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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媗忍不住的问道。
“梁三小姐觉得我能有什么事?”唐梦澜还是极其平静的回道,但这样的平静在这时落到了梁媗眼里后,却就变成了另一种有些恐怖的死寂了,可唐梦澜却偏偏还好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一般,仍是极其平静的看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梁媗,说道:“其实我还得感谢三小姐呢。”
“感谢我?感谢我什么?”要不是会显得十分无礼,梁媗此时是真想往后退出好几步去,恨不得能离现下的唐梦澜远一些的。
“感谢梁三小姐一直在孜孜不倦的提醒我该好好地清醒一下了啊,要不是三小姐一直以来的提醒,那在我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不一定会怎样呢,又怎么可能如现在这般的冷静?”
这一番话乍听之下是在感谢的梁媗的。
可当梁媗一看清了唐梦澜眉间的神色之后,她却就皱了皱眉,“唐小姐这是在怪我?”
唐梦澜没说话,但她的神情却已经能表达一切了,梁媗蓦地也冷下了脸。
“若我之前让唐小姐多想一想你与祁玖之间到底可不可能的话是让你不悦了的话,那我可以把它们收回,毕竟那本就是我一时心软的多管闲事罢了,若你一定要蒙着眼的往前继续走下去,即使粉身碎骨也不在乎的话,那别人又能再说什么?唐小姐,看来这一路我们是同行不了的,那倒不如就在此分道扬镳,告辞了。”
说完,梁媗也不等唐梦澜有什么反应,头一转就径直离开,徒留了一脸满是复杂神色的唐梦澜待在了原地。
“小姐,我们就这样走了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既然人家都已经怪我是在多管闲事了,那我们还留在那儿干什么。”破天荒的,梁媗的语气中竟是夹杂了一丝怒气的说道。
而念湘一见到梁媗的这样生气之后,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语,也就不好再说出来了。
因此梁媗一行人便也就直接往唐梦澜相反的方向,一路快步疾行的离开了。
而原本还想在潇雨寺内好好转一转的人,此时也没这个心情。
在绕了一个大圈避开唐梦澜的方向后,梁媗就很是有些气闷的回到了先前的斋房之中去了。
不管后来念湘是再怎样的劝慰,梁媗就都没再离开斋房一步。
直到后来沈氏和英王妃从阿难殿听完经出来后,梁媗才又去迎接沈氏,然后一行人倒也就一道离开了潇雨寺,往建安驶回,只不过这次的回途里,梁媗和唐梦澜却还是一语不发,与一路上都是在相谈甚欢的沈氏和英王妃相比,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极端了啊。
但就算如此,可不管是沈氏还是英王妃,却都极其默契的就全当看不见,在任着梁媗二人冷战的时候,沈氏和英王妃的交情倒是有着越来越好的趋势了。
“老王妃前几日还提起了沈老太君呢,在老太君前段时间卧病在床时,老王妃就想去沈府探望的了,但王爷却劝住了老王妃,只说‘您老人家要是真去了,那到时沈大人他们可就要全都敬着您、顾着您了,最糟糕的还是怕连老太君都会被惊动了,到时您可就不是去探望老太君,而是去惊着沈大人他们了,还是等到老太君的身体再好一些时,您老再去更合适呀。’一番话劝下来,老王妃才终于没去贵府叨扰的。”
“看王妃说的这是什么话,老王妃若真去探望家母了,那只能是我们的荣幸,怎么可能会是叨扰呢?只不过就是怕会惊动到了老王妃罢了,可不论如何,这份情义,明月一定带到家母面前。”
“那我就真是多谢梁夫人了。”
沈氏和英王妃是越说越投机,从家常小事再到长辈情谊。
最后是连建安和雁蒙城之间的商号往来都谈论了起来,到这儿,可就真不是一句“相谈甚欢”能概括得了的呢。
而与此时恰恰相反的就是,被迫坐在了一辆马车里的梁媗和唐梦澜,此时却是极其的沉默。
两人一个闭着眼假寐,另一个则是从登上马车离开潇雨寺开始,就一直转头看着窗外,就好像外面有什么她从来都没有看过的稀世风景一般。
“小姐,岔路口到了,我们该下车了。”
但就在落针可闻的安静,随着马车一摇一晃的驶了好久之后,马车外却终于是响起念湘的声音了。
而刚刚都还是在闭目假寐了一路的人,此时却是极其迅速的就睁开了眼,然后也不与旁边的人打招呼,就在已经停稳了的马车上起身往外走去。
雕花流苏的马车门才刚一被梁媗从从里到外的打开,念湘是就已经等候在外面的了。
此时一见梁媗出现,她立刻就伸手扶住了自家小姐,稳稳地就把梁媗从马车上给搀了下来,而自始至终梁媗都未转头去看唐梦澜一眼,唐梦澜也从未移开过看着窗外的视线,两人就这样各自漠不关心的分手了。
此时屋外正是太阳最后一点余温的阳光,洒落下来最是暖。风,轻轻的吹,吹响了一株株云柳的叶子的沙沙声,轻轻地就回荡在了耳旁,像是叮叮咚咚的清澈溪水一般。
而也是在这满街道都是枯意的几株桃树里,一颗已经很老,生命也快走向尽头的桃树下满地雾照落花,彷如桃花落尽时的缤纷。
第三百二十六章 乌云()
百花盛开,绿柳成荫,在建安正是被满眼的姹紫嫣红所淹没之时,一队浩浩荡荡的大军却是拥着祁⑵铊ず推罹恋茸谑易拥埽匀缃窕拐钦交鸺ち业纳胶9赝饣乩戳恕�
“不孝孙儿祁氚玻柑先思野部邓逞油蚴馈!�
“好好好,好孩子们,快起来吧,都快过来让哀家看看。”
麟央宫内,在祁拇蛲废拢懈沾忧跋呋乩吹淖谑易拥苊嵌脊蛟诿咸媲埃先思倚欣袂氚玻渲凶钗酆筒豢珊鍪拥模匀换咕褪裟侨鋈肆恕瞰‘、祁瑜和赢王世子祁玖。
当这在最前面的三人一应声起立,恭恭敬敬的就走到了孟太妃身前时,谁又还会把视线移向别处呢?
“这段时间真是苦了你们了,看看一个个都瘦成什么样了?在山海关外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啊?”
孟太妃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又望望那个的,在看见不管是祁蚱铊ぃ戎郧岸际钦鋈司萘撕么笠蝗χ螅⒖叹秃苁切奶鄣奈实馈�
“回太妃的话,这不算什么苦的,此时仍然还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军士们,那才真的是正为了我们祁家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在山海关外转了一圈回来之后,现在的祁还苁峭饷不故瞧识荚缫丫辛送烟セ还堑谋浠崭照庖环八迪吕矗猜秋现�
“是啊,太妃,您不用担心我们的,我们此番上战场保卫的也是我们祁家自己的江山啊,这本来就是我等祁家男儿的分内之责,担不得什么赞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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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也不是静静地等着孟太妃她老人家把视线移到自己的身上,祁瑜先一步的就已经开口,把众人刚刚还全集中在了祁砩系淖⒁饬Γ鋈痪陀指阶约赫獗呃戳恕�
“瑜儿说得好,这本就是我祁家的江山,由祁家男儿亲自去守卫,自是理所当然之事。”
祁瑜的一番说辞,得到了孟太妃的赞赏,这让得祁瑜的嘴角微微地就扬了扬。
可有人高兴了,那自然就会有不高兴的人了。
此时正半坐在了孟太妃下首的杨皇后,含笑看向祁瑜的视线深处,猛地就闪过了一抹煞意。
但由于这抹煞意来的快,消失的也快,所以几乎就没有人发现,因而此时大家仍然还是一脸的和乐融融,最起码在表面上看去,此时麟央宫内的所有人就都像是平常老百姓家,最和乐融融的家人相聚的场面了,大家眉角眼梢那极是温柔喜悦的笑意,也显得是那般的真诚无伪。
“小人!真真是小人,也真不愧了是那贱人生出来的贱种,居然敢说什么‘我祁家江山’这种话,这祁家的江山是你的吗?那可是我蘸蟮拇蠛煤由剑肽羌钟泻蜗喔桑俊�
按礼制,原本麟央宫是皇后才能居住的三大主宫殿之一,但由于孟太妃身份特殊,所以不管是在以前的文帝一朝,还是现在的成帝一朝,关于孟太妃安享于麟央宫的事情,其他人那可都是不敢有任何异议的,因而本该是入主麟央宫的杨皇后,最后也就只能是屈居于淑仪殿了。
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一向骄傲的杨皇后这次是该不满的时候,杨皇后却一反常态的极其安顺,竟就连私下也是没听到过流传出她有一丝不满的流言。
这可就是大奇事了,毕竟以往就连别人少给杨皇后送一份礼、少请一次安,那都是极有可能被记恨上的。
可这次这般大的喧宾夺主之事,杨皇后却摆出了如此甘之如饴的态度。
那又怎能不让人们奇怪的呢?
但别人奇怪别人的,杨皇后可却是不会去为其他人解惑的,毕竟当初她的让步,最后却换来了成帝同意召祁鼐┮皇拢俏蘼廴绾我膊豢赡苋帽鹑酥赖摹�
更何况淑仪殿虽然比不得麟央宫,但它也有另一个好处。
在这个偌大的宫城之中,离紫宸殿最近的,可就是淑仪殿了呀!
杨皇后能够不费一兵一卒的就把倔强得十头牛都拉不回的祁苹乩戳瞬凰担窒禄故值角芾吹淖蛟诹死胱襄返钭罱墓睢�
这可是不管怎么说,其实更得利的人都是杨皇后啊,那她又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因而对于不能入主麟央宫一事。
杨皇后此时可是一点不满都没有,并且恰好相反的就是,她还要感激于孟太妃呢。
要不是有了她老人家,那自己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的就一箭双雕,不仅能让得肟潜穆砺摇⒄交鹈致纳胶9兀一雇耆糁谱×似渌慑芸拷襄返畹幕幔饧蛑本褪翘熘玻罨屎笳媸歉咝硕伎炖床患傲耍帜幕够嵊心歉鱿泄Ψ蛉ヂ裨贡鹑耍�
而且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最近的这段时间乃是杨皇后最高兴的一段日子,尤其是在今天早上接到了祁丫志┑氖焙颍苍酶窃缫丫锏搅硕シ濉�
如果刚刚在麟央宫时,没有听到祁瑜得那番话的话,那也许这份高兴和喜悦还能再保持的更久一些,但现在却明显是不可能了。
杨皇后一挥手,就把雕龙戏凤的紫檀大炕上得软绸迎枕给全掷到了地上。
可尽管杨皇后掷出的力气很大,但就像她满是寒意却刻意压低了的声音一般,当这些软绸迎枕被狠狠地掷于地上之时,外面的人也是根本就听不到什么动静的。
建安之内,所有人都知道杨皇后颇有些骄奢,可谁又知道,杨皇后其实也是这般的谨慎小心呢?
就算此时让得她发怒的人是最大的那颗眼中钉,但杨皇后竟还能在自己的淑仪殿是如此的克制,这要是让得旁人看了去,那大概又会一石激起千层浪了。
“皇后娘娘息怒,您玉体金贵,怎能为了那种下作人而气伤了自己。”
此时寝殿里除了杨皇后之外,就只有一人,俞嬷嬷。
俞嬷嬷也不惧此时杨皇后的怒气,上前一步扶着她就轻轻地坐到了炕上,对杨皇后劝道:“有些人就是狼子野心,总爱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对这些人娘娘不是早就知道得很清楚了吗,此时怎还犯得着为了他们置气的呢?反正现下二皇子也回来了,那还有什么事是不能成的。”
终归是杨皇后身边的老人了。
一句话就立刻戳中了她的心窝窝,原本还是高涨的怒火,此时倒也慢慢地就散了。
“嬷嬷说的是,我也是有些小心过头了,他一个娘家地位卑贱的庶子,自己再有本事又能怎样?难不成还真能翻出天去啊?”
杨皇后冷笑了一声的说道。
“娘娘说得极对,就算小人再有本事,那也还是小人,我们现下的当务之急可不是三皇子,而是大皇子啊!”说道最后,俞嬷嬷就自然而然的把声音压到了最低。
自西殷开国以来,那国律之上可就是白纸黑字的写明了,帝位传嫡不传长,传长不传幼!
而恰恰好的就是如今成帝的嫡子也只有两个,一个是成帝元后所生的嫡长子祁珩,另一个则就是杨皇后所生的嫡次子祁恕�
那这样一来,不管是从哪一个方面来说,唯一合法、也是最应该被立为太子的人都是大皇子祁珩,而非当今杨皇后的亲生儿子——二皇子祁