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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梅儿,她落得那个结果,都怪我没有及时救她,对于我曾经的漠视旁观,我一直耿耿于怀,这样的事,我不想再在自己的身边看见,你毕竟是在府里呆了**年的,当初和梅儿也有些情分,所以,我愿意帮你一把。”
竹儿母女对视了一眼,这岂止是帮了一把?可话从大公子嘴里说出来,她们毫无疑问地接受了这个解释,大公子为人菩萨心肠,做这样的事,完全可能。
那大公子见状,不由继续笑道,“我只是一时心软,真心想要帮你,要知道,你给三弟妹下药一事,事无不通风的墙,就算三弟和那郎中瞒着,难免三弟妹猜不到,他日还是有可能传入大娘耳里,你觉得,那时你在大娘身边伺候,日子可能好过?可如果日后,你成了我的妾室,我自会全力保你,别的不说,起码安全无虞。”
不管怎样,竹儿应该是被说动了,虽然她很想坚持着自己对于三公子的那份心,可如果连命都没了,要心还有什么用?
齐连琛对她的果断拒绝,真是伤透了她的心,此时,她再也不是那个内敛的女人,她现在确实需要……需要有人拉她一下、扶她一把,而偏偏这时,大公子出现了……
竹儿低下头,认了,“一切但凭大公子做主。”
佳姑姑也跟着拜了拜,“奴婢谢大公子恩典。”
大公子齐连宣勾唇笑了笑,看着两个跪在他面前的女人,眼里闪过得逞的光泽,只有他自己明白,想要说服面前的这两个女人,他实在是可以说出太多太多的理由……
“啪!”
又是一件上好瓷器四分五裂,此时,大公子院落里的东厢房内,已一片狼籍。
“我不同意!凭什么……凭什么要挑别人房里的女人,如果你想纳妾,你就把青儿收了!”
大少夫人已气愤到了极点,敬语也顾不得说,可就算砸烂了这房间里的所有东西,她都不解恨,她不明白,竹儿那个贱蹄子,是什么时候和她的相公勾搭上的?她竟毫无所知!
祁连宣正坐于床前看着书,耳边乒乒乓乓的掉盆砸罐的声音,根本不能影响他分毫,他心无旁鹜地看自己的书籍,对于大少夫人的吵闹,完全习以为常,而且,很明智地采取最简单而有效的法子。——置之不理。
终于,大少夫人掉得累了,也心疼了,却仍不见一点效果,只能收了手。
她面容扭曲地看着自己那个看似云淡风轻,其实冷漠至极的丈夫,开始了她的第二招,——哭!
大少夫人哭起来,当真是可以惊天地泣鬼神,哭得青儿躲在房外不敢进来,哭得茶儿也规规矩矩地守在青儿身旁,一起当“门卫”。
不过,这一招要配合着别的,才能起点小作用,那就是——上吊。
所谓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大少夫人最拿手的。往日里基本上做到前两步,大公子就会让步,可是这一次,她嗓子都哭哑了,大公子仍无动于衷,无奈,她只能扯出来多年前曾用过的“道具”——上吊的绳子,开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起来。
齐连宣终于从书中抬起眸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大少夫人抽噎着,无限委屈,她等着自己的丈夫妥协,不想,齐连宣只是从鼻息里哼了声,道,“要不要我叫个下人来帮你把这绳子给栓在房梁上,系好脖套帮你把头塞进去?”
“相……相公?”
“竹儿我是娶定了,如果你觉得无法接受,那么,你可以放掉大少夫人这个名分。”祁连宣看着呆若木鸡的大少夫人,讥讽地冷笑了声,“舍不得?若舍不得,就别再干涉我的事。”
大少夫人不可置信!
这就是跟着她一起生活了七八年的男人?
他脾气好,说话温和,哪怕她闹翻了天,他也会忍她让她,这样生硬的说话,还是第一次,语气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他的神情和姿态,全身都散发着鄙视的味道,竟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大少夫人妥协了,大公子要纳竹儿为妾,很快就在祈府里传了开来,大夫人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个传言,不管是真是假,她是真的有些生气,冷着脸的模样,让佳姑姑瞧着都胆战心惊。
“这可真是稀奇了,那竹儿是你的女儿吧,你那女儿要成了老大的妾室,这事,你怎么都不跟我知会一声?怎么,不当我是主子了?”
佳姑姑自然是千赔罪万道歉的,只差没把头给磕破了,“奴婢怎会辜负夫人对竹儿丫头的一番载培?可是,这个事说来话长,是三公子他……他亲自找了竹儿,说了很多重口气的话,还说,就算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纳了竹儿,夫人,你也知道竹儿的,她虽然平日里听话地很,可骨子里却倔强,被三公子这么一说,自然是接受不了,心里再不愿厚着脸皮地对给三公子做妾抱有幻想,偏也巧了,那****偶然帮着大公子推了把轮椅,不知怎地,这二人好像惺惺相惜似的对上了眼……,唉,年轻人的心思,老奴是不懂了,还以为她是说笑,谁就知道,成了真呢?”
“惺惺相惜?他俩还有什么共同语言去相惜?”大夫人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佳姑姑的这番说辞听起来很像那么回事,而老三脾气倔起来说重口气的话也是有可能,但是这事确实突然,突然地让她甚至有些措手不及,想到自己栽培了多年的人,被大公子给要了去,心里真是说不出什么滋味,“行,这各房里的丫鬟们串串,也能增进他们兄弟间的了解,不过,既然串了,就串的公平点,今儿起,就把老大身边的茶儿配给老三,想他老大也不会反对吧。”
事情既定,祈府相当于进行了一次内部人员调整。
茶儿被配到了三公子的房里,而大公子则定于三日后纳竹儿为妾。
虽说只是纳妾,可佳姑姑对于自己唯一的女儿,还是要折腾一番的,将自己已备下了多年的喜被、嫁妆,全都拿了出来。
大公子也显得比较重视,将院里西厢房给空了出来,并命人专门给打扫、布置了一通,务必在三日内,弄得像模像样。
大少奶奶在一旁瞧着,心里就算百般的不乐意,如今也没了什么话说,可这些年,她跟着大公子也相当于是守活寡,那肚子里的怨气还少么,当她满腹郁闷无处发泄的时候,她都有个好去处,到了那里,才能将压抑宣泄殆尽
再说,当大公子张罗纳妾的同时,二公子还是一如既往地站在院外等着,只要他没有别的事情的时候,都会像“望妻石”似的,杵在秦雅韵的房门口,可是那女人的心很狠,只不过是让芷儿出来说一声,让他别再摆出这种阵势,她秦雅韵担不起,而她的人,自然是借着流产后要调养,根本就不曾出现。
第315章 第316()
倒是同为流产后的菲儿,真心地疼二公子,好几次出来陪着他一起站,都被二公子命人给带回了房,那是他的过失,自然要由他来弥补,而且,如果他连自己的院子里的事情都摆不平,如何去协助父亲管理整个家族和生意?
话说这日,齐连城正站在那里,盛夏天气多变,才是大太阳地晒得他喉咙冒烟,可突然间,就天阴沉起来,大雨瓢泼。
齐连城自然被淋了个措手不及,而这雨忒大,没眨眼工夫,就将他全身淋了个透,那菲儿见了,心疼地就自己撑了纸伞冲进雨里,相比之下,秦雅韵主仆则都窝在屋里,竟出来瞧一眼都不曾。
一见二女的态度,齐连城心寒了,觉得自己过去数日的举动实在愚蠢,他对着一脸担忧的菲儿微微一笑,而后抹去她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水滴,柔声道,“是爷的错,让你担心了,走,咱们回房。”
说着,二人便相携进了房,菲儿亲自给他换下湿衣裳,摸了摸他略显冰冷的肌肤,“爷,贱妾这就找人去给你煮碗姜汤吧”
二公子抓住了她的手,“不用’我躺躺就好,就算是再热的姜汤,暖得了我的身,也暖不了我的心。”此时此刻,他对于秦雅韵,是真的死心了。
可是他的这番心里变化,秦雅韵是自然不能理会的,她也从没有想过去理会。
顺着开启的窗户,她瞧见外头的男人不在了,方对着芷儿冷笑道’“是不是去菲儿那里了?”
芷儿是亲眼看见齐连城和菲儿离开的,她点点头,面容有些犹豫,“其实小姐,你又何须将公子逼到如斯地步?他怕是凉了心,再不愿过来咱们这了。”
秦雅韵无动于衷,“不来正好’我倒清净。——赏赐让你找的珠子,你可找到一模一样的了?”
芷儿垂下头,“还没。”
秦雅韵怒了,“你现在的办事能力怎这等差了,连个珠子都寻不到?别的地方寻不到,就不会往齐家自己的金店里去寻?快去吧。”
现在?
芷儿不由看了看外面的雨幕,那雨下得,恐怕连路面都瞧不清,小姐当真就急在这一时半刻?
似乎也知道强人所难,秦雅韵缓了声音,“罢了,雨歇了再去吧。”说完,她翻了身,将脸埋于床里面,再也不看向芷儿一眼。
芷儿瞧着秦雅韵的后背,觉得她似乎将自己逼近了一个不正常的死角,对她好的,她不珍惜,而得不到的,却要用尽所有气力去夺取。
曾经,芷儿也是觉得三公子对她们家小姐是有几分情谊的,在快乐无忧的童年时代,三公子确实很疼小姐,小姐要什么,他都会弄到送来,那时,她不懂,觉得这就是爱情,可是现在,她有些明白了,那不过是三公子为人慷慨,视身外物为粪土,也愿意与身边的人真诚相交,不论男女,但那并不是爱情,起码,三公子的眼神里,就可以说明一切,那****看着晕倒的三少夫人,和来探望流产的小姐,眼神完全不同。
可是,她家小姐从小深闺简出,能够碰到的男子就不多,碰到的对她言听计从的男子更不多,虽然二公子对她的好不亚于三公子,但毕竟是后来者,她的那颗心,早已被先到的三公子……占满了。——这是芷儿最近想通了的,可是,她却不敢跟秦雅韵说,她也知道,秦雅韵的心里已入了魔,除了自己认定的,别人说什么都没用了。
雨声哗啦啦地下着,耳边充斥的,都是老天哭泣的声音,上天又在伤感什么?
芷儿看着外面的世界,突而觉得一股悲意袭来,竟也红了眼睛……
“嗯……啊……”
暧昧的呻吟声,被完全淹没在外面的雨声里,女人像是终于可以不再压抑,放声地叫喊出身心的愉快。
起伏不断的男人,目光深沉地盯着身下衣衫不整的女人,冷不丁地冷笑道,“你的这样子,真该让老大瞧瞧,怎么,他不是已经恢复了么,还不碰你?”女人媚笑着、喘息着,伸出光溜溜的手臂揽住身上男人的颈项,涂着血红丹蔻的手轻轻抚摸男人已有些松弛的面部肌肤,“就算他想,我也不愿意,……嗯……这女人啊,都有雏鸟情节,对于自己第一次献给的男人,都有种无法替代的情愫在里面……啊啊……爹,你好棒……就算他恢复了那方面的能力,可他……嗯嗯……还是个坐轮椅的残废!”
男人扒开了她抚摸自己脸皮的手,“哼,说得这么豁达,可是你听到他纳妾,不就哭哭啼啼地来找我了么?”
一听被说中心事,女人显然有点心不在焉,挤出媚笑,并且试图抬起上半身,凑过去在男人的唇上轻吻,睁开眼睛的同时,却又难掩心里的失望。
平时都是晚上相会,黑暗中光线不足,也瞧不出男人的样貌是多么地苍老,只是身体的满,’就让她将这一切都无视,可现在是白天,虽然外面雨下得大,天色被乌云遮掩,暗沉沉的,可还是能够瞧清男人已有了皱纹的略显老态的容颜,她的心里在比较着,想着自己相公那正直年轻而俊朗的容颜,在看到面前的这个,心里有些反感,急忙闭上了眼睛,让所有的心思都随着身体的感觉沉沦。
别提他纳妾……,我不在乎这个,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把心思……,嗯……打到三弟的头上……不说他,用力啊,爹……啊啊……对,就这样……嗯啊啊……”
男人的额头冒出了层层汗珠,可饶是身下女人如何撩拨地叫着,他的表情却始终如一地严肃、冷漠,仿若这样的事情只是一场戏,而他明明身处其中,但是心里却将自己摆在一个看戏人的位置,冷冷地
,带着几分恨意地看着……
齐连城还是病了,高烧不止。
因为淋雨之前暴晒过,这样骤热骤冷,又没有及时地喝碗姜汤驱寒,所以,风邪入侵。——当然,这是葛郎中的诊断。
其实,齐连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