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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系不敢进去,你们几个谁胆子大点,先进去嘛!”
我一时心急,就叫他退出来,让我看看是什么回事。黄胖子往后挪挪,侧身让出一块地方,把手电递给我,朝我递了个眼色,说后生仔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别被吓傻了。
我也不理他,就钻到这个“门”里,拿手电去照。
一开始我也没看见什么古怪的地方,只发现这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洞窟,有两百平米左右,那洞窟顶部密密麻麻挂满了蝙蝠,此时被我们惊动,有几只从缝隙飞了出来。我说不就是些蝙蝠嘛,有什么可怕的,你也真是的,搞得跟见了鬼似的。黄胖子却让我把手电往地面照一照,看看有什么。
我心中疑惑,按照他的意思把光源往下挪了挪,仔细一看,不觉得打了个寒颤,感觉有一股阴风扑面而来,后背就开始凉了。
这洞窟的下边,是一个平坦的空地,靠着洞壁的地方不知何人摆了一张木床,那床上竟然躺了两具尸体,也不知道死了多久,抱在一起,已经化为白骨,样子非常奇怪。我再往旁边一照,又看见一个用土垒起来的“桌子”,桌子旁有两张石凳,凳子上坐了两具白骨,趴在桌上。那白骨的前面,还端端正正摆了两幅碗筷,碗是瓷器的,筷子看样子是银制的,碗里还有东西,应该是食物,都干结成固体了,整个画面看上去极其古怪,好像这两人正在吃饭,吃着吃着就趴在桌上死了。
我看着就觉得有点心慌,脑子里总有些恐怖的画面挥之不去。我让自己收敛心神,继续把光源往旁边挪,在洞窟的左侧,有两对较小的骸骨,从尺寸上看应该是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枯骨边还躺了一具动物的尸体,大概是一条狗。这两个小孩生前好像正在逗弄这条狗,逗着逗着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再往外挪,靠着石壁又摆了几张床,床上满是白骨,或坐或躺,都保持着死前的姿态,单从动作判断,死前好像没有经历什么痛苦,动作都十分安详。最外面靠近裂缝的地方,有两具骸骨半靠在洞壁上,手中还握着一只汉式步枪,应该是出自汉阳兵工厂。
整个洞窟就像一个巨大的房间,房间里生活着二十几个人,此刻保持着生前的状态,仿佛在一瞬间化作白骨。房间里有用泥石砌起的灶台,有锅碗瓢盆等各种生活用具,还有十几个麻袋磊在灶台旁边,大概是粮食。该怎么形容呢,整个画面看上去给人一种感觉是非常安详的,就好像死者在临死前的那一段时间都没有预料到死亡的来临,细思极恐之下,又透出无限的诡异之感。
唯一不太和谐的地方,就是这里面布满了蝙蝠的粪便,有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让人很不舒服。也不知道这些蝙蝠是什么时候乔迁此地,反正不会是这些人活着的时候。
看了几分钟,陈老板就在后面催促,一边问我什么情况一边让我进去。我虽然汗毛倒竖,好在这里不止我一个人,我也并不是害怕得不敢进去,就问他们要了一个口罩,戴在嘴巴上,率先走了进去。
几个人也都跟着我鱼贯而入,这个洞中洞除了门口这个裂缝,便没有其他出口,里面充斥着蝙蝠粪便的气味,让人有点窒息。他们几个人看了洞内的景象,都啧啧称奇,说这些人死得怎么那么怪异。
我道:“你们看这些人死得样子,好像都感觉不到什么痛苦,仿佛在一瞬间死亡,真是奇怪。”
牙套往前转了一圈,就站在那个桌子旁边,伸手去拿那银制的筷子,准备往兜里揣。黄胖子就骂他,说你个扑街仔,我们又不是盗墓贼,死人的东西你也要动。牙套被呵斥了一句,有点不高兴,瞪了黄胖子一眼,就把东西又放了回去。
我心里感叹了一句,说这人也真是的,也不看看我们现在的形势,还贪那些小便宜。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那最里边的床底下放了几个牛皮箱子,是那种非常古老的款式,边角包着牛皮,箱子上面还有泡头形状的钉帽,中间有一把老式铜锁,因为洞内潮湿的环境,铜锁已经长满了绿色的铜锈。
我赶紧招呼他们过来,把发现箱子的事情告诉他们。我心想这些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还放了几个箱子在床底下,莫不真是一股土匪势力?
我们商量了一下,就把箱子拉了出来。箱子共有三个,有一个较轻,另外两个则十分沉重,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那陈老板看了看,就说这箱子看款式大概是民国时期的,这些铜锁已经腐坏,应该很容易打开了。
我们就在附近找了一块石头,照着铜锁砸了几下,那锁纷纷掉落下来。我们首先打开了第一个箱子,发现里边全是些衣服,款式很旧,我拨拉了一下,这衣服有好几种,中山装,旗袍,内衣裤,还有几套国民党款式的军装,最上边是一套大红旗袍,做工非常精细,胸口和袖口以及下摆都用金线绣了花纹,看样子是主人结婚时的衣服。
第二个箱子比较长,打开一看,全是些军火,种类繁杂。我私底下对枪械比较感兴趣,就辨认了一下,发现这些武器年代久远,有些都叫不出名字,只知道汉式步枪,三八式步枪,还有在抗日剧中经常出现的毛瑟枪和“王八盒子”,在箱子的中间,居然还有一挺“歪脖子”轻机枪,箱子的一角有一个隔断层,零零散散放了些子弹和木柄手榴弹。
我让他们都别乱动里面的东西,说这些手榴弹放在箱子里隔绝了空气,说不定还能用,但年代久远,已经非常不稳定,要是发生爆炸,我们几个都得交代在这里。
最后一个箱子相对较我们拉开一看,都被里面的东西深深地吸引了过去。
原来这箱子三分之二的空间,都堆满了用红纸包起来的银元,红纸多已腐坏,露出里面的银元,按照民国银元的包装每卷一百枚来计算,加起来不会低于一万枚!
我看到这儿,明显感觉自己心跳加快了,面对巨大的财富冲击,人的自制力往往是不堪一击的。我压住想要伸手去捧的冲动,再仔细一看,这下子更不得了,在银元的右上角,竟然散乱地放了二十几根金条!
我收回目光,和他们几个人对了对眼色,发现除了陈老板以外,牙套和黄胖子脸上都有点不自然。我还来不及开口说句话,牙套这小子突然从背上把背包拽下来,打开以后就往里边塞金条。他装完金条之后,还要把银元往包里塞,被陈老板制止住,说你不要贪得无厌,这银元相比金条价值不大,你就不要再装了,到时候你背了这么重的包,怎么跑路。
牙套不听,整个人像着了魔似的,把背包里面的东西胡乱往外掏,丢在地上,好腾出空间来装银元。只见他脸上露出十分阴森的笑容,自顾自在那里嘿嘿傻笑,一只手机械地往箱子里掏,好像完全感觉不到我们的存在,陷入了自我的疯狂之中。
陈老板见他不听,就朝身边的黄胖子递了个眼色,那黄胖子虽然也被眼前的金银迷了眼睛,到底还是理智尚存,只听见他骂了一句,飞起一脚就揣在牙套的胸口上,力道之大,硬生生把牙套踹出去好几米!
那牙套被黄胖子狠狠踹了一脚,整个人往后一翻,就在地上滚了几圈,背包里的银钱散落一地,最后把灶台旁边的一个土罐撞倒,摔在那里,狼狈不堪。
牙套被这么一踢,面色一沉,就要翻脸,可还未等他发作,突然,从那滚落的土罐中缓缓爬出一根白色的东西,像一只手,眨眼之间环在了牙套的后脖子上。
第十二章 笔记()
我本来以为从那土罐中伸出一只手,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一条蛇。
这蛇手臂粗细,蛇身较短,大概也就一米多点,蛇头呈三角形,嘴巴微微翘起,通体白色,几近透明,滚圆的腹部内脏隐隐可见,长得非常恶心。
那蛇环在牙套的脖子上面,缓缓蠕动,好像一时间也搞不明白是什么东西,在那里观察形式,蓄势待发。
我来不及喊一声“小心”,那牙套已经反应过来,伸手就把那蛇从脖子上拔了下来,只见那白蛇受惊,猛地把脖子一缩,突然张开嘴巴,照着牙套的面门扑了过去!
牙套这才恍然一醒,手上发力,一下子就把那白蛇甩在洞壁上面。这一切发生在短短两秒之内,那蛇扑过去的时候,离牙套的面部仅有几寸之遥,要不是牙套关键时刻甩了这么一下,恐怕早就遭遇不测了。
那蛇被甩出几米,撞在洞壁上面,又滚落在地上,蛇身蠕动两下,突然像眼镜蛇似的立起前身,面朝我们,吐出一条白色的舌头,嘶嘶作响,对我们作出威胁的动作。
我看那白蛇对人根本无所畏惧,好像又要发动袭击,赶紧摸起一块石头,敲击手边的箱子,对着那蛇发出几声咆哮。
这个方法还是我外公教给我的,说是在山里碰到什么毒蛇猛兽,也不要害怕,就对它敲击石头或者大声咆哮,那些畜生也是欺软怕硬,只要在势头上压过它,就不会有危险了。
那白蛇立在原地,左右摆动了一下蛇头,好像在权衡利弊,过了一会儿,它忽然趴下身子,不慌不忙地朝裂缝那边爬了过去,身子一闪,就消失在了洞口。
我们几个这才松了口气,好像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白蛇的长相一看就非常凶恶,它身体滚圆粗短,蛇头呈三角形,嘴唇上翘,尾巴也生得又短又粗,以我的经验看来,这一定是一条非常致命的毒蛇。
那牙套受了这一番惊吓,也顾不上那些金银财宝,走过来朝我们伸出手,道
:“真他妈恶心,这蛇身上怎么这么多油脂?好臭啊!”
他把手放在鼻子上面闻了一下,鼻子都快要皱进嘴巴里去了,又把手往衣服上抹了两下,还在那里嘀嘀咕咕。
我看他这一套动作,脑子里一炸,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我记得小时候在村里,有一个大人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这故事非常恐怖,我每每想起都觉得背脊发凉。说有一个人,在深山的一个洞穴里捉到一条白蛇,那蛇他以前从来没见过,四肢粗短,通体透明,就觉得这蛇一定很值钱,便放在笼子里,等到镇上赶集那天,便拿去卖。他提着装蛇的笼子走到收蛇人那里,问这蛇收不收,那收蛇人一看,脸色立即阴了下来,看了看蛇,又看了看那人,就问他要多少钱。那人就想,看收蛇人吃惊的样子,这蛇肯定非常难得,就说你给我五百块钱这蛇就是你的了。那收蛇人也不压价,就从皮包里掏出一沓钱,说这样吧,我给你一千块,你回家去准备一副棺材板。那人一听就生气了,说你这个人会不会说话啊,但那钱可不是假的,那人抱怨两句就拿过钱回去了。没过几天,那人就死了,死得时候全身发黑,手部腐烂,发出一阵难闻的恶臭。后来,收蛇人听到这个消息,就找到那个洞穴,把那白蛇给放了回去。那讲故事的大人告诉我,说这种蛇毒性极烈,摸都摸不得,要是被咬上一口,瞬间毙命。又说这种蛇领域性很强,一般一个洞穴只有两条,一公一母,以洞穴中的蝙蝠为食。
不过如今回头一想,这个故事实在过于玄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为了不引起恐慌,我也就没有说出来。
我们几个人商量一下,都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趁着那怪蛇暂时爬走了,赶快离开这里。
那牙套仍然死性不改,让我们等一等,说把散落的银钱装一下。我和陈老板他们对了个眼神,都摇摇头表示无奈,那黄胖子也只是动嘴骂了几句,连阻止他的心情都没有了。
这期间,我又用手电照了照装银元的箱子,想着要不要也摸几块揣进兜里留个纪念,正寻思间,突然发现被翻开的银元下边好像藏了什么东西。我吃了一惊,说什么东西居然藏得这么好,就伸手扒开银元,把那东西抽了出来。
抽出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小木盒子,材质大概檀木类,木头有一股幽香隐隐钻进我的鼻子。
这盒子并没有上锁,只是用一个金属扣扣住,我解开扣子,把盒子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装了几个五颜六色的军功章,我心想这盒子的主人难道还立过战功,又看见盒子里还放了一个不大的本子,翻看一看,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钢笔字,我读了几句,才知道是一本笔记,大概记录了盒子主人的生平事迹。
我一时间也没心思细看,就把笔记放回盒子,把盒子扣上,想着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们离开那个“洞中洞”之后,又沿着隐隐若现的古道走了一个小时,途径一个狭窄的长廊,进入到一个大厅。这大厅起码有一个足球场大长满各种各样的钟乳石,石林遍布,宛若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