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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绿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左璇玉。
“姐姐知道妹妹的担心,皇上临幸妹妹的时候没有记档。”左璇玉小心的看看雅绿的脸色。
果然,雅绿听到这个没有记档的时候脸色变得更加没有血色了。只是听着左璇玉继续说道,“可是这是不争的事实,尤其是在在皇上没有皇子的时候。你怀了皇上的骨血,你就是皇上的功臣,是朝廷的功臣。毕竟,皇家血脉的延续是靠孩子传承的。皇上不可能不要他的骨肉。”
“可是,现在谁去跟皇上说啊?”香寒看着情绪被调动起来的雅绿,她适时的插嘴,“皇上因为元妃娘娘的薨这会还在难过,这时候,去跟皇上说这件事只怕……”
雅绿本来也有些兴奋了,听了香寒这些话,就好像被泼了冷水,泄了气的皮球。
“我去说。”左璇玉大一凛然的。雅绿惊喜的看着左璇玉,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左璇玉拉住雅绿的手,声音真挚无比,“说实话,我不是为了你。皇上也是我的夫君,是我的主子,我不能看着他的骨血无辜的死去。”左璇玉盯住雅绿的眼睛,“也许以后妹妹得宠了,我也会羡慕,也会失落。我救的,我保的,不是你,我保的是你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是无辜的。我拼了性命也要保住。妹妹,你就在这坐住了,我觉得不会让人伤害你们母子。”这种话还是比那种大公无私,冠冕堂皇的市恩更容易让人相信。左璇玉看着雅绿激动地神情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于是她作势要往外走。
“小主,不可以,皇上正在气头上,这会,谁去说什么孩子的事都是往死路里走。”香寒扑了上去抱住左璇玉的腿。
雅绿不知所措的看着左璇玉和香寒纠缠。
“放手,主子作事不用你教。”左璇玉一脚把香寒踹倒。
“主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往死路上走。”香寒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雅绿终于反应过来了,抢上前去,跪在左璇玉的脚下,“多谢小主。若我有出头之日,定不忘小主今日之恩。”雅绿连连磕头,一时间泪流满面。
韩清漪把沛菡撵出屋子,然后把门关紧。方子衿凑了上来,觉得韩清漪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就问道,“你怎么想的,不会真的打算为那个宫女出头吧?”
韩清漪背靠着门,蹲了下来,垂着头用双手捂着头顶一副小媳妇的摸样,瓮声瓮气的,“别问我,我不知道。”
方子衿看着她这个样子好气又好笑,只得开解道,“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帮那宫女打的圆场,兜的也够多了。这次,就算了吧。”那语气,半是劝慰,半是要求。最近跟雨宸的误会是在太多了,在惹上麻烦只怕裂痕太大了。元妃的事,说是紫宸下的手,可是韩清漪也是早就知道的。如果韩清漪早一点下手,或许情况又是一个样。只可惜,这样的事情已出,嫌隙出现,再也回不到过去。
韩清漪抱着头,一副头疼的模样,有些气急败坏的说,“我不去,谁去啊?这后宫的无不是捧高踩低的,谁能帮她去传这个话。都等着看热闹,喵喵的,估计想看我的热闹的人更多。”
“好了,不想了,有空你想想诺榆城那边怎么办。”方子衿转移话题,试图把这件事个兜过去,“十四估计要罩不住了,你也太狠了,一下子把所有的人都给撤走了。好歹您老人家慢慢来,给十四个缓冲啊。”
提到十四,韩清漪还是关心的,抬起头,笑道,“没事,要是小子连这点砍都过不了,这男人不能要。”韩清漪凑上去,一脸的媚笑,“你就关心你男人,不过,那小子好像一直都不知道你喜欢他吧?”
“得了,我都快疯了。”方子衿想起那个不通风月的洛寒风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他就在眼前拿来踹几脚,咬两口。
“你们苗女不是喜欢的就直接上么?”韩清漪靠着方子衿的脸颊,低低的吹着气,“你没跟他直接说啊,或者,”韩清漪的眼神充满了暧昧,笑得极其猥琐,“直接给办了吧。”
“去,你当我是你啊?”方子衿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你有没有?啊?”
韩清漪脸不红心不跳,“有什么?”
“宫里怎么说,那叫……”方子衿想了想,“恩,侍寝。”
韩清漪听到侍寝两个字想到的是那日被人偷窥的那场戏,声音就有些郁闷了,“侍个鬼寝。”
方子衿看着韩清漪的神情,心下了然,“你说的,喜欢就直接来,怎么他不肯?那就霸王硬上弓啊。”
韩清漪推了推她,“你去找十四去霸王硬上弓去。这都五六年了,你们一个东奔西跑,一个日理万机的,我们等着办喜事的又快急死了。你们这俩人还……”
“我们是五六年了,你们好像都十三年了吧?好不容易等着你这要修成正果,结果……”方子衿似乎比韩清漪更了解韩清漪的心事,“也不像前些年,大家朝不保夕的,你这神神秘秘的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他是不是还以为你喜欢的是萧老头?”
“怎么,你比我还了解我自己啊?”韩清漪一直在纠结自己的想法,一个是少年时的梦中情人,对他是倾慕,是仰望,是永恒的不可忘怀。另一个是一起成长,相扶相持,生死相依,是酸涩的莫名的情愫。
“我给你讲讲?”方子衿最郁闷的是就是韩清漪这种不懂自己心的人,“要不,干脆我给你下个实话蛊,让你自己说?”
韩清漪一愣,“实话蛊?什么东西?”
方子衿老脸一红,这个是她胡诌出来的,只得强笑道,“下个蛊,让你说实话。”
“你有这个东西?”韩清漪不信,要是真有这个东西,就省了老五的刑堂了。
方子衿恼羞成怒,“你还想不想听?”
韩清漪转过头去,“算了。”
方子衿知道这孩子是有点害羞,于是就凑到她的耳边,“老大,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韩清漪一愣,不好意思转脸看她,只是竖起了耳朵。
“唉,人在戏中,当然没有我么看戏的人清楚了。”方子衿得意忘形,把他们私底下的玩笑给露了出来。
韩清漪气急败坏的扭住她的耳朵,眯起眼睛,冷笑道,“看戏?”
方子衿疼的直叫唤,“放手,老大,我这不是跟你说事儿呢。”
“好,你说。”韩清漪放手,一脸的要是不跟我说明白了就有你好瞧的样子。
方子衿一直是半跪在韩清漪面前,这会有点累了,索性就坐了下来。却不说关于韩清漪的徘徊,浅浅吟唱的是她苗族的山歌,“郎从门前过哟,姐儿在屋里坐哟,我慌里慌张是打破了碗啦,烫着脚哟。娘在屋里问哟,你泡茶给哪个哟,我慌里慌张是打破了碗啦,烫着脚哟。呀呼喂。”方子衿的声音清亮而纯粹,爽利利得声音在屋子中回荡。
韩清漪静静地听她的歌声,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展现的是那苗家女子的样子。对于情郎的一点盼望,对于爱情的一点心慌,对于未来的一点期盼,衬着那娇俏的声音在脑海中流转。韩清漪一直在想,什么时候自己才会有这种的忐忑,在那明眸善睐中,在那目光流转间期盼着那人的注意。
那人,韩清漪肃然一惊,原来那人已经将形象深入了她的骨髓。憧憬间,抬头提眉间想起的,浮现的却是……
韩清漪笑了,睁开眼睛,“你这又是什么蛊术?”
方子衿一愣,委委屈屈的说,“我哪敢给老大下蛊啊?”转念一想,一脸暧昧的问,“怎么?你想到了什么?”
韩清漪笑笑,指指自己的心口,“佛曰,不可说。”
方子衿气鼓鼓的,“本来还想给你这个,既然你不说……”
韩清漪看见方子衿手里的仿似虫茧的东西,一脸的恐慌,“这个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那是蛊,每个苗女自幼在山间采的百条毒虫,放于一皿,毒虫相互吞噬,最后仅剩的一个,就叫做蛊。而苗女捍卫爱情的手段就是用本人鲜血喂食三五日,碾碎成粉,喂与那个于自己相爱的男人。从此,生死绑定。
方子衿苦笑,“这个东西啊,即便锁住了身,心不在了有什么用?”
韩清漪拍拍她的肩,“不过,我倒是知道我爱着的那个人是谁了,但是,一切时过境迁,我们还能回到过去么?”
方子衿笑笑,“咱们大龙头想要的,我们就是绑也要把那男人给绑回来。”
韩清漪到真把这件事当真了,“绑?绑回来也不错。”
“我让他们下手了?”方子衿调笑。
“绑之前先让我把雅绿这件事给解决掉。”韩清漪还是打算为雅绿出头。
方子衿闻言脸色一变,刚要说话,却被门外的声音打断。
“姐姐。”左璇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韩清漪吓得打了个寒战,这阵子听到左璇玉的声音就有些恐慌。抬头正看见方子衿忍笑忍得通红的脸,韩清漪没有好气的,“干什么?”
“没什么,第一次发现原来大龙头还能被吓成这样。”方子衿咬着嘴唇忍笑,好不容易才从嘴角挤出这么句话。
韩清漪瞪了她一眼,回手整整仪容,打开门把左璇玉请进屋子,打算今天把所有事情都解决了。
左璇玉二话没说就跪倒在韩清漪的脚边,那头磕得是砰砰作响,涕泪横流的样子啊。左璇玉一边哭一边把鼻涕眼泪抹到韩清漪的腿上,“姐姐,那……”
“停……”韩清漪心里乱七八糟的实在懒得跟她做戏,“要是你说那个麝香的事,你就不用说了。个中因由,你我都知道。要是你打算让我为雅绿出头,你最好也别说,好歹给我留点好印象。”
左璇玉的哭声戛然而止,呆愣愣的看着韩清漪。
韩清漪也不扶她,“你出去吧,短时间之内别在我面前出现。”
“姐姐?”左璇玉叫道。
“不计较不等于不在乎。”韩清漪见到这位心理就是不舒服,“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
左璇玉跪在那不说话。
韩清漪叹了口气,“你不走?那我走。”说完,韩清漪抬脚就出了房门。左璇玉留在屋中悻悻地,好一番没有脸面。这就将韩清漪恨入了骨髓。
第686章 第687()
方子衿在潇湘林截住了韩清漪,有些气急败坏的,“我说了这么多话,你怎么就不听?”
韩清漪抓住一根竹子,“那个孩子,也怪我,要是我早点去了,或许……”韩清漪撇撇嘴,“你我都是女人,知道这种事对女人来讲意味着什么。我不想看着她去死。”
“那你就打算看着兄弟们为了这件事去死?”方子衿忍怒忍得很辛苦,真不晓得韩清漪着榆木脑袋中到底装了什么。
“没有那么严重。”韩清漪笑道,“这后宫的是是非非,哪能牵扯到朝廷、江湖?”
方子衿终于爆发了,伸手抓住韩清漪的衣襟,强迫她与自己面对面,“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装疯?”
韩清漪了解方子衿的脾气,知道她已经是极度的愤怒了。这回要是再装傻,方子衿能活活的把自己给撕了。
“十四,我……”韩清漪试图解释,毕竟自己的行动影响着整个卓门。
方子衿放开她,一副你好好地给我说明白,你不说明白了今天就让你好看的神情。
韩清漪却抓了抓脑袋不知道从何说起,想了想,半天才说道,“雅绿侍寝都是因为我。左璇玉设计试图将我诳到夜舒荷塘那,结果,被雅绿得了消息,然后。”
方子衿冷笑着插言,“不错啊,有发展,能抓住机会。你若是普通嫔妃,着好事可就被人家给捷足先登了。更何况,富贵险中求,他自己的选择,不至于要让别人来替她承担后果吧?”
韩清漪摆摆手,示意她要冷静,“其实每到夜舒荷开的时候,是雨宸心情最不好的时候。而这一切的起因,又都是因为我。”
“还记得卓门在扬州的分舵么?十里荷花,三秋桂子。一片潇湘林。”韩清漪没有向往,只有一丝淡淡的萧索。“我当着柴鹏龙的面,当着萧瑟,雨宸的面我说我一生最向往的就是这夜雨的江南,我愿在这十里荷花,三秋桂子的地方隐居。我只要萧瑟陪着我,伴着我,这万里江湖,我不想再飘零。”
“后来,萧瑟娶了柴蕊,我们去了龙首原。再后来,雨宸登基的前一天,来找我。他说,他愿陪着我在十里荷花,三秋桂子的地方隐居。放弃这万里江山,放弃这雄图霸业。可是,我拒绝了。卓门未定,朝廷未定,若我们离去,这一切又都会回到过去。卓门再乱,江山再乱。我只是对他说,我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