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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杨雪一直没有从昨晚被恶鬼附身的阴影中走出来,她一边前行,一边和我们讨论,说这个世上真的有鬼吗?
我告诉她说,我读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和同学翘课去食堂玩狼人杀游戏,当时我们有三男三女,并制定了惩罚措施,说要是谁输了,就一个人独自去“鬼屋”逛一圈回来。我们学校所谓的“鬼屋”,其实是一个偏僻的杂物间,是用来堆放画架之类的东西。传说曾经有个油画系的女学生,因为生活不如意,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就在那里上吊自杀了,死得时候,身上一丝不挂,脚上却穿了一双红色高跟鞋,十分诡异。起初,校友们纷纷猜测,说这女的是因为被男朋友玩弄了身体和感情,才想不开的,后来,又有人推测说,这位学姐是被恶鬼附身了,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最后,警方给出的说法是自杀,但关于那个杂物间闹鬼的事情,就在学校不胫而走了。杂物间的门上虽然挂了锁,但仍然有胆子大的人打碎了窗户的玻璃,在午夜的时候偷偷爬进去玩碟仙游戏,据说后面还出了一些事,但学校似乎封锁了消息,所以到了我们这一届,并没有流传下来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过,那些学长学姐们,总会提醒大一的新生,说千万不要为了寻求刺激半夜三更进到“鬼屋”里,不然后悔都来不及。我们当时对这个“鬼屋”的兴趣非常浓,就想着找点刺激什么的,我们玩了一轮游戏,其中一个男同学输了,我们就起哄让他去鬼屋溜一圈回来,因为有女生在场,所以那个男同学虽然害怕,但还是提起胆子去了。
说到这里,我发现老杨和杨雪两人都停了下来,神色有点惊恐和诡异,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在这种地方,我真不该说这样吓人的故事,但他们两个人好奇心被我吊了起来,抢着问我后来怎么样了,那个进入“鬼屋”的男同学有没有见鬼?
我一边催促他们快走,一边继续跟他们说
“当时那个男同学从窗口爬进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出来,我们一伙人就在杂物间附近盯他的梢,过了一个小时,还不见有什么动静,几个人心里都慌了,想着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再后来,我们进去找到了那个男同学,看见他浑身脱光了坐在一张凳子上面,摆了一个思考者的姿势,而他的对面,竟然支起了一个画架,不知道谁正在画一张人体素描,已经画了一半”
杨雪吃惊的说“那个男同学在给鬼当人体模特吗?”
我摇摇头,说“据那个男同学后来自己讲,他进去以后,就产生了非常强烈的绘画**,强烈到不可思议,就像是毒瘾发作了一般,得不到满足绝不能罢休。于是,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在杂物间里面找到了画架之类的东西,并且自己给自己当人体模特,画了起来。而且,这个男同学强烈声明,自己并没有被鬼附身,只是在搞一种行为艺术罢了。但我们都不相信,觉得他的行为实在古怪极了。”
杨雪听完后撅起嘴巴说“这真是个无聊的鬼故事。”
我说“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碰到的灵异事件,尽管它听上去有点古怪,但却是真实的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不过,在经历了昨晚那件事之后,我已经对世界上存在鬼魂一说深信不疑了。”
接着,杨雪又给我讲了她上大学时听过的一个鬼故事,说在他们学校的女生厕所,半夜里常常听见诡异的笑声,有一次,一个女孩三更半夜独自去上厕所,刚蹲下去,就感觉有人在开厕所的门,发出一阵“吱嘎”声。当时那个女生吓得够惨,提起裤子就往外跑,她在走廊里跑了半天,最后不知怎么回事儿,竟然跑到了顶楼,还差点掉下去。要不是当时有一对情侣看见她,及时叫住了她,恐怕她早就摔死了。后来,这个女生跟学姐打听,问那个厕所是怎么回事儿,学姐告诉她说,厕所里以前发现过尸体,死者因为要跟她男朋友分手,被对方用刀捅死了,扔在厕所里
我听完杨雪这个鬼故事,撇了撇嘴,道“你这个鬼故事也很平常嘛,像很多粗制滥造的恐怖片里面的桥段啊!”
杨雪却瞪了我一眼“这不是鬼故事,是真人真事,当事人我还认识呢,就住在我们隔壁寝室!”
老杨一直默不作声,在旁边走着,但我知道,他一定也在非常认真地听着我和杨雪的对话,直到我们都安静下来以后,他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似的说
“唉真羡慕你们啊,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念初中,再上大学,认识许多人,交各种各样的朋友,有丰富多彩的人生经历。而我呢,却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十多年,好像生命之中被人白白偷走了这十多年一样,出去之后,也不能适应外面的生活。如果这次能找到土匪的宝藏就好了,我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人生”
我和杨雪听了老杨这段话,不禁面面相觑,感觉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沉重。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但杨雪却说
“没什么可遗憾的,你的这种经历,是命中注定的,你们有没有听过关于塞翁失马的故事?”
于是,杨雪又苦口婆心给他哥哥讲了这段典故,并安慰他说这样的事也不能说是坏事,它再怎么样,也是组成你人生的一部分,并且还是独一无二的一部分呢。
老杨并没有说什么,大概这样的安慰对他来说,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他在前面走着,似乎想避开我们似的,很快就跟我和杨雪拉开了一段距离,我们担心他想不开,就急急忙忙追了过去,却发现他在一块石壁前停了下来,正在用头灯观察着什么。。
第二十五章 一句警告()
我和杨雪看见老杨神色凝重的站在一块石壁前,拿背对着我们,正在仔细观察着什么。起初我还以为他听了我和杨雪说起大学的经历,自己有点情绪失落,想独自一人静一静呢。后来,他突然招手让我们围拢过去,说这洞壁上面怎么刻了一段话,太奇怪了。
我走过去往石壁上面一瞧,就看见上面刻了这么一段话不要进去,龙耳。
当然了,刻在洞壁上面的这段话并没有逗号,而是连起来的一整段,就是六个字,像一个警告。我心想是不是我爷爷留下来的警示语呢,不过,这个“龙耳”又是谁呢,我也不认识啊。对了!龙耳,龙二这难道是对我发出的警告吗?
我把我的推测说了出来,但杨雪似乎不太肯定,她对我说
“你们看这字体,是现代的简体字,再看这雕刻的痕迹,字体周围甚至内部,几乎快要被生长的石花覆盖了。如果是你爷爷留下的警告,一来,他是民国时期出身的人,当时使用的都是繁体字,而这段话则是用现代简体字雕刻的二来,这字体看上去都有几百甚至上千年的历史了,怎么又会出现现代的简体字呢?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说是不是当年那个张老道给我爷爷留下的记号呢,可是,我爷爷的名字并不叫龙耳啊?而且字体也不对啊。这个所谓的龙耳,倘若不是指我,那又是指谁呢?
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了一通,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杨就说也许真是解放前留下来的记号,让我们别管了,还是抓紧时间往里走吧。
可自从看了洞壁上面的这段话以后,我的内心始终充满了疑虑,甚至不由自主产生了一种极其不详的预感。我想,之前在天坑探洞的时候,也看到过警告的标记,虽然留下标记的人是我所知道的人,但是,就标记本身而言,它应该是被赋予了某种意义,试图告诫人们可能存在的危险。而且,恶作剧的可能性也不大,眼前的这段警告的话,实在又神秘又诡异。
我们暂且不管那段标记,继续沿着地下暗河的流向,往洞穴深处走去。这条地下暗河跟我之前见过的又不太一样,它是由许多几乎隔断的水潭,通过细小的连接形成的。而且,较浅的水潭清澈见底,偶尔能够看见巴掌大的鱼类在水底潜游。有的鱼类是黑背,大概是通过暴雨过后,水位上涨,从外面冲刷进来的在较深的水潭中,则生存着一种色素完全退化了的鲤鱼,个头更大,但由于失去了视觉,反应也相对迟钝。
看到洞穴里的这些鱼,又让我想起了十多年前和老杨大军三人的经历,唏嘘不已,就问老杨当年你告诉我说,土匪洞有棺材那么大的鱼,到底是吓唬我呢还是真有其事?
老杨听我提起过去,语气不免有点追忆往昔的兴奋,边走边对我说
“但凡冲进洞穴的鱼,特别是这种水潭的鱼,一般都被困在这里,很难逃脱出去了。它们在这里繁衍生息,又不像在外面那样,存在天敌,所以就可以放心大胆地生长,长年累月下来,在比较大的水潭里,确实可能存在那么大的鱼。我倒是没有亲眼见过,但我听村里的张老头讲过,他年轻的时候,就目睹过那么大的鲤鱼。你忘了,我们当年在土匪洞的时候,还见过水桶大的呢!”
我这才想起,忙道“是啊,当年我还以为是水鬼在找替身呢,吓得我当时就尿了裤子,不过当时你们也没发现,因为我裤子都被水打湿了,也看不出来。”
我和老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过去的岁月,一起追忆那些久远的童年往事,原本沉重的气氛终于变得轻松了起来。我们走了不久,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较大的水潭,一下子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要从洞壁攀援过去,倒也可行,只不过安放绳索和岩钉的时候非常麻烦,危险性也高。我就提议说要不我们穿上救生衣,慢慢游过去吧,看样子这个水潭也并不长。老杨点头同意了我的建议,但杨雪却说走得有点累,让我们现在岸边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动身。
我们坐下来以后,杨雪突然冲我和老杨打了个手势,让我们围拢过去,接着,她有点奇怪地往后面望了一眼,压低声音对我们说
“我感觉背后有人在盯着我们”
我和老杨闻言,都下意识往后面望去,只见来时的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我就问杨雪,说是不是你看错了,后面什么也没有啊。杨雪却神色十分凝重,看样子不像是无中生有,她说方才我们没有留意,她确实看见我们背后稍远的地方,有一抹光点在移动。
我一听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说是不是鬼火啊?
杨雪却非常肯定地说
“不像什么鬼火,倒像是人。因为当我停下来回头去看的时候,对方似乎也发现了我,马上就把灯光给熄灭了。”
老杨眉头皱了一下,突然说
“我大概知道是谁了,没关系,我们赶快进去。”
我问他是谁,老杨却默不作声,过后又不断地催促我们赶快出发。
我小时候对老杨的性格了若指掌,但过了这么多年,他又遭受过非人的经历,性格方面肯定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拿不准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问他没说,也就算了,心想他应该有自己的道理吧。
我们随便吃了点东西,就穿上准备好的救生衣,鱼贯地淌入水潭。在夏季,洞穴内的水温极其冰冷,我入水之后,就能够感觉到一股寒气侵袭而来。不过,我更担心水下会出现什么状况,就让他们和我并排而行,要是遇到突发情况,起码有个照应。
我的担心显然是多余了,这个洞穴的水下并不存在什么怪物,我们往前游了一百多米,拐过一道弯之后,就顺利地登上了对岸。这个时候,老杨突然对我们招了招手,让我们赶快躲藏在岸边一个凹陷的岩壁里,小声对我们说
“在这里等一会儿,那个人应该马上就过来了”
老杨说完这句话,又示意我们赶快把灯灭了,再把登山镐拿出来当作武器,说等那个人过来以后,先把对方制服。
我们把灯光熄灭,紧紧地握住登山镐,静悄悄埋伏在原地,侧耳细听。很快,我们就听见在水潭的对面,传来一阵十分轻微的入水声。看来,那个人已经开始朝我们这边游了过来。。
第二十六章 麻子()
起初,我们听见一阵轻微的划水声,并不像人,反而像条落入水中的蛇。没过多久,那阵声音却越来越剧烈,到了最后,那人竟然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声。
我们三人在黑暗中再也按耐不住,都想看看水潭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入水那人突然发出那么惊悚的尖叫,而且,还在不停地在水中挣扎,好像试图摆脱什么东西的追捕。
我压低了声音对老杨说
“我们赶快看看是谁吧,听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老杨却在一旁不屑道“管他谁啊,偷偷跟着我们肯定没安好心,让他自作自受。就是不知他在那水潭中遇到了什么东西,我们刚刚经过的时候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