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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霜河白-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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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佩服她的才华,虽则名为妻子,可他与她依然陌生如路人。

只是自那以后,这个锦囊就一直带在身上。

他打开锦囊,从里面取过一张纸,便是当年的那张布阵草图,翻开来看,依然墨迹如新。目光掠过草图上的笔迹,蓦然一顿,然后霍得起身,星光月华下,他震惊的看着草图上的一行字。

这……这与那天在绛兰山风辰雪在地上写下的那行字的笔迹……何其相似!

不,与其说相似,莫若说它们几乎一模一样!

刹那间,他心跳如鼓,几欲马上便去找风辰雪来问个明白,幸赖脑中一丝理智制止。

他一手握着锦囊,一手捏着布阵草图,在屋外来回慢慢踱着步子,脑子里思绪瞬息千转。

风辰雪与宸华公主的字迹像的几乎相同,那么只两个可能,一是两人是同一人,另则是其中一人跟随另一人习字,以至字迹相近。

可是她们容貌不同应该不是同一人。虽他从未见过宸华公主,但人人言道她 倾国乃是稀世美人,而风辰雪虽气韵不凡,但容貌平庸,实不会是同一人。至于跟随习字的话,只可能是公主的近身之人,但侯府里当初随公主陪嫁过来的侍从皆是出自宫中,名册上并无姓风之人,而且母亲也没有说过公主有个叫风辰雪的侍女……

慢着!他脚下一顿。

当日母亲有说过,公主有一名贴身侍女与她一起回了王府,后来不知所踪,听王府里的人说是跟着公主一起冲进了火海,估计也是死在了火中。

那名侍女叫什么?

他来回踱步。

当时母亲与他说起时有提到那名侍女的名字,那个侍女叫什么?叫什么?

他闭上眼努力的回想着母亲当日的话,那名侍女叫……叫……叫……

孔昭!

他全身一震,脚下再不能移动。

没错!母亲当日说的便是“孔昭”!

只不过,他对一个侍女的名字并未放在心上,日子久了更是忘了,所以那天淳于深意介绍孔昭时他才没在意。

孔昭……孔昭!

孔昭是宸华公主的贴身侍女,她跟在风辰雪身边,与她形影不离,她唤风辰雪姐姐,可没有说她也姓风,而“风”这个姓,公主的母亲——安豫王妃乃是前朝风鸿骞之女,王妃是姓风!

那么,风辰雪便是……便是……

一念至此,他顿心潮起伏,再也无法抑制激动。

宸华公主三年前死于大火,可王府里人并未找到尸身,只说公主与王妃都已烧成了灰烬。而风辰雪身怀武功,今日更是亲眼目睹了她的绝世轻功,若是她要从火中逃命,那绝非难事!

难道……难道宸华公主与风辰雪是同一人?

他不自觉的紧紧握住手中锦囊。

公主乃是绝世美人,是因为当日大火烧毁了她的容貌,所以才不欲重见世人?

听闻江湖上医术高明者几有鬼斧神工之力可帮人改头换面,难道风辰雪如今的平庸便是宸华公主烧毁的容貌医好后的面貌?还是说……是江湖上的易容术所致?

宸华与风辰雪是同一人?

这个想法一入脑中顿时止也止不住。他展开布阵草图,看着上面的字,越看便越觉得像。只可惜此刻不能回绛兰山顶去对照笔迹,亦不可能回到留白楼里翻书,而那天谢芳楼里的笔迹,他偏偏又没在意。

嗯,他脑中想到一点,霍然转身回房,先将图与锦囊收起,然后轻轻摇醒了淳于深秀。

“干什么?秋大哥。”淳于深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今日我留言出门,风姑娘也出去了,她可是也留了什么话?”秋意亭力持平静的轻声问道,只一双眼睛亮得摄人,幸好此刻淳于深秀一脸迷糊。

“也跟你一样留了张叫我们不要担心的字条。”淳于深秀打了一个哈欠,“秋大哥,你半夜摇醒我就为了问这个?”

“那字条呢?”秋意亭追问。

“孔昭拿着,后来做早膳引火时给烧掉了。”淳于深秀耷拉着头,“秋大哥,你问这事干么?”

“没事,你睡吧。”秋意亭轻声道,顺手将淳于深秀放倒床上。

淳于深秀本就半睡半醒的,果然头一沾枕头,便马上又鼾声响起。

秋意亭看了他一眼。他知道他睡着后刚才的对话明日醒来是不会记得的,即算有点印象,估计也会当是梦中。

转身走回自己床边,解衣躺下,依旧无法入睡,不过他并不急着入睡。

闭上眼,自与风辰雪相识以来的种种便都涌上了脑海,越思越疑。

风辰雪不欲与他有深交,但她似乎又很了解他,对他亦不似平常陌生人的生疏。

孔昭一路上都对他十分的好奇,还有她眼中的惋惜,是了,此刻可以理解她为何总是惋惜地看着他。还有那日绛兰山顶她说的那句“多可惜啊,要是三年前就好了……”

三年前,宸华公主还在侯府,正是他的妻子。

伸手碰了碰怀中锦囊。她们今日看到锦囊时显然神色有异,孔昭更说了锦囊眼熟,那是因为这本就是她们之物。

还有,她那一句“大公子”,她知道他有兄弟,若是宸华公主当然知道他有个弟弟。便是“苍涯花”这样的稀世灵药她也那样大方的给了他,那是因为她知道他是为了意遥。她与意遥当然认识的,听说意遥还救过她,她此举便也算是报救命之恩。

还有她的言谈举止,一看就不似平常人家,那等凛然不可犯的气势是自骨子里带来,说她是公主便一切都有了解释。

想着想着,他几乎在心里肯定风辰雪即是宸华公主,可缺少证据来证明。而风辰雪……从这一路看来,她是绝不可能承认她就是宸华。

她当日假死离开帝都,只是因为面容被毁,还是……她自己想离开?

她如今游历在外,看模样十分的享受,她不认他,是不是因为想过这种轻松自在的生活?

她可以在初见之时在明知他的身份下依当他是一个陌生人,看来,她对他也无夫妻情份。不过,这并不怪他,毕竟有他这个驸马等于没有。他对于陌生人的宸华公主无所感观,自然也不能奢望她对于陌生人的秋意亭有何感观。

可是……

想起这一路上与她的相处,想起她偶尔的谈话里渗露的智慧,想起她予人予事的独到眼光,想起她熟读诗书出口成章,想起她非凡卓绝的武艺,想起她似冷漠还洒脱的性情……

猛地,少时的一段话蓦然跃入脑中。

“我秋意亭娶妻,当然要娶文可诗工词雅、晓百家华章,武能并肩杀敌、决胜千里外的巾帼佳人。”

那时候,他正是初出茅庐的懵懂少年,刚被赐婚宸华公主,与意遥谈起时,他幻想他的妻子是一个文采风流英姿飒爽的女子。只可惜十多载过去,他从没有遇到过一个矫如九天之凤的人,也没有遇到一个能让他辗转反侧的女子,常年征战在外,儿女私情不曾存于脑中,他几乎都忘记了少年时的梦想。

而如今,风辰雪不正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吗?

文武双全,聪慧潇洒,正可与他并肩比翼,若得她一生相伴,夫复何求。

他止不住唇边深深的笑意。

似乎他到月州来,他结识淳于兄妹,他去看灵灯会,他来山尤,他纵马回首……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来与风辰雪相遇!

他与她,终是有缘!

她是我的妻……

这么一想,心头便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酥酥麻麻的。

我得想个法子证明她就是宸华公主……

那时刻,他脑中尽是激动与惊喜,所以冷静睿智的靖晏将军也免不了忽略了很多的事。

那一夜,秋意亭辗转反侧,直至五更天才朦胧睡去。

第二日起床,淳于深秀果然是不记得昨夜的对话。

几人用过早膳后,便起程。

六。一线还牵千万续 (下)

出了小镇后,便上了宽敞的官道。

秋意亭用马鞭敲敲马车的窗门,然后窗帘勾起,露出孔昭那张娇俏的面容。“什么事?”

“你姐姐。”秋意亭面上有着浅淡而愉悦的笑容。

于是窗帘放下,片刻,再撩起,露出风辰雪平凡的面容,可秋意亭看着,却是怡心怡目。

风辰雪没有说话,只是目光询问他何事。

“这一路你整日都在马车里不闷吗?眼前大道宽敞,你换坐马,我们来赛马如何?”秋意亭微笑问道。

风辰雪目光扫一眼前边官道,然后淡淡的带着她独有的漠然到:“草原上还可以,此刻大日头底下黄泥路上跑马,不过是尘土满天,不喜欢。”说罢帘子一方,人便隐了。

“哈哈哈……”秋意亭被毫不留情面的拒绝了不但不以为忤反是朗声大笑。

“怪人。”孔昭又勾起了车帘看了一眼。

风辰雪没有说话,心里却思索这昨日那个锦囊。

那锦囊乃是在侯府之时孔昭所绣,当日威远侯出征古卢是她命方令伊送去的,锦囊里放了两瓶宫中御制的金创药,以及在留白楼捡得的意遥所画的布阵草图,她愿只是想侯爷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如今最后这锦囊在秋意亭手中倒也没什么,要紧的是那张草图上有她的补充,侯爷给了他,他定然是看过那张草图,也就是说他看到了她的笔记。

这是她的疏忽,她并未想到那个锦囊会在秋意亭手中,所以这一路并未避忌笔迹。

她此刻细细回想这一路上她到底留有几次笔迹?丹城的都不去想,反正与他并未会面。后来的话……绛兰山顶她有在地上写了一行字,但秋意亭那会在忙着看典图及思考绛城地势,应该没注意到。而那日谢芳楼里与谢姑娘笔谈之时,他一直坐的远远地也没有看到。至于昨天的字条,昨晚问过孔昭了,已经烧掉了,那么这一路上他饼没有看到“风辰雪”的笔迹。

况且风辰雪与宸华公主没人会拿一处来想,只因她身在居中才会如此在意,而秋意亭乃是局外之人,定不会将两者联在一块的。

如此一想,他放下心来,只要以后小心谨慎便是了。

“秋大哥,我来和你赛马吧。”马车外响起淳于深意跃跃欲试的声音。

“你肯定得输。”秋意亭却道。

“要比了才能定。”淳于深意一听当然反驳,但心里却也知道,秋意亭常年马背上征战,他的骑术却不能与之相比。

正在这时,身后忽然马蹄大响尘土飞扬,然后便见数十骑迅疾而来。

领前的人银甲金盔,头盔上一束红缨顺着风势往后飞扬,身后紧跟着的亦是铠甲铜盔,虽是纵马飞驰,却个个坐如磐石,气势完全不同于他们前日所见的那些官兵。

眼见后面来势迅猛,秋意亭鞭子一甩,将马车赶到了道边上,又一扯淳于深意的缰绳,同时褪下一夹,两匹马都避到了路边上,几乎在同一刻,那数十骑已如风纵过,只留下满天的尘土。

“咳咳咳……”淳于深意赶忙捂着口鼻,还一边嗯嗯哼哼,“该死的山矮子!神气个屁啊!姑娘我是让你,否则还不一脚把你们踢山沟离去!”

“以我说啊,就应该跑他们前边去,让他们来吃这些尘土才是!”淳于深秀也嚷道。

而秋意亭却不语,只是看着已远去的那数十骑,目光深沉。

等尘土落尽了,几人才重新上路。

“秋大哥,你说刚才过去的那些都什么人?”淳于深意问道,“好像骑术都不错。”

秋意亭看她一眼,道:“为首的那人银甲金盔,乃是山尤的一等大奖的身份,而且……”他微微一顿,眼神一瞬间锐利如剑。

“而且什么?”淳于深秀追问道。

“你们都是战场上杀过人的,刚才那些人过去时你们难道没有问道他们身上的血腥之气?”秋意亭道。

厄?淳于兄妹闻言一呆。

“身经百战之人的杀气与长年浸染血泊的腥气!”秋意亭声音沉沉的,“刚才的那些人必是出自山尤的精锐铁骑!”

啊?!淳于兄妹心中惊呼,看着秋意亭,又是讶然又是敬佩。

车帘撩起,露出风辰雪的面容,与秋意亭相视一眼,又从容放下帘子。

“此道乃是去往山尤国都,这些人忽然出现……”秋意亭微做沉吟,然后一甩马鞭,“我们也尽快赶路吧。”言罢已放马奔去。

淳于兄妹自也扬鞭赶马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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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蔷薇余香掩暗迹(上)

四月十九日,五人抵达山尤国都。

一国之都果然非比寻常,城楼巍峨壮伟,街道纵横如陌,屋宇齐整店铺林立,行人摩肩接踵络绎不绝,比之绛城更大更为繁华。

几人入城后也不急着打尖,反正时辰尚早,便一路沿街慢慢走慢慢看。

风辰雪、秋意亭两人是放目淡扫,仿似什么也没入眼,又仿似一切尽收于心。而孔昭则对山尤久负盛名的绮罗极为感兴趣,淳于兄妹的目光则大都放在那些山尤的刀、剑上,各人倒也是各得其趣。

看过了几条街,见午时已至,于是便寻了家看起来颇为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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