒图生了一会子闷气,脸色回还了一些,抿了一口茶,长叹了一声。
“唉。。。。。。此酒非彼酒,夜白莫要乱点鸳鸯谱。”
眼见着这一壶龙井茶见了底,那绿衣小娘子果然不是那椒图的酒。
戏台子上那小娘子还说得绘声绘色,沉闷了好一会子的椒图起身来。
“天色不早了,我出来寻你也有好一阵时辰了,怕龙月她们等得急,不如我们走吧!”
夜白瞅了瞅那窗户格子后头的无名,他仍然恬淡地喝着茶,时不时地拿眼梢瞅那戏台子上的小娘子。
夜白算瞧出来了,那绿衣小娘子不是椒图的酒,却是这无名的下酒菜。
看来之前自己的猜测没得错,这小娘们八成九成与那无名一样来自于巫界。
所谓王八瞅绿豆,他俩同来自巫界,对上眼也没得啥子意外。
心里对愤愤然,自己个在那天下第一楼等得辛苦。
他却并不是来赴自己的约,而是与那绿衣佳人有约。
娘的,看来自己这回是自作多情,而且自作多情得十分的离谱。
豁地一下子站起身来,随着椒图往那回廊之处走去。
经过那无名的身边之时,亦目不斜视,谁要瞅他,谁是王八。
眼梢的余光似是瞅见了那公子哥朝自己展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一颗心突突突的,不由自主地颤了两回。
依旧目不斜视,眼见着拐到了楼梯口了,这脑瓜子不受思想支配,生生地回了头。
嘿嘿,与那白衣公子哥对上了眼。
耳间传来他的密语。
“回头在那长河边再见。”
再见,再见你个大头鬼哇,是再也不见好吗?还是乖乖地在这等你的绿衣小娘子好吧!
回想上回,那小娘们还将自己给打晕在那大漠之中,这笔账还没找他算。
越想越气,狠狠地瞪了无名一眼,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只觉得身后如芒在背,犹刺得人心慌,飞也似的逃离了那茶楼。
所谓眼不见为净,是这样道理。
一帮女娃子们见到夜白,好一阵数落,说她太不够意思,一个人偷摸跑到凡界来潇洒,也不带着她们一起。
龙月更是生气,说夜白这待客之道真的是别开生面。
夜白陪了好一阵笑,又给几个女娃子各自买了花灯才算完事。
是夜,一众仙子们自是舍不得这花花世界,又找了临河的一家客栈住了进去。
龙月这个女娃子如往常一般非得要跟夜白挤一个被窝。
临睡之前,自然是叨叨个没完。
不过,叨叨一阵就梦她的周公去了。
夜白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内心纠结纠结再纠结。
悠悠洛阳道,再会在何年。
格子窗前,隐隐有长河飘过来的青草的味道。
唉,去它的矜持,去它的绿衣小娘子。
那无名是否是为绿衣小娘们而来,见面一问不就了然吗?
何苦大半夜的自寻烦恼?
起身,拢了衣裳,又站在菱花镜前拾掇了一番,360度,华丽的转了一个身,变回了女儿身。
看着镜子里的俏佳人,真不愧是天山第一美仙子,果然美得惊心动魄。
十二分满意地出了门,悄猫猫地迈了碎步,猫到了回廊的尽头,眼见着那长河岸边的千年老榕树下,隐隐一袭白衣身影。
呵呵,这回他倒未曾食言。
本想变回一株芝草,琢磨了一下,还是算了,这都给弄出阴影了好吗?
回头不是被某个小孩捡去当蘑菇给炒了肉,就是被某条芽虫给蛀了,得不偿失。
从那回廊纵身往下一跃,端端落到了那软软的草丛之中。
长河水清澈向东流,那红衣小娘子,还不忘对着那长河之水,整理整理了衣裳,然后款款而向那长河的一方。
夜入四更,热闹了一晚上的长街,缭绕于耳的叫卖声;摩肩接踵的人流欢笑声此时歇下来,那热闹之时如白昼时的灯光也歇了下来。
夜,却并不黑暗,一轮圆月高悬于夜空之中,长街两旁的建筑并不能遮挡半分月光,那温柔的光就大喇喇的洒在长街之上,如天庭的那长长长的天街一般,月光如水,诗意盎然。
今夜不晓得是龙月的哪个姐姐妹妹在当值,如瀑的星空,一闪一闪亮晶晶,眨着小星星的眼睛,不知疲倦地装点着这个曼妙而浪漫的夜晚。
如水的月光倾泻而下,朦胧的月色为这个夜晚增添了一份神秘的面纱。
就犹如此刻正悠闲地走在夜白身边的这一位神秘的俊美公子似的。
他从哪里来?这一个夜晚之后要去向哪里?何日是再见时候?
“你。。。。。。这么几月以来,都去了哪里?是回了巫界吗?巫界是个啥样,比起天山,或者天宫来好玩吗?”
他不言语。
春夜如水,他似是无意,又似是有意,顺手拉过了夜白那只正觉得凉无限的手。
那只手温热修长,一只手立马就被严严实实的包围其中。
第227章 再会亦有离别时()
呵呵,立马有一股温暖从手指尖尖传递自四肢百胲,这温暖是如此不一般,不似天山寒夜夜白居内小英子放了暖炉的被窝。也不似在那南山之上夜白随意点来取暖的一堆火。
也不似夜白半夜恶梦之时,碧莲姑姑如亲娘一般的拥抱。
究竟是个啥样的温暖,夜白脑回路转了十八道弯,也没回过神来,只有一个感觉,这种温暖刚刚好,不冷也不热,恰到好处,就想一直被他这么握着,走到天荒地老的感觉。
呃,那只手只此盈盈一握,夜白脑子又短了路,刚才是要问他什么来着?
眼见着刚才经过的天下第一赌坊已然过去了八丈十丈之远。
总算是又组织了言语,眼巴巴地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