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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子连在一块儿的话,要是一个人失足落下悬崖,其他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肯定会被带下去。
但杨雪非常坚决,说我们既然是一个团队,那么就应该相互信任彼此,如果连这么一点信任感都没有,那还能做得好什么事情呢。
我和麻叔对此没有反对意见,老杨拗不过他妹妹,只好点头答应。
我们计议已定,就拉起绳索,将所有人的腰部系上了活结,并且连成一串。我们又商量了一下危机处置办法,做了简单的分工,让麻叔负责黑暗地带的僵尸什么的,若是万一又有僵尸鬼怪跳出来袭击我们,就交给他来处理。我和老杨负责策应,杨雪耳朵最为灵敏,就负责监听周围的动静,一发现不对劲的情况,马上汇报。如此作了一番安排,我们终于收拾好了行李物品,全员出动,进入了这片任何光源都不能穿透的黑暗地带。
进去以后,那种强烈的压抑之感立即就朝我们扑了过来,没走几步,就已经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完全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这种感觉跟在黑暗中行走又有点不太一样,倘若在夜色中赶路,至少还有星空可供参照,但陷入如同浓墨一般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了。该怎么说呢,压抑是最为强烈的感觉,其次就是失去方向造成的茫然无措之感,诸多不安全感也随之在心中升起,并无限放大。
起初,我们都走得很慢,麻叔由于之前进入的最深,就负责开路。待我们稍稍习惯在黑暗中穿行以后,麻叔就开始加快了步伐。为了缓解这种紧绷的感觉,我就和他们不停地说话,试图赶走内心的不安全感。但杨雪却制止了我,说她正在凝神屏息,倾听四周的动静,让我能不能保持安静。我说那好吧,不得不闭上了嘴。
我们往前走了大约三十米左右,仍不见走出黑暗的趋势,这个时候,一直负责倾听的杨雪突然“咦”了一声,让我们注意听,好像有一股细微的摩擦声在朝着我们靠近。我听了一下,没有感觉到任何声响,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猛地感觉头顶似乎有什么动静,不等我反应过来,吧嗒一声,一根滑腻腻的东西正好落在我的脖子上面,在绝对的黑暗中,我压根看不清什么东西,只觉得这根东西又滑又软,而且非常冰冷,挂在我脖子上面缓缓蠕动!
是蛇!
我脑子立即做出判断,整个人忍不住一抖,瞬间就觉得背脊发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偏偏这个节骨眼上,竟然从洞顶掉落下来一条蛇,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种白色的致命毒蛇,想到这里,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两腿发软。
我愣在原地,不敢动了,只觉得那根冰凉的蛇状生物,在我脖子上面反复滑动着,似乎正在伺机下嘴。他们被我这么一带,都停下来,纷纷问我怎么回事儿。我叫苦不迭,颤抖地跟他们说“蛇我脖子上面挂了条蛇”
众人一听都不做声了,也是,在这种绝对的黑暗中,人的心弦本来就已经相当脆弱了,而蛇这种生物又是人类与生俱来就会感到惧怕的恐怖物种,如此一来,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正陷入两难之境,杨雪却在黑暗中对我说
“你别动啊,我伸手帮你把蛇弄下来。”
我说好,那你小心点,轻轻地摸过去,只要不是突然让蛇感到危机,它一般不会发动攻击的。我话没说完,就感觉自己脖子上面落了一只手,在那里反复摸来摸去。接着,又听见杨雪“咦”了一声
“哪里有什么蛇呀?哎呀!不好了,好像爬到我脖子上面去了!”
杨雪惊叫一声,就收回了手,在那里自言自语似的喊道
“啊不对,不是蛇,好像是蜈蚣之类的昆虫,哎呀!不好了!有好多双脚在我脖子后面爬动我我该怎么办啊?我最怕这种多足虫了”
杨雪的声音几乎颤抖了起来,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这时,我脖子上那条蛇已经不知去向,在黑暗中,我听见了老杨的声音
“你别动,我帮你把脖子后面的东西拍掉!”
跟着就传来一阵响声,老杨似乎伸手在杨雪的脖子上面摸了一遍,末了,突然说
“咦?奇怪了,什么也没有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杨雪却非常肯定地说道“我没有搞错!那种千足虫子在皮肤上面爬动的又麻又痒的感觉,冰凉凉的,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我发誓这辈子都忘不了这种感觉!”
我忙附和“对啊对啊,刚才我被一条蛇挂在脖子上面,那种感觉,真的吓得我差点尿裤子了,百分之百的真实。要是能看见就好了,至少恐惧感不会那么强烈,关键在这里伸手不见五指,遇到什么东西,都完全失去了主动权啊!”
老杨听了我和杨雪的描述,他虽然对这种蛇类和虫子并不感到惧怕,但他却担心我们的安危,就安慰我们道“你们别怕,就算那些东西刚才爬到了你们的脖子上面,现在都已经没了,我们还是继续前进吧,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和杨雪勉强收回方才被吓丢的魂魄,整顿了一下精神,正准备继续摸黑前进,岂料到刚跨出去一步,我就感觉自己衣服里面有一条冰凉的蛇在游动,那蛇皮紧贴住我的胸口,缓缓地往下蠕动着,拿蛇头去拱我的裤子,竟试图钻入我的裤裆里面!
我再也冷静不下来了,吓得大喊一声,顿时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平衡一失,就马上跌倒在地,但这个时候,衣服里面的蛇却消失了。
他们三个听见我这边的响声,问我怎么了,我急忙把我经历的可怕过程跟他们讲了一遍,但这个时候,却听见最前面的麻叔突然冷笑一声,道
“呵呵!看来我们都被耍了!”。
第三十一章 消失的方向感()
我听麻叔这么一说,忙问他是怎么回事儿,我也觉得奇怪,难道这一切都是幻觉?
“幻由心生,”虚无般的黑暗中响起了麻叔的声音,“小伙子,你想想看,你最怕的东西是什么?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是不是对蛇有着特殊的恐惧?”
我想了一下,就说
“我对蛇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跟正常人一样,害怕它们。不过,出于对蛇类的恐惧不都是人类与生俱来的的天性吗?那种滑腻腻,冰冷冷的条形生物,它们藏匿在黑暗中,吐着黑色的信子,发出死神般滋滋的声响,它们的毒牙可以分泌毒液,麻醉人的神经,造成休克甚至死亡。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在我刚念初一的时候,有天下晚自习回家,在路边被条蛇咬了,当时还挺严重,是条花斑毒蛇,及时去医院打了血清,情况才没有恶化。对蛇的阴影,大概是那个时候种下的,在那之前,我甚至还敢徒手捉蛇呢。可是,被咬之后,连看见草丛摆动都吓得不行了。”
“这就对了。”
麻叔非常肯定地说,“你们害怕什么,这里就来什么。但我不一样,我既不怕妖魔鬼怪,也不怕蛇虫鼠蚁,这黑黢黢的地方奈何不了我。你们跟着我走。”
麻叔说到这里,就开始凭借直觉继续前进了。我们调整了一下队伍,但不知道方向有没有搞错,如今陷入进退两难之境,也只得闷头前进了。我问了杨雪为什么会出现千足虫的幻觉或者感受,她告诉我说,她生平最怕的就是虫类,又以蜈蚣等千足虫为甚,平时见着这些东西,头皮都是麻的。我又问老杨,说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害怕的存在,但老杨迟疑了一下,不知所云地说
“有是有,但我想在这里不会出现。”
我心里奇怪,忙让他说说是什么,万一出现了,让我们大家都有点心理防备。老杨却在黑暗中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什么表情,自言自语似的说
“这种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他感叹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再也没有开口,我估摸着他大概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心事,既然他自己不想说,我再逼问下去,恐怕于事无补,就闭嘴了。
不过,自从我们搞清楚凭空出现的那些东西都是由我们的恐惧制造出的幻觉之后,我和杨雪就再也没有感到什么异物突然出现。只是,在前进的过程中,有一次地面似乎有个凹陷的小坑,我一脚踩空,顿时摔了一跤。不过还好,我摔得并不严重,爬起来的时候,竟随手带起了一个东西,由于看不见,我只能摸,根据形状来判断,是个圆形的物品,具有金属的质感,四周还分布着一些枝杈,由粗变细,好像是一个什么雕刻。我一时分辨不出,就把摸起来的东西放入随身的背包,心想出了这片区域,再看看是什么吧。
陷入黑暗的时间长了,空间感和时间感全都模糊不清,我问他们三人,我们进入这片虚无空间多久了,又往前走了多远,是个什么方位,但没有一个人答得出来。杨雪说,自从进入以来,时间好像变得特别慢了,每一个呼吸,甚至在黑暗中每一次抬腿,迈步,都需要一分钟似的。而且,随着方向感的失去,空间感也显得那么不真实起来,越往里走,就越发产生一股浓烈到不行的感受似乎感觉自己行走在悬崖边,每一步都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这样的感觉其实再正常不过,试想一下,当你走在一块明知道空旷无比的草地上,比如一个足球场。你闭上眼睛,胸有成竹地往前走去,足球场长宽都有几十米,但你仅仅走了二三十步左右,就开始变得犹豫不决了。此时,你如果坚持闭眼,再继续往前,就变得步履维艰,浑身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每踏出一步,都觉得自己可能走入了足球场边缘的塑胶跑道内,随时都有可能与奔跑者发生碰撞。然而,当你睁开眼睛以后,你却惊讶地发现,自己仍然处于足球场的中心地带,甚至还未走出一半的距离,这样的体验或者说感受,完全跟我们眼下如出一辙。
然而,正当我为这件事焦虑不安的时候,处于队伍最后面的老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出一声奇怪的低嚎,接着,就传来他身体剧烈晃动的感觉,因为我们跟他是由同一根绳索相连,发生什么事,总免不了感同身受。老杨挣扎了几下,不待我们开口询问,他就自言自语地说“咳,只不过是个幻觉,没事,没事了”
“你到底产生了什么幻觉?”
走在我后面的杨雪已经忍不住问了起来,因为从老杨的整体表现而言,他的行为举止颇为怪异,似乎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我们知道。
果然,这次老杨仍然没有实话实说,只是敷衍了一句
“没什么,无非是些可怕的幻象”
在黑暗中,我听见杨雪轻轻地叹了口气,大概她也发现了老杨的怪异之处,不弄明白,心中难免焦虑。
不过这时,走在最前面的麻叔脚步突然慢了下来,我正想问他什么情况,后面又传来了老杨的动静。
起初,他只是不停地晃动绳索,好像在黑暗中躲避什么袭击似的,身体左摇右晃的。但这种感觉没过多久,后面的响动就消失了,杨雪问了一句,发现老杨并没有任何回答,就顺手摸了摸,顿时惊叫起来
“不好了!我哥他不见了!”
我心道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又搞出这档子事情。忙不迭问杨雪到底摸着什么啦,搞得如此激动。
杨雪似乎还在黑暗中摸索,过了一分钟,才对我们道
“是是他自己解开的绳子。”
我一听整个人就有点怒了,大声对着黑暗喊道“老杨你不要闹了行么?就不能安生一点,走完这段路吗?”
我的声音十分洪亮,十米之内必然可以听得一清二楚,但不知道为何,这个老杨,躲在黑暗里,硬是没有半点回应,就好像喉咙哑了,不会说话了似的。
“现在怎么办?”
杨雪焦急地问道。
我说还能怎么办,在原地等等呗,如果他还不回来,我们就只好先出去了。。
第三十二章 两具湿尸()
我和杨雪正在为老杨突然失踪的事情焦躁不安,却不曾想到,在最前方探路的麻叔忽然“哎哟”一声,好像又发现了什么东西。
我心急如焚,忙问麻叔怎么了,只听他略有迟疑地说道“搞不清楚是什么啊,摸起来好像一个尸体,等我再摸摸看。”
麻叔说到这儿,就没再继续,黑暗中,我能够听见他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响动,大概,他正在弯腰对地上的“尸体”一探究竟。然而此时,我突然想起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点,心想我和杨雪之前都产生了恐怖的幻觉,这个麻叔,虽然懂得些旁门左道之术,但他好歹也是个人,是人就有恐惧,怎么可能无所畏惧呢?在麻叔的内心深处,定然也存在令他感到恐惧的事物,只是,在我们这些后生晚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