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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自然是不能告诉别人的。
星光之下,黄土路泛着浅浅的银光,左手边是高耸入云极其陡峭的括苍山脉,右手边是一望无限的茫茫荒原,此情此景,也算是绝无仅有。
道路正中,突然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
“夏侯将军,久仰了。”
第204章 三棱刃()
挡路的人,正是御凌霄。
武红牧一言不发,翻身下马,反手拔出重剑。
虽是夜间,但御凌霄见到武红牧那一瞬,眼里却是实实在在地闪过了惊艳之光。
纵然武红牧生生比他高出一个头。
夜色之下,武红牧精致的五官更加深邃,轮廓如玉般清冷,虽然夜色下只有黑白灰三色,武红牧的红唇却和白日一般耀眼。肉眼虽然看不出红色,但她的红却更艳三分。
兰不远都看得有些痴。
武红牧的短发在夜风中轻轻拂动,手持重剑,道不尽的英姿飒爽。
“在下御凌霄。”御凌霄微笑着拱手。
武红牧一错不错地望着他,眼睛里跳跃着渴战的火苗。
“请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来打架的。”
“哦。”武红牧失望地收回了剑。
“北霄太子有何贵干?”夏侯亭目光沉沉。
“西岭矿场的事情,我略知一二。”御凌霄微笑着说道,“若夏侯将军邀我同行,我一定不吝啬与你分享。”
夏侯亭还未来得及和他讨价还价,便看见兰不远点头道,“好啊好啊,自然是好的。”
御凌霄身形一纵,跃到兰不远的马背上,从后方探出长臂,夺走了她手中的缰绳,看起来仿佛是极暧昧地将她圈在了怀中。
“咦!你”兰不远被他的自觉主动唬了一跳,“你不是有妻”
御凌霄压下身子,温热的呼吸扑在兰不远耳畔:“千河关外欠我的,你要怎样还?”呼吸是热的,语气却没有丝毫温度。
兰不远冷不丁打个寒颤,抬头一看,见夏侯亭正十分老练地用目光示意另外几人“不要扰她好事”。
这
她正滴溜溜地转着眼珠,突然感觉到后腰传来一阵锐痛。
“嘶——”
“噤声。”御凌霄一只手及时地捂住了兰不远的口鼻,他的嘴唇碰到了她的耳垂,“乖乖的,否则——我就插ˉ爆你的丹田。”
兰不远面孔重重地扭曲了下,也不知是痛的,还是被他这句话给吓的。分明是恐吓,怎么听,却都有种情ˉ色的味道。
结丹便能灵气外放。御凌霄用灵气凝出极细极长的尖刃,三条棱,比头发丝略粗一些。这柄灵气尖刃从兰不远后腰刺入,抵住她的丹田位置。
“啊——”兰不远甩开他的手,叹道,“我们邀了你同行,你该告诉夏侯亭将军矿场的事情了。你们两个要不要单独到旁边说话?”
“迟些再说。”御凌霄的声音懒懒散散,“现在,我只想和你聊一聊你我之间的事情。”
“不太好吧。”兰不远嘴角直抽。
“呵,”御凌霄轻笑,“夏侯将军,你当是不介意吧?”
“请便。”夏侯亭示意其余三人走快些,只将兰不远和御凌霄留在了后面。
“喂——”兰不远欲哭无泪。
“敢戏耍我”御凌霄的声音更加懒散,“还有,赵惟儿曾向我提起大庆有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名叫兰不远,想要取代她做我的太子妃。”
“”兰不远在心里把云香公主赵惟儿连带她祖宗赵持明骂了十八遍。
“是这样吗?”御凌霄双臂一紧,那柄灵气尖刃又往深处重重地捅了下。
兰不远感觉到温热的血顺着脊柱往下淌。
“不认识,不清楚,不知道。”
“你难道不是兰不远?不喜欢和我亲近?”御凌霄转了转灵气尖刃,动作温柔。三条尖利的棱细细碎碎地在兰不远身体中搅动,感觉真是非常不好。
沈映泉突然掉转马头,迎向这一骑。
“师妹,”他上下打量着兰不远,“我似乎闻到了血腥味。”
御凌霄笑道:“兰不远姑娘正让我滴血盟誓。”
他扬起右手,从中指上挤出一滴血珠,落在黄土道上。
沈映泉动了动嘴唇。
御凌霄扳住兰不远的肩,把她的脑袋摁在自己胸前。
“不必担心,她很喜欢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他柔声问。
兰不远只能点了下头。
沈映泉略微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打马往前去了。
御凌霄抓着兰不远的头发,把她从怀里拎出来。
他微微一怔。
方才被沈映泉一打岔,插进兰不远身上的那柄灵气尖刃散掉了。
兰不远扭过头,重重瞪了他一眼,一副不忿的样子。
御凌霄又凝出一柄三棱刃,放在指间轻轻地晃。
“这一回你喜欢哪里?”
“你到底要干什么!”兰不远愤怒地质问。
“折磨你啊。”御凌霄愉快地笑了下,“你疼痛的样子,很好看。我,最喜欢折磨那些敢在我面前玩弄阴谋诡计的人。我这个人,就是小心眼。”
他随手把三棱刃从兰不远肩头往下一插,顺着锁骨的凹陷处没入了她的肌肤。
“放心,不会要你性命的。”
兰不远怒极反笑:“有本事你再来啊!”
“嘴硬。”御凌霄的指尖一下子出现了五柄三棱刃,这一次的棱上还带了倒刺。
兰不远冷笑道:“你修习道法,就是为了整这种没用的东西么!我们大庆街头随便拉一个铁匠出来,都比你这厉害十倍!呃!”
她吞回了溢出唇外的痛呼。
压抑的声音,叫御凌霄更加兴奋。
“夏侯,是不是有些不对劲?”沈映泉迟疑地辨别着夜风中传来的细微动静。
夏侯亭挥了挥手:“你这个师妹你还不了解?这种事,吃亏的也不是她啊。”
沈映泉面孔扭曲了下:“这么说,也没错。但,她的声音似乎有些”
夏侯亭左右望了望,压低了声音:“你有经验?”
沈映泉脸色一僵:“无。”
夏侯亭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只管上路。不过虽然御凌霄和兰不远那个什么但还是得盯紧他。”
“我知道了。”沈映泉神色有些晦暗。
赵惟儿就跟了这么一个人吗?
早知道
沈映泉愣愣地想了一会,也不知道早知道御凌霄是这样一个人,自己又能怎样?
他是太子,未来是国君,本来就不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只是兰妖王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人呢?
她是妖王,至少也要国师那样的,才能衬得上她啊!
第205章 有毛病()
兰不远抿住唇,斜眼看着御凌霄。
“你一定想不到,我最怕的,向来也不是痛。”
要不是她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御凌霄还当真信了。
“是吗?那你就好好享受吧。”他的指尖不断凝出三棱刃,没入兰不远周身,只避开了那些要害处。
“你以为真的很痛吗?很一般,真的!”她愈加得心应手。御凌霄的灵气之刃没入她身体的瞬间,便被焰灵气缠上、消融,结丹中期修士的灵气精纯雄浑,汇入焰灵气之中,填补她筑基之后空荡荡的经脉之海,饱足而畅快,当真是瞌睡来枕头。
“呵呵呵呵。”御凌霄手脚不停。
“喂,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有病,要吃药啊!千万别放弃自己。”兰不远歪嘴斜眼。
“是。”御凌霄倒是承认得十分爽快,“自小,我就特别喜欢看到一条生命在我手上慢慢地消逝,它叫得越凄厉,我就越畅快。”
兰不远暗暗骂了句娘。
“所以,我很清楚怎样能让你最痛,且又死得最慢。”他的指间翻飞着一根挂满了倒钩的尖刃。
夜色下,泛着晶莹剔透的寒光。
“那你可要挺住了。”兰不远笑得十分诡异,“还有近十天才能赶到矿场,你这样用,灵气撑得住?北漠可没地方让你补,你可别借口还得留着灵气应付后头的变故哦。半途而废什么的叫我小瞧你。”
御凌霄微微一怔:“聪明。还懂得反其道而行。只可惜,我身上带着蓝灵晶的。一定,会让你舒服一路。”
兰不远悄悄一挑眉。
舒服倒也确实。
不劳而获的感觉叫人沉醉。
“御凌霄,你一定要和我过不去?”兰不远佯装气急败坏道,“就为了吴长生的家当?你堂堂一个太子!太子!你们北霄不是不缺灵石吗?你还瞧得上那些东西?”
“东西事小,你得罪了我,事大。”御凌霄轻轻挫着牙道,“我啊,睚眦必报。怎么?不是看不起结丹修士么?来,和我拼个两败俱伤啊?”
兰不远暗暗咋舌,果真是小心眼哪。
“依我看哪——”兰不远拉长了声音,“恐怕传闻不尽不实,你们北霄怕是已经成了空壳子罢!若我没猜错,就是你抢了我们的灵石矿!还身上带着蓝灵晶呢,你能拿得出绿灵晶来,我就让你跟我姓!”
“呵。”御凌霄从怀里摸出一块晶莹剔透的蓝色晶石。
兰不远默默记下了位置。
武红牧回头望了望。
“怎么?有不妥?”夏侯亭问。
武红牧似笑非笑:“他送她蓝灵晶。”
沈映泉嘴唇重重一抿,心中涌起了浓浓的挫败。无论从哪一方面看,自己和御凌霄都比不了。尤其是天道宗的事一出,云香公主也好,兰不远也好,跟着御凌霄便能远离这个即将覆灭的漩涡。
她虽是妖王,却也是喜欢安安生生的吧。
而自己,必须保家卫国。沈映泉定了下神,开始用化龙诀继续淬炼皮肤。
进展极快。大约是因为从前用这第一层法诀来炼气实在是旷日持久,不知不觉中,已积累了许多青龙之力,只是从前不知道它的存在,便如同站在堤坝之下,不知上方已是洪峰齐聚。
而如今这层窗户纸被捅破,决起堤来一发不可收拾。
随着炼皮进度节节攀升,沈映泉心中翻涌起恐惧而又兴奋的直觉——他的断肢,似乎要重生了!
瞎了数月的左眼,隐隐约约竟然有了些光感,牙龈痒得厉害,似乎有硬硬的小牙芽在成型。
他恐惧的,是不知道这新生出来的东西,会是什么?
毕竟是化龙诀,若是给他生出一条龙臂来
当然,兴奋是盖过恐惧的。
这样的机会,谁会不抓紧呢?
沈映泉收拾了心情,再一次无视了御凌霄带来的负面心绪,重新投入了修炼之中。
北漠,正适合修习新的化龙诀。
若是在一个有灵气的地方,还需要强行克制住自己不去吸纳灵气,以免干扰了炼皮,而在无灵气的北漠,无需花费什么心力,便能保持心神极度的专注。
另一边,兰不远咬牙切齿,生生受着御凌霄的灵气浇灌。
“喂,御凌霄,我觉得我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程度。”兰不远吊着两个黑眼圈,耷拉着眼皮。
在他见缝插针的折磨下,兰不远根本没有机会调息片刻。
“你要是,没有新花样的话,我可能这样就能睡着了。”她的头重重垂了下去。
御凌霄有些茫然。
以往到了这样的程度,对方要么已经彻底崩溃,要么想尽一切办法求饶。像她这样的还真没遇过。
灵气刺入血肉经脉的痛楚非同一般,御凌霄自问是吃不消的。
他还不想弄死她。
武红牧修为已是结丹后期,打起来未必能讨到便宜。况且,得保存实力,确保拿到那件东西!
有人做探路先锋、替死鬼,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御凌霄暗暗叹息,手中聚了灵气,按在兰不远后心替她疗伤。
“怎么?”兰不远的声音弱弱地飘来,“怕我死了?死不了,你难道没有发现我根本没有受伤?”
她调取焰灵气,覆住那些本该是伤口的地方。
“呵!”御凌霄草草用灵气一探,“你以为强行用灵气压制住伤处就能瞒过我?”
“好吧瞒不过你。”兰不远忍住不笑。
御凌霄又向她投掷了一波新的灵气。
不疗伤倒还好,疗伤之后,兰不远终于显露出浓浓的疲态,身体绵软,不得已靠在了御凌霄胸前。
御凌霄垂下头,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兰不远,只觉得前胸有些很怪异的感觉,说不清是酥麻还是痒痒,细细碎碎的,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胸口被一丝一丝抽走。
御凌霄有些吃惊。
从来没有人能够这样牵动他的情绪,甚至让胸口有了明显的异样感觉。
莫非对这个意志力异常坚韧的女子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