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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接近她的男性,都会遭受最残忍的惩罚。
为她擦脸的学校老师,被人诬告强奸犯罪,丢了工作也丢了家庭,最后受不了舆论指责,跳河自杀。
跟乔炜薇关系要好的男同学,因一句“长大了,我娶你好了”的玩笑话,被学校传播出的“同性恋”谣言中伤,患上严重抑郁症后,不得不退学,举家迁移到国外。
事情太多了,多到乔炜薇数都数不过来。当学校家里除黎朔燃以外的人都对她避如蛇蝎时,乔炜薇才知道,那些被被传到她耳朵里前,没有过滤美化过的真实。
男人对她的爱,不是父女亲情,而是扭曲诡异的变态情感。
年纪再大一点,乔炜薇渐渐就能察觉,黎朔燃并不是对她有什么特殊的感情,而是在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
这世上她跟谁最像
乔炜薇暗地里向许多人打听,黎朔燃与她父母的关系,果然,从中得出来了结论。
黎朔燃跟乔家夫妇,感情很深。
乔炜薇的父亲是黎朔燃大学学长,那时候起,两人关系就非常好。乔炜薇的母亲是大学校花,举止优雅长相出众,最后被乔父追求到手。
分歧,会不会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第一百七十三章 新年()
乔炜薇走后第三天,秦弛忍无可忍的把冰箱里的人头抓出来蹂躏,直把人头兄揍成了释迦牟尼二号君。
眼看年关将近,秦弛为乔炜薇准备的新年计划也泡汤了,他怎么可能不烦恼除此之外,另一件事也让他十分忧心。
那日在电话里,乔炜薇明显情绪不对,而从米溪所了解的只言片语里,乔炜薇似乎跟那位叫黎朔燃的监护人,感情上也有些矛盾。
秦弛不知道,自己是放任乔炜薇离开的好,还是顺从本心,去她所在的地方看上一眼。
“好歹回去那么久了,不应该给我打个电话报个平安”秦弛揉搓人头的脸,委屈巴巴道“看起来被弄得心神不宁的只有我自己。”
人头白了他一眼,作死道“喜欢就去追,像个小女人一样在这里扭扭捏捏的给谁看”
秦弛面无表情的真“扭捏”着人头,人头痛得哇哇大叫。
不管给乔炜薇打多少电话,永远的不在服务区。秦弛忧心忡忡,想跟乔炜薇的师父王小明联系,可米溪说对方现在正在出差,一时半会顾不上他。
秦弛活了这么久,终于体会到陷入无助的惶恐。
米溪对乔炜薇也是一知半解,很多事情都是从王小明那听来的,想要了解更多,除了当事人,就只有王小明知道了。
此后的几天里,秦弛一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趁过年休假,把新年礼物送回去给乔炜薇。他们好歹相识一场,就算最后真的不能再见面,也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云城的别墅里,乔炜薇坐在窗台上,双目无神空洞,像个没有灵魂的瓷娃娃。
黎朔燃一点也不介意她的漫不经心,手里拿着一份身体检查报告,以及一份手术同意书,温柔的哄道“医生说没问题,完全可以进行手术。来,炜薇,签了它。”
乔炜薇面无表情的问,“签或不签,有区别吗?在这云城,你一手遮天,还怕什么”
说到底,她还不是个任人摆布的,没有尊严的傀儡
黎朔燃就着她的手,把字签上,“没区别,但我不想让自己都觉得,我是在强迫你。”
“呵,原来你也有自欺欺人的一面”
黎朔燃面不改色道“人活到这个年纪,爬到这个位置,总要逼迫自己,忘掉一些违背良心的事。”
乔炜薇冷声道“没那个必要,你这种人,永远不知道愧疚。”
字签好后,黎朔燃满意的收好同意手术的协议。
“我对炜薇的感情是真的,毕竟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不必怀疑。”黎朔燃如今已有四十多岁,但因保养得宜,看起来不过也就三十出头。
他常年穿着裁剪得体的银灰色西服,头发总是一丝不苟,神色淡定从容,即便天塌下来也很难让他皱一下眉头。
岁月似乎很难让这个男人认输,无论长相精力,都无法让人相信他的真实年龄。就像米溪一样,仿佛从某个时刻起,年龄就已经被冻结,无论时光如何流逝,他们始终保持着年轻的模样。
“如果炜薇没什么关系,手术被定在一周后。”黎朔燃拿起旁边的毛毯盖在乔炜薇膝盖上,目光中满是关切,“保重身体,我不希望手术发生任何意外。”
即便早已接受现实,乔炜薇还是觉得想吐,“你真恶心”
一而再再而三被辱骂,黎朔燃却始终不放在心上,他握着乔炜薇冰冷的手,像所有温柔的长辈,包容无理取闹的孩子,“炜薇,你还小,很多事情都没有经历过。你不明白,当你最爱的,却永远无法得到的人从这世上消失了,那种刻骨铭心的痛。”
乔炜薇咬紧了牙关,一字一顿道“我失去了爸妈,我懂。”
“你不明白。”黎朔燃敲敲她的头,被乔炜薇愤怒的躲过,他也不介意,“爱情跟亲情说无法相提并论。但你父母去世后,你只会伤心难过,却不会想着跟他们一起去死。而我不一样,当我最深爱的人离去之后,我恨不得跟着深爱之人一起去死。”
“那你就去死”乔炜薇像个发狂的野兽,双目赤红,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句话。
黎朔燃低低的笑起来,“我曾经想过去死,但我想到了你,炜薇。”
乔炜薇痛苦的别开眼。
“你们很相像,有时候我自己都会恍惚,分不清你们谁是谁。”他呢喃着抚摸乔炜薇的脸,乔炜薇则咬牙忍耐。
这样的日子,在手术之后,会更让她痛苦,却无能为力。
黎朔燃的手很冷,在乔炜薇冻僵的脸上游走时,像条长了无数脚的蜈蚣,令人作呕。
越是难堪,越是觉得羞辱,越是要咬牙坚持。
这漫长的一生里,到底是她先不堪忍受,忧思至死,还是他先撑不住,被时间带走
活到最后的人,才是胜者。
新年的时候,段恒承跟秦弛两兄弟都很悲催。
米溪因为工作原因,早不知跑哪个角落里,跟段大总裁失联了。
乔炜薇也回到自己家,连电话都打不通。
兄弟俩齐齐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
段恒承道“过年你打算怎么办”
秦弛望着天花板,目光游移,“不知道,还是跟往常一样,回去陪爸妈好了。”
段恒承轻轻吐出两个字,“旅游。”
米溪不在的过去五年里,他基本都是一到过年就满世界游荡,本着不知道什么样的心态,从世界一头跑到另一头,不把名山大川欣赏个遍,就很容易被空虚感趁虚而入。
“我也想出去旅游。”秦弛幽幽道。
不过这话他也就是说说,哪有当父母的都在,大过年的时候不回去吃年夜饭,反而满世界溜达的。
“那要不然你过完年再走,我陪你一起”总觉得,把老哥一个人丢在一旁,也太不厚道了。
“可以,所有花销你来承担。”
段恒承永远不忘坑弟。
“去你的,有钱人的世界我玩不起。”秦弛从沙发上爬起来,打了个哈欠,“说是这么说,年后我也要开工了,昨天舒念又送来四个剧本要我挑,到时候回了她,年后不知有多忙。”
“要想养家糊口,当然要努力工作。”
“我想养的人已经跑了。”秦弛怨念横生。
“跑了就去追回来。”
“再说吧。”秦弛尴尬的笑笑。
追回来
他拿什么追
乔炜薇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明示暗示,显然就是不希望他继续纠缠下去。
“追”字说得好听,在旁人眼里,说不定就是贬义,跟“纠缠”一个德行。
如果乔炜薇对他也有情,哪怕到天涯海角,他都会冲上去把要离开的她拦下来。可如今,他似乎没有那个资格。
新年很快到来,秦弛和往年一样接受了草金市电视台的采访,然后回岩城跟父母一起跨年。
段恒承早跑到国外过着惬意的度假生活,一边欣赏风景一边含笑听电话里,米溪对众多工作的抱怨。
人生似乎很圆满,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除夕那天,临近十二点,秦弛拨打第四十八个电话,依旧没打通。
他走到阳台上,久违的点了支烟。
秦弛平日里很少抽烟。
作为演员,被成千上万双眼睛盯着,如果烟不离手,形象会大打折扣。酒精也是能麻痹神经的东西,一个不慎就会在大众面前做出有损形象的事。除非有必要,这些东西,秦弛向来能不碰就不碰。
但是今天是个例外。
团圆饭上,他不顾父母惊讶的目光,喝了差不多半斤二锅头,只因从前在酒吧里,那只头回进酒吧的乔姥姥,放着鸡尾酒不要,点了瓶二锅头。
第一百七十四章 久违的电话()
在一起时从不被在意的小细节,当分别之后,都被无限放大,像密密麻麻的冰锥扎在心上,让人始终无法忽视。
香烟的气味让秦弛有些头大。许久不抽烟,烟雾有些呛鼻,他一时间适应不过来。
没有人知道,秦弛的屏保,是乔炜薇的一张睡颜照。
乔炜薇的睡姿五花八门,比章鱼还张牙舞爪,能在床上滚个三百六十度。秦弛望着那张睡颜照很久,思索之后,还是决定把屏保换成了乔炜薇那天拍的某张婚纱照。
擅长察言观色的他,不难看出,拍婚纱照时的乔炜薇,满脸幸福不是装出来的。
他喜欢那样热烈活泼的乔炜薇。
照片上的人笑容灿烂,又有些过于小心翼翼,似乎是怕弄脏了那条天价婚纱。秦弛把婚纱拿回去挂在了衣柜里,占去三分之一的面积。
本以为,说不定有朝一日,乔炜薇会穿上那件婚纱跟他走上婚姻的殿堂,可如今看来,那件婚纱是作废了。
秦幽兰推开阳台的门走出来,略带抱怨道“市里面不让放烟花,你爸非要载我们去郊区看。小弛快收拾收拾,一起去了。”
“天这么冷,您跟爸多穿件衣服。”秦弛边说边往外走,“车我来开,您二位在车子后座上干什么都行。”
“老夫老妻了还能干什么”秦幽兰脸色微红,瞋了秦弛一眼。
秦弛只是笑笑,先一步走到院子里把车开出去,等父母的空隙给段恒承打了电话拜年,顺便讨红包。
段恒承当然不会如他所愿,意有所指道“留着等你结婚。”
“那你省了。”秦弛有点想哭,“我觉得我可能要孤老终生了。”
“没出息。”
秦弛趴在方向盘上,“说真的哥,我现在可能终于体会到当年米溪失踪时,你的心情了。”
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掀过来,找到那个人,狠狠拥在怀里,再也不放开。
“喜欢的人,要靠自己追回来。”段恒承在电话那边不知道忙些什么,窸窸窣窣的,“说不定小乔现在正陷入麻烦,等着你去英雄救美。”
“没道理,”秦弛更加惆怅了,“本来以为是个稍微可爱点的女屌丝,我还能勇敢的追一追,谁知道人家居然是天胜集团负责人的养女,某种意义上,是高不可攀的公主。”
要是现在跑出去说,“嘿,土肥圆,我喜欢你很久了,跟我交往怎么样”,会不会被以为,是看上了她家的权势财富
段恒承不置可否,“你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了?帝承娱乐先不说,你作为娱乐圈影视天王,当红炸子鸡,除了穷一点,没什么配不上的。”
这还是在不论他作为帝承娱乐股东的情况下。帝承娱乐表面上只是娱乐公司,实际上拥有众多产业,加上历经几代人的苦心经营,在商界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完全可与天盛集团媲美。
秦弛作为股东,权限惊人,只要他愿意。
要说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天盛集团负责人的养女,说出去是个人都不信,不过是他自己找的借口而已。
挂断电话后,秦父秦母刚好出来。秦弛没有多想,正想发动小车载他们去郊区,就被秦父一脚踢了出去。
“喝了半斤二锅头还敢开车你怕是要我们一家人大过年的进派出所喝茶”
“我酒量很好,你看,头不晕脑不涨,什么事都没有。”秦弛在原地站转了两圈表示没事。
秦父白了他一眼,让秦母坐到副驾驶座,把他赶到后面去了。
秦父秦母结婚多年,感情依旧很深,浓情蜜意如胶似漆,秦弛都没眼看。
到了目的地,秦弛就很有眼力见的闪到一边去,以免被闪瞎狗眼。
还没到十二点,天空已经有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