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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抓紧绳索,试图把我拉上去。
十几分钟之后,我终于爬上了岩石,看着麻叔累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我没有说话,只是偷偷地将事先藏在怀里的利刃掏了出来,照着麻叔的胸口就捅了过去。。
第三十八章 归程()
我既已心如死灰,更不想弄清什么缘由,只知道这个麻叔的影像无法被铜镜反射,定然跟那个杀死杨雪的畜生一样,没安什么好心。
我紧紧攥着匕首,不声不响就朝麻叔扑了过去,刀尖直指他的心口。不料就在刀尖刺入麻叔胸口的那一秒钟,他竟然反应了过来,把双手一撑,顺势就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开了我的袭击。我一击扑空,匕首狠狠地落在岩石上面,发出铿锵之声,震得我户口发麻。
“你想干什么?”
麻叔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我,看样子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袭击他。但我知道,他这个样子很可能也是装的,毕竟连他是不是人,都是个问题。
“少装了!”我冷哼一声,“你的底细我都清楚了!”
“装什么?”
麻叔困惑不已地问道。
我哪里还容他狡辩,怒吼一声,就举起匕首朝他扑了过去。尽管我使出一身蛮力,可那麻叔却是个练家子出身,懂得一些防身之术,见我扑来,瞬间把身子一侧,就让我扑了个空。他抓住这个机会,轻喝一声,顺势就朝我后背用力一推,力气极大,再加上我收不住惯性,一下子扑倒在地上,手中的匕首也摔落在一旁。麻叔根本容不得我喘息,两个箭步蹿了过来,一对铁打的膝盖就顶在我的后背,将我一双手反剪起来。我顿时被对方制止,挣脱不开。
“你为什么要袭击我?”
麻叔仍然迷惑地问道,听他的语气实在不像装的,可是,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我对任何人都无法信任,扭过头去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
“这一切,是不是你一手策划好的?啊?是不是!你想独吞那笔宝藏,就引我们入套?是不是?”
“你在说什么?”麻叔仍旧一脸错愕,“宝藏的事我虽然记挂在心,但我麻子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小伙子,我告诉你,我麻子不是什么见利忘义的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我说
“我现在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你放开我,我要带杨雪出去!”
麻叔听我这么一说,惊疑地望了一眼放在地上的睡袋,看见睡袋中凸起一个人的形状,用非常诧异的语气说
“杨雪?难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对她下的毒手?”
我见他确实不知道杨雪的死因,吃惊的模样又不像在装,就想把事情告诉他也无妨,让他赶快放开我。这么想着,就开口把事情的经过给麻叔回忆了一遍,说道
“现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当我告诉麻叔他的影像在铜镜之中无法显现时,他整个人突然惊呼了一声,满脸的难以置信,瞬间松开了我,让我把铜镜拿给他。我心说让你自己好好看看,就过去把铜镜拿了出来,扔到麻叔手里。对方起初接过铜镜,用微微颤抖地双手捧到脸前,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一瞬间,他就好像在镜子里看见了什么非常可怕的景象似的,整个人身体一僵,顿时愣住了。随后,他又连连往后倒退着,一边举着铜镜,嘴里自言自语似的说
“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不是可不可能的问题,”我用嘲讽的口吻对他说,“而是这根本就是事实!”
麻叔愣在那里,半天缓不过神来,我捡回匕首,但也不想再杀他了,眼下只想快点把杨雪带出去,好好地把她安葬了。想到此处,我就走过去,再次把装着杨雪尸体的睡袋捆扎在背上,又把背包挂在胸前的位置,调整了一下头灯的角度,就准备沿着来时的路回去。
那麻叔见我有所动作,心里也明白我归心似箭,终于站了起来,对我说道
“也罢,唉,现在也不管什么宝藏了,弄出了人命,我们都有责任,小伙子,我跟你一起走!”
我说你要去找什么复国宝藏,我也不拦着你,但我自己已经没这个心思了,只是,如果你途中发现我爷爷的下落,就顺便把他给带出来。
但麻叔态度非常坚决,说我不要看扁了他,就算那些宝藏再多,他也不是为了区区钱财舍弃情义的人,尽管他眼下确实急需用钱。
我看他实在不像装的,就说既然这样,那你就帮我把杨雪的尸体运出去吧,反正你也知道了宝藏埋藏在这个土匪洞里,什么时候再来也是可以的。
我们计议已定,便毫不迟疑地进入了那片黑暗地带,穿过它虽然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这是与外界相连接的唯一的通道,我实在不想顺着地下暗河找什么出口了。一方面我这次准备仓促,并没有携带潜水的设备,另一方面,我带着杨雪的尸体,行走起来非常不便,说不定还会遇到更多危险的情况。
不过,当我再度进入黑暗地带之时,先前内心的恐惧感已经消失了,在经历过杨雪之死这件事以后,我早已心如死灰,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麻木的状态中。
不料事情仍然没有预期的那么顺利,我们倒是没有像先前那样,困在黑暗地带,产生许多恐怖的幻象。恰恰相反,我们没花多少时间,就从黑暗地带走了出来。然而,当光线再度出现时,我们却惊讶地发现,我们已经完全走进了另外的一个洞穴之中。
这是个高宽大约三米左右的小型分支洞穴,平直地往里延伸,而在地面潮湿的土层上,居然排列着一双脚印,从脚印的方向来看,似乎是朝着这个洞穴的深处走去的。
“看来是走错了,”麻叔茫然地望着这个小型分支洞穴说,“不过,这个黑暗地带恐怕和许多分支洞穴相互连接。我们还是回头再找找看,运气好的话下次就能找到来时的那个洞口了。”
我没理麻叔,兀自蹲下去观察地上的脚印,这时,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整颗心不由得剧烈跳动起来。我让麻叔打开睡袋,从里面把杨雪的鞋子拿出来。麻叔似懂非懂的看了我一眼,就按照我的要求,从睡袋把杨雪的鞋子脱了下来。
我拿过鞋子,把它按在地上的脚印上面,顿时瞪大了眼睛,心惊肉跳地说
“你看,鞋子和脚印是完全吻合的”。
第三十九章 脚印的续集()
看到杨雪的鞋子与地上的脚印完全重合,我和麻叔都愣住了,震惊地盯着地面上的那排脚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难道又是幻觉?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疼痛感却非常剧烈,这说明,眼前的一切不可能是幻觉。不过,如果不是幻象,又是什么呢?地上的脚印很明显就是杨雪的,连鞋底的纹路都完全吻合,倘若在外面的世界遇到这种情况,我还能接受,但在这荒无人迹的洞穴深处,怎么可能会有另外一个与杨雪脚型一模一样,而且还穿了同样一双纹路的鞋子的人,经过这里呢?这种事完全不可能发生啊,那么结果就只有一个,这脚印的主人完完全全就是杨雪本人。问题是,从进入洞穴之后的每一刻,杨雪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就算在穿越黑暗地带的时候,她也拉着我的手,根本不可能再到这里,还留下脚印!
麻叔面部僵硬地望着我,久久才挤出一句话
“你确定你背上的人是那姑娘本人?”
我闻言浑身一凛,旋即又冷静下来,就让麻叔帮我解开绳子,将尸体放下。我打开睡袋,对杨雪的尸体检查了一遍,看到她毫无血色的脸,我内心止不住的抽搐。我指着杨雪的遗体,对麻叔道
“你看这样可能是假的吗?”
麻叔并没有言语,只是让我拿出铜镜,他举起铜镜对着杨雪照了一下,我忍不住好奇,就瞥了一眼,这一看,镜子中杨雪的遗容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搞的?”
我震惊地质问麻叔,心想杨雪的影像怎么会消失,难道是因为她
麻叔比我冷静,他又把铜镜面向自己,再度照了一遍,发现镜子中仍然空空荡荡的,就吃惊得直摇头,过了一会儿,才对我说
“这铜镜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一共有三面。因为我祖上都是道士出身,干些替人超度亡魂,驱鬼避凶的行当,所以铜镜的作用就可想而知了。据我爷爷说,这三面铜镜都是被清朝一位法师开过了光,具有不同的作用,一面照鬼,一面照人,还有一面,能够窥探神明。我手里的这面铜镜,就只能照人,如果是鬼,影像就无法显现出来。这姑娘已经死了,魂魄怕是已经脱离了躯壳,所以镜子中的影像就消失了。只是,这面铜镜为什么照不出我的影像,我就实在弄不明白了,难道我已经死了却不自知?小伙子,你好好看看,你觉得我像鬼吗?”
我看了麻叔一眼,他的面色红润如常,呼吸均匀,体温也正常,在伸手去摸摸他的脉搏,也跳得很好。我把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实在看不出任何不同的地方,我叹口气,就拿过铜镜,对着自己照了一遍,发现镜子中我的模样清晰可见,绝不像麻叔那样消失。
“你不像鬼。”我对麻叔道,“虽然我并不能肯定鬼是什么样子,但如果你是鬼的话,你能不能回忆自己过去的一些事情?这个问题由我来问显然毫无意义,因为我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你完全可以胡编乱造。我想,会不会是你其实已经变成鬼了,但你自己却没有意识到,还认为自己仍然活着?”
说到这里,我就觉得背脊有点发凉,再看看麻叔,他的脸色似乎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我甚至精神有些恍惚,觉得麻叔随时都有可能化作冤魂厉鬼,朝我扑来。
麻叔眉头紧皱,似乎陷入了思考,过了半晌,他才恍然拍了一下大腿,忽然从布袋里取出一个黑色的“香囊”,让我检查一下
“你把它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朱砂,如果确定了,就把它按在我的额头,看看有什么反应。”
我照他说的,把“香囊”打开,用头灯照了一遍,发现里面装满了一种深红色的颗粒状的东西,全都是朱砂矿石。我于是按照麻叔的吩咐,把“香囊”摁在他的头顶,但过了一分钟,他却没有任何反应,不得不将“香囊”收回布袋之中,叹了口气。不过,他旋即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拉开锁链,从牛皮布袋摸出一张黄色的符咒,只见上面用朱砂颜料写满了蝌蚪文,大概是真正的驱鬼符咒。他再伸手摸出一个小小的瓷碗,拿水壶倒了点水,把符咒点燃,灰烬化入水中,仰头将符水咕噜噜一口气吞下,抹了抹嘴角,就端坐在地上。
我看他这一系列的动作,跟电影里面的一些画面颇为相似,就问他是不是有用。他跟我说,这驱鬼的符文是祖先传下来的,又用朱砂颜料写成,与鬼魂相克,二者不能兼容。如果我是一只鬼的话,这时候早就应该有反应了,怎么
我看麻叔对自己各种折腾,不见得有什么反应,就对他说
“看来你并不是鬼,不过我突然有一个猜想,如果不是你我的问题,那么,会不会是铜镜的问题?”
“铜镜会有什么问题?”
麻叔吃惊道。
我说“会不会是这样的当我们进入了那片黑暗地带之后,铜镜就受了某种磁场的影响,继而发生了某些变化,使得镜像时有时无?”
但转念一想,这样的猜测未免有点牵强附会,因为我对物理知识的匮乏,书到用时方恨少,所以并不能解释一些奇怪的现象。要是杨雪还就好了,唉她学过物理理论,对发生的一切,应该会有一个较为清晰的认识。
麻叔似懂非懂,目光茫然地盯着洞壁,对我说
“管他娘的,反正我不是鬼!”
他看了我一眼,又说“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沿着这个洞穴深入进去看看?还是掉头回去?”
我想了想,觉得脚印这件事实在蹊跷,不弄清楚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就对麻叔说,我们不妨沿着这个洞穴深处走一走,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别的东西。
我让麻叔重新帮我把杨雪的遗体捆在背上,不料他却充满同情的看了我一眼,说
“小伙子,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只是你可以把这姑娘放在这里,不会有事的,我们进去看看就回来”
我看了看麻叔,又望了望杨雪躺在睡袋里的遗体,想了一下,就把睡袋的拉链关上,将杨雪的遗体挨着洞壁放下,这才给麻叔打了个手势,让他和我进去查看一下情况。
我们缄默不语,开始顺着这个洞穴的深处走去。由于洞穴内部较为潮湿,地上的泥沙也相对柔软,所以,那排与杨雪完全一样的脚印也十分明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