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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魔太子出神魔之井()
魔界之人爱好夜间出来活动,这酒肆白日里生意清淡,夜白就执了酒坛子,斜靠在庭院之中的软榻之上喝酒。
瑟瑟清风拂面,天上的日头刚刚好,不冷不热,半醒半醉之间,总觉得那一方庭院外头数里之处,总有人在瞅着自己似的。
执了酒坛子,出得那仙障,打那魔井方圆十里都瞅上了一回,却是半个人影也未见。
那一日,许久未曾见得的魔王领着一众魔兵打那魔井里头出来,身边跟着一位戴着面纱的女人,想必正是那魔后莫姬了。
这阵仗有点大,浩浩荡荡地,似是要出远门。
魔王在那魔井旁边将夜白这一方酒肆瞅了半天,吩咐手下来买了几十坛子酒,腾了一朵黑气腾腾的云走了。
魔王这一次不晓得是去了哪里,数日都未曾归来。
这魔界当家的不在家,一众魔兵一个二个就放肆得很。
夜白这酒肆的生意更加地热闹了起来,夜里头那庭院里头就挤都挤不下来喝酒的魔界之人。
夜白就让某位过路的神仙给龙月带了信,让她来这酒肆帮忙。
龙月来得快当,还带了她宫里头的仙侍未罗来帮忙。
有了帮手,这下子倒是有条理得多了,不再手忙脚乱的。
这一日,青天白日的,天上的日头也好得很,龙月与未罗在里头的床榻之上睡得跟个死猪似的。
酒肆没得半个客人,如往常一般,夜白执了酒坛子,在那一方庭院之中喝个酒,眯上一回。
昨儿个夜里头客人多了一些,着实是累得个慌,这酒才没喝几口,就靠在那软榻之上睡着了。
睡得正香之即,就听到某些个不太和谐的声音传来,似是叩桌子的声音,又似在敲木鱼的声音。
是的,有点像天山脚脚下那个和尚庙里头那个老得走不动路的老和尚,闭到眼睛打坐在蒲团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那个木鱼的声音。
夜白小的时候,偷摸溜到山脚下去耍,就溜到那和尚庙里头瞅见了一回。
夜白瞌睡正香,眼睛都不带睁一下的,也是,这太阳晒得人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睁。
只嘟囔了两句。
“是哪个龟儿子,敲个锤子咩。”
妈了个铲铲的,哪个不知死活的玩意儿,还它娘的歇不下来,继续敲那个玩意儿。
夜白本想着起身教训一下那个龟儿子不长眼的,却实在是累得个慌,眼皮都不想睁一下的。
夜白人生的信条,吃喝玩乐依次排开,实在是没有将这打瞌睡给加到里头去,回头一定要加到最前头去,吵了人睡觉,就跟将那天捅了个窟窿一般,是一个天大的事儿。
算了,他敲他的,自己睡自己个的。
没想到,才将将适应了那个敲木鱼的声音。
一个男人的声音惊了天劈了地的响起。
炸得夜白灵台一片清明。
瞌睡虫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三百年了,倒叫夜白等得个辛苦。
“小红仙子,小红仙子。。。。。。”
这声音化成灰,夜白都记得,还是一贯的轻浮的味道。
立马睁了眼睛,甩了手中的酒坛子,睡眼惺忪地迎了上去。
“魔殿下,倒叫我夜白仙子等得好辛苦,足足等了三百年。”
那魔太子一张脸都笑烂了。
“叫美仙子等得辛苦,实在是本太子的不是,仙子说一说,咋个罚我都认罚。”
“这罚嘛,当然是要罚的,只是在这魔井的旁边不太方便,要是叫魔王回来撞见你与我私会,岂不是要大发雷霆?”
魔太子受宠若惊。
“仙子要去哪里,本太子就跟去哪里。这被父王给禁足了三百多年,我周身都快发霉了,正需要出去松松筋骨。”
夜白对着那魔太子嫣然一笑。
“夜白别的爱好不曾有,就爱好喝个酒,不如咱们找一个地儿喝酒如何?”
魔太子巴不得,欣欣然。
“好,好,好,本太子正有此意。这三百多年以来,无不日日想念我与夜白仙子在昆仑墟把酒言欢的日子。如今能再与仙子见面,实乃三生有幸。”
“你等着,我去收拾一下出来。”
回了屋,龙月与未罗这呼噜打得个响,摇了半天也没有将这龙月给摇醒。
只得留下了一张字条给龙月,意思是叫龙月醒来了之后,立刻关了这酒肆,回天宫里头去,再也不要来此地。
出来的时候,那魔太子左手搓右手,好似还在兴奋中回不过神来。
嘿嘿冷笑两声,心道:“魔太子,今儿个你算是栽在我夜白仙子的手里头了。”
酒肆门口,大猫与大胖正在打瞌睡。
叫醒了大猫与大胖,与魔太子各坐了大猫一方脖子,往凡界直直而去。
离这魔井不远有一个繁华的镇子,此镇唤作洛带镇,与那洛阳长街有得一拼。
夜白无聊之时,去逛过一回。
那里有一家名为八宝楼的酒楼,里头的烤鸭与魔界的魔聚德好有一比。
烤得黄澄澄的烤鸭装盘上了来,魔太子两眼含情脉脉瞅了夜白半晌,瞅得夜白好想将他那双眼儿子给挖出来下酒吃。
八宝楼的烤鸭有冠绝天下之味,那酒却跟洗脚水似的,难以下咽,好在夜白带了酒来。
顺手递了一坛子与魔太子,自己又打袖袋里头捞了一坛子酒,启了封,与那魔太子对饮了起来。
半坛子酒下去,夜白算是明白了。
这魔太子看似风流无比,实则天真得很,大概是他爹与他娘给宠得,宠得有点不晓得天高地厚。
夜白顿时觉得自己这三百年候在那魔井旁边,实在是浪费光阴。
但这三百年的光阴也不能白等,不叫这魔太子吃点苦头,夜白心里头不平衡。
魔太子的酒坛子里夜白放了一点东西,魔太子不胜酒力,半坛子才下去,就趴在桌前不动了。
夜白摇了摇他,跟一滩烂泥似的。
今儿个当然不是喝酒的良辰美景,有要紧的事情要办,半点耽搁不得。
踉踉跄跄扶了那魔太子,洛带镇的某一方僻静之处,打竹筒里唤了大胖出来,腾了夜白与魔太子,直直往北方而去。
北荒大泽,听大宽姑姑讲故事的时候,提过一嘴,那里是四海八荒里头最为荒凉的地界,据说里面到处是沼泽,反正不是一个人呆的地儿,让这魔太子去那里醒醒脑子也不错。
第340章 扔魔太子于北荒()
北荒大泽上空,俯视下去,茫茫然一眼望不到头的瘴气。
也不带半分犹豫的,吩咐大胖将那魔太子直接给扔了下去。
着大胖调转了头,回了天山。
三百年才回得这天山,天山倒是比以往萧瑟了不少。
仙宫的练功坝坝头,一众仙子们练功练得个有气无力的,一向十分威严的虞美姑姑也不执了鞭子吆喝两声。
见得夜白落了地,一众仙子们欢喜异常,立马围了上来,问东问西。
闹哄哄的一片,总算是有了半分生气。
是夜,碧莲姑姑烧了一大桌子夜白爱吃的菜,桌子上也放了夜白爱喝的酒坛子。
姑姑一开始是开心的,喝了两口酒就有些黯然神伤,说以往有天山三剑客在,成天闹哄哄的,总想有个清静的时候。
这三百年以来,三剑客不在,这天山实在是冷清得要命,总想着有三剑客在的时候,那般欢乐的时光。
火凤这三百年未曾回过天山,紫玉也回了长洲之地,据姑姑说,紫玉回了长洲之后,说死也要嫁与天界殿下,求了她爹狐帝上天庭找过一回天帝。
天帝婉拒了,说椒图殿下已然与天山夜白仙子订下了婚约,断然没有毁婚之说。
不想,这紫玉对椒图殿下情根深种,就算是要嫁与殿下作小的也愿意。
狐帝经不起紫玉的软磨硬泡,心疼他家的幺女儿,厚了脸皮又去找了那天帝。
那一日,天帝正与椒图殿下在太微殿内议事。
天帝爹倒是愿意成就好事,当椒图殿下却不给那狐帝的面子。
说他今生要娶也只应娶夜白一人,断不会再娶旁的女子。
天帝爹劝了一回,椒图死活不答应。
狐帝十分没有面子回了长洲,至此,紫玉再也没有回过天山。
碧莲姑姑就嗟叹。
“情这个东西果真不是一个好东西,往日你们天山三剑客好得能穿同一条裤子,如今却为了不相干的男人,闹得如此局面,实在是不应该。”
夜白喝了酒。
“姑姑,我也不想如此,但如今已然是这样了,就得接受现实。椒图拒了紫玉也是对的,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以后岂不是要痛苦一生。”
才回来这么半天,姑姑就瞧夜白不太顺眼了。
“瞧把你能奈的,好像你是如来佛祖似的,你要是那么想得开,这几百年去搞啥子去了?”
姑姑一针见血,说得夜白酒都喝不下去了,几百年以来就想念跟姑姑撒娇的滋味。
就对姑姑撒了一回娇。
“姑姑,你为啥子要说出来嘛,你是揭老底战斗队的咩。”
姑姑笑了,夹了一大筷子鸭肉放在夜白的碗里头。
“多吃点,那魔界生僻的地儿,鸟都不拉屎,瞧把你给饿得都瘦脱相了。”
夜白好生欢喜。
“这天底下,还是姑姑疼我。”
几百年不回天山,再一次躺到夜白居那粑粑和和的床榻之上,那个舒服劲儿。
还没有享受半秒钟,娘啊!
大猫与大胖这两货蹭蹭蹭地给挤上来,半点主人的情面也不给夜白留,瞬间就将夜白给挤到了床榻之下。
夜白没生气,呵呵,原来这两个家伙也蛮恋旧的嘛。
找了个犄角旮旯挤了上去,头枕着大猫那毛绒绒的脑袋,还是想当舒服。
舒心的日子过得没有几天。
那一日,自己个在后山整理三百年都没打理的雪莲,打那山底下来了一个熟人。
一个这辈子夜白都不想见的熟人——火凤。
她又来找不痛快,夜白不想理她,她却跟个狗皮膏药一般撵都撵不走。
跟着夜白的身后头,先骂了一回夜白。
“芝娃儿,你晓得我最讨厌你的是啥吗?”
她恨恨地一脚将夜白刚刚扶好的一朵雪莲花踹飞了。
夜白不跟她计较,三百年都过去了,还有啥子过不去的坎?
火凤拿了她那双不怀好意的丹凤眼瞅了夜白一眼,又自顾自说她的。
“我最讨厌你那一张人见人爱的脸,更讨厌你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你一个连自己个的父母是谁都不晓得的仙子,居然活得比我与紫玉看起来都优越的样子,你凭什么让这天底下的男人一个二个的皆为你要死要活的?”
火凤这一番话说得有一些夜白十分赞同,但有一些夜白不太赞同。
譬如,她说自己个天生自带一股优越感,夜白觉得说得对,她天山第一美仙子,自娘胎里就生就一副与众不同的气质,当然不是她一只凤凰能够比拟的。
夜白不太赞同的是火凤说天底下的男人都为自己要死要活的,完全就不对嘛。
要不,那无名能被她火凤给抢了去吗?
算了,难得理她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女娃子。
起身将那株被火凤给踢飞的了雪莲给捡回来,又栽到坑里头去。
火凤见夜白不理她,大概觉得十分没趣。打袖袋里头掏了一张喜帖来,直接给扔到了雪地里头。
“夜白,我与无名的婚事定在元宵佳节之时,无名他十分希望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去的,但这喜帖我却得给你带到,不然无名又得怪我礼数不周。”
那一张大红的喜帖,在雪地上翻了几个跟头,落到了夜白的脚跟前,似张了一张无形的大口,无比嘲弄地看着夜白。
火凤一身火色的身形腾了朵云留给了夜白一方倨傲的背影。
夜白平静了三百年的一颗心又万分凌乱起来。
“火凤,虽然你说我天生自带一股优越感,但这一回,实实在在是你赢了,我空有这优越感有何用。”
夜白定定地站在雪地之上,半天也不曾挪动一下。
那张大红的喜帖,在北风中翻离了夜白的脚跟处,又在雪地之上凌乱地翻了几个跟头,一路向北吹,刺着夜白的双眸。
眼见着那喜帖快变成一抹红点了,她终于动了动,不是身形动了,而是手指尖尖动了。
那一日,自己也是动了这手指尖尖,在这南山之上生了一堆火,与无名对坐喝了那酒。
这一方红得十分烦人喜帖,预示着他们之间的缘分到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