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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的话,刀坤起身抬起脚踹在侄子身上,怒道:“不争气!”
说完,他对几个人说道:“什么镯子?拿出来!”
肿着脸的青年急了,道:“坤哥饶命,坤哥饶命,那是正儿八经的好水头玻璃种啊,虽然断了,可能做戒面能做佛牌,那不止几百万呀!”
刀坤皱起眉头说道:“先拿出来让我看看。”
青年绝望的看向老太太,老太太一摸兜里,用洪语说道:“没在我这里?!”
其他人都着急了,赶紧掏兜,然后发现断裂的镯子不见了。
“镯子呢?怎么没了?”
“在谁那里呢?没在我这里呀!”
“妈呀,这可不能丢哇!”
他们全身翻找,几乎将衣服都脱掉了,但还是没找到镯子。
李杜冷笑道:“怎么,演戏呀?”
青年着急的叫道:“谁演戏谁死!镯子呢?我的镯子呢?不对!你们一定是贼喊捉贼,镯子在你们手里,在你们这里!”
刀坤是个狠角色,社会经历丰富,他看人很有一套,看出侄子等人不是作假,便也用怀疑的目光打量李杜等人。
李杜指着他们点了点手指道:“很好,倒打一耙吗?我绝不会背着个黑锅!”
他将衣服脱了摔在地上,一直脱到只剩四角内裤,同时厉声道:“都把口袋掏出来,把衣服脱了!”
除了钟大炮和六子,保镖们齐刷刷掏出口袋又脱掉衣服,大毛跟着脱了,除了几块没有切开的石头和现金、钱包之类,什么也没有。
狼哥把小马克洛夫的衣服也脱了,露出猩红的纱布和隐约可见的狰狞伤口,道:“纱布也得打开?”
刀坤赶紧道:“不必不必。”
钟大炮傲然道:“坤哥,我们就不脱了,我姓钟的什么脾气你知道,我没有动你们的镯子,六子也没动!”
刀坤叹道:“这个自然,炮爷和六爷不是这种人。”
青年傻眼了:“那我的镯子呢?”
李杜冷冷的说道:“谁知道呢,或许是你们还有人不在这里,提前带着镯子走了吧?坤哥,你说事情怎么办?”
刀坤恶狠狠的看向青年等人:“医药费五十万,手表赔偿再作价五十万,一共一百万,一分不准少!”
1530。水沫子(4/5)()
钟大炮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捅伤一个人赔一百万不少,这算是敲诈出来的结果,毕竟当地战争出现平民死亡不过才一人赔几百块。
但反正是敲诈结果,那干嘛不多敲诈点?特别是相比对方敲诈李杜时候的要价,一百万只是个零头而已。
他还想去找场子,李杜对他摇头,道:“别耽误看石头的时间。”
刀坤笑道:“对对对,这位老弟所言甚是呀,咱们去看石头,跟我来老弟、跟我来炮爷,我们场口最近可有不少好石头出来。”
青年可怜巴巴的问道:“坤哥,我的手镯怎么办?那是我全部家当呀。”
刀坤抬起脚要踹人,青年仓惶后退:“滚尼玛的蛋,有多远死多远,自己出去找吧,谁知道你们藏在哪里?”
李杜看向青年,冷冷的说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这次的事当个教训,以后好好干活,别再干这种下三滥的事了。”
“对对对。”刀坤补充道,“骂了隔壁下次你们再惹事别找我,玛戈璧,干什么不好干尼玛的碰瓷!”
他们走在前面,大马克洛夫走在最后,然后指了指几个人用洪语说道:“听说你们最喜欢坑中国人?胆子很大,你们以为现在的中国人还和以前一样吗?”
几个人垂头丧气、噤若寒蝉,他们这次是彻底栽了。
狼哥和吸血鬼扶着小马克洛夫,小马克洛夫起初脚步虚浮、眼神虚弱,出了门后很快他就恢复正常,将腰上纱布一缠,没人能看出他刚才被人捅了一刀。
李杜将得到的赔偿款塞给小马克洛夫一半,道:“刀口没大碍吧?”
小马克洛夫嘻嘻笑道:“没捅上。”
李杜早就猜到怎么回事了,小马克洛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刚才也是碰瓷,不过是更大胆的碰瓷。
青年没说谎,他确实没有掏出刀子更没有去捅人,这都是小马克洛夫一手策划的,刀子确实伤到了他,但只是个小伤口。
至于流淌出的血液为什么那么多,这要感谢哥斯拉,哥斯拉的包里一堆食物,其中就有番茄酱
这个场口的私盘在一座竹楼里,小楼像是个小卖部,外面卖一些烟酒糖茶,里面则是一个仓库,仓库中摆放着货架,上面有一块块石头。
和市场里摊位如云、矿石如雨不一样,仓库里的石头不多,只有寥寥几块,李杜数了数,嗯,还没有十块呢。
但这里每一块石头的品相都很好,个头也大,最大的估摸着得有两三百公斤。
大毛进来后眼睛顿时亮了,不过正所谓不知场口不赌石,他要在这里买石头,得需要对这场口足够了解。
钟大炮给他介绍了起来:“这个场口出产的石头与大马坎的非常像,种也好,比起大马坎其他场口稍稍缺点油性,但它大件多,所以价格高。”
刀坤笑着拍拍身边一块石头,道:“来吧,炮爷、各位,大家随便看,价格我给优惠,绝对给你们优惠!”
他们到达之前里面已经有人了,五个国人模样的中老年人围在一块石头前面仔细观摩。
刀坤招待完李杜一行后,五个人中一位胖老人大咧咧问道:“阿坤,这块石头什么价格?”
李杜走过去看了一眼,石头个头不小,估摸着能有四五十公斤,看皮壳是块水石,色泽深红,有人打强光手电在看,光芒照在石头一个角落后露出红褐色的水雾。
刀坤快步走过来笑道:“哈哈,廖爷碰上顺眼料子啦?哈哈,嗯,廖爷好眼光呀,这块关公石可是我这里的宝贝,你瞧瞧,肉细种老、水透皮薄,外面还带着水蟒,绝对一擦就涨!”
大毛背着手在这里看了看,嘴巴一撇就要说话。
六子一直在盯着他,见此赶紧将他拖到一边,低声道:“骂了隔壁,不想活了?你又要去插嘴?”
大毛讪笑道:“嘿嘿,嘿嘿,老毛病了。”
六子指着他道:“在踏马帕敢你要活命,必须得踏马管住自己的嘴巴,懂吗?!”
大毛使劲点头:“行行行,六爷,我懂了。”
六子脸色缓和下来,他搂着大毛肩膀低声道:“别怪我口气恶,玛德你小子记吃不记打,这行业多凶险你知道,我们不能时刻跟着你,你要想少吃亏,就得少开口。”
钟大炮上来低声问道:“这块石头怎么了?”
大毛道:“是个大水沫子。”
李杜一愣,道:“是吗?”
大毛点头道:“大佬,我很肯定!”
李杜也点点头,然后没有再说话,如果不是大毛说出这个名字,他要被这块石头骗了。
因为时空飞虫进入这块石头后一看,发现除了外面一层玉皮,里面还有一块大‘翡翠’,这‘翡翠’色泽半透明偏白色,像是他之前赌涨过的玻璃种。
这么一大块玻璃种,那价格可就高了。
他以为里面是翡翠,正准备跟这伙人竞价,但听了大毛的话他才恍然大悟:自己看走眼了,里面不是翡翠,里面那是一块水沫子!
那边交易已经开始了,刀坤报了价,这块石头是两千八百万,老廖还价,一番争吵后,价格定在了两千四百万上。
李杜看向他们旁边一块石头,这石头半切开了,切开的一层露出翡翠的痕迹,看起来水头相当好。
他招招手,问大毛道:“这块怎么样?”
大毛掏出手电和放大镜仔细看了起来,又敲了敲之后,他低声道:“又是一块大水沫子!”
钟大炮狐疑的看着他道:“玛德,私盘哪来这么多水沫子?”
所谓水沫子,其实就是地理和建筑行业很熟悉的钠长石,这种石头总体为白色或灰白色总体为白色或灰白色,半透明、光芒华润,粗看上去水头很好,像是冰种翡翠。
但它没有翡翠的翠性,宝石的价值在于它的光泽,水沫子粗看上去半透明很美,但细看带着股死气,而且越带越摩擦这种死气就越明显,没有一点价值。
李杜皱着眉头拍了拍石头,问大毛道:“你确定是水沫子?我看这块石头不错。”
1531。天赋(5/5)()
大毛是赌石行业的行家,他和李杜接触过之后,对李杜非常钦佩,很清楚对方虽然总是不动声色,其实人家才是真正的高手,比自己厉害多了。
这体现在很多方面,比如有时候切石,他几次找不到玉石所在,李杜画一条线就能直抵玉石本体所在。
再比如有几块石头大毛拿不定主意,李杜看后执意买下,后来一切果然切涨。
所以被李杜一质疑,他就有点拿捏不准了,嘟囔道:“那个,应该是吧,我觉得是,反正我看它百分之七八十是水沫子,不值得冒险。”
李杜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大毛掏出放大镜照上去,道:“大佬你知道,水沫子它是钠长石组成,没有翠性,倒是有石脑、石棉。你看这块石头,特别是往里看,它就没有那种让人一看就舒服的翠性。”
钟大炮和六子凑上去瞪大眼睛使劲看,然后钟大炮问道:“六子,你看到了没有?”
六子愣愣的问道:“看到什么?”
“翠性!”
六子笃定的说道:“没看到,这石头确实没有翠性。”
说着他摸向石头切开一面,道:“这玩意儿死气沉沉,哪有玉的灵性?”
大毛无奈的看着他道:“别捣乱,六爷,外面这层确实是翡翠,就是种水有些差。我说的是透过这层翡翠继续往里看,里面的东西没有翠性。”
六子尴尬了,摸着后脑勺道:“你踏马有透视眼?你还能看穿外面的玉层看到里面?”
大毛道:“能看到一点呀,就那一点来感觉,这个靠感觉的。”
李杜推开钟大炮和六子道:“你俩能看出来就有鬼了,大毛,继续说。”
大毛又用手电敲了敲石头,说道:“听出来了吧?声音不够脆,有点发闷,但声音有断层,说明里面不是一样的,里面确实有质地不同的石头,却不是翡翠,因为大块翡翠的敲击声很脆。”
钟大炮和六子吞了口唾沫,讷讷道:“妈了个八字,老子怎么什么也听不出来?”
李杜也听不出来,这东西全靠天赋,只能说大毛基因优良,天生适合吃这碗饭。
大毛用手电照射石头切开出玉的一面,继续道:“我记得水沫子的折射率是1。52左右,而翡翠的是1。66,水沫子的折射率比较低,用强光一照,就能感觉它的亮度不大够”
钟大炮搓搓眼睛死死盯着石头,然后沮丧的说道:“玛德,看不出来呀。”
李杜拍拍大毛的肩膀道:“行了,看下面的,这块确实是水沫子,你看的很准。”
另一边交易结束了,老廖付钱,刀坤将石头交给他。
私盘同样提供切石服务,老板们很欢迎顾客在这里切开石头,因为他们这里的石头都是专家们精挑细选后觉得价值足够大才留下的,大概率会切涨。
之所以有‘不知场口不赌石’的说法,就是因为人们赌石的时候得知道,这个场口出过什么好石头、什么时候出的、出的具体是什么、有什么特征,然后以此为依据来购买石头。
私盘因为容易切涨,故而这里的结果很受顾客们关注。
小楼门口就有磨石机,老廖等人将石头抱过去,然后在石头上贴了红纸参拜后,掌刀师傅上前开始动工。
李杜没有出去,继续在里面挑选石头,钟大炮和六子则出去观摩了,大毛摇头道:“出去干啥?里面个大水沫子,结果出来了,去看热闹呀?”
逐渐的,外面响起喊叫声:
“哎哟,切涨了切涨了,水头真好”
“操蛋哦,这踏马是一层玉皮,太薄了,打磨佛牌和戒面吧,别的没用。”
“嘿,继续切继续切,下面出水了,好水!好水啊!”
“准备放炮,真好运气,老廖恭喜恭喜,你又碰上一块宝石啊!”
“哈哈,多谢各位捧场,有一个算一个,大家都有红包,待会去一起吃茶,不要客气”
“哎哎哎,不对不对不对,这这这水头不对头啊,往里切看看。嗨,倒霉啊,水沫子!”
“真的是水沫子呀。”
“卧槽,倒霉,白欢喜一场,原来是水沫子。”
几声绝望的惨叫响起:“不可能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水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